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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幕僚說:“千萬不可啊,太子,這個時候動手誰都知道是我們了?到時候惹來皇上的怒火,不是便宜了三皇子了?”
一聽這個話,太子冷靜下來了說:“嗯,心腹大患還是老三啊。”
這個幕僚陰陰一笑說:“太子殿下,您不用着急,四皇子有的是人要對付他。這一次他賑災一下子把三皇子和二皇子都比了下去,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想對付他呢。”
太子一聽這個來了興趣說:“是嗎?”
幕僚說:“我收的消息說,二皇子在這次中變現的最不好,被皇上狠狠的發作了一通。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的氣。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表現一般,他面子也好看一些。結果,三皇子表現平平,反而是四皇子十分出彩,在朝廷不給錢糧的情況下都能提前完成賑災,這不是狠狠打他的臉嗎?他多次揚言要給四皇子好看。只是,我估計着,這二皇子手裡的實力有點弱,沒有一段時間的準備,不能成事。三皇子呢,本來以爲這一次賑災就是專門給他露臉的,您沒看皇上給他多少錢糧啊,比給西北軍的都多啊,結果本來穩贏的卻給四皇子比的沒影了,能不憋着氣嗎?只是三皇子現在在籌備大婚,一時間顧不上,等過幾個月,一定會出手的。我們只要靜靜的等着就行了。若是瞅準機會暗地裡推一把,說不定四皇子這一下就全完了呢?”
太子哈哈笑起來說:“你說的對。嗯,老二是個混人,膽子大,做事情不計後果,只是出身低了點,雖然開府當了親王,手頭還是有些緊啊,再加上他男色,女色都愛,這個燒錢啊。估計沒有什麼身手好的護衛。暗衛之類的。不如,我們幫幫他,派幾個人投靠他,這樣他就能早點動手啊。”
幕僚忙說:“太子殿下聖明啊,這一招大妙啊,這就是借刀殺人了,太子殿下深諳兵法啊。”
太子得意的點點頭說:“那當然了。就是這個老三真是心腹大患。你看父皇多麼偏心,爲了給他成就名聲,給了他多少錢糧啊,這些錢糧在手。就是個豬都能做好賑災了。真是太氣人了。”
幕僚說:“三皇子很快也要倒黴了。”
太子奇怪問:“他怎麼了?”
幕僚說:“他馬上就要大婚了啊?”
太子說:“哼。這哪裡是要倒黴了啊。他可是娶了個京城第一美麗的女人啊,我偷偷去看了一眼,天啊,真是個絕色啊。”
幕僚說:“就是因爲這個皇子妃他要倒黴了。”
太子問:“怎麼會呢?”
幕僚說:“這個皇子妃長相大概是皇室第一的了。但是聽說她一個字都不認識。想想啊。這不識字,怎麼管理家務啊,怎麼給三皇子當賢內助啊。再說了,殿下是明白的,皇室的貴婦,最主要的任務是交際啊。這每年多少宴會啊。這個不識字的皇子妃,在妯娌,宮中貴人們的面前還不出醜?到時候,三皇子不是要天天被恥笑?”
太子瞪大眼睛:“怎麼會不識字。真是好啊,好啊,天助我也。歷代皇后可是沒有不識字的呢。這一點就讓老三和寶座的距離遠了。哈哈哈。”
幕僚本來想說話,看到太子興奮的樣子,憋住了沒說。心裡想,皇子妃不識字就和寶座沒緣分了嗎?如今的皇后娘娘,太子的親生母親可是沒有當過太子妃啊?
宮中,鍾粹宮裡面,陳貴妃正在認真的聽着大宮女玉兒的報告。沉吟片刻說:“這麼說,宮裡,宮外有着幾股勢力都要對付老四了?”
玉兒說:“是啊,娘娘,要不是最近又許多事情,許是這會兒就已經對付上了。晉郡王那裡護衛的力量很弱啊。而且,他又要出門應酬,要上朝,這是防不勝防啊。只是靠着王府那點子人,還有王妃的那些人手是不夠的。要不要我們把人手給晉郡王一些?”
陳貴妃一擺手說:“不,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不能過早的暴露實力。這一陣子,老四的風頭出的也太多了啊。怎麼辦呢?最好是以退爲進纔是好方法啊。”
玉兒疑惑道:“以退爲進?”
陳貴妃點點頭說:“是啊,以前是因爲皇上心裡根本就沒有老四,自然,朝臣中,天下的百姓都不知道老四了。這樣就要辦出幾件大事情來,讓老四出一下風頭,讓皇上心裡有這個人。現在目的達到了,可是達到的太好了,惹來了妒忌。不過,不招人妒是庸才。這是難免的。可是,現在老四年紀太輕,羽翼未豐,力量太薄弱了啊,和這些人碰不起啊。”
玉兒說:“是啊,晉郡王身邊只有幾個同齡大的朋友,連個好一點的幕僚都沒有,更不要說護衛了。連最不受待見的二皇子身邊都有二百多個護衛呢。城裡世家女孩子都有二三百的護衛呢。真真是比不過啊。”
陳貴妃說:“嗯,這樣我們就要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我們退出,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讓太子和三皇子鬥去,等到他們斗的乏了,我們再回來,給他們雷霆一擊。哼!”
玉兒笑着說:“娘娘這個主意妙啊。可是,離開京城去哪裡呢?”
陳貴妃說:“玉兒,你去晉郡王府,讓老四夫妻來看望一下我,就說我頭暈的毛病犯了。”
玉兒忙領命去了。
晉郡王府的書房裡,劉演聽了兩個好友的話,沉思了一下說:“我也覺得我這一段時間風頭太盛了。一定會讓我的哥哥們心裡不舒服了。”
趙崇義說:“我們的力量太弱了,起步又晚,他們已經經營了那麼多年了,盤根錯節,有錢有勢啊。”
柳敬原說:“我倒是有個主意。”
劉演忙問:“什麼主意?”
柳敬原說:“我們在江南賑災,情況這麼好,但是這個是個慢功夫,如今江南百廢待興,我們之前灑下的種子還沒有收穫呢,還需要人看顧啊。比如,要在河陽州和湖州一帶推廣新種,這個就是明年春天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個州啊,這個可是兩個州的事情,怎麼協調兩個州的事務呢?還有,蘇州和湖州,河陽州明年年底都要開始的棉紡織業,這個是個大事啊,搞不好,以後我們大楚朝的平民們就能告別穿葛衣的時代了啊。這三個州的事情怎麼協調啊?還有,我們之前讓麟弟去了蘇州的沿海的幾個府去勘察,看看哪裡適合作爲港口,我們還準備發展海貿,爲朝廷增加一項稅收的,這麼大的事情也要有人坐鎮去弄啊。這還牽扯到沿海的幾個州啊,不止是江南三個州了。這些事情,都要有個有身份,能震得住地方官員,豪強們的人去做啊。”
劉演眼睛一亮:“是啊,我這麼大了,不應該在京城裡享受,讓父皇爲了天下受累,應該爲父皇分憂,主動去外面辦事啊。”
趙崇義點點頭說:“這樣可以以退爲進,躲避這京城的是非鬥爭,讓老大,老三鬥去。我們躲在江南之地,有陳三叔照顧着,慢慢的培養我們的勢力。等到時機成熟再回到京城。就是出了京城,有宮裡的貴妃娘娘在,我們也可以時刻讓皇上記住我們啊。當然,最大的好處是,阿原這一下可以去求婚了,說不定就在江南成婚了呢?”
柳敬原笑而不答,但是眼睛裡卻是一片希翼。看着柳敬原幸福的樣子,趙崇義和劉演兩個情場失意的人同時眼眸一暗。
這在這個時候,宮裡的大宮女來傳懿旨,說是貴妃娘娘生病了,請晉郡王爺和王妃去看視。柳敬原看着劉演說:“娘娘是個絕頂聰明的人,陳家的女人都不簡單啊。你快點帶着王妃去吧。”
劉演和趙崇義同時腦海裡閃現出那個慧黠的身影。
劉演忙忙的帶着王妃文鳳去了宮裡。趙崇義和柳敬原卻沒有走,留在府裡聽消息。一頓飯後,劉演帶着王妃回到了府裡。王妃自去後院,劉演則忙回到書房,不出意外在書房裡,看到了老友,心裡一暖,忙說:“娘娘和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我把江南的事情具體和娘娘說了一遍,尤其是海貿的事情。我說希望由陳家,麗川姐姐,我一起做這個事情。娘娘很高興,說今天就會和皇上說這個事情。看樣子應該不成問題。”
柳敬原鬆了一口氣。
趙崇義打趣道:“你這下子可是好了,喝喜酒的時候記得給三叔壯一下生意,用他們家的酒啊。”
柳敬原則說:“你這麼時刻爲了她們家打算,怎麼沒有見你成爲她們家的女婿呢?倒是我,不出意外,我就是三叔的義女婿了。今後就不能稱呼三叔了,也要稱呼義父了。哈哈哈,捷足先登了啊。三叔家的好酒只好便宜我一個了。”
趙崇義恨的牙癢癢。
第二天,本來以爲宮中會傳來消息,說一下到底去江南能不能成行的,等了半天,貴妃也沒有回話,倒是劉演下了朝,帶回來一個消息,皇上要召見陳遠恆了。
柳敬原和趙崇義面面相覷,這皇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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