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要過年了。朝廷中的權貴都知道,陳文蕙夫妻要回去南洋了。他們都很奇怪,現在他們兩口子剛剛從西北迴來,帶着功勳,聖眷非常好,官居高位,很受重用,這個時候,居然要退出朝廷,回去南洋,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可是,再怎麼不可思議,人家已經決定了,而且,皇帝也批准了,過完年,開春化凍了,人家就要走了。皇帝,皇后每天都有賞賜到文蕙郡主的府邸,這濃厚的聖眷,誰都能看出來。自然京城中這些喜歡阿諛奉承的權貴們也爭先恐後的巴結上來,有拉關係的,有送行的,還有一些聰明的,考慮陳文蕙回到南洋之後就是土皇帝的身份,那是大權在握,而且,南洋這十幾年的發展已經是好的很了,簡直是搖錢樹。
這些人都希望能分一杯羹,至不濟也要去南洋置辦一些產業。所以,陳文蕙的府邸天天都是人滿爲患。
陳文蕙耐心的接待他們,不分貴賤,都是一律笑臉相迎。既然要走了,還不留下一個好印象,何苦得罪人?
陳文蕙本來就是豪富,也愛熱鬧,府邸有寬大,美麗,所以,她經常在府邸舉行宴會,宴請京城的權貴,貴婦們。
也經常去道觀宴請。這樣陳文蕙夫妻兩個的人緣是越來越好了。甚至有些人打了陳文蕙兩個孩子的主意。雖然陳文蕙的長子只有六七歲,長女也只有三歲,可是,這些人已經開始要定娃娃親了。陳文蕙十分無奈,她每次都以孩子年齡太小回絕。
她可是還有着前世的思想。不想包辦婚姻,希望一雙兒女將來能找到意中人,過的幸福美滿,這比權勢,地位,金錢都要重要。
這樣熱鬧着,時間過的也是很快的。年就這樣在一片繁華中過去了。過了年後。陳文蕙已經收拾好了。一開春化凍,就開始用大船把府邸裡的東西一點點的往南洋運。等到東西都運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春三月裡。不冷不熱,陳文蕙夫妻告別京城的朋友,親人,坐上船往上海城出發。要從那裡入海。
陳文蕙夫妻走的時候,皇帝親自派人去碼頭相送。皇后也派了貼身的大宮女紅杏去送。這樣的陣勢,讓朝中的權貴們再一次的體會到,帝后對陳文蕙夫妻的聖眷濃厚。
白氏和陳文恆把女兒一家子送走,轉身回到自己家的馬車上。白氏還有些傷感,陳遠恆說:“這纔好呢。這幾年,我一直都睡着不安穩。因爲文蕙夫妻在西北。現在,三個孩子都去了南洋。我才放心。伴君如伴虎啊。”
白氏明白過來。也不傷心了,說:“這倒是,我也是這樣。這樣也好,孩子們都不在大楚,都在外面,跟個土皇帝一樣,富有,沒有人管束,沒有威脅,有自己的領地,我們還擔心什麼,只是老爺,回去之後,你也要早做準備,爭取我們早日也去南洋,含飴弄孫。”
陳遠恆笑了說:“這個放心,我也想念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們啊。”
白氏和陳遠恆相視一笑。
趙珍珍沒有來送行,她畢竟是備嫁的姑娘家,可是忠義公夫妻都去送行了,回到府邸後,韓夫人和趙珍珍說着話。
韓夫人說:“你出嫁,你二叔,二嬸給了你五十萬兩銀子。我們都給你置辦成了能賺錢,好打理的田產和鋪面。這樣,你將來,在宮裡不會因爲銀錢受到掣肘。這個應該感謝你二叔,二嬸,當然了,還有你祖父。這還不說,你二叔二嬸要回去南洋,不能看着你大婚,也不能看着你哥哥娶親,所以,給了你們兩個很多珍貴的物件。”
“比如你那裡的那件翡翠白菜,整套羊脂玉籽料的首飾頭面,百鳥朝鳳,百花齊放的紫檀繡架屏風各一架,翡翠玉笛,整堂的黃花梨的傢俱。這都是拿錢買都不好買的東西。對了,還有她特意求了仇大師給你畫的幾幅好畫,那可是珍品。你都要好好收着。將來,這都是給你裝點門面用的。宮裡那個地方就是趨炎附勢,世態炎涼的一個地方,這門面可是重要的很。”
“你二叔和二嬸給你哥哥的那些古董,字畫,玉器,綢緞,瓷器,那麼多,件件都是珍品,我正好,可以拿來填到給陳家的聘禮中。這可是給我省了一大筆的錢。省錢還不說,那些珍品,有時候,就是拿錢都買不到,這樣一下子都有了,省了我多少事情。我只需要專心給你們兩個操辦婚事就心裡,那些尋覓物件的時間可以省下來了。”
“你二叔和二嬸的高義,我真是感動。以後,你出嫁了之後,也要時時刻刻記得,懂嗎?”
趙珍珍說:“我自然是感激二叔和二嬸的。尤其是二嬸,那可是我的師傅,我可是跟她朝昔相處那麼幾年呢。母親,你就放心吧。我心裡都有數,我嫁人之後,會好好的生活的,會守護好我們趙家的。”
“我出嫁之後,嫂子進了門,母親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聽說陳家的姑娘都很能幹,嫂子也是個聰明能幹的。母親真好可以把家務交出去,不用操那麼多的心,好好的休息安度晚年。”
韓夫人想想也是,欣慰的點點頭。
宮裡,藍萍正在和陳文鳳說話:“娘娘,文蕙郡主這是乾淨利索,真的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離開了京城。”
陳文鳳有些懶懶的說:“她是個聰明人。不但是我們姐妹中最聰明的,先皇不是說她是天下最聰明的嗎?這些權勢富貴能迷了別人的眼睛,能迷的了她嗎?”
“她回去南洋之後,可是土皇帝,疆土遼闊,還在繼續擴展。我聽說,她們夫妻已經和皇上商議妥當了,南洋那邊,老忠義公已經把很多地方的土著都掃蕩乾淨了。如今,對南疆的戰事使得大量的南疆百姓被運去了南洋,她又有錢,如今有人,有地方,準備,同時建立三個城市,地址,名稱都定下來了。”
“若是我,我也急着回去,當土皇帝,不比在這裡當臣子強嗎?”
藍萍點點頭說:“文蕙郡主在南洋的勢力越來越大,小陳家在南洋的勢力也會進一步擴張,這樣,我們的靠山纔會越來越雄厚。娘娘現在,宮裡能和娘娘抗衡的只有一個馬淑妃了。王德妃雖然現在風光無限,看似皇上很是寵愛她,經常留宿她的宮裡,天天賞賜她東西,可是,她並不可怕。她畢竟是沒有兒女的。可是娘娘的大皇子已經要大婚了。娘娘如今又懷了龍裔,她哪裡能比得上?”
陳文鳳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說:“這個孩子來的正好,皇上很是喜歡。”
“我希望這個是女孩,將來能接替匯川公主,成爲長公主,爲我的鈺兒守護江山。兄妹兩個同心協力一同建立一個富有,強大的大楚朝。”
陳文蕙夫妻兩個正在船上欣賞着兩岸美麗的春光,兩個孩子都很是新奇,問東問西,一家子其樂融融。
過了一會兒,孩子們累了,跟着奶媽們回去自己的船艙休息了。
陳文蕙夫妻兩個叫了下人都出去休息,兩個人偎依在窗戶邊,聊天。
陳文蕙說:“沒有想到,最後一個寶藏真的是在京城。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京城變化這麼大,這寶藏還藏的好好的。”
趙崇義說:“是啊,我本來以爲這個寶藏早就不在了呢,畢竟,京城不比其他,這裡太繁華了,這麼多年過去,京城的房屋改變也大,京城的城牆都翻修了幾遍了。沒有想到,這個寶藏是藏在皇宮的一個枯井裡面的。光烈皇帝真是心思蹊蹺啊。”
陳文蕙一笑說:“你以爲他是想藏在皇宮裡的嗎?他那個時候,是已經年老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大小老婆們各自爲政,互相攻擊,把一個諾大的秦王朝給弄的分崩離析,最後,苟延殘喘了幾百年後,還是被劉家取代,他們贏氏被迫去了秘境,如今還過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呢。”
“他是沒有辦法控制局面了,已經不能把這最後一份寶藏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只能放在他日常居住的深宮裡面了。說起來也是可憐啊。”
趙崇義說:“他的這個寶藏裡面沒有那些技術了,這裡反而是一些什麼民主,文明,幸福指數這樣的詞彙。我不是很明白啊。”
陳文蕙微微一笑說:“這些是他到了老年之後才明白過來的道理。他雖然有那麼多的技術,可是,並不能保證他的秦王朝千秋萬代下去。因爲他貪心,控制不了自己的**,找了那麼多的女人,生了那麼多同父不同母的兒女,最後,直接把自己的大秦王朝給拖垮了。所以,他到了老年之後反省了,要想千秋萬代下去,還是要民主,不能有那麼多的女人,不能有那麼複雜的後宮。”
趙崇義看着陳文蕙似笑非笑的臉龐,說:“幹嘛跟我說這些,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不會再有別的女人的。”
陳文蕙滿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