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雯神情嚴肅的把身邊最信任的丫鬟和嬤嬤都趕了出去。然後,鄭重的對陳文蕙說:“文蕙,只要能助珍珍得到皇后的位置,我付出什麼都願意。恩,我當年雖然出宮了,可是,我在宮裡還是有一些人手的。我把他們交到珍珍的手上。還有,我道觀裡,消息靈通,往常都是給皇后娘娘辦事,或者是給你探聽消息。今後,我會幫助珍珍。你說可行?”
陳文蕙越發的看着趙雨雯順眼了。還知道關心孃家侄女,這可是比以前自私自利的趙雨雯好多了。
不過,想想也是,趙雨雯畢竟在宮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多少是能積攢下幾個人手的。再說了,趙雨雯家世好,有錢,以前趙夫人可是可着她的勁兒花費。她自己年輕貌美,也確實是得了幾年的寵,皇帝賞賜的東西也不少。她這些錢財金銀珠寶大多數都拿去結交人了。人手確實是安排了不少。雖然經過幾次宮廷大清洗,不過,以爲她的人從來沒有站隊,所以受到的損失都不大,很好的保留下來了,要是能交給趙珍珍,確實是個好事。
陳文蕙說:“那當然好了。回頭,我讓珍珍和大嫂過來一趟,你親自跟她們說。”
趙雨雯點點頭。能爲家族做點貢獻,她也是高興的。家族中能出個皇后,那是多麼光耀門楣的事情啊。
陳文蕙在道觀裡盤恆了一天,主要是讓趙鴻烈和趙鴻玲兩個憋急了的孩子出來放放風。
從道觀回來的時候,兩個野的精疲力盡的孩子都沉沉的睡去了。
陳文蕙到了家裡,已經是掌燈時分了,趙崇義已經坐在家裡了。陳文蕙和趙崇義看看睡着的兩個孩子。
陳文蕙說:“他們兩個今天是野的高興了,這都精疲力盡的。”
趙崇義說:“是啊,他們兩個都是在西北長大的,本來和一般的孩子不同。習慣了自在了。這猛的關在這個城市裡,還真是不習慣。”
陳文蕙忙說:“所以,我今天想,以後我們無論多忙。都要定期抽出來一天的時間。陪孩子們出去郊外逛逛。讓孩子親近山水,親近民情。我們可以逛逛京城周邊的山,京城周邊的景緻。逛一遍之後,還可以去京城周圍的小鎮子上,小縣城裡也多逛逛。好讓孩子們知道,除了這錦繡堆。世上還有很多苦難的事情。”
趙崇義點點頭說:“他們生在錦繡堆中,確實是容易紈絝。是要多帶出去走走。這樣,我們每五天帶他們出去逛逛,逛兩天就回來,可好?”
陳文蕙啞然失笑。這倒是和前世那種星期制度一樣。
陳文蕙自然是贊成的。
趙崇義又問:“對了,你不是說在府裡建演武場嗎?事情弄的怎麼樣了?”
陳文蕙笑了說:“你成天忙的不在家,當然是不知道了。我們的管家已經把西邊的一帶房子都買了下來。一直買到了大街上,你知道。這裡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還好我們家不缺錢,要不還真的辦不成。現在,地方買好了,就是要把那些屋子都推到,建成演武場了。”
“管家說,演武場和一般的花園不一樣,不用疊石爲山,不用建築亭臺樓閣,所以,大概一個月的功夫,就能全部弄好了。你們父子就有地方習武,跑馬了。”
趙崇義喜不自勝問:“那要花費多少銀子啊?”
陳文蕙歪着頭想了一下,說:“可能是要十來萬兩銀子吧。主要是地皮貴,光是買這個地方就花費了十萬兩銀子。”
趙崇義點點頭,十來萬兩銀子,在哪個家族都是大事,可是,在他們家,還真是小事。
陳文蕙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趙崇義說:“你不是說要對白家動手嗎?我們把我們該佈置的都佈置好了,現在,就看你南洋怎麼打響這個棉花仗了。”
陳文蕙一喜說:“好,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再過一段時間,秋收的時候,棉花下來,正是時候,我到時候會把南洋的棉花價格降下來。看看白家怎麼辦。”
趙崇義看看陳文蕙笑了說:“這次一定能打擊的白家痛了,宮裡,皇上也要有措施。這一次,白家一定會痛上幾年的。可是,這之後,我們就要開始着手準備隊南疆的戰爭了。哎,也不知道弄雪那裡怎麼樣?”
陳文蕙一想也是,就說:“弄雪,年年都給我們送東西,來信。她在那裡過的很好。女王都拿她沒有法子。她也生了兒女。姆力公子待她很好。現在,無論是在白族中,還是在南疆的朝堂上,還是在廣州城裡的影響力,大楚的文安郡主都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趙崇義笑着說:“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弄雪這樣柔弱的樣子,居然還能在南疆生活的這麼好。”
陳文蕙笑了。
趙崇義皺了眉頭說:“可是,要是戰爭打起來,只怕是弄雪要遭殃,不知道,我們那裡佈置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通知他們夫妻先走?”
陳文蕙說:“我南洋的官員說,一切都佈置妥當了。大洋上已經停了大船在那裡,隨時可以到廣州城。只是,什麼時候通知弄雪夫妻先走,這個事情,還是要你和敬原,皇上商議妥當。一定要護得弄雪一家子安全。”
趙崇義點點頭。
接着,陳文蕙又把去道觀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重點說了關於陳遠巒和趙夫人的事情。陳遠巒的事情,趙崇義有些吃驚,不過,不管他的事,他也懶得理會,想來,岳父岳母會處理妥當。但是,趙夫人的事情,確實讓他很是惱火。
趙崇義說:“這個趙夫人真是個敗家星,破壞雨雯的名聲也就算了,現在正是珍珍待嫁的時候,不要這個時候再連累了珍珍。”
陳文蕙深以爲然,說:“那你趕緊給父親寫個信吧。大嫂說,她和大哥早就去勸說了幾次了,都沒有結果。還是隻有父親纔能有法子。”
趙崇義點點頭說:“我這就去寫。不過,這個事情,倒是看出來,雨雯還真是變多了。總算是這幾年的苦沒有白吃。”
陳文蕙說:“趙夫人糊塗,她養育的兒女也糊塗。大哥,你,都是父親一手教養的,還好沒有跟着她。倒是,幾個姑娘,趙雨曼,趙雨雯,趙雨菲都是學足了她。當年,趙雨曼要不是自己作死,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趙雨雯也是在宮裡受了多少的苦?不過,好在,姐姐的死,宮裡的折磨讓趙雨雯警醒了一些。再加上,先皇駕崩,她成了未亡人,經歷人情冷暖,明白了許多。”
“崇信還好一些,他當年年紀不大,就被父親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娶了媳婦之後,夫妻兩個隨着父親去了南洋,聽說在南洋那邊乾的很好,已經得到了萬淑慧的重用。萬淑慧可是經常在給我的信中誇讚他呢。”
“可是,這還有一個沒有明白的糊塗蟲。就是雨菲了。她嫁人之後,和夫家關係不睦,不過,她的婆婆也確實是強勢了一些。可是,趙雨菲也不是個低頭的人,就這麼扛上了,那還不是媳婦吃虧?”
“這幾年,她可是沒有少折騰,到了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呢。倒是她夫君的庶子一個接一個的生。她婆婆都多次放出來話,要是她再不能生個孩子,就要休妻呢。可是,我們趙家也不是好惹的。”
“大嫂雖然討厭雨菲的爲人,可是,畢竟是趙家的姑娘,大嫂親自上門去和雨菲的婆婆理論,用我們家的強勢,壓倒了他們家,他們家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了。可是,現在雨菲倒是又作怪了。”
趙崇義問:“她又做什麼怪?”
陳文蕙說:“這不是道觀興盛起來了嗎?道觀的主持中有一個是她的親姐姐,這是多麼大的好事,她立刻開始在京城內外用雨雯的名義興風作浪了。氣的雨雯不行。不過,趙夫人雨雯不好教訓,可是,雨菲是妹妹,她可是,沒有少教訓。”
“被姐姐教訓了之後,她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聽說,最近沒有再惹事了。”
趙崇義聽了心中一嘆。畢竟是他同父的妹妹,雖然沒有感情,可是,要是真的在夫家受欺負,他也不能不管。
陳文蕙察言觀色,明白了,笑着說:“你放心,只要雨菲今後不再作怪,她夫家是不敢怎麼樣的。別忘了,我們兩個可是回到京城了。就是過兩年,我們兩個去了南洋,那個時候,估計珍珍已經是太子妃了,她那勢利眼的婆家更不敢把她怎麼樣了。”
趙崇義一想也是,只能作罷說:“這麼看來,找個好媳婦可是太重要了。我幸好是找了你,這是享了福了。可是,要是想我們趙家興旺發達,光是有你還不行。蕙兒,你可是要好好給鴻烈找一個好的媳婦兒,別把我們的基業給弄散了。”
陳文蕙苦笑不得,這麼快就考慮兒媳婦了?正在熟睡中的趙鴻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