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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雪說:“公子爲女王陛下出力,我也沒有能幫到女王的地方,不如這樣,我這裡有幾個訓練好的倭女,最是溫柔,吹拉彈唱都會,尤其是全部都有一手好廚藝,尤其精通藥膳調理。我把她們送給父親和女王陛下,好給你們補補身子。”
這個時候,女王才注意到姆力公子身子後面跟着四個美貌溫柔的侍女。女王的這口氣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這個婆婆剛剛爲了爲難媳婦,給媳婦送了四個侍女過去。這四個侍女是夷族侍女。本來也算是漂亮的。可是,南疆的美女大多膚色比較黑,長得有高顴骨,怎麼能比得上這四個皮膚油光水滑,好像水牛奶一樣的倭女呢?
女王的面子碎在了地上,她看向白族族長的目光都帶着兇狠了。
白族族長被她看的小心肝一顫,忙說:“我的身子好着呢,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這人還是不要了。你們帶回去吧。”
女王這才氣順了一點。一旁的拉姆可是氣急了,問:“文安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哪裡有兒子,媳婦給公公送屋裡人的?你還是大楚的郡主,就是這麼學的規矩嗎?大楚還是禮儀之邦呢?這算什麼禮儀之邦?”
女王一聽就知道,女兒又說錯話了,正想接過去幫女兒圓上,哪裡知道文安郡主弄雪一點情面都不留,直接就說:“公主殿下,您好像還沒有成婚吧?這就知道屋裡人了?可惜,我這成親才半年,並不懂得屋裡人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給父親送的這四個侍女。可不是屋裡人,是送去伺候父親,給父親做藥膳調理身子的。我敢打賭,現在叫你宮裡的廚房上的人過來和這四個倭女比,一定比不上她們。”
拉姆頓時張口結舌。
可是弄雪並沒有就此放過拉姆,她說:“我們公子,雖然身在宮外。還是擔心父親的身子。所以特意讓大楚配送我幾個廚藝超羣的侍女好給父親調養身子。怎麼某些人也是做兒女的,天天往外跑,卻不知道關心父親身體的?聽說父親已經咳嗽半個月之久了。怎麼也不見某些人有所行動?”
拉姆大怒,立刻就問:“你說什麼?誰給你這麼大膽子?你算什麼東西?”
弄雪立刻就接上了口說:“我是大楚的文安郡主,正三品的品級,我哥哥是西北公。正一品,我嫂子是文蕙郡主。南洋總管,正一品。你說我是什麼東西?”
拉姆頓時語塞。
弄雪還不放過她:“我倒是對你尊尊敬敬,尊稱你爲公主殿下,可是。我倒是想問一下了,你這公主,是大楚哪一位皇帝封的?有受封誥書嗎?或者是經過南疆的部落大會推選的?你問我是什麼東西?我倒是要問你是什麼東西?”
拉姆更加沒有話說了。她從生下來就地位尊崇。是人人尊敬的公主。可是,這公主是自己封的。並不是大楚皇帝封的。南疆雖然自制了,但是,名義上,還是歸於大楚管轄,並沒有自立成一國。那自然要大楚皇帝封的公主纔是真的公主。
所以弄雪說的很對。再說了,弄雪也說了,這個公主如果是經過部落大會推選的,承認她是南疆女王的繼承人,那自然就是公主了。可惜,南疆的王並不是家天下的。上一任的南疆王就是藍族的上一任族長。後來他死了之後,他的兒子,現任的藍族族長沒有競爭過受到白族和藤族兩族支持的女王陛下,才放棄了王位,讓女王登上了王位的。
所以,當初藍族的兀立藍並不把拉姆放在眼裡,甚至還要暗殺拉姆。拉姆的這個公主名頭還真是沒有什麼分量,沒有人承認。
這本來就是拉姆心裡最大的心痛,此刻被弄雪**裸的揭露出來,自然異常的痛,她忍不住,上手就打向了弄雪。
本來,她和弄雪就離的很近,她又是學過一些功夫的,弄雪可是文文弱弱的,哪裡是她的對手,眼看她的這一掌就要打在她的身上。這一掌要是打實了,只怕弄雪不死,也要受傷。
弄雪的身份特殊,要是真的被拉姆在王宮裡打傷了,只怕就會提前引起大楚和南疆的戰爭。所以,女王驚呼出口:“住手,你瘋了嗎?”
白族族長也嚇了一跳,驚呼:“不可。”
姆力更加氣憤,已經伸手上去,準備攔截,可是,姆力和她們兩個人的距離,應該趕不上,姆力心急如焚,同時也對拉姆萬分痛恨。
眼看大家救援不及,拉姆就要把弄雪打倒,大家已經做好了弄雪被打的委頓在地的心裡準備了。
可是,異變突起,一雙手從旁邊伸出來,牢牢的抓住了拉姆含恨打出的那一掌,然後,一扭,拉姆整個人都飛出去了,拉姆身邊的兩個護衛一看,自己的主子,被打飛出去了。立刻上手去打動手的這個人。
可是,這個人,三拳兩腳,就把拉姆的兩個護衛都打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大家纔看清楚,原來,伸手的是弄雪身邊的一個丫鬟。穿着一身水綠的錦緞丫鬟制服,頭上戴着一對赤金小金花簪子。簪子頭上,還垂着短短的一截小小的珍珠串子。剛纔的一番動手,她的赤金小花簪子都沒有晃動,只有那一對珍珠串子,還在搖晃不定,不過,卻更加增添了她的美麗。只見嬌俏,豆蔻年華的她正氣定神閒的站在弄雪的身旁,彷彿剛剛動手的不是她一樣。
姆力此刻才趕到弄雪的身邊,抓住弄雪的手關切的問:“你怎麼樣?傷到你沒有?”
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關愛,弄雪十分感動,微微一笑說:“沒有什麼,不用擔心。”
姆力此刻不由得看向了那個弄雪身邊的侍女,她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卻能毫不費力的把拉姆身邊的兩個護衛都打飛出去,這份功力,哪怕是姆力都自愧不如。
姆力對那個侍女說:“剛剛多虧了你手快沒有讓你主子受委屈,回家要好好的賞賜。”
那個侍女忙蹲下行禮道謝。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好痛,好痛。”大家才聽到,大殿裡面,拉姆正在雪雪呼痛。
女王雖然心疼拉姆,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走過去看,而是,威嚴的說:“拉姆敢對嫂子動手,是我管教不嚴,我已經要好好管教你一下子你。回去拉姆給我抄寫經文十遍,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弄雪看了女王一眼。女王可真是個政治高手,這個時候特意點出嫂子兩個字,就是把這個事情弄成一個家事,不過是小姑子和嫂子之間的一點小矛盾。這也是防止弄雪再拿背後的大楚和南洋的關係來逼迫她的意思。弄雪不由得撇撇嘴。
可是,有些愚蠢的人並不明白,拉姆一聽,就不服氣的大聲說:“母親,是她的下人打我啊,你怎麼還幫着她?”
女王爲她的愚蠢氣的肝疼。她繃着臉說:“不要再亂說了,什麼她,那是你嫂子。來人,帶拉姆公主出去。”
拉姆被女王的人帶走了。拉姆的護衛也跟着走了。
女王這才笑容滿面的走到弄雪身邊說:“文安郡主啊,拉姆年輕,我又忙,疏於管教,才這麼任性的。還請文安郡主見諒。你沒有被傷到吧?沒有受到驚嚇吧?”
弄雪面對女王笑着說:“女王陛下,我倒是沒有傷到,不過,真的受到了驚嚇。長這麼大,我還沒有受過這個呢?人家都說南疆是蠻荒之地,勸我不要嫁到這裡來,可是,我不聽,我想,我是女王親自替姆力公子求娶的,公子的父親還是白族族長,我哪裡能受委屈。誰知道,還真的讓我京城那些姐妹淘給說中了。”
女王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弄雪接着說:“女王陛下,我今日受到了驚嚇,沒有法子再在王宮裡孝敬女王和父親大人了,請見諒。”
說完,就示意,姆力公子扶着她出去。
姆力公子,也明白過來了,趕緊扶着嬌妻,對女王和父親白族族長點點頭,就帶着妻子走了。
剩下女王和白族族長兩個面面相覷。
女王發現,白族族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一陣懊惱。這個女兒果然是惹禍精,每次惹出來禍事都是要自己出面收拾。
女王堆起來笑臉說:“你看,女兒是我疏於管教了。險些又要給我們惹出來事情。這一回,你可不能再回護她了。我要好好的教導她。”
白族族長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女王說:“她這麼不懂事,我也有責任。是我以前太護着她了。這樣以後,她吃虧的時候還在後面。前幾年,她吃的那個虧,還不夠嗎?我以爲她已經改了,現在看來,並沒有悔改。像這樣的性子,在家裡還好,要是將來,把這個南疆交給她,還不知道要給南疆帶來多大的災禍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女王一個,氣了個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