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幾月前被黎鴆魂穿,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這也是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事情。
樑寒的心思被黎鴆說給了繆遠東,繆遠東也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這讓樑寒很難過。樑寒以爲……他好歹會澄清一下的……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也就是聽之任之,連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對於樑寒來說,她這一次又來遲了。她晚上經常會躺在牀上,循環播放着一首歌:《來遲》。
“那條船不再有我的位置
我這一次終究還是來得太遲
錯過了你此後所有的故事
我醞釀好久卻老得掉牙的詩
最後也沒能擁有收信地址
我這一次終究還是來得太遲
不該出現再插上一點說辭
這本就是我一廂情願的固執
只是該如何忘記你的名字
宛如像一首綿延不絕的詩
把你帶走只留下一道影子……”
她的上輩子匆匆來遲,沒有機會和繆遠東在一次了,這輩子來早了,但是……沒想到繆遠東他“彎了”……喜歡男的了,始料未及,總不見得讓她一個女孩子爲了他而更改性別吧……這不現實。
她又是隻能默默地坐在三尺講臺之下看着站在三尺講臺之上的繆遠東講課。她也知道,這三尺講臺就如同一道鴻溝,隔開了她和他的情緣,上輩子沒有續上,這輩子還沒有,也許這永生永世都無法續上這情了。
對於樑寒來說,跨越生死的“情”字,卻永遠也得不到回報,永遠都是跟隨着一人,但那一人從未回頭,也從未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
苦苦奢求的一眼對於某人來說,簡簡單單,但是對於樑寒來說,很難,難到,沒法解決,她根本得不到繆遠東充滿情緒的眼神,哪怕是生氣的眼神。
樑寒老老實實地做着自己本職課代表的工作,也不去打擾繆遠東,更加不奢求可以得到繆遠東的一個表揚,哪怕是一個輕輕的點頭肯定。
樑寒想要的那些簡簡單單的東西其實都很難得到,但是她也沒辦法。這個故事太跌宕了,她不能給所有人說,她在心裡封存着這個故事。
“我就把這當做是少年時期的一次悸動吧,把它當做一次最轟轟烈烈的暗戀吧……反正,有許多景物可以靜聽我們的故事,我還是有聽衆的,只不過他們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罷了!世人都熟知的橋段也沒必要一遍一遍重複……知道就好……”
“繆遠東啊,你相信嗎?我將也會像你一樣,努力站在這三尺講臺之上,教書育人。”
“別人肯定會覺得我很荒唐,很荒誕,但是,我愛你這三個字也有年齡限制嗎?我認爲沒有!是真的沒有……教室裡面的攝像頭記載過多少的光陰漫長啊?還少我們這三年嗎?不少了啊……也可能就這攝像頭知道我對的心思。我每每上課看向你,都被這記錄下來,我知道,攝像頭不會說話沒有人類具有的想法,但是如果他有呢?他肯定知道……”
“繆遠東啊,我不奢求什麼了,既然你喜歡徐銘柯,我只能祝福你們了……祝,繆遠東&徐銘柯,百年好合。是我來的太遲了,下次,我準備來的早點。”
樑寒坐在房間窗口,看着外面繁華喧囂的世間,實在是捨不得這繁華世間,包括,繆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