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你們全家都失敗
馬靈舒無力地揉了揉額角,道:“柳師兄這位高足,真是令人……驚歎。這場後天九層的比試,確是我們敗了。”
差點兒被夏皎的終極版驚雷符劈成渣渣的露雨和霍推常,憋屈得想抱頭痛哭。
遇上個有本事把高等靈符當紙錢一樣亂撒的對手,他們有什麼辦法?這要打的話,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受虐,而且肯定會被虐死。
還好這樣變態的對手,不是隨便能遇到,否則他們辛辛苦苦修煉,還有什麼意義?!
後天九層弟子的比拼,以夏皎的完勝告終,玄陰宮和靈劍宮衆人,被夏皎的神技震驚得沒了脾氣,對於最後一場先天境弟子的比試,又更緊張了十分。
前面三場比試,三大支脈各勝一場,先天境弟子的比試,將最後確定未來百年,哪家成爲掌握主導權的一方。
鴛鴦宮能派出夏皎這樣的小怪物,完成正常人都以爲不可能的逆襲,再來一個出人意料的先天境弟子,又有什麼好奇怪?
原本對自家弟子頗有信心的馬靈舒、包載泛等人,忽然都忐忑不安起來。
大家不期然把眼光移向一直沉默的鴛鴦宮大弟子……
尉遲正在睡覺,而且似乎夢到什麼好事,笑得春光燦爛,只差沒流口水了。
帥哥就是帥哥,就算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也一樣姿態優雅如詩如畫,只不過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不免讓人無語。
冼華冰身爲這等懶蟲的師尊,更是面上無光,冷着臉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皺眉道:“阿遲起來!”
尉遲好夢被打擾,有些不高興地睜開眼,看清面前擾人清夢的竟然是他的美女師父,馬上換上一臉諂笑:“師父你叫我?”
“今日是什麼日子,虧你睡得着覺,輪到你上場比試了。”
冼華冰神情有些冷,尉遲登時緊張起來,乾咳一聲,咕噥着解釋道:“小八畫符太慢,我一不小心才睡着的……我這不是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嗎……”
其實他是看夏皎繪畫的一大堆靈紋看得眼暈,纔不知不覺睡着的,沒想到原來看靈紋還有催眠的奇效!
難爲夏皎天天盯着看,還活蹦亂跳精神百倍,可見靈師與一般人是完全不同的。
尉遲的話飄到陶嬌和清雨耳中,真真百味陳雜,半個時辰繪製出兩張高等靈符,竟還好意思嫌慢,太忒麼招人恨了!
尉遲這懶散不靠譜的樣子,落在其餘兩大支脈的人眼中,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放心。
這是太過自信所以不當回事,還是故意做戲給他們看?
柳斂的目光在尉遲身上停留片刻,便冷冷轉了開去。
奚卦也被尉遲的表現鬧得有些下不了臺,就他這德行,自家人都覺得瞧不過眼,更不要說其餘兩大支脈的人,這不是明擺着給鴛鴦宮丟人嗎?
尉遲也察覺到,自己可能犯了衆怒,別人如何他不在意,不過美女師父不高興了,後果就太嚴重了。
他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精神抖擻走進練武場。
剛剛被夏皎一鍋端,自覺吃了大虧的玄陰宮和靈劍宮,堅決拒絕三人同場定勝負的比試方式,要求抽籤之後兩兩對戰。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無非是希望另外兩家先鬥個你死我活,自家弟子在旁邊看清路數,再上場去撿便宜。
當然,要達成希望,要看抽籤的運氣。
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比運氣,沒人比得過鴻運天子尉遲。
抽籤結果是,玄陰宮的癸雨和靈劍宮的尹洱先下場對戰,勝者在與尉遲對戰。
偏偏整個抽籤過程,奚卦他們一直無比禮讓公道,包載泛、鄭水淡等先抽籤,結果偏偏抽到這一支下下籤,還連個抱怨的機會都沒有。
兩家弟子半斤八兩,鏖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分出勝負,靈劍宮的尹洱艱難勝出。
公平起見,尹洱又休息了一個時辰,這纔打點精神,與尉遲對戰。
剛纔那一場比試,足以讓尉遲對尹洱的實力手段瞭如指掌。
他的實力本來就略勝過對手,更加上各種有利條件,尹洱就算竭盡全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尉遲微笑着將尹洱連人帶劍震飛出去,自己則站在場中,架勢十足地做了個漂亮的收劍拱手動作,道:“尹師弟,承讓了。”
他的動作姿態、神情眼神挑不出一絲毛病,身上彷彿匯聚了日月之光,令人忍不住讚歎景仰。
如此強大的主角光環,就連滿心鬱卒的尹洱,也不由自主覺得,敗給這樣的人,理所當然。
玄陰宮和靈劍宮的人都是一陣心塞,無論癸雨還是尹洱,他們的真正實力都不比尉遲差多少,就算敗在他手下,也不該輸得如此乾淨利落的。
可偏偏今日,他們卻總是像被什麼奇特的氣場籠罩,諸事不順力不從心。
反觀奚卦等鴛鴦宮的人,卻真正放下心來,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馬靈舒和陶嬌還好些,其餘鄭水淡和包載泛、風離俗、赤由己等臉色黑得機會要滴出汁來。
作爲勝者,奚卦他們有絕對的涵養,安然等待失敗者們接受現實,然後一起協商接下來重建宗門的大事。
長輩們關起門來商議大事,小輩們緊張了一天,勉強客氣幾句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十日後,玄陰宮和靈劍宮的人告辭離開,鴛鴦宮的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至少夏皎感覺不出跟之前有太多不同,虧她還有些好奇,三大支脈聯合,接下來會有什麼大動作呢。
柳斂送走了客人之後,把四個弟子叫到自己的靜室。
任慎過和竇雅纔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自從先前比試敗北之後,他們雖然依舊努力修行,但總少了那麼幾分精氣神。
夏皎作爲大獲全勝、表現出衆的弟子,也不太好意思往他們跟前湊,甚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安慰的話。
她怕他們因爲看到她,更覺得尷尬低落,武畫葇從來內向少話,指望她安慰開導也不太可能。
這些天夏皎過得有一點點鬱悶,她有點兒怕柳斂會繃起臉數落二師兄和三師兄,他們已經夠難過了。
柳斂的目光在四個弟子身上一一看過去,最終果然落在任慎過和竇雅才身上,淡淡問道:“你們與靈劍宮、玄陰宮的人對戰輸了,有什麼感覺?”
這麼問顯然是不想兩個徒弟好過啊!
夏皎想替他們說幾句好話,又或者岔開話題也好,她纔剛剛張嘴,柳斂就衝她擺擺手道:“我問他們,你不要插嘴。”
夏皎只好閉嘴,柳斂對她少有這麼不耐的,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心情太差。
任慎過垂頭道:“弟子無能,辜負了師父教導。”
竇雅才也蔫蔫地答道:“弟子沒用,丟了師父的臉。”
柳斂冷笑道:“你們無能無用,天賦不如人,我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要不要這麼毒啊!夏皎有些不忿,仗着柳斂素來相對縱容她,大聲咕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一場兩場有那麼嚴重嗎?師兄們很盡力了,玄陰宮、靈劍宮的人都不弱的……”
柳斂斜了夏皎一眼,冷冷道:“是啊,連你們師妹都知道,輸一兩場不算什麼,你們擺這副死人臉,給誰看?!”
這話說得頗重,任慎過和竇雅才連反駁的勇氣都提不起來了。
他們自然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他們最難過的是,他們差點兒壞了師父的事,幸好大師兄和小師妹力挽狂瀾,否則他們就要害師父和師叔師伯他們,在兩外兩大支脈的人跟前擡不起頭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師父對他們用心教導,偏偏到了“用兵”的關鍵時刻,他們卻掉了鏈子。
他們很努力,還是輸了,天賦不如人,拼了命修煉,還是不如人。失望加上愧疚,讓他們尤其難受。
柳斂彷彿嫌打擊他們不夠,繼續道:“當年卯太宗還在之時,我和你們兩個的父親拜在不同的支脈門下,也並不相熟,他們兩個,資質普通,悟性也普通,我們同門之間交手切磋,十次裡頭他們總得敗上**次。外門弟子初選賽敗,好不容易成了內門弟子,每年大比仍是敗多勝少。他們別說與我比試,就是與風離俗那傢伙比,也從未贏過。”
他這話說得,連武畫葇都幾乎忍不住了,責罵弟子沒什麼,至於連人家親爹都捎帶上一起奚落嗎?
不過在柳斂的冰冷眼神和恐怖威壓下,夏皎和她都只能乾瞪眼,就怕兩個師兄被刺激太過。
薛梅娘曾經提過,柳斂嘴巴惡毒,經常數落得兩個弟子恨不能一死以謝天下,夏皎從前以爲她誇張,現在看來,她說的是大實話。
任慎過和竇雅才從小被師父嫌棄到大,早就習以爲常了,但這是他們第一次,從師父口中聽到提及他們的父親。
兩個人既難堪難過,又不甘不忿——若是這麼看不上他們,乃至他們的父親,爲什麼還要收他們爲徒?莫非只是因爲,他們是卯太宗弟子的遺孤?爲了同門情誼和道義?
……
昨晚太困,寫了一半就HOLD不住躺倒了,不好意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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