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聚在一起有說有笑,時不時拿鄭城逸和秦雨桐來打趣,氣氛非常活躍愉悅。
爲了避免自己一再成爲話題,席間,鄭城逸問起了樑立文家裡的事:“那個凌蘭的女人來海城沒有?”
樑立文立馬情緒就不好了:“來了。”
“孩子也帶來了?”
“帶來了,老爺子把他們安置在城裡的一棟別墅裡,自己也住過去了,媽的,那麼髒的一輛公共汽車,他也不嫌髒。”
“你媽怎麼樣,沒什麼大事吧?”
“沒事,我媽讓他別回來了,說是懶得用消洗靈清洗屋子。”
湯品言直搖頭:“你說你爸多大人物啊,怎麼找了那麼個貨色,還寶貝似得。”
李理也想不通:“是啊,你說你爸那種段位,怎麼受得了戴上這麼一頂綠帽子。”
鄭城逸倒是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你爸倒不是在意那女的,可能多半是看在一雙兒女的份上,纔不得不委曲求全的。”
樑立文幹了一杯酒,揚聲道:“算了,管他什麼心思,來喝我們的,今天不醉不歸。”
當凌蘭的名字出現的時候,秦雨桐已經不淡定了,她默默的聽着幾個人的談話,又將曾經肖然對她說的話合在一起捋了一遍,她斷定,那個凌蘭和這個凌蘭應該是同一個人,那麼樑立文的父親就應該是肖然口中的大人物了。
樑立文的父親爲什麼在海城?凌蘭被接到海城,那肖然這條線不是斷了,那他的父仇得報了嗎?此時,秦雨桐才發現,即便肖然曾經傷害了她,對肖然的愛也漸漸消逝怠盡了,但她依然希望肖然大仇得報,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她決定下來向鄭城逸問清楚箇中情況。
四個人喝起酒來都不要命,紅的白的啤的輪着喝,沒喝多久,四個大男人全喝倒了,秦雨桐一個女人要怎麼辦,這可難爲她了。她只好打電話給小紹,小紹很快趕過來,想來是處理慣了,拿起電話給另外三個人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來了三個人,分別接走了樑立文、李理和湯品言。小紹又和秦雨桐協力,一起把鄭城逸弄回了家。
回到家,小紹幫着把鄭城逸扶上牀躺下,秦雨桐看時間太晚就讓小紹先回了家。她一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鄭城逸的衣服、鞋子給脫下來,又閉着眼退下了褲子,用熱帕子給他抹了抹。後來他又咕嚕的要水喝,秦雨桐又給他餵了水。這一番折騰下來,秦雨桐也累得夠嗆,靠在牀邊的沙發上睡着了。
半夜鄭城逸被尿脹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去上廁所,上完廁所回到牀上準備繼續睡纔看到在沙發上睡着的秦雨桐,這下,酒立刻就醒了。
鄭城逸小心翼翼的把秦雨桐抱到牀上,溫柔的爲她蓋上被單,坐在牀邊癡癡的看了好久,才起身去洗了個澡。洗完澡,換上睡衣,輕輕的躺在秦雨桐的身邊,慢慢的進入夢鄉。
早上秦雨桐睡醒了,睜開前眼睛她翻了個身,那知道好像打到了什麼,是人,對,是人,她猛得睜開眼睛,發出一聲尖叫“啊”,鄭城逸沒被打醒卻被這聲尖叫給驚醒了。
兩個人無比尷尬,秦雨桐看到自己一身完整的衣服,明白是自己小題大作了,立馬撐下牀想逃之夭夭,鄭城逸一個擁抱把她死死困住。
秦雨驚慌失措,使勁掙扎起來:“你幹什麼?”
鄭城逸沒有放開她,輕聲的低訴:“讓我抱抱好不好,我什麼都不幹。”
秦雨桐嗤之以鼻:“誰會相信你什麼都不幹,你以前找了那麼多女朋友不就是爲了幹壞事嗎?”
鄭城逸嘿嘿的笑起來,秦雨桐聽他居然笑起來,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還好意思笑,你個臭流氓,快,放開我。”
“我換女朋友之所以換得那麼勤,就是因爲我不願意和她們任何一個做那件事兒,沒走到那一步就分手不是很正常嘛。”
秦雨桐一時語塞,不甘心的問:“你總不會是處男吧?”剛問完就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怎麼能和他討論這種問題呢,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鄭城逸哈哈笑出聲來,說道:“當然不是,我大四的時候談了一個女朋友,她是我的一個學妹,我當時很喜歡她,那時候的我自大又高傲,自負得不可一世,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喜歡我。
我想和她發生關係,她順從了我,我覺得我們結合在一起了,以後就是最親近的兩個人。
她向我提出金錢上要求,我都一一應允。後來才發現她從我這兒拿的錢全資助給了她的前男友,她前男友的媽媽得了癌症,需要錢治療,她爲了前男友甘願出賣自己的身體。
他們的愛情讓人動容,也讓我感到憤怒和受到羞辱。所以我再也不願意和不愛的女人發生關係,恰恰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愛上誰。
現在我愛上了一個人,不知道她愛不愛我。”說着一股熱氣吹在秦雨桐的耳邊。
秦雨桐立馬的打了一個冷顫,從鄭城逸的懷裡掙脫出來,站在窗邊。
鄭城逸很認真的說:“雨桐,我不會強迫你,我希望你願意的時候就是愛上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