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經濟學的專家,郭家麒對於自家師父的做法,實在是佩服得緊。
經過一年多的調查,郭家麒總算是弄清楚了三省的經濟模式。
三省內部平時用的是自己發行的紙幣,在西北三省俗稱“堅挺的藍色崑崙”的一套藍色紙幣,紙幣的背面是喀喇崑崙山的主峰,正面不像國內的其他紙幣,沒有人頭,只有面額。
由於三省物價水平一直很低,而且紙幣防僞做得比較好,紙面價值一直很堅挺。
而對外,由於馬玄忠下過文件,崑崙不出清星甘三省。三省的富商,在對外結算時,會到西部銀行兌換“西北特產英鎊”,一種英國的資深造幣專家,也分辨不出真假的假幣。由於英鎊比較堅挺,三省的富商也樂於兌換使用。
全國其他地方的富商,結算時收到的英鎊,也會因爲幣值堅挺,收藏起來或者是對外結算使用,這樣一來,假幣對國內能造成的經濟傷害就很低了。
郭家麒在調查時還發現,一旦有自家的假幣重新回到手中,銀行的貴金屬收購部門,就會通過巴基斯坦的***兄弟,或者是藏區的附庸勢力,大肆從印度購買黃金,讓英鎊假幣始終留在英國的勢力範圍內。
雖然也學過貨幣方面的知識,可郭家麒還是第一次發現,貨幣竟然可以有這麼神奇的操作。
於是,郭家麒覺得兩三年前,自己趁着宋子文在美國大把地撒黃金,用假英鎊炒白銀,低價攫取了五千多噸黃金的戰績,實在是有些太粗糙了。
不過,郭家麒也發現:由於英鎊的發行,是以一定數量的黃金作爲儲備金的,現在西北幫着英國“增發”了那麼多的英鎊,變相地造成了英鎊對黃金的貶值,可流通的黃金有因爲自己的操作減少了,英國想要保持英鎊的含金量,就需要再從市場上收購一部分黃金,或者是增加儲備金。
這樣,就變相地給英國放了血,一想到這發行假幣這樣的操作,竟然有這樣神奇的效果,郭家麒就覺得很爽……
不過,在郭家麒找到流雲,將想法告訴流雲的時候,被流雲給批了一頓:假幣的發行,是以英國註定要沒落爲前提的;而現在英國的對頭,有點神經質小鬍子正在握緊德國的大權,如果英國現在提前倒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有可能就在所難免了……
最關鍵的是,郭家麒同學收到了最後通碟,內容:抓緊結婚……
正窩在西部銀行總部大樓頂層經理室裡的郭家麒,興致闌珊地看着窗外……
郭家麒的小跟班,洪門某個大佬的寶貝千金,同樣是學金融的司徒晴芳,正一臉花癡相,直勾勾地盯着郭家麒的側臉……
“司徒,你說我是不是找個人結婚了?”
郭家麒一句話將想念春天的司徒晴芳喚會現實。
郭家麒看了一眼吃驚地司徒晴芳,望着窗外,自言自語地講述着自己的身世:“我父母早亡,一直與爺爺相依爲命,爺爺沒有傳我家傳的功夫,臨終前,將我託福給了他的關門第子,我現在的師父,因爲我命犯天狼;於是,師父拿馭神算而測無常,誘惑我學習數學;一直以來,我們師徒都情同父子,可是師父總說我缺乏歸屬感和安全感,所以我纔對股市投機,總有莫名的熟悉感。”
郭家麒嘆了口氣:“可是我真的對未來充滿了恐懼,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司徒晴芳朝郭家麒伸出了雙手:“那就找個人,一起面對。”
郭家麒看着司徒晴芳撐在那裡的雙手,心裡有了一絲暖意,苦笑着問:“你是聽我師妹說的吧?那可是師父幾年前準備的,那時候,咱們可還不認識。”
司徒晴芳的臉上寫滿了自信:“我相信我自己的運氣!”
“好吧!”
郭家麒無奈地點點頭,從抽屜裡掏出一個木盒子,輕輕地打開蓋子,看了一眼司徒晴芳:“你還有機會反悔。”
司徒晴芳搶過盒子,拿出一隻手鐲,戴在手上,給郭家麒看了一下。
將兩隻手鐲戴好之後,司徒晴芳將盒子還給了郭家麒,輕啓朱脣,唸了一首詩:“潛龍在淵難尋伴,金鳳尋龍萬里緣,良緣只在強中求,錯身已是天地遠。”
聽着這首詩熟悉的風格,郭家麒打開盒子,將盒子底下的紙條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愣住了……
司徒晴芳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是我求的劉老先生,讓他告訴我謎底的。”
“你瘋了!”郭家麒突然歇斯底里地衝着司徒晴芳喊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司徒晴芳毫不避讓地跟郭家麒對視着:“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接受我嗎?”
郭家麒一把將司徒晴芳摟在懷裡,抱得緊緊的……
司徒晴芳躺在郭家麒的臂彎裡,眼神迷離地盯着他的臉龐,忽然,扭動了一下,從自己大衣的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郭家麒:“對了,師父讓我給你看一下這個。”
“來,我看看。胎息已成,人仙可期。”
讀完字條,郭家麒沉默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輕聲地問了一句:“現在師傅頭上,沒多白髮吧?”
看着郭家麒陰沉的臉,司徒晴芳有些不明所以:“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
郭家麒搖了搖頭,趕緊轉移話題:“來年開春,我準備去一趟陝甘寧,要和我一起去嗎?”
司徒晴芳高興地叫了起來:“去紅軍的地盤?”
“大小姐,”郭家麒輕輕地捏了捏司徒晴芳的鼻子,“咱們可是去的‘匪區’,你難道不害怕嗎?”
司徒大小姐自信滿滿:“我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
“如果說是去幫助紅軍建立自己的金融體系呢?”
司徒晴芳吃驚地看着郭家麒:“怪不得我大伯說,你們乾的是大事業,原來是資助fǎn zhèng fǔ勢力啊?”
說完,司徒晴芳低着頭,思考了一陣子,擡起頭,興奮地喊了起來:“那我們將要做的事情,跟大伯他們當年做的,性質是一樣的嘍?”
郭家麒有些吃驚地看着司徒晴芳,你們家不是三mín zhǔ義的信徒嗎?
看着吃驚的新男友,司徒晴芳嘆了口氣:“前兩年宋子文在美國撒金子買軍火,失了人心。雖然他們天天說,紅軍這樣那樣的,可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個皇親國戚,竟然成了首富,這跟前清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