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抽的雙手向左右兩方一甩,雙手的指端出現了無數破碎的鏡子,鏡子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欠抽的指尖,在鏡子出現後,以極快的速度覆蓋了欠抽的全身,欠抽的眼睛沒有一點的變化,欠抽的全身都被鏡子覆蓋了,在鏡子覆蓋欠抽幾分鐘後,從頭部開始欠抽身體外的鏡子化爲了紫色的塵埃,塵埃中不時發出一點光芒,彷彿是銀河中的星光。
鏡子化作紫色塵埃後,內部的欠抽也浮現出來,身穿的黑長袍上印着絢麗的方塊,無數的方塊以欠抽頭部爲中心,緩慢的旋轉着,伴隨着方塊的旋轉,大部分的方塊的內部都露出大小不一的黑色的小方塊。
欠抽先是擡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感嘆道:“好久不見啊。”在欠抽說出後,欠抽身上的方塊加快了旋轉的速度,欠抽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方塊,露出一絲的微笑。
欠抽收起了微笑,擡頭看着自己的前方說道:“抱歉了,妹,哥這次還得先把這具身體上的事給做完在回來和你玩了。”,欠抽的背後,大概就三四米差不多的距離,那個金屬球憑空出現在那的上面,金屬球的下方射出一條條紅色的線,紅色的投影出現在欠抽的身後,飛船的發聲裝置頹廢的回了句“哦。”機械的聲音中包含一點不開心。
欠抽好像是感受到了自己妹妹的小情緒,轉過身朝着紅色投影的方向走去,欠抽看着投影,用力的抱緊了投影,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抱歉。”接着鬆開了手,向着地面倒去,而此時地面上出現黑色的煙霧,霧氣變幻成一個橢圓的漩渦,伴隨着漩渦的快速運動,漩渦的內部塌陷了,出現了漆黑的空間隧道,隧道內不時伴隨着巨大的雷鳴聲,巨大的電弧出現在空間隧道的的邊緣,欠抽在碰到地面的時候,還未完全塌陷的區域,被欠抽的體重給壓碎,欠抽掉入了閃着雷電並如同深淵的空間隧道。
欠抽掉入後,黑色的煙霧向着中心靠攏,最後化作一個黑點後,就消散與虛無。投影看着通道的消散,身上的紅色漸漸變回了耀眼的藍色。投影看着黑點消散的地方,凝視了好一會後,投影漸漸變得扭曲,扭曲的弧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好像是扭曲到達了一個臨界點,投影消失了,浮在空中的金屬球也消失了。
麟瀕的住宅空間內,冰粟艱難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眼前有點熟悉但卻說不出來的場景,冰粟摸了摸疼痛的位置,手剛剛碰到那個位置,劇烈的疼痛喚醒了原先的記憶,冰粟沒有管自己身上的傷,翻身下牀,直接推開了房間內的出口,跑到記憶中的呼喚老師的位置,用冰冷的聲音輕聲說道:“老師,欠抽他背叛了我們。”
飛船內,昏黑的駕駛室內,一名老者悠閒的坐在船長的位子上,腳放在自己眼前的操控臺上,閉着眼睛,大致一看好像是一個老大爺開心的享受着自己的晚年。老者那略微產生一點睏意的靈魂,因耳邊傳來冰粟冰冷的聲音而直接清晰過來,老者睜開眼後直接說道:“看來冰粟那丫頭的能力又精進了一部分啊。”老者把放在操控臺上的腳放到地上。駕駛室內亮起了部分的燈光,老者摸着自己的額頭,說道:“灰燼,接下也繼續拜託你了。”駕駛室內的燈光好似迴應一般,閃了一下。
老者說完後,腳下出現一個平面的空間隧道。幾乎與地面平行的一個通道自下向上移動,光圈移過老者的身體,老者上半身冷漠的看着飛船外的黑暗,而下半身卻消失不見,在光圈把老者變沒後,駕駛室內的燈光重新暗了下去,黑暗再次佔據了主場。
冰粟在呼喚老者的位置上待一會後,越想越氣,氣到冰粟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憤怒佔據她冷靜的頭腦,離冰粟三四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直徑大概三米的光圈,老者手裡握着一個廉價的透明玻璃杯走了出來,杯子冒着白色的霧氣,老者握着杯子的手,冒着微微金光。
冰粟見老者出現後,大步走向老者,老者目光掃過冰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發生過程,冰粟走到老者面前,剛想說話,老者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她,並用嚴肅的聲音說道:“喝了這杯子裡的東西后在和我說話。”
冰粟見自己的老師突然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自己的手上,手中杯子的寒意立刻傳遍了冰粟的全身,把冰粟那怒火上頭的情緒略微撲滅了一點,接着她又聽到了老者的話,舉起手中的冒着白色霧氣的杯子,移到自己的嘴邊,把杯中的東西倒入自己的嘴內。
冷,冷的像是自己的原本的身體就是冰一樣,而自己就像是附着在冰上的靈魂。冰粟在吞下杯中之物的下一刻,這個想法就直接出現在了冰粟的腦內。
冰粟在吞下杯中之物後,冰粟的身體的四周出現了出現瞭如同杯子上的白霧氣,而原先杯子上的霧氣直接轉移到了冰粟的身上,杯子上沒有留下一點東西,就好像那玻璃杯沒有裝一點東西似的。
老者見那玻璃杯內的物體杯冰粟吞下,然後又看着冰粟臉上凝結的白霜,把冰粟手中的玻璃杯拿走,右手一閃,玻璃杯被老者收了回去,收好後,老者望着冰粟說道:“關於欠抽的事,我在來的路上想過了,首先,欠抽他是背叛了。”老者說完後,冰粟的身體上所凝結成的白霜微微顫抖,霧氣也消散了一部分,老者轉頭見冰粟的狀體,輕聲說道:“先彆着急,雖然欠抽背叛了,但他卻沒有傷害你們。”冰粟盯着老者的目光略微愣了一下,老者見冰粟的目光,說道:“除了欠抽不知去向,其餘人都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也不知他爲何會留下活口。”老者接着這句用略微輕鬆的語氣說道:“說不定是他念你們有幾年的手足情誼才放過你們的哦。”
冰粟聽到後,用冷厲的眼光看着老者,老者見冰粟這種目光看着自己,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接着老者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一點,說道:“首先吧,我們想想,你會認爲這次欠抽的背叛會是欠抽一個人幹出來的嗎?”冰粟聽後有點疑惑。
“嗯,好像這個問法有點怪怪的,換個問法,如果說這次謀取內世界的計劃只是欠抽一人想出並執行,你認爲可能嗎?”冰粟強行扭動自己的脖子,臉上的白霜也因爲冰粟的用力而掉落一小部分,老者見冰粟的脖子微微抖動,說道:“你也不會認同吧,就算他欠抽是一個單拿出來能讓幾個上極或幾個頂界都抖三抖,但要說這幾十年來沒有半點破綻,那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冰粟聽後,目光從原先的憤怒切回了原本的狀態。接着老者又說:“欠抽的背後絕對有一個可以和王國叫板的勢力,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欠抽他啊,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執行任務了,而他背後的勢力就是這次的背後主使。”接着老者走到冰粟的身邊,手拍在冰粟的肩上說道:“所以你完全不需要爲欠抽的背叛而感到憤怒,因爲自欠抽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時候就決定了他一定會背叛的。”
老者說完後,冰粟體外和身體表面的白霜漸漸消失了,老者見狀說道:“控制住了體內亂串的能量了?”冰粟聽後,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恢復了,就叫其餘的小子起牀,把欠抽的屋子給完整的拆下來,用土給他埋起來,再在那上面立塊碑,算是悼念以前的欠抽,畢竟我們以後可能在也見不到他了。”冰粟點了點頭,說道:“老師,你剛纔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算是一種和你是同根同源的東西吧,不要問太多,先去叫那幫小子起牀。”
冰粟召喚出一面水鏡,走了進去後,幾秒後,不遠處傳來如同殺豬般的尖叫聲。而老者在冰粟走後,看着傳出聲音的地方,輕聲說道:“這次算真的還完你的人情了,韓白,下次見面,可千萬不要怪老朋友心狠手辣啊。”說完後,老者的身形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
而此時,不知名空間內,灰座圖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終於算是摸出了一點線索啊。”圖靈左手支撐着身體靠在王座的把手上,右手掌心向上,手中多出一個懸浮的灰色的球,圖靈心念一動,老者剛剛說出的話字數語氣,一絲不落被灰座圖靈右手中的灰色的球重新複述了出來。
灰座圖靈微笑着說道:“終於,終於,我計劃那麼多年的事,終於可以開始第一步了。”灰座如同愛護至寶一般,精心的把玩着手中灰色的球,旁邊的屍骸在聽到圖靈的話後,本就微微彎腰的上半身子加大了彎腰的度數。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