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維克多-布特

海鷗拿過船上的強力手電,衝着對面一明一暗連續閃了三次,不大一會,對面照此迴應。海鷗把手電遞給身後的船員,對着王輝做出了“請”的手勢。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管願意不願意,王輝已經成了軍火交易的負責人,在船員各種手電的照射下,他順着繩梯下到小船上,海鷗緊隨其後。老九和野狼帶着兩名手下也登上了另一條小船,無論怎麼說,王輝也是頭一次經歷類似的事情,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來者是一艘掛着俄羅斯國旗的貨船,噸位三千左右,甲板上燈火閃爍,緊湊的站着一行人,由於反光並不能看清模樣。

來到貨船之下,海鷗抓住上面放下來的繩梯,率先登上了貨船,王輝緊隨其後。到甲板上才發現,這裡錯落有致地站着8個人,身上那中俄羅斯特點非常濃,身材高大,體態魁梧,尤其是一雙淺藍色眼睛。

其中爲首模樣的人似乎是個軍官,一水的藍色的軍裝,藍色呢子軍大衣,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他穿的是蘇聯時期的制式軍服,因爲帽子上的徽標是錘子和鐮刀,而蘇聯解體後,俄羅斯軍隊的徽標是雙頭鷹。

這身軍服也算是古董了,看來,這個頭目具有很強烈的蘇聯情節。

待老九和野狼以及隨小船運送貨物的兄弟一起登上了貨船,海鷗對着軍官模樣的軍火販子耳語了幾句。只見“軍官”上前伸出手,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大堆,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可以看的出對方是熱情的表現,禮節還是應該有的。

王輝略顯尷尬地和他握手,“hello,nicetomeetyou。”

“呵呵,這是我們在俄羅斯的合作伙伴,叫列昂尼得,他在向你問好!”海鷗看出王輝不懂俄語,在一旁給他翻譯。

“嗯,你幫我告訴他!很高興能夠認識他!”凌冽的海風吹起,雙方負責人一黑一藍的大衣被撩起,在各種燈光下很有一種拍電影的感覺。

海鷗對着那個叫列昂尼得的人說了幾句,並指了指野狼面前擺放着的一堆貨物,在列昂尼得點過頭之後,他走到甲板上的一個貨堆前,掀起蓋着的帆布,露出小山一樣的木質箱子,“王先生要的東西都在這裡,請過目吧!”

人家都不帶看自己帶來的海洛因到底是啥樣的,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去驗貨呢,王輝圍着貨堆轉了一圈,大方的一擺手,“不用了!跟宋先生合作,靠的就是誠心!”

“既然這樣!交易就算完成了!”海鷗給對面俄羅頭目遞了個眼色,只見列昂尼得轉過挺拔的身子,對着手下嘰咕了幾句,上來兩個人跑到對面野狼面前,拎起兩個大袋子送進了船艙。

王輝看看身後的老九和野狼,示意他們開始裝貨,軍火體積大,數目衆多,列昂尼得指示手下幫着他們裝船,自己走到王輝面前,熱情地說了一句什麼。

看着王輝疑惑的表情,海鷗笑了,“尼得先生想邀請王兄弟到船艙裡聊兩句,外面太冷,喝杯正宗的俄羅斯伏特加暖和一下!”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王輝爽快的答應了,身後正在指揮裝船的老九聽到之後,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畢竟此刻老大是王輝,他不好在對方面前失了禮節,讓人家說,老大做事還要聽下面小弟的。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隨行的阿楠警惕的耳朵,一直在努力的聽王輝和對方的談話,看着他在海鷗的陪同下走進了船艙,阿楠只好搬起一個箱子走到船舷位置。

貨船的船艙裡琳琅滿目,裝飾非常華麗,都趕上郵輪了。早有人預備了精緻在點心擺在桌子上,列昂尼得走到桌子前端起兩個玻璃杯,滿登登的白色**,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正宗伏特加了。

王輝接過他端過來的白酒,禮貌地和他碰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喝下去。

在列昂尼得說過幾句俄語之後,海鷗在一旁翻譯,“尼得先生說和王先生的合作非常愉快,並希望這樣的合作能持續下去!我們能提供包括直升機在內的任何常規武器!”

“呵呵,跟宋先生以及尼得先生的合作令我非常舒心,但是,我是個普通人,這樣的合作以後再考慮吧!”王輝不爲所動,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驚動了國內的某些部門,恐怕自己不是死也得死。

聽完海鷗對王輝說的話進行翻譯,列昂尼得哈哈大笑起來,舉杯示意,一飲而盡杯中伏特加,王輝自然不能端着,也一飲而盡。本來就不能喝白酒,一下喝下這麼大一杯高度烈性伏特加,嗆的王輝差點流了眼淚,還好,硬抗着不能有一絲不適。

接着,列昂尼得洋洋灑灑地又多了幾句。

“只要有衝突,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軍火存在。果敢雖然是個小行政區,但是和緬甸政府以及周邊軍閥的摩擦似乎從未停止,只有實力才能解決一切問題。如果王先生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儘管開口。”海鷗流利的在一旁翻譯。

“嗯!我會的!”王輝放下杯子,看來對方什麼事兒都摸的很清楚。

“啪!”列昂尼得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大個子拿過來一個長方形木質盒子,用一個長方形帆布手提袋子拎着。

“初次見面,沒有好禮相贈!維克多·布特先生特意囑咐要送王先生一件禮物,也不知道這東西你是否喜歡!”聽着海鷗的翻譯,王輝心裡一驚。

維克多·布特,交易幕後的老闆竟然是維克多·布特,他心裡非常震驚。

這個名氣他早就聽說過。此人可是世界頂級的軍火販子,曾在前蘇聯空軍服役,解體後,利用幾架廢棄的軍用飛機開始了航空生意。上世紀90年代,西非和中非戰亂頻繁,1999年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對非洲戰亂國家實施監控,他們在發現了在這些戰亂背後都有一個人的身影晃動:維克多·布特。他們發現這個人在非洲大陸無所不能,可以暢通無阻的向非洲運送任何東西。

從此,他被列入美國國家安全局黑名單,一直處於通緝當中,基地大哥**排第一,他排第二。早前上映的美國大片《戰爭之王》就是依據維克多·布特的事蹟拍的。

在國際上,都稱呼他,“死亡販子。”

從小愛好軍事的王輝經常在電視和網絡上關注各事動態,早就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人存在。但王輝對他的態度說不上來,說他是壞人吧,但是人家乾的好事也不少,他不但是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重要捐贈人,還是個素食和生態主義者,主張保護熱帶雨林。

總的來說,這個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戰爭的推動者和助瀾者。早年安哥拉戰亂之中,布特同時向交戰雙方提供武器,所以美國人認爲,如果沒有布特的幫助,非洲許多的戰亂根本無從開始,更別說繼續了。

那是美國的認爲,王輝不這麼認爲。但是不管怎樣,現在居然和這樣一個人搭上了關係,他心裡此刻有些混亂。

思維飛速的轉動,不知是該取還是該舍,他一時間拿不了主意。正在這時,老九帶着野狼走進了船艙,恰巧聽到他們的談話。維克多·布特,這個名字對於僱傭兵的老九和野狼來說也不陌生,“第一批已經裝船回去了,再有一次就可以把東西裝完!”

老九走到王輝身邊說着,看了看列昂尼得手中的東西,“收下吧!留個紀念!”

正在考慮當中的王輝聽到老九這麼說,只好接過東西,並遞給身後的老九。這個袋子不輕,有三十多斤的樣子。

“替我向維克多·布特先生轉達謝意!”王輝讓海鷗翻譯過去。

小船回到“蘇如漁04055”號上卸貨很快又返回繼續裝船,剛剛裝完最後一船東西。俄羅斯方面人員對着列昂尼得耳語幾句,只見他罵了一句,“shit”,緊接着對王輝嘰裡咕嚕的說了兩句。

“韓國巡邏船正從西面駛來,請王先生趕快撤離!”海鷗聽完之後急促的翻譯道。

“靠,又是韓國巡邏船,弄沉他狗日的!”老九罵罵咧咧地就朝外走,檢查小船的裝運情況,野狼跳上小船帶着貨先走。

“下次再見!”王輝又和那個列昂尼得握了握手。

一行人走到甲板上辭行,列昂尼得將一輛快艇送給王輝做腳力,乘這玩意巡邏船追不上。剛纔他們派出快艇引走韓國巡邏船。但是艇上的人太得意了,一下將巡邏船拉下很遠的距離,最後韓國海警放棄了追擊,朝這片海域搜索而來。

也不敢再多含蓄了,王輝和老九跳上快艇催促小船快些划向“蘇如漁04055”號,趕緊將貨物裝船。

在所有人裝船之際老九驅動小艇快速朝韓國巡邏船的方向駛去。趁他們還沒到,趕緊再次將他們引開,不然麻煩還會接踵而來。

小艇朝着海域西側急速奔馳,王輝蹲下身子以免被顛簸下海。“看看他們給的是什麼東西。”老九不忘長盒子裡的東西。

待王輝在小艇裡打開木質盒子,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老九眼睛都直了,“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美國巴雷特M82A1,重裝狙擊啊!珍品吶!”

在網上看過它的照片,這會看起來不怎麼像!王輝掂在手裡試了試,很有感覺,但是就是不怎麼太會用。

韓國巡邏船可能是通過無線電探測到他們交易海域的異常,所以才急忙趕了過來。老九驅動小艇飛速從它身邊掠過,挑釁般地圍着它打轉。之後繼續慢慢向西方駛去。巡邏船迅速轉舵,朝老九追了上去。

“想辦法拖住它,不然一會肯定又能追上漁船,如果再從對馬海峽過的時候,肯定會遭遇攔截!”老九慢慢將小艇速度減了下來,停在水面上等待韓國巡邏船的到來。

巡邏船上的大功率探照燈在海面不斷的搜尋掃蕩着,可以看到船頭人影晃動,老九立在小艇上,端起盒子的裡重裝狙擊,熟練的裝上子彈,瞄準巡邏船就開槍了。

聲音非常大,在空曠的海面上傳出很遠。槍聲立刻引來韓方的探照燈,第一槍打偏了,老九將巴雷特M82A1放在小艇尾部,爬在船底進行精度瞄準,“嗵”一聲,巡邏船上的探照燈應聲而滅。

緊接着,韓國巡邏船簡短地反應之後迅速做出了迴應,機關炮吐着火蛇在海面上急速掃射。老九將巴雷特M82A1拉進船艙,駕駛着快艇繼續朝西面撤離,並且通知野狼開動“蘇如漁04055”號迅速向南面行駛。

對方居然有槍,韓國海警搞不清楚狀況,一邊向上級報告,一邊開足馬力追逐快艇。接到巡邏船的報告,韓方迅速做出反應,調動附近軍用艦艇趕過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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