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劉新宇和他們兩個一一告別,坐進寶馬車裡,摸摸自己的左臉,覺得挺憋屈,什麼興致也沒了。驅車回家。
銀杏小區燈火繁繁,獨棟別墅在夜色裡顯的更加輝煌。劉新宇將車子停在庫裡,推門走進客廳。
劉聖華夫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報,看到他進來,趕忙了關了電視。
“整天就知道出去瘋!公司的事兒不管,家裡的事兒也不管?”劉聖華一身金色絲綢睡袍,放下手中的報紙。
“又出什麼事了!”劉新語不耐煩地脫去外衣,傭人趕緊接過去掛在衣架上。他坐在沙發上拿起果盤裡的西瓜悠閒地吃了幾口。
“兒子!什麼時候把冰洋接回來?小兩口生氣在所難免的,別因爲這個傷了和氣,聽話!”劉新宇的媽媽呂氏拍着自己兒子的肩膀,“她還懷着孩子呢!你就讓着她嘛!女人是靠哄的,傻兒子!”
劉新宇吃着西瓜,並不接呂氏的話,心裡正惱火的要死,一提陳冰洋更來氣,所有事都因爲她引起的。
“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劉聖華看着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要發火。這小子從小嬌生慣養,一事無成,讓他在公司做個經理,工作一塌糊塗,什麼事不管不問,整日花天酒地,怎麼說都沒用。眼看自己就幹不動了,這麼大一個地產公司,兒子挑不起大梁,這讓劉聖華很心焦,到時候如果讓一個外人來做董事長,心裡不甘吶!
“我不去!”劉新宇拿着西瓜皮摔到桌子上,伸手拿過一張紙巾擦嘴,“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省的煩我!”
劉聖華聽到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以前不是上趕着追人家的嘛,現在這麼了?你以爲這是在外面胡混呢?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我告訴你,陳冰洋可是明媒正娶過門的,除了她,你甭想再把第二個女的給我帶進這個家門兒!”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劉聖華非常清楚他那點心思。
劉新語此刻也無可奈何,跟王輝慪氣純粹因爲吃醋,從小橫行霸道的他,每次遇見王輝都要栽跟頭,心裡不爽。筆記本那事,說出來也什麼,畢竟只是個日記,都是以前的事,現在拿出來說事,還嫌的自己小氣。
“好兒子!”年過五旬的呂氏風韻猶存,滿臉斑白依然遮蓋不住歲月的無情,她拍着劉新語的肩膀,“你就是不喜歡她了,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們劉家的骨肉啊!無論如何,你也把得給我叫回來!我和你爸都等着抱孫子呢!”
見劉新語仍然不說話,呂氏慌着他的肩膀,“好兒子,聽話!值當是爲了孩子!”
劉聖華在一旁看着呂氏的做法,有氣說不出,“你就使勁慣着他!遲早有一天會誤事!連最起碼的責任都不懂!還指望以後能幹什麼事?”
呂氏白了他一眼,“兒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翻天?”然後對着劉新語說,“明天去把冰洋接回來吧!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你想幹嘛還幹嘛!”
“我明天去把她接回來好了吧!真是的!”劉新宇一甩手,上樓睡覺。
留下劉聖華夫婦在沙發上瞪眼。
劉聖華無奈地搖搖頭,嘆口氣,繼續看報紙,呂氏也不搭理他,繼續看着自己的電視,還一邊把面膜敷在臉上。
皇馬夜總會的裡的那幾個人,喝酒打屁一直耗到凌晨才散去。路上,苗靜突然問王輝,“你是不是還打算跟陳冰洋和好呢?”
“怎麼可能呢!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哪還有我什麼事!”王輝打着方向盤,轉彎奔青泉礦大側門的街道駛去。
聽了他的話,苗靜略感欣慰,不自覺地專注於這個開車的大男孩,很認真地注視着車子前方,柔嫩的胡茬帶來些許的滄桑感!
車子在有滋有味前面緩緩停下,他無意中瞥見苗靜側着臉笑樂地看着自己,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頭髮,“看什麼看!傻乎乎的!”
“你才傻乎乎的!”苗靜推開車門下車,拎着小包上樓。
銀杏小區6棟C座14層,客廳裡的3P空調,呼呼吹着熱氣,陳冰洋抱着肩膀站在陽臺上,透着結霜的玻璃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心如止水。
她總是喜歡這個樣子,從和輝子分手後,她每天都會這樣對着窗外看世界,有時候會是湛藍的天空,有時候會是遠方的飛鳥,一切足以讓她凝視很久。
這生活究竟是怎麼了呢?
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心裡翻江倒海!轉而又是一陣欣慰,孩子就是自己的未來,或許他以後可以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劉新語這個混蛋,居然偷看自己的日記,她這幾天也想明白了。任何人看到自己老婆日記裡記錄着和別的男人的事情,心裡都不會很爽。
想到這裡,她走進放進,抽枕頭下拿出筆記本,緊緊放在胸口上抱着,有點捨不得,片刻之後,她重返客廳,在茶几下面的隔層裡找出一個打火機進了衛生間。
看着馬桶裡,淡藍色的火苗燃燒了青春,未免有些心痛。
爲人妻母,什麼都不能想了,一切都散了吧!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說,“孩子,你快些長大吧!媽媽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抱歉,今天太忙!先更這麼多吧!回來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