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這邊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工人三班倒,日夜不停工作。斌子吃住都在廠子裡,每天領着一些保安加強巡邏,一來防止附近村裡的村民到廠裡踅摸,二來還要防備吳彪那老子算計。這兩次發生的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天,濤子也閒來無事,煤場那邊都也安排妥當,就去超市扛了幾箱易拉罐,又到滷肉攤上弄些豬蹄子,搞些花生米,到廠子裡找他們喝酒。
斌子從樓下看到張濤的車子駛進來,還拎着一大兜東西,知道要喝酒,樂呵呵地跑出來幫忙拿東西。
除了李寧,幾個人都在,湊在二樓的一個空房間裡喝閒酒。看着幾個人拿着豬蹄子啃的有滋有味!苗靜咧着嘴,“嘖嘖,太粗魯了!”
“這樣才過癮嘛!”斌子摘掉帽子扔到桌子上,深藍色保安服做的不錯,這些料子都是苗靜親自選的,厚實上檔,比酒店那些保安穿的衣服好太多了。
焦廠工作日益進入穩定的生產流程,平日裡沒事也就到處巡查巡查。王輝想到這裡,拎了一箱啤酒,拿了兩個豬蹄和兩包花生米下樓,“你們先玩!我去下面看看老爺子。”
樓下有間辦公室,專門是給老爺子和李叔休息的地方。他直接推門進去,倆老頭今日也無事,正趴桌子上下象棋呢。
他放下啤酒走過去,拿着幾個棋子亂走一通,又把棋盤推在一邊,然後又把豬腿放到桌子上,拉過箱子,“別下了,別下了!給你們老哥們倆弄點豬腿吃!還有啤酒呢!”
“你這孩子,眼看又要贏了!一包煙呢!”李叔把手裡的棋子丟在桌子上,伸手起開一個易拉罐給老爺子遞過去。
“不就一包煙嘛!等下個月財務結算,開始盈利的話!我給你買條中華!”王輝拿出自己的紅塔給他們遞過去,“先湊合着抽吧!”
“這個也比我們抽的好!你小子整天不會省着點!”老爺子埋怨着。
“哎呀,爸,我給你說!錢這個東西,不是省出來的,是掙出來的!你老哥倆也算辛苦大半輩子了,到頭來攢了多少錢?”王輝拿着易拉罐笑呵呵地看着老頭兒們。
“我掙的錢,不都養活你和你哥了?你還上十幾年學!不省,早把你餓死了!”老爺子對王輝說的話不感冒。
李叔在旁邊看着爺倆在這兒較勁,挺有意思,“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傢伙呢,一輩子摳摳搜搜的習慣了,看到你們Lang費,就想說道兩句!沒啥!只要覺得對,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輝誰也不跟他們擡槓,繼續跟喝酒閒聊。
不大一會,斌子打電話下來,“輝哥!好久沒唱歌了啊!晚上我們去吼幾嗓子?”
反正吃豬蹄子也吃飽了,酒也喝的正好,不如去樂呵呵放鬆一下,“那好,你們下來吧!我在門口等你們!”
掛完電話,看着兩位老爺子,“你們倆先聊着?”
“又幹嘛去?”自家老頭兒看到王輝又要出去,心裡不爽,“你也算有事業的人了,應該多把心放在廠子裡!”
“好了吧,我知道了!你和李叔先喝着,咱們回頭再聊!”王輝說完,趕緊拉開門跑了出來,自從買了指南者之後,苗靜便不在開那輛小紅馬了,天天坐王輝的車。
“我也不開車了!還沒坐過輝哥的新車呢!”張濤說着話,就鑽進了後座,斌子回辦公室換了件衣服,也上車。
幾個**開着車窗,一路嚎叫着奔向市區。
夜市已經悄悄拉下帷幕,青泉市上空繁星點點,街道上五彩霓虹也開始閃爍。正是下班時間,各色人羣,匆匆忙忙。
皇馬夜總會裡,苗靜已經給前臺打過電話,要了VIP包間。幾個人下車,在保安的帶領下上樓。斌子給李寧打過了電話,讓他下班之後也過來。
果盤,爆米花,紅酒,不用招呼,直接就擺滿了桌子。斌子迫不及待地在操控臺上點歌,隨即拿着話筒站在前面開始吼。
王輝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抽着煙,看着他在前面唱。苗靜和張濤在一旁打開紅酒,開始玩遊戲,這段時間,天天跟王輝在廠子裡忙活,挺開心的,難得一起出來休閒,就放開身段好好放鬆一下。
他們不知道,就在隔壁,一羣人花天酒地的,東家正是聖地集團董事長之子——劉新語!四五個妖豔女郎,在寒冬的包廂裡,穿着蕾絲吊帶,陪三個公子哥喝花酒。
自從上次王輝打過電話,他和陳冰洋小鬧了一下,陳冰洋一生氣回孃家之後就再也沒回來。劉聖華夫婦不明就理,以爲是劉新語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情敗露,陳冰洋爲此回了孃家。多次要求劉新語去丈母孃家把陳冰洋給叫回來。
對於這個事情,劉新語也數次和劉聖華吵架,就是不去!實際上,他對陳冰洋的感情也僅僅限於姿色和性格!對於這樣的公子哥來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以前追陳冰洋,總是碰壁,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結婚後,發現特別沒意思,還不如在夜場裡的那些雞苗有味道。尤其陳冰洋有了身孕,他的得不得滿足,便頻繁出沒酒店夜總會。
當然,這個陳冰洋是一無所知。
前段時間,劉新語發現臥室裡的一個小抽屜,他怎麼也打不開,鑰匙被陳冰洋收着,好奇心的趨勢,促使他偷偷撬開了那個抽屜,發現了那個水墨江南封面的筆記。
當他隨意地翻看幾下之後,就是一身無名怒火。裡面竟然記載的是和王輝的點點滴滴,以及分手後的心情。他就想借此與陳冰洋慪氣,最好還能離婚。
本來對這個王輝就沒什麼好感,上次還被李寧打了一拳,一直懷恨在心!不知道怎麼地,對於王輝的恨,逐漸的嫁接到陳冰洋身上了。
見陳冰洋一怒之下回了孃家,劉新語反而感覺很輕鬆,終於不用操心着回家了,整日的徹夜不歸!
天剛一擦黑,他就和幾個公子哥一起來皇馬消遣。
劉新語坐在沙發上,嘴裡叼着香菸,一手一個火辣的妹子,不時地舉杯與在場的人喝酒。時不時的挑逗一下妹子的****,惹來柔柔地粉拳,“討厭!劉總,你太壞了!”
嬌滴滴的聲音如同血管裡的蟲子蠕動,搞的他一陣心癢,隨即**的笑聲在包房裡肆虐。這些個公子哥,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奢靡。有一個人在桌子上,拿着吸管打起了K粉,之後爽翻在沙發上。
“馬天兒!”劉新語摟着女人嘲笑着,“這樣就不行了?窩囊廢!”
“太爽了!”那個叫馬天的,躺在沙發上享受着K粉帶來的快感。
隔壁這邊,王輝他們也正興頭上,斌子越唱越來勁,包房裡的空調很管事,他直接把外面的毛衣脫了,就剩個背心,拿着話筒站在前面一個勁兒的鬼哭狼嚎。
看着苗靜和張濤玩遊戲喝酒挺有意思,他也申請加入,反正話筒被斌子這個麥霸給拿着,一時半會也不消停,等他累了再唱。
他不喜歡喝紅酒,一旦輸了就喝一瓶啤酒,挺來勁的。今天運氣有點背,玩遊戲老輸,老輸就老喝。
苗靜讓他悠着點,他擺擺手說沒事。
不大一會,李寧也趕了過來,剛進包房,就被王輝拉過來,“幫我頂一會,去躺廁所,撐死我了!”這一會他輸了12次,喝光了12瓶啤酒,胃也夠可以的。
出了包房,一路小跑到洗手間放水。然後走到鏡子前,洗手,點菸,對着鏡子看看自己的髮型,過幾天弄個短寸吧!太長了也不好打理。他心裡想着,就往回走。
走到包房前,門口的服務員爲他打開房門,但是他沒有進去。總覺的剛纔路過那個房間,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看到裡面雄性荷爾蒙爆發的人們,在蟲子的刺激下爆發着野性。他笑着搖搖頭走開,但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喝的有點懵,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對勁。
等走到自己包房前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裡面是劉新語,這小子怎麼來這裡了?旁邊坐的也不是陳冰洋啊!
想到這裡,他立馬轉身來到隔壁包房的門前。劉新語在沙發上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在沙發上啃着,雙手不住地在女人胸前的山峰往下滑,從**的後腰那塊雪白的肉片繼續下滑,直至下面的私密地帶!
女人喘着粗氣,不時地做出推開劉新語的動作,但是也只是象徵性的。不是推不開,是她自己也不願推開。
不是陳冰洋!我草,王輝看到這一幕,血氣上涌,擡腳直接踹開了房門。yin.穢DJ裡女人的尖叫聲,頓時傳遍整個走廊。保安看着王輝踹門,知道他是跟苗靜一起的,也不敢上來阻攔。
包房裡的劉新語看到門口站着的王輝,脖子裡的青筋明顯地跳動着,眼睛此刻快要充血了!他一時愣在那裡。
王輝也不說話,箭步過去,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啪!”。在震耳欲聾的DJ聲中,身後的保安清楚地聽到生耳光,這麼響亮,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
劉新語當場被打翻在沙發上,身旁那個火辣的妹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躲在一旁,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並沒有慌亂。
那個叫馬天的,暫停了DJ,走到王輝面前,“你他.媽.的誰啊?找死了不是?”
王輝懶的搭理他,身手一扒拉,這小子直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滾!”
他伸手指了指沙發上的劉新語,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掉頭出了包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
“劉哥!等着!我這就打電話!他.媽.的,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王八蛋不可!”那個叫馬天的掏出電話,開始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