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泉市黑道各個領域的老大,尤其是倒騰煤炭和搞娛樂場所的大哥們。在吳彪和朱沙臣的煽動下紛紛坐立不安。
說什麼王輝有可能和苗楓聯合,在外圍壟斷煤炭買賣,而且還會慢慢滲透到市區。照這樣的勢頭髮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各位老大的場子都會被擠掉。打又打不過他,人家驍勇善戰,而且手下還有一票身手不錯的夥計,加上苗楓在後面的推波助瀾。把青泉市黑道生意吃掉,那是早晚的事兒!
這還了得?不管怎麼說,青泉市這個二線年輕城市裡的老大們,江湖地位那是不容任何人窺覷的。好多人都是從小做起,有倒騰小煤窯的,有在家門口賣羊雜慢慢搞餐飲,有專門收保護費的,有皮條客,有玩的大一點的在南方往內河倒騰搖頭丸K粉的,還有混跡在火車站汽車站的小偷街霸等等……
不管勢力怎麼樣,都是雄霸青泉一方的知名角色。孫伍當時的遭遇大夥不怎麼關心,畢竟那貨只是曹陽礦土豹子,上不了檯面。但是吳彪和朱沙臣的遭遇,道上早就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是一個叫王輝的小子,單挑朱沙臣手下十幾號人馬,愣是把朱沙臣給幹進了醫院。並且在北山跟吳彪以及朱沙臣的人馬進行了混戰,直接將朱吳兩人的氣焰給打了下去。本來大夥抱着漁翁得利的態度坐視一方,說不定最後還能撈點油水。但是看到朱家兄弟和吳彪連連在王輝面前受挫,還挺高興的!
朱沙臣和吳彪在青泉黑道上那是響噹噹的,到哪兒都得給面子。也正因爲是這樣,很多人心裡很不服氣。不過,面子活做的還是挺足。
這次又是朱子七折了進來,雖然公安局都拿不出證據是王輝乾的,但是朱吳二人一口咬定這就是王輝乾的。並且大肆在前來探望朱子七的各方大哥們面前宣揚王輝的種種“野心”!
經他們這麼一說,本來繼續持觀望態度的大哥們坐不住了。這怎麼能行,一個年輕小子就想進軍青泉市黑道,當然不能再容忍了。
“不過沒辦法,打不過人家!”吳彪在一旁抽着煙,繼續自己的精心“計劃”。
“能打?多能打?武功再好,一磚撂倒。我就不信他那腦袋是鐵打的!找幾個弟兄,背地裡拍他黑磚,照樣把他拍瞌睡!”朱子七病房裡,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發話了。
此人乃是青泉市西郊建材市場的龍頭大哥黑狗,泥腿子出身,靠一輛手扶拖拉機往各個工地送樓板、沙子、土方發家的。早年青泉市發展迅猛,他瞄準了這塊肥肉,拉隊伍壟斷了建材市場。那時候槍支管理鬆懈,這傢伙每次都是用十幾杆獵槍圍着人家建築工地,不買他的磚頭沙子都不行,便宜了也不行。按理說,工地上的包工頭兒們也不是善類,但是碰上這麼橫的也沒轍。
就這樣,黑狗在西郊建材市場地位日益突出,道上出來混的見了差不多都會尊稱爲“黑哥!”黑狗這個名字,最開始是在建築工地上的民工中流傳出來的。因其本人橫行霸道,蠻橫無理,欺人人又不敢反抗,大夥在背地裡說他是黑良心的惡狗,時間久了,就叫成黑狗了。
這個稱號逐漸在青泉黑道上變的非常響亮,反正都是出來混的,你一聲我一聲哥的叫着,互相心裡舒坦,遇事還能相互幫忙,倒也挺滋!
“哈哈!黑哥有什麼辦法嗎?”朱沙臣在一旁聽了半天,終於見吳彪的煽動有了成效。
“找幾個人!趁他落單兒的時候,直接放倒!啥事不都結了?哪有你們想的那麼麻煩!”這個黑狗,還是當年那麼犀利,遇着不爽的人直接拿獵槍堵到人家門口。
“他身手很不錯的!”吳彪在一邊插了一句。
“球!照樣弄翻他!我手下弟兄也不是吃乾飯的!”黑狗錚亮的大光頭,頭皮都成了青色,在病房裡只穿了件黑色T恤,脖子裡的金臉子隨着情緒的波動直打顫!
“那我們這些人全都指望黑哥了!”朱沙臣笑咪咪地說,就連牀上的朱子七也擠裂着嘴笑了,立刻疼的倒吸冷氣
從醫院歸來,王輝和苗靜就窩在屋裡看電視。休息了一整天,兩人晚上找了家不錯的飯店吃飯。
養足精神要給小宋嘉捐獻骨髓了。
院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王輝住院調養,每天還要打一針動員劑。
這一天早上,王輝起的很早。他拎着水桶到樓下擦車,最近一直在外面,指南者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塵。
本來可以直接去外面花錢洗一下就行的,但是王輝覺得閒着也是閒着,還是自己動手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擦完車,給苗靜買些早飯回來,然後自己開車去醫院。
天色灰濛濛的,昨晚的天氣預報說,好像要下雪。礦大的學們還在放假期間,所以街道顯的有些冷清。
水是從浴霸上接的,王輝拿着抹布認真的擦着車。
不遠處的一個衚衕,停着兩輛麪包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這裡的。見王輝正在認真地擦車,一個頭伸出來看了一眼。
接着又是6個人從衚衕裡走了出來,個個行色匆匆,戴着黑色口罩,手裡拿着報紙。仔細一看,才發現報紙都是方形的長條————砍刀!!!
王輝依然賣力地擦着玻璃。抹布在溫水捅裡沾過水之後,還冒着熱氣。貌似心情不錯,他還一邊擦一邊吹着口哨。
畢竟不是軍人,王輝對危險的來臨毫無知覺,換做是老九,肯定已經發現了。
來人行動迅速卻不露聲響,近前的時候呈扇形包圍上來,也不搭話,領頭的舉起手中的報紙斜着就劈了上去。
車子墨色玻璃在王輝認真的擦拭之後閃着光亮,背後一個人舉着東西朝這邊狠很砸來,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王輝知道,這是有人偷襲自己。來不及回頭,慌忙閃身。
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見王輝閃了過去,來人迅速做出反應,順着王輝躲閃的方向掃了過去。這一刀,沒能躲掉。剛剛閃身的王輝,後背被砍刀掃了一下。
白色襯衣下的保暖內衣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速度太快。看不出傷到皮肉沒有。
轉過身的王輝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後面是車,面前齊刷刷地站着6個人,手中報紙的形狀和剛纔那一擊,已經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手中拿的是砍刀。
還沒站穩腳跟,6把砍刀照着自己腦門整齊地劈了下來。換做是旁人,這一下必定掛了。但是王輝就是王輝。未站穩的身體順勢倒到地上,然後迅速滾到車下,從另一邊爬出來就開始跑。
只要不被圍起來,就算對方拿着砍刀也不怕。後背開始隱隱作疼,涼颼颼的。鮮血已經將後背的白襯衣染成了紅色。
那6個人反應也夠迅速的,見王輝鑽到車下,立刻就朝同一方向追了出去。但是論賽跑,他們可追不上王輝。
500米之後,距離就拉開了。王輝漸漸放慢腳步,後面那6個小子也並不是全都一個節奏,只有跑的快的一個離的最近。拉開距離就好,王輝暗自盤算着。
突然他一個急轉身,迎着後面兩人就奔了上去。來人見王輝突然轉身回來,立刻舉刀便砍,此刻報紙已經扔掉了。雪白的刀鋒在清晨的霧氣中閃着寒光。
王輝沒有絲毫畏懼,迎着刀口就衝了過去。奔跑中的王輝眼看刀片照着腦門劈了上來,稍微側了一下身子,砍刀便落空了。奔跑的身體依然沒有停止,他一把拽過來人的後領子,胳膊一較勁,直接將來人拉翻在地。
來人也是在奔跑,突然後領子被王輝抓住,直接一個仰八叉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滾動,右手腕已經被王輝重重的大腳踩了上去,接着腳脖子扭動一下,直接將來人手腕踩骨折了,地上的人疼的大叫了一聲。砍刀也撒在一邊。
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王輝抓起地上的砍刀,順勢又滾了出去。
追上來那5個人齊刷刷的砍刀再一次撲空了,再一看,王輝已經滾到了他們腳下。手中的砍刀奮力揮了回去。
5個人的腳踝一次性全被劃傷,這下跑都沒得跑了。
王輝並未停手,再次揮動砍刀,一個半圈過去,5個人的大腿也捱上一刀。趕緊後退。
王輝站起身子,也不覺得後背的疼痛,拎着砍刀,笑呵呵地朝面前的5個人邁着步子。手中有了傢伙,面對面也不用再怕了。衝上前去,一個一個把他們砍翻在地。
剛纔第一個出手的身手也不錯,能和王輝過上兩個回合。但是,照樣被砍翻。
他們都戴着口罩,王輝也懶得看他們的模樣,反正無外乎那些人指使的。他走到6個人的帶頭大哥前,對方已經身中四刀,最嚴重的是右胳膊被王輝劈中,砍刀當場就甩出去很遠,估計這次且得養幾個月了。
帶頭人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不停朝後挪着身子。來之前,還和自己老大打過保鏢,一定會把王輝給廢了。結果自己親自出馬還是被對方給放翻了。看來道上的傳言都是真的,這傢伙太能打了。偷襲都沒能成功。
他們不知道此時的王輝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看到過幾次赤.裸裸的殺戮,他的心在不知不覺之間也變的狠了。
根本不給帶頭人逃跑的機會,王輝一腳踩着的他的肚子,右手揮動,直接將他的四根手指給削了下去。
看了看身後斷了手腕的人,以及躺在地上已經成重傷的4個黑口罩。他覺得有必要給他們都留點記號,讓以後打算偷襲自己的人都長長記性。最起碼讓他們有所忌憚!
正當王輝要剁他們手指頭的時候,兩輛麪包車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他急忙躲閃,從車上又下來幾個戴着黑口罩拎着砍刀的人,也不答話,上前就和王輝打在了一邊。
其他人趁機趕緊上車。
見他們要走,王輝也不想和他們糾纏,走就走吧。王輝邊打邊撤,看着和自己拼砍刀的兩人也迅速掉頭朝麪包車奔去。
他也不追,只是默默記下了對方的車牌號!要是這麼玩,恐怕青泉真要亂套了。
王輝無奈地笑了笑朝回走,後背有些冰涼的感覺,那是傷口處流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