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航程非常順利,用了8天的時間通過馬六甲並且順利抵達位於緬甸丹老市的海港。這是一片羣島,位於緬甸南部,面朝安達曼海,也算是緬甸的一個貿易中心。
到了這裡,基本上就萬無一失了。
果敢特區專員傲天雄特地大老遠的過來迎接。面對愈加動盪的局勢,王輝出面換回來的這些武器可算是大大增強了果敢的軍力。雖說數目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只有兩千人部隊的果敢來說,也算是身上多插了幾把刺刀。
如果繼續傍着王輝,那麼以後的武器解決辦法就迎刃而解了。傲天雄非常佩服自己的腦子和洞察力,聽到老九在海上的彙報之後,屁股沒連地,立刻給特區主席彙報。對於彈丸之地的果敢來說,根本不可能搭上世界頭號軍火販子這條線。
見到傲天雄親自來迎接,王輝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次行動中的決定性位置。雖然沒幫什麼大忙,但是靠着苗楓和省城宋先生搭上關係才順利解決了這次毒品換軍火的交易。
半個多月沒有下船的王輝順着木梯下到港口的水泥臺上,感觸良多,滿面堆笑握住上前客套的傲天雄的手。
“王兄弟辛苦了!”傲天雄身着綠色半截袖軍用襯衣,客氣的將王輝引到幾輛軍用皮卡前,“此地不宜久留!我還們還是要儘快回到果敢!”
“呵呵,全聽傲先生安排!”王輝依然小混混模樣。
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老九和野狼指揮夥計們把軍火裝進傲天雄帶來的水果箱子,一件一件地搬到皮卡上,捆綁結實,風塵僕僕地奔果敢而去。
傲天雄特意讓王輝和老九坐上了他的專駕吉普,一路上熱情有加,搞的王輝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心裡明白。這事估計還不算完,只要老九一天不離開果敢,自己還是會受到他的鉗制。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自己也就從中間搭搭線,也不做損國害民之事。
三天之後,衆人抵達果敢。傲天雄在特區專用招待處盛宴慶祝這次交易的圓滿結束,老九藉着王輝的光頭一次坐進了特區最高規格招待處的宴會廳。
外面戒備深嚴,崗哨林立;裡面觥籌交錯,歡聲笑語。王輝成了這次宴會的主角,在衆人的讚歎聲中精神振奮,不時與上前套近乎的人幹上一杯。
老九則是在一旁默默地着抽着煙,低頭不語!
宴會之後,王輝回到老九的住處結結實實地睡了一天。面對傲天雄的盛情挽留,他還是決定趕快回青泉。這會已經是大年初六了,出來這麼久,還不知道家裡什麼樣了。
王輝歸心似箭,傲天雄不好強留,指示老九和野狼把王輝護送處境。
依然是上次改裝過的上海大衆,在老九的手裡發揮到了極致,終於在晚飯之後抵達青泉。他沒有讓哥幾個去接他,只是讓斌子去調查一些情況,這次回來有不少事情要做,至少朱子七劫持喜寶這件事情要好好料理一番。
所以,先回家看看吧!
路過超市的時候免不了要採購一番,以前總是想買很多東西回家,但是條件不允許,現在好了。有錢也不知道買什麼了,反正吃的喝的一大堆全都買回去。
當抱着一堆東西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王輝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怎麼跟個農民土豹子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確實是農民出身。
車子停在樓下,老九和野狼並沒有上去。果敢那邊還有任務在身,最近特區內局勢比較複雜,杜主席的位置岌岌可危,還要回去聽候指示。
“媽,我回來了!”王輝抱着一大堆東西站在筒子樓裡喊門。
門開了,梅子從旁邊探出身子,“你回來了!?”
王輝有點尷尬地笑笑,“呵呵,梅子也在家啊!”這時候老媽已經把門兒打開了,“來我家坐坐唄!”王輝邊往裡走邊給梅子打着招呼。
“等一會!我穿件衣服!”見到王輝回來,梅子也很高興。
王輝放下東西,拉過凳子坐下,老媽趕緊問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去做點飯。老爺子則是氣定神閒地坐在搖椅上看電視,見王輝回來,撇了他一眼,“幹什麼去了!一走就是二十幾天,連個音信都沒有!”
“出去跑點生意!走的時候我不是跟我媽說了?”王輝從小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一邊吹一邊喝,“媽,你別忙了,坐會吧!我吃過飯了!”
正當三個人說話的時候,梅子披了件粉紅的小棉襖,提拉着棉拖鞋就過來了。
“來,梅子趕緊坐!坐火爐邊不冷!”老太太拉過小馬紮讓梅子和王輝一起坐到了火爐邊,上面依然是香噴噴的烤紅薯。
梅子到王輝家裡沒有任何拘束的感覺,很隨意,還伸手去爐子上捏捏紅薯的手感,這樣可以判斷熟了沒有。
“棚戶區終於建成了!現在正建生活設施呢,過幾天我和你爸去抽個號!看看能不能抽到一個好樓層。”老太太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用金箔疊起一個個元寶(老太太信佛),“咱家買的是80平的,估計到7、9月份就可以入住了,簡單裝修一下給你結婚用。”說這話的時候,老太太花鏡下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梅子一眼。
然後繼續糊着手裡的金元寶,“你哥那時候結婚都沒有房子,現在要是沒房子,媳婦都娶不來!”
“王姨,你就放心吧,王輝肯定能娶來媳婦!還能給你娶回來一個漂亮的兒媳婦!”梅子在旁邊拿起一塊紅薯遞給王輝,見他連連擺手,自己剝開吃了起來。
“就他!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誰能跟他過啊!”老太太頭也不擡,很專注手中的活計,“梅子今年也不小了啊!也該操心操心自己的事了!”
“呵呵!我啊!”梅子嘿嘿一笑,“我早着呢,等王輝定住了再說吧!”說完,梅子還偷偷地看了看王輝。
但是王輝卻心不在焉地瞅着電視,似乎根本沒聽他們說話。
“爸,焦廠最近怎麼樣?”王輝從自己買回來的東西出拿出一包零食遞給梅子,又拿出一條中華放在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拆開,拿出一盒,把剩下的放進櫃子裡,“你還知道問焦廠的事?全都是人家張濤一個人在外面張羅着生意,就連斌子也整天的在廠裡守着,你倒好,連人都見不着!”
“呵呵!我們是入股的嘛!分工不同,是不是梅子?”王輝喝着杯子裡的熱水,嬉皮笑臉地說道!
梅子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候王輝電話響了。
“輝哥!打聽清楚了!我和夥計正在外面守着,只要他出來,立刻就能報告行蹤!”斌子那邊興奮地說,“你在哪呢?什麼時候動手!”
“我在家呢!一會花都碰頭!”
當王輝接電話的時候,老爺子把電視音量調到了最低,幾個人一起聽着王輝說話。見他屁股還沒坐熱,又要出去,老太太一聲不吭繼續忙活着。
掛完電話,氣氛略顯尷尬,王輝站起身來,“我剛回來,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說完,他順手從袋子裡抽出一條中華遞給梅子,“一會拿回去給李叔!”
見王輝出門之後,門子又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幫着老太太糊元寶。
步行走到礦門口,找了一輛出租的麪包車趕往市區,他的指南者這會還在花都的停車場裡放着。
車子行駛不大一會,斌子又打來電話,“出來了,看樣子是要回家!”
“嗯,行!”王輝掛完電話,“師傅,到北街古巷口停!”
大年初六的晚上,除了餐飲娛樂場所,這個點兒的商鋪很早就打烊了。家裡這麼冷,王輝裹緊了從果敢順回來的軍大衣,踱步走到青泉北街的古巷之中!
這是青泉保存最爲完整的古建築羣,雖然現在也被商業化了,但是還是依然保持原有的自然形態,開放成步行街,有些店鋪賣些復古的飾品和玩意!車輛是不允許往裡進的。
朱子七開着自己的凱美瑞停在巷口,踉踉蹌蹌地從上面下來,看樣子喝了不少,他把鑰匙扔給副駕上的小弟,“記得明天按時來接我!”
本來這會應該在大牢蹲着的朱子七,因爲證據不足,罪名不能成立,又被放了出來,不過要保證隨傳隨到,外出需要向公安部門提前打招呼。
沒辦法,當天沒有抓到押解喜寶的幾個人,而且所開的那輛麪包車是套牌的。是朱子七拖關係從交警隊弄出來的,根本查不出與朱子七有任何關係。
只單單聽苗靜敘述是從歡樂谷後門發現喜寶的,不足以給朱子七定罪!而且喜寶的口供中,也不能搜尋到任何可以指證朱子七的內容。
雖然不在青泉,但是家裡的消息他是一直都掌握着呢。王輝回來第一個要辦的就是朱子七,他纔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瑕疵必報!苗靜和斌子就是證據。
朱子七就住在步行街盡頭的一處老宅中,古色故鄉的很有一番風味。街道上寒風習習,不時捲起紙袋在控制飛舞,道路兩旁的紅燈籠將氣氛營造的非常壓抑。但是朱子七已經習慣了,哼着小曲向裡走。
老是覺得後面有人跟着自己,連着回了幾次頭,什麼都沒有。朱子七無奈地笑笑,看來是自己神經繃太緊了。自從喜寶獲救之後,朱子七就一直擔心王輝的報復,雖然警方不能給自己定罪,但是王輝肯定就認準了這事是自己乾的,沒跑!
以爲自己年都過不去呢,沒想到一直平安無事。
正當朱子七得瑟的往前走的時候,後面突然竄出一人,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用編織袋套住了他的上半身。
來不及掙扎,頭上就捱了一重擊!當場昏死過去!
(悲催的青城從6月1日起就開始從事井下工作了。下井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