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否接受新的感情

每一天的生活還在繼續,到了大二的課業重了些,課程比大一的時候多了,作業也多了,閒暇的時間少了,每天都過的很充實,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他,我……曾經的愛人,我在這裡過的很好,你……在美國過的好嗎?其實……我過的並不好,我還是忘不了你,你也許早就把我忘了吧,有慕雪嬌在你的身邊,你還會想起我嗎?我每一次都下定決心要忘了你,可我總是做不到,總會在不經意時就會想起你,我們的回憶有太多太多,我無法忘了你,也許從根本上就不想忘了你……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喜歡在學校的籃球場邊坐坐,想想我們以前在一起時開心的事情,心情就會好一點,我最喜歡你騎車帶我的時候,那時候多幸福,多快樂……

思緒回到從前,“天柔,明天我騎車帶你去農家果園採摘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了。”

等到第二天,他在我家樓下接了我,我們就向農家果園出發了,一路上我們歡聲笑語。

“天柔,你要坐好哦,摔下去我可不負責哦。”

“我纔不信呢,你會讓我摔下去?”

“不信你就試試。”

“啊……你幹什麼,你真敢啊。”

“我只是嚇唬你一下,讓你好好坐,我怎麼捨得把你摔着呢,你是我的寶貝。”

我真的是你的寶貝嗎,那你爲什麼要傷害我呢,還傷的這麼深,讓我沒有還手的餘地,我真的累了……

“明天下午又要學習舞蹈了嗎?我最近太累了。”秋秋懶洋洋的躺在牀上說

“秋秋,你不想學了嗎?我看你是想偷懶了,我可是一定要好好學的。”曉美說

“我看你是想見你那位舞伴林偉健了吧,我看你們兩個很有嫌疑哦,從打工的時候開始就不對勁了,你們是不是在戀愛,從實招來。”秋秋問

“哪有,天柔你看,秋秋在欺負我,你也不幫我。”曉美讓我幫忙解圍

我的思緒被她倆從回憶里拉回來,解圍到:“好了好了,秋秋你就別爲難她了。”

“好吧,我就看在天柔的面子上放過你了。”秋秋放棄了

“謝謝了。”曉美想我道謝,我搖搖頭表示不客氣。

舞蹈是我喜歡的東西,我當初學舞蹈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我父母是不同意我學的,想讓我暑假好好休息休息,不過後來有方磊的保證,我父母才同意讓我學的,那時我們一起學習,之後,我們成了彼此的舞伴,我們一起參加了許許多多的比賽,拿了許許多多的獎項,我給老師看的每一個獎項有一半的功勞是他的,這些是我們共同努力得來的,可是他現在走了,他還欠我一場比賽,本來我們說好在高考結束後,一起參加市裡面舉辦的國標舞大賽的,但還沒到日子他就走了,比賽也就沒有參加,他欠我的何止一次比賽,他欠我的是一個解釋,是一生一世……

星期三下午,舞蹈教室內。

“好,大家看這邊,今天我們學習牛仔舞步,大家一定要看好啊。來2,3,4,1,再來一遍看好2,3,4,1,下面大家跟着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家練得都很認真,下課時間到了,“好,今天就到這裡,我們下節課再練,說一下,上節課大家的倫巴都表演的很好,我希望大家下去繼續練習,下課吧,我們下節課見。”

“好,再見。”

“好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秋秋說

“是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走吧。”曉美也說,我們正準備走,高寒叫我:“天柔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幫我打水。”我對曉美和秋秋說

“好,知道啦,我們回去了,再見。”她們和我道別

“再見,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問高寒

“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

“你有什麼事?”

“我……”

“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呀,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你喜歡我?”

“是的,我從在秋秋家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你的一塵不染,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一切,我發現你的眼神裡總是充滿着憂傷,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我要保護你,不讓你再憂傷,打工的時候我就打算和你表白了,現在才下定決心,總之就是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眼睛裡的憂傷,你看出來了?”

“是啊,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我可以看得出來。”

“這樣啊,總得給我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吧,這個不是小事情。”

“好吧,給你一週的考慮時間,下次舞蹈課結束之後給我答案,到時候不論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接受。”

“好吧,我那天給你回覆,我先回去了,再見。”

“再見。”

一路上我心亂如麻,高寒對我的好我不是沒感覺到,在打工的時候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當年的王方磊一樣,可是我不想往那個方面想,因爲我還有忘不了的人……

一回到宿舍曉美就問:“天柔,他和你說了什麼,怎麼說了這麼久?”

“他向我表白了,他說他喜歡我,想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你看,暑假打工的時候我就說他喜歡你,你還不信,這不是就跟你表白了,你打算怎麼辦?準備接受他嗎?”

“我不知道,他給了我一週的時間讓我考慮,我得好好想想。”

“那是得好好考慮考慮。”

“秋秋呢?”我問

“剛回到宿舍接了個電話說家裡有事就走了。”

“哦,那我們去吃飯吧。”之後我們就一起去吃飯了。

夜深了,曉美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我卻睡不着了,我是否應該接新的感情,我想起了王方磊向我表白的情景:我們一起上美術班,等到下課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教室門口,他突然叫住我“等一下。”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問

“我有東西給你看。”說着將一幅畫給了我,我接過看了看,畫上面畫着我們兩個手牽着手,一起開心的奔跑,那裡面暗藏着“我愛你”三個字。

我拿着畫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好意思的說:“你沒看見嗎?這上面不是寫着我愛你嗎?”

“是嗎?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我故意裝作沒看到

“在這裡。”他用手指着寫着那三個字的地方,我一看就笑了,他一看我笑了,才恍然大悟,說:“你敢騙我,看我不收拾你纔怪。”我一聽不妙,立刻拔腿就跑,他就在後面追,還一直喊:“別跑,別跑。”

之後他追到我,將我攬入懷中,那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抹了一層蜜一樣,那樣的甜美,出了校門我們就一起手牽手回家了,等到星期一全班同學都知道了,過了一陣子,全校都知道了,那時的開心甜蜜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可是現在,我卻沒有勇氣去接受新的愛情,我的心早在他離開之後就碎了,我那破碎的心無法裝得下新的任何東西,包括感情,我是不是不要接受,但是我就要一直活在過去嗎?我不知道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天柔,你昨晚是不是睡的很晚,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也沒有很晚了,我在想一些事情。”

“噢,不早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好。”

幾天了,我的心亂如麻,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無法接受,可是高寒那麼好,爲了我他可以犧牲一切,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他呢,可是我又忘不了王方磊,我們五年的愛情不是說說就能忘了的,我……爲什麼要讓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禁地,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過去的,而現在似乎與我無關,可這個表白是實實在在的,我不能逃避,一旦逃避的話,對我們兩個人都是不好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做,誰能給我一個答案……我手上還帶着他送給我的手鍊,我捨不得摘下來,每次狠心摘下來,過後又捨不得戴上了,我真的忘不了他,他呢,已經忘了我吧……

“天柔,沒幾天你就要給高寒回覆了,你準備怎麼回覆?”

“曉美,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很困惑,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接受這份感情,我很累。”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王方磊,忘不了那一段感情。”

“是呀,我忘不了,已經一年多了,我始終忘不了他,人真的很奇怪,越想忘記卻越記得清楚,我的心還是那麼的疼,每天夜裡我都會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見他那個絕情的背影,每當這時我都會被夢弄醒,感覺到心扯的很痛很痛,曉美我忘不了他,我該怎麼辦,我實在是太累了。”

曉美輕輕的將我摟在懷中,她說:“天柔,你最近表現的很平淡,我以爲你已經從那件事當中走出來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痛苦,那個傢伙真的是壞透了,將你傷的這麼深,他倒好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你應該堅強起來。”

“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從過去走不出來,我快瘋了,我該怎麼辦?曉美,你給我一個答案。”

“要我說呀,你就接受高寒好了,不是說忘記一段舊感情,就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嗎?也許你接受了高寒,你就忘了王方磊呢。”

“不知道,我自己再想想吧。”

今夜又無眠,我這幾天對他的回憶越來越多了,最清晰的是分手那天的回憶,我靠牆坐着,我的心裡也變得和靠在牆上的後背一樣,慢慢涼起來,思念像一張巨大的網裹住了已經破碎的心,緊緊勒住,擠得透不過氣來,那一刻,我的心哭出了聲,我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掉下來,滴在手上,滴在心裡,一滴一滴的淚纔是悲傷的痕跡吧?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哭過了,可是最近我哭得真多,我是怎麼了,我是真的真的好想你,我也是真的真的好想忘記你……你曾經說過帶上手鍊你就把我套牢了,你爲什麼在套牢我之後就拋下我走了,你是不想讓我忘記你,還是什麼,你曾經那麼溫柔,可現在你又是怎麼絕情,我該怎麼辦?

天柔這幾天見了我就走了,有時見了還當做沒看見,是不是我的表白給她造成了什麼影響,使她不愉快了,還是她從此以後就不想見我了,哎呀,不想了,去問問曉美不就知道了嗎。

“曉美,天柔這幾天似乎在躲我。”

“不是似乎,是真的在躲你,你給她一些時間,她會想好如何回答你,你給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

“是沒到,我只是害怕回答會令我失望,我是真的很愛她。”

“你不是說過無論她的回答是什麼,你都會接受嗎?如果是好的回答,我們祝福你們,如果是不好的回答,你就繼續努力,直到她改變心意爲止,你也算努力過了,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不是嗎?”

“你說的有理,我明白了。”

還有幾天就要給他回話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辦,我心亂如麻,我累了……老天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我是犯了什麼錯用得着這樣懲罰我嗎?人們常說初戀是最美好的,每個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情人,可是我的初戀爲什麼是這個樣子,我是忘不了他,可他帶給我的只有痛苦,無盡的痛苦,我爲什麼還要記得他,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越是努力忘記就越是記得清楚,任時間的齒輪一遍又一遍的碾過自己的記憶,每一次都更加深刻。

這幾天我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緒,把我的過往好好刪除一下,我想我可以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也應該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也許他早已把我忘了,我又何必每天想着他呢,我也應該輕輕鬆鬆的生活了,沒有任何負擔的生活。

天啊!我快要瘋了,爲什麼要讓我做這樣的選擇,我的大腦已經短路了,我沒有一點思緒,滿腦子都是一個人的名字,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原本以爲自己老早就忘記了,但現在才發現原來回憶裡全都是他,除了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甚至一切……

好些天沒有見到天柔了,今天總算是讓我逮到機會了:“天柔,你在躲着我嗎?爲什麼?”

“高寒,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我們規定的期限不是還沒到嗎?你緊張什麼?”

“我只是擔心因爲這個以後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接受,我只是希望你如果拒絕了我的話,我們還能做要好的朋友。”

“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天只是想考慮清楚,等到公佈答案的那一天,無論我的答案是什麼,我們還是朋友,所以在剩下的這幾天請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好好考慮清楚如何答覆你。”

“好吧,我同意。”

看着天柔遠去的背影,高寒的心好像針扎一樣疼,天柔,我到底應該爲你做些什麼?我到底能爲你做些什麼?你到底需要什麼?這樣的你應該有着怎樣的過去,還有你眼底那一抹不爲人們所察覺的悲傷,你到底因爲什麼悲傷?因爲誰悲傷?你又是因爲什麼悲傷?每當我看到你眼底的悲傷的時候,我都想去爲你撫平你內心的悲傷,我能成爲撫平你內心悲傷的人嗎?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很彷徨……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真的有點不可思議,高寒就真的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以前總有意無意會在水房或者食堂還是其他地方見到他,可是現在哪裡都看不到他,也不會在一起討論關於舞蹈課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可以安靜的好好想一想。

今天秋秋家裡有事她回家了,至於曉美那丫頭好像談戀愛了,每天晚上不到宿舍關門是不會來的,這樣倒是可以讓我好好清靜清靜。

呆呆的在宿舍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宿舍裡的氣氛很好,她們都不在,很適合回憶和憂愁。各有各的幸福和悲傷,我都經歷過,兩種感覺都有過,那麼刻骨銘心,只要自己現在選擇也許就可以重新快樂,可是——我真的準備好開始另一段感情了嗎?我真的放下了嗎?這樣對高寒公平嗎?

看着手上的手鍊,心中有無數痛楚,他是不是一早就選擇了離開,而且一走就那麼遠,難道只是爲了成功?還是爲了幕雪嬌?唉,想這些又有什麼用?畢竟他選擇了離開,不是嗎?可是我還是無法忘記他,也許,我記得的大概都被他所忘了吧……

難道我要接受高寒的表白,和他在一起?不,這樣對高寒不公平,我根本無法忘記過去,高寒他,沒有義務接受我的過去,他也無法撫平我內心的悲傷,雖然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但這種方法之適用於一些人,不是所有人,對我來說不管用,我根本無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有本書曾經說過,如果你壓抑、痛苦、憂傷,不自由,又怎麼可能在心裡騰出溫暖的房間,讓重要的人住在裡面,如果一顆心千瘡百孔,住在裡面的人就會被雨水打溼。我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又怎麼忍心讓高寒進來淋雨呢?高寒,對不起,我的答案要讓你失望了,你不是說過無論我的答案是什麼你都會接受嗎?那麼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殘忍,但是我沒有辦法忘記過去,沒有辦法放下一切,沒有辦法讓你和我一起承擔,我不能這麼自私,也不能毀了你的幸福,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對不起……

累了,這些天想這些使我很累,現在想明白了,我始終放不下王方磊,也許是時間還不夠吧,人們不是常說時間是撫平傷口最好的良藥,而我的傷口還沒有痊癒,應該是時間還沒到吧,要是時間到了,我的傷口老早就好了吧,不想了,一切不是已經明朗了嗎?不早了,休息吧。沒有聽見曉美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是這幾天睡的最安穩的覺。

早上。

“太陽都曬到屁股啦,你們倆還不起,我都從家裡來啦。”

“秋秋你回來了,今天怎麼睡不醒,起不來。”我們邊說邊起牀穿衣服,曉美穿好衣服問我:“天柔,答覆的日子快到了,你想好怎麼回答他了嗎?”

“是呀,是呀,你想好了嗎?”秋秋也問。

“想明白了,我知道如何答覆他了。”

“怎麼回答,告訴我們好不好。”她倆異口同聲的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別問了。”

“哦……”

是呀,這個回答對高寒來說雖然殘忍,但是這是傷害他最少的唯一方法,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讓他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雖然我知道他願意和我一起分擔,但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也不能答應和他交往,這樣和他在一起,腦子裡想的卻是別人,這樣對他不公平,使雙方都活在痛苦中,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只能對不起高寒了。王方磊,我爲你做了這麼多,而你呢?你答應我的一切呢?你曾經的那些海誓山盟呢?你爲什麼傷我傷的這麼深?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這麼痛苦?可是,我卻忘不了你,曉美說過:“你把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都放起來,也許你很快就會忘了他,包括那條手鍊,你每天都帶着它,看見它你就會不知不覺的想起他,要我說在他狠心離開你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放起它或者扔了它,這樣也許你早就忘了他了。”我也曾經幾次都想把它摘下來放起,可是,每次摘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後悔啦,因爲這是你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因爲我還忘不了你……

到了答覆的日子了,高寒對不起,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他,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承擔我一個人的痛苦,我不能這麼自私,雖然說這樣也是在傷害你,但比起接受你的傷害來說,這已經算小的了,你沒有義務和我一起承擔我的痛苦,沒有……一點也沒有……對不起……

下午。

舞蹈課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我怕我的答案會傷害到高寒,可是,我又不能接受他,這樣對他不公平,我不能這樣做……

“天柔,舞蹈課結束了,你想什麼呢上課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高寒問我

“沒什麼,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哦,那你一會兒回去好好休息吧,不過現在……我要的答案應該告訴我了吧?”

“我……高寒,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確實有事瞞着你,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忘不了過去,我……不能連累你。”

“連累什麼?我是心甘情願的,我願意照顧你,和你一起分擔你的痛苦,分擔你的過去,我是真的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你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我……只能說對不起……”

“好吧,我明白了,我不會強求你,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接受我爲止,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來收拾。”

“好吧,謝謝你能理解我。”

“不用謝,誰讓我愛上你了呢,你快回去休息吧。”

“謝謝,再見。”

從舞蹈教室出來我心亂如麻,畢竟我傷害了一個愛我的人的心,但願他能夠想明白,不要太悲傷。王方磊,你把我害慘了……

高寒收拾好之後就一個人到學校的大操場邊坐着。

“嗨,高寒,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還悶悶不樂的,你現在應該是很幸福的纔是呀?”林偉健看見他跑過來說。

“幸福?這兩個字離我太遙遠了。”

“爲什麼?難道天柔拒絕你了?”

“是,她拒絕我了,她說她沒有資格讓我和她一起承擔她的痛苦。”

“這是什麼邏輯?”

“我理解她,她受到過的傷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她受到過的傷可能很深很深,否則她眼底的悲傷早就應該消失了,不會到現在還有,我就是看到她眼底的悲傷纔想要保護她、愛護她的,可是……她不接受我。”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在她身邊關心她、照顧她,直到她接受我爲止。”

“如果她永遠都不接受你怎麼辦?”

“我相信我會打動她的。”

“好,哥們支持你。”

“謝謝,哥們兒。”

天柔,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我會抹去你眼底的悲傷,我要讓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一定……

幾天後。

“天柔,你爲什麼不接受高寒的表白,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林偉健是高寒的好兄弟,他告訴我的,你到底爲什麼不能接受高寒,你倒是說呀,當着我和秋秋的面說清楚。”

“我……不能接受高寒,我不能讓他和我一起承擔我的痛苦,我沒有這樣的資格。”

“什麼叫你沒有這樣的資格,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王方磊,忘不了你們的過去?”

“是又怎麼樣,我……很累,我……”我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曉美將我攬入她的懷中,“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不逼你了,對不起,我答應和你一起共度難關的,我不該這樣質問你,放心吧,我和秋秋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嗚……曉美,秋秋,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會一直在我身邊的,謝謝你們。”有她們在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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