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狡黠了,她剛打算去將桌案上的銀票收回,沐清歌就先她一步,將銀票拿到了手中。
她打量着手中厚厚的銀票,眼底盡是滿足,“安安這孩子就是懂事,母后很欣慰。今天,看在你這麼懂事體貼的份上,母后答應你一個要求,提吧。”
沐清歌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夏侯音聞言,頓時一陣感激涕零。
關鍵是的時候還是母后對她好,父皇根本靠不住啊!
“母后……”
“國庫裡還不差這點銀子,不用拿你的私房錢填上去。”夏侯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夏侯璟冷冽的聲音打斷。
此時,夏侯璟微微眯着雙眸,放在沐清歌手腕上的大手微微加大了些力道,心底一陣不痛快。
出去一趟,這丫頭現在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月子衿,這眼裡心裡完全沒有他這個父皇了,別以爲這點銀子就能收買他!
沐清歌不動聲色的瞪了眼夏侯璟,這個小心眼,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安安,還有完沒完了?
緊接着,她看向夏侯音道:“安安,這銀票母后先給你收下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你父皇還不是要聽母后的。”
聽到這句話,夏侯音直接熱淚盈眶,還是親孃疼她!
“母后,我想去北齊。”她小聲開口,偷偷的打量着夏侯璟的臉色。
“朕剛纔說了,不許。”
“父皇,我去北齊真的有急事。”夏侯音扯着夏侯璟的袖子撒嬌。
“你這丫頭可知道現在北齊正在奪嫡之爭,亂得很!”
“我知道父皇,我去北齊又不是去摻和北齊的奪嫡的。”
“你忘了還有一羣海外人對你虎視眈眈,煜兒的毒這纔剛剛清了,你這丫頭,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一次我女扮男裝,他們不會找到我的。還有父皇,我此去北齊是爲了把賢帝心口痛的藥送到宮衍手中,若是我能救了賢帝一命,宮晟謀逆自然很快便會被伏誅,到時候,北齊定然會記着這份恩情。如此一來,東楚和北齊又會換來幾十年的和平。我這可都是爲了父皇、爲了我們東楚。”
看着夏侯音字字懇切的模樣,夏侯璟臉色的冷冽逐漸退去,帶了幾分寵溺的瞪了她一眼,“牙尖嘴利。”
夏侯音忙拍馬屁,“我這還不都是跟着父皇學的麼?”
“朕纔沒有你這麼無賴。”
聽到這裡,夏侯音心中微微一鬆,又分外殷切的給夏侯璟捏着肩膀,“父皇,這麼說,您這是答應我了?”
夏侯璟沒有開口,半晌才十分不情願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夏侯音頓時激動的親了親夏侯璟,又轉過去親了親沐清歌,“謝謝父皇、母后。”
夏侯璟看着夏侯音興奮的小臉,微微眯了眯眸子,他一想起這小丫頭又是捶背捏肩,又是親他討好,都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心裡就不痛快。
一直被他捧在手心中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有些喜歡的人,他這心思可真不是滋味。
此時他更加堅定,不論如何,一定要將這丫頭留到十八歲。
就算是將來嫁給月子衿,他們小兩口也一定要住在東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