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起,捲起滿地落花,纏綿繾綣着飄零搖曳,在院子裡翩然起舞。
晨曦透過窗紙靜靜的灑進房間,多了分靜謐。
夏侯音取出小瓷瓶,握在了手中,正準備起身的時候,鳳辭走了過來,曖昧開口,“公主,七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
“安安。”
聽着月子衿清潤的聲音,夏侯音不自覺得彎起了嘴角。
緊接着,一道火紅的身影便邁進了房間,此時見到那張妖魅橫生的臉頰,她的心跳依然會加速。
“月子衿,這是給賢帝的藥,你此去北齊,多多小心。”
月子衿笑着從夏侯音手中將小瓷瓶接過來,“你放心,我定然不會有事的。”
緊接着,他走進夏侯音,蔫壞蔫壞的貼着她的耳蝸道:“我還要等着娶你呢!”
這句溫柔纏綿的話加上他溫熱的鼻息瞬間燒紅了夏侯音的耳朵,她似嗔似怒的輕輕推開月子衿,粉面含嬌的瞪了他一眼,“誰要嫁給你,好好收着這藥,若是你將藥丟了,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你可捨得,嗯?”月子衿對她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趕緊走吧,我還忙着呢。”夏侯音不耐煩的催促着,雙頰微紅。
月子衿剛準備戲謔開口,一垂眸發現了夏侯音發間的羊脂玉簪,心中陡然一喜。
如今這小野貓將他送的簪子戴上了,大抵是徹底接受他了吧。
片刻,他的眼前掠過楚逸兄妹的臉頰,眸光頓時一凜,直接走上前去,擡手將羊脂玉簪取下放在她的手中,“安安,這支簪子,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好好收着,你只許戴給我一個人看。”
“切,我還不稀罕呢。”夏侯音說着就往月子衿手中塞去。
“我送你的,必須收着。”
“真霸道!”夏侯音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月子衿趁她不備,薄脣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道:“我只對你一個人霸道。”
曖昧的情話瞬間將夏侯音的臉頰再次染紅,眼底眉梢盡是羞澀,看着眼前的那張妖嬈的臉頰,微微垂下了眼瞼。
片刻,她看着手中的玉簪,頓時想起了什麼,驀然擡眸,盯着月子衿,眼底盡是睿色,“月子衿,你告訴我,我的白玉簪真的丟了,還是在你那裡?”
這麼長時間,她都快要將這件事給忘了。
“你的東西我怎麼捨得丟,不過我將它放在了西涼,等到我去東楚提親的時候,就還給你。”月子衿無奈開口,如今離別正是彼此纏綿的時候,她卻提出了這件事,可真是個會煞風景的小野貓。
“誰說要嫁給你了,哼。”夏侯音不好意思的輕哼着。
“不嫁我還能嫁誰?”月子衿說着走到夏侯音身前,“安安,我馬上就要走了,你沒有要送給我的?”
“沒有,趕緊走,趕緊走。”夏侯音兇巴巴的催促。
“那好吧。”月子衿故作委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夏侯音趁着月子衿不備,飛快的掠到他的身前,踮起腳尖,在他的脣瓣上輕輕印了一下,“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