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城主,風主讓屬下過來接百里姑娘回去。”
百里佑聽着來人的稱呼,眉頭不動聲色的蹙了起來。
風家的人依然在稱呼苼兒爲百里姑娘,而不是爲夫人,可見苼兒的身份在風家是不被認可的。
如今,苼兒已經成爲了風瞿的人,這一點已經無可改變。
那麼現在必須要給風瞿生下孩子,這樣苼兒的地位纔會改變,而百里家也會盡快重回醫城!
“請稍等,老夫這就去通知苼兒。償”
百里苼走得時候,淳于銘不捨得目送着她離開。
然而,他卻無法去挽留,他沒有立場來挽留她。
直到百里苼離開,百里哲都沒有來看一眼。
此時,他正忙着鑽研天醫界的醫術。
這次來天醫界對他而言是個絕好的機會,他可以在這段時間,偷偷的學習九州四國沒有的醫術。
至於其他的,都不是他所關心的。
百里苼心如死灰,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跟着來人回了風家。
雖然她是風瞿唯一的女人,然而在風家根本沒有人將她當做女主子看待。
在他們眼中,她只不過是一個送到風瞿榻上的侍妾罷了,根本沒有身份可言。
然而,百里苼半點也不在乎這所謂的身份!
白天風瞿不在家,她怎麼都能打發時間。
可是一旦到了傍晚,她就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夜色漸濃,她忐忑的坐在榻上。
燭光跳躍,她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着。
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她一遍遍的合上雙手,然後再展開。
想到臨來前,她爹兩鬢斑白的頭髮,她咬了咬牙,拔開瓶塞,服了下去。
夜色漸深,她圍着錦被,在等待着風瞿到來。
漸漸的,她的體內攀升了一抹勾.人的谷欠火,一點點的吞噬着她。
她哥給她的這一晌貪歡絕不是催情之物,但是卻很快讓她失去了理智。
此時,她體內的谷欠望竟然在渴望着風瞿的到來!
“沙沙……”
終於,房間內響起了風瞿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百里苼頓時緩緩擡起了腦袋。
風瞿剛剛來到房間內,一擡眸就對上了百里苼那雙帶着楚楚可憐的眸子。
烏黑的墨發半梳半挽,鬆鬆垮垮的披在肩頭,遮住了她小巧的臉頰。
大大的鳳目帶了一抹水汽的迷離,別有一番風情。
他不喜歡女子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模樣。
然而,此時的百里苼對他而言,卻是致命的誘惑。
一顰一動,都是如此的勾魂奪魄。
他的眼中瞬間就燃起了一團火。
飛快的走到了榻邊,擡手撫上了百里苼一側的臉頰,指腹微微摩挲着。
“還疼麼?”
百里苼愣了一瞬,纔想起來他說的是上一次他打了她的事情。
瞬間,眼底潤溼一片,眼淚緩緩流下。
這一次,風瞿沒有半分不耐,眼底驀地劃過一抹憐惜。
指尖直接擦去她的淚水,他直接對着那抹櫻脣吻了上去。
這一幕,像極了當年的雲霓。
明明那麼柔弱,那麼愛哭,骨子裡卻生的那麼倔強!
“別哭。”
風瞿沒有多餘的話,直接翻上了牀榻。
百里苼看着面前的風瞿,她知道她成功了!
咬了咬脣,擡手環住他的脖子,熱切的迎.合着他的密吻。
等到衣衫盡退,兩人坦誠相見的時候,百里苼心跳如雷。
她害怕風瞿,可是卻強逼着自己去取悅他。
“霓兒……”
風瞿將頭埋在百里苼的脖頸裡,呼吸着她的髮香,嘴裡卻一遍遍的叫着雲霓的名字。
百里苼聞聲,渾身一僵。
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止一次叫了。
可是,叫得如此柔情,今晚還是第一次。
“霓兒,霓兒……”
風瞿輕柔的喚着,不斷的在百里苼的脣瓣上流連。
“當初你爲何要背叛我?”
驀地,原本柔情似水的風瞿突然一口咬在了百里苼的櫻脣上。
血腥的味道瞬間瀰漫在兩個人的嘴裡,給這場曖昧添了一抹別樣的誘惑。
與此同時,風瞿身下的動作也變得粗.魯了起來。
“啊……”
百里苼的呻.吟還沒有從嘴裡溢出,就直接被風瞿吞入口中。
他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百里苼的手,朝他臉頰上的刀疤摸去。
“你摸摸,這就是你當年給我留下的痕跡!”
粗糙的刀疤驀地摸上去,有些硌手。
百里苼指尖一顫,想要將手收回,可是風瞿卻僅僅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霓兒,只有每天看見這個刀疤,我才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當年是你先背叛了我,我纔會殺了你!”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百里苼的手腕捏碎。
她拼命的忍着同意,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由於憤怒,風瞿臉上的傷疤更顯猙獰。
在昏黃的燭光下,尤爲可怖。
百里苼死死地盯着他臉上的刀疤,微微咬了脣。
怪不得他的醫術高深,卻一直留着臉上的疤痕。
原來,這是雲霓給他的記號!
“你永遠只能是我的人,若是以後膽敢背叛我的話,我必會讓你生不如死!”
風瞿扣着百里苼的脖子,說的狠戾無比,語氣裡帶着濃濃的不甘心。
“咳咳……”
百里苼艱難的咳嗽着,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шωш● тт kΛn● ℃O
“抱着我!”
風瞿看着身下的女子,厲聲吩咐道。
百里苼無聲的流下了羞辱的眼淚,雙臂一點點攀上風瞿的後背。
一夜.歡.愉,一夜沉醉,一夜迷離。
風瞿如同得不到滿足的饕餮,一直折騰到天亮才緩緩睡去。
這時,百里苼整個身子都已經散了架,體內的燥熱感也逐漸下去。
她看着誰在身側的男人,輕輕咬了脣瓣。
果然是一晌貪歡!
等到百里苼沉沉睡去的時候,風瞿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熟睡中的百里苼,眼裡話過了一抹深邃。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百里苼讓他忍不住的沉淪。
明明知道她不是那個人,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翻身下榻,外面伺候的人立即迎了出來,伺候他起身。
“風主,這是今天的避子湯。”
“不用送了,端下去吧。”
面對那人的驚訝,風瞿再次開口。
“以後,這種藥都不用送了。”
他說完,直接披衣出了房間,頭也未回一下。
百里苼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力的笑意。
她剛剛用了早膳,就有下人通稟,她的孃家來人了。
等她來到花廳的時候,卻發現是淳于銘在等她。
“苼兒。”
“你怎麼來了?”
“哲兄說你這兩日身體不好,讓我來給你送了補藥。”
“坐吧。”
百里苼淡淡坐了下來,然後吩咐下人去上茶。
看着百里苼面上難掩的憔悴,淳于銘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將藥收下吧,好好養身子。”
百里苼看了眼淳于銘手中的小瓷瓶,嘴角頓時浮現了一抹譏笑。
她果然沒有猜錯。
她哥哥心裡哪有她的健康?
“苼兒,怎麼了?”
看着百里苼的譏笑,淳于銘有些擔憂道。
“沒什麼,喝茶吧。”
百里苼黯然垂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她別開臉的時候,卻露出了雪白的玉頸。
上面青紫的痕跡躍然映入淳于銘的眼底。
原本他帶着關心的眸光頓時凝滯。
手中端着茶盞的人頓時一顫,青瓷盞差點從他的手中滑落。
猛然接住瓷盞,滾燙的茶水濺到手上,他的皮膚上頓時生起了一陣灼痛。
這痛順着他的手指,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底,猶如刀割。
他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向百里苼告別。
“苼兒,你好好養身子,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百里苼淡淡頷首,讓人送他離開。
然而,淳于銘前腳剛走,風瞿後腳就進了花廳。
“他是誰?”
面對風瞿的質問,看着他蹙起來的眉頭,百里苼想起昨晚來,心中咯噔一下。
抿了抿嘴角開口,“他,是我從小一直長大的兄長。”
“是麼?”
百里苼重重點頭,“你放心,我對他沒有任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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