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裡
僱傭兵們除了進行搏擊訓練,還演示了射擊訓練和小組戰術配合等簡單的科目,展示出嫺熟的軍事技能。
尤其是其中的美英特戰部隊退役老兵,戰術動作滑溜的像個泥鰍,一看就知道是上過戰場的老油條,軍事技能相當紮實。
兩個多鐘頭以後
臨近中午,山谷裡的軍事演習落下帷幕。
“董事長,這位是退役的裝甲團長鄭虎中校,這位是特戰組的亨特少校,現在是我們行動部門的主要指揮官,也是我的副手。”
鐵錘介紹的兩位精悍的中年男人,都在40多歲的模樣,舉止透露出職業軍人特有的幹練,齊唰唰擡手敬了個軍禮。
鄭虎中校是標準的華夏軍禮,而亨特少校則隨意的多,兩根手指在帽檐處挑了下,很有一種美軍大兵的既視感。
王耀城把一切盡收眼底,神色中浮現出和藹的微笑,說道;“做的都不錯,看得出來士兵們訓練的很好,這些班圖族士兵軍事素質都有模有樣的,雖然與精英相比略有欠缺,但是高昂的士氣值得稱道。
這裡雖然是僱傭兵公司,士兵們爲錢打仗。
但一支戰鬥部隊骨子裡面不能少了勇猛的士氣,今天我在演戲場上看到了這一點,這讓我很滿意。”
鄭虎中校是耿直的軍人性格,直言不諱的說道;
“謝謝董事長誇獎,可是我還想盡快趕到幾內亞去接手裝備,裝甲營離開了裝備什麼都不是,拎着杆槍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可不是我們的強項。”鄭虎中校是耿直的軍人性格
“呵呵,這種積極請戰的態度很好,你不說我們也會盡快安排。”
“那我就沒有問題了。”
鄭虎中校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退後一步緊緊的閉上嘴巴,身體站得像出鞘的寶劍一樣筆直,看來是不想繼續說話了。
王耀城對他的印象很不錯,貓頭鷹公司回國內招募志願僱傭兵員,竟然能夠順利的招募到退役的王牌裝甲團骨幹兵員,歸咎於運氣絕對是說不通的。
這也許是默契吧,反正王耀城心中很有譜。
至於美軍三角洲部隊退役亨特少校及一干美英特種兵,那純粹就是爲了錢打仗的,只要錢到位,這些僱傭兵的戰鬥力完全值得信賴。
畢竟在僱傭兵圈子裡混,口碑是非常重要的,乾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買賣,一次失敗委託足以淪入萬劫不復境地。
王耀城與貓頭鷹公司主要軍官一一寒暄,言語中不乏拉攏和利益許諾,讓亨特少校等外籍軍官大爲心動。
只要在幾內亞鐵礦項目上有出色表現,很好的完成保障施工隊伍建設工程任務,就可以考慮在豐厚的報酬之外,份外獎勵部分貓頭鷹公司不超過5%股票期權。
這部分股票期權大概價值千萬美金,會由公司核心管理層分享。
王耀城這一手非常厲害,等於畫了個大餅吊在衆人面前,言外之意就是做的好就能吃到,做的不好屁都沒有。
在爲錢賣命的僱傭兵眼裡,完全是無法抵抗的誘惑。
王耀城可以不在乎貓頭鷹保安公司,這點資產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毛毛雨,可這些外籍僱傭兵軍官不同,瞬間就被牢牢地吸引住了,比說任何大道理都管用。
在財團投資下,貓頭鷹公司在南非和幾內亞建立了幾個基地,擁有包括機場設施,坦克裝甲車,直升機,火炮等重裝備,在南非一千多家保安公司中實力排名前列,擁有光明的發展前景。
這5%股票期權不單純是錢,更是一種身份證可和歸屬,身份類似於游擊隊到正規軍的轉變。
誰膽敢阻止這些外籍軍官順利完成任務,獲得股票期權的行爲,真就是不折不扣的仇敵,他們甚至可以爲此拔槍殺人。
看着外籍軍官們火熱的眼光,王耀城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了,他諳熟這種小把戲,在財團企業中拉攏高端人才非常好用,在僱傭兵公司同樣靈光。
金礦基地範圍廣闊,尤其是地下100多年來採掘的礦洞阡陌縱橫,密如蛛網,黑漆漆的延伸到無盡遠處。
這無數年來
死在礦洞裡的黑奴無以計數,更增添了一份無言的神秘和恐懼感,到了夜間,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陰風呼號,令這片山谷更顯得陰森。
自從金礦廢棄以來,就連流浪的黑人貧民都不敢在此駐留,這些部族黑人篤信鬼神,生怕被深邃的黑洞吞噬。
山谷中諾大的廢棄金礦,貓頭鷹公司買下來只花了110萬美金,改造就花了幾百萬美金。
地下蜘蛛網一般的礦洞都用厚厚的混凝土封死了,留下一些寬敞巖洞作爲洞庫使用,儲備武器彈藥和軍訓,部分改作兵營和軍官宿舍。
因此,地面上看起來建築不多,地下卻別有洞天。
這些地下巖洞冬暖夏涼,廢棄礦洞用混凝土堵死以後,原來無處不在的陰風呼號徹底消失不見了,改造一下,增加空氣循環設施以後,用作住所相當不錯。
數日以來
王耀城一行都住在這裡,深入瞭解基地情況的同時,在這有點兒像野外郊遊探險,特別是住在巖洞裡別有一番野趣。
“親愛的,明天我們去山上打獵好嗎?”
金髮碧眼的理查茲·塞隆手裡端着兩個橡木製啤酒杯,裡面盛滿泛着白色泡沫的金黃色啤酒,遞了一杯給王耀城,自己端着碩大的橡木杯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開心的說道;“爽,這才叫喝啤酒。”
回到出生的南非,理查茲·塞隆收斂了在好萊塢的妖豔鋒芒,更像一個居家的美婦,穿着格子襯衫大口地喝啤酒,過的隨性而又安逸。
這個碩大的洞窟高達十幾米,四周依然是採掘的粗獷巖壁,用混凝土牆分隔成臥室,書房,客廳和衛生間等區域,臥室裡碩大的牀上鋪着白色毛皮墊,形似火炬的壁燈更帶來了一種粗獷風格。
王耀城端着啤酒杯走到沙發邊坐下,隨口應道;“行,正好我也手癢了想過過槍癮,明天就組織一個狩獵隊到山裡去轉一圈,沒準兒能打到什麼猛獸。”
“這很有可能,我聽亨特少校說過,再往山裡去幾十公里有一家猛獸繁殖場,豢養了幾百頭非洲獅,獵豹,黑熊等猛獸,後來這個養殖場倒閉也沒人問了,據說有不少猛獸都逃進山林了,還有傷人的報道。”
“呵呵,比起猛獸來還是人更可怕,約翰內斯堡這個地方的治安,嘖嘖嘖……”
理查茲·塞隆聞言笑了,走過來坐在王耀城的身邊,伸出啤酒杯與他碰了一下說道;“從這裡出去的女孩,覺得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天堂,我剛去米國的時候,在加里福利亞海濱看着那些黑人和善的笑容,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他們爲什麼不搶劫或者強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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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茲,那纔是原本該有的樣子,這裡一切都扭曲了,白人和黑人的仇恨,富裕和貧窮的仇恨,社會不公的仇恨都在累積發酵,並且向着病態的方向發展,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耀城搖頭不語,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約翰內斯堡地區雖然是南非的首都,人口位居第一的國際性大都市,可是平均失業率高達50%,黑種人失業率更高達70%以上,由此帶來犯罪率畸高,是最令人恐懼的犯罪之都。
在這兒
你要沒有遇到搶劫或者槍案,簡直就不能說來過約翰內斯堡,這些惡性犯罪和槍殺案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紐約黑幫橫行的布魯克林和這裡相比就是小弟弟。
以出租車爲例,原則上不會在路邊搭載流動的客人,因爲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掏出一把槍來頂着自己的腦袋,這種可能性高達80%。
遊客最好不要搭載公交車,因爲你在公交車上很可能被幾把槍指着洗劫一空。
最好不要單獨逛街,原理同上。
既便王耀城一行車隊荷槍實彈,依然難以抑制路邊的黑幫分子蠢蠢欲動,只不過在全副武裝的保鏢黑洞洞的槍口下退縮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耀城一行索性住在金礦基地裡,沒事兒不去約翰內斯堡招搖過市,省的被當地黑幫惦記上再火併一場,純屬自找麻煩。
約翰內斯堡的富人區和大公司都位於郊區,嚴密封鎖的像個軍事基地,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無奈之舉。
這些天來,王耀城團隊裡的成員各行其是,都忙着各自手上的事情。
參謀長率領手下已經前往幾內亞,威爾金森及負責聯繫的南非保準銀行高層也分別行動,與有意投資的英法等國商界大佬展開密切磋商,隨行太古輪船、中華電力公司和家樂福集團的相關負責人,也各自去安排投資落實相關事宜了。
這裡每一樁投資,都需要兩到三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夠完成。
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大佬敲定了投資意向,大量繁瑣而又具體的工作便由職業經理人去完成,將大佬勾勒出的藍圖一點一點地呈現出來。
大佬需要做的就是最後去視察一下,勉勵兩句,手下人就興奮的飛起,滿滿事業成功的趕腳。
雖然聽起來荒唐,事實上就這麼回事兒。
之所以留在金礦基地裡,王耀城還有閒心帶着情人去打獵,正是要等待威爾金森方面的消息,暫時無所事事。
初步意向達成之後,王耀城會與投資幾內亞鐵礦的商界大佬見面,就有關問題作出妥當安排。
一切沒有搞定之前,貿然前往幾內亞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