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旗木卡卡西厲聲道:
“你說話怎麼越來越沒譜了!你用這種眼光來看待木葉的功勳們,不覺得慚愧麼?而且,你的父親,就是四代火影,他還是我的老師,對於你父親的人品,難道我還不知道麼?”
“可我父親也沒有參與決策。”漩渦鳴人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
“事實正是如此難以接受的,我所瞭解和認可的人,偏偏沒有發言權……”
“鳴人。”
“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漩渦鳴人本能答應了一聲,但忽然覺得不對勁,又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四周:
“嗯?”
旗木卡卡西也是渾身一震,看向了窗外方向道:
“老師……是您麼?”
一道人影毫無預兆出現在漩渦鳴人的面前,黃髮藍瞳,波風水門面色淡然地看着鳴人。
“爸……爸爸……”
漩渦鳴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鳴人,你似乎……進入了一個誤區啊!”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你爲什麼非要分得這麼清楚?”
“我……我……”漩渦鳴人結結巴巴,彷彿自己內心深處的私人目標被父親看穿了一般。
“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建立了木葉。”波風水門說道:
“他們比誰都更有資格給木葉的忍者下任何命令,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需討論。”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波風水門側身看向了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立即低頭:
“是,我的錯。”
春野櫻感覺自己真的是大開眼界了,自己的老師,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和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低頭認錯,真的是第一次見啊!
而且,四代目火影大人因爲是從穢土之軀復活的關係,他的年齡纔剛剛二十四歲,是他十九年前犧牲時的年齡,而卡卡西老師如今卻是31歲了。
31歲的火影向24歲的火影認錯,春野櫻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感覺。
而奈良鹿丸則是目光深沉,他的腦海在極速分析。
四代目火影突然出現,是爲了什麼?
本來四個火影是一起離開天台了的,他爲什麼獨自折返?
顯然,他極有可能注意到了鳴人那不甘的表情,而且還很有可能一路尾隨鳴人,所有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卻在這個時候選擇現身……
四代目火影,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只是爲了教訓鳴人和卡卡西老師麼?
“爸爸……”
漩渦鳴人擡頭看着波風水門,右眼的萬花筒寫輪眼,漆黑四角大風車的圖案又開始以極慢速度旋轉起來,但是他的腦海裡卻立即響起了九尾的警告:
“鳴人,你的查克拉快要見底了,如果你再使用一次別天神的,你的查克拉一定是不夠的,你需要動用我的查克拉來補充,然而你用尾獸的查克拉來催動萬花筒寫輪眼,極有可能產生副作用,你的瞳力因爲難以控制而溢出,從而被眼前之人覺察到,還有可能因爲自身查克拉的枯竭而陷入昏迷,你可要想要好了。”
漩渦鳴人頓時一驚,漆黑的四角風車的圖案瞬間停止了旋轉,他看着波風水門,露出一種犟驢的表情道:
“我認爲我說的沒錯,我認爲現在的木葉是存在巨大的隱患的,關鍵就在於最高層的權利是模糊不清的。”
波風水門盯着漩渦鳴人,同樣藍色的眼睛目光交接,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數秒鐘之後,波風水門轉過了身,淡淡道: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先這樣吧!”
他的身軀瞬息消失了,完全沒有任何瞬身術的痕跡,很明顯,他使用的是飛雷神之術。
火影辦公室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春野櫻小心翼翼道:
“我……我怎麼感覺四代火影是話中有話啊!他似乎有許多話要告誡給我們,或者是要囑咐鳴人什麼,但是現在的場合又貌似不對,所以他沒有多說就走了。”
旗木卡卡西微微一笑道:
“小櫻也學會察言觀色了麼?”
奈良鹿丸忽然感覺到,氣氛變得非常和諧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也是笑了起來,意有所指道:
“卡卡西老師,我可能也學會察言觀色了,我發現,四代火影閣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漩渦鳴人當即一臉得意之色道:
“那還用說!這可是我親爸爸啊!”
“哈哈哈哈哈……”
滿屋子笑聲傳了出來。
漩渦鳴人的心中是真正得意的,因爲他現在可以確信,卡卡西老師,鹿丸和小櫻,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心向着自己了,別天神已經發揮作用了。
而且,自己的父親,波風水門,根本不需要別天神,也是一直爲自己着想的。
漩渦鳴人可沒有忘記,曾經在意識空間裡,身爲四代目的父親對自己說的話,想要成爲火影,首先要自己做到三件事情。
第一,洞悉木葉的黑暗。
第二,看透火影的虛僞。
第三,殺死一萬個人,無論忍者還是平民。
……
當時的鳴人是不理解父親爲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的,他連之前父親連續問自己的三句話都是一片茫然。
如果殺了春野櫻,就能救宇智波佐助,你會不會去做?
如果殺了宇智波佐助,就能救整個木葉村,你會不會去做?
如果毀滅木葉村,就能拯救整個忍界,你會不會去做?
在沒心沒肺似的笑聲中,漩渦鳴人的眼睛越來越亮了,他越來越感覺到,父親早已對木葉的權利層心生不滿了。
波風水門曾經說的那句話,悄然在漩渦鳴人的腦海當中盤旋起來:
“鳴人,你認同火之意志麼?”
……
而波之國的那個偏僻的山洞裡,神秘人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三個夜魔失去聯繫了?”
“讓我仔細感應一下,位置似乎是……火之國,木葉村裡的?”
“難道是被卡卡西那傢伙發現了麼?”
“但就算是被覺察到,第一時間將之完全摧毀,這種可能性是極低的啊!只要讓體積微小的腦獸跑出來,鑽到地裡去,那就不會和我失去聯繫,他們竟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腦獸,並且徹底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