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兩個，六階的時候，能比得上你嗎？”楚城問的很實誠。
羅煙笑道：“我？這麼說吧，通常女子修行，能比得上男子的不多。而我這樣水準的修行者，在男子之中也是鳳毛麟角。天生的差距，勤奮也彌補不來。”
“你這麼說，真的好嗎？”
“可是是實話啊，你想想，五階的魔法師裡，有人會是你的對手嗎？”羅煙反問。
楚城想了想，記憶之中，一些強大的魔法師，五階的時候，和自己的戰鬥力比起來，那是差的太遠了，不用裝備自己也能碾壓他們。
“所以對於宗門來說，我的存在，意義不是有多少戰鬥力，而是當敵人出現像我一樣的人時，我能站出來。”
“是標杆，提升士氣。”楚城明白。
“對的，你的荊棘領，要是沒有你，只有天草滄源，會怎樣，想想就清楚了。”
“我也要依靠青城，唉……”楚城嘆氣。
“你依靠的是青城的規則，如果比實力的話，青城還是不如皇室的。但是你敢依靠皇室嗎？”
“不敢。”楚城響起姜源，心中有數，別看姜源提供了不少便利給自己，但是皇室的底線可比青城低多了。
皇室是個複雜的而又巨大的利益集合體，青城雖然類似，可青城是靠技術維繫的力量。
道門技術，本身就包含着一些道德理念在裡面。
青城之所以是青城，是因爲有這種內核的東西存在。而皇室，爲了大夏的利益，隨時會和你翻臉，把你吃幹抹淨。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溫情。
所以和皇室的合作，只能淺淺的，互利互惠。和青城的合作，互利互惠之後，還能談點感情。
“楚城，我感應到你的劍意了，很不錯。”羅煙忽然誇獎了一句。
楚城知道自家事，自己的劍術強大，還是前世的遺產。自己可以避免走不少彎路，不僅是因爲曾經是八階劍聖，他在後來，進攻蜀山的時候，還得到了大量道門的劍術，加以研究，雖然沒有身體力行，可是技術上都看過了一遍。
可以說，楚城在劍術上的認知，比魔法上的認知強太多了。
現在他不做魔法師，轉職當劍客的話，也不會影響什麼。
只不過魔法帶來的便利，戰鬥力，都是實實在在的。而且他有了體外的魔力池，和其他的魔法師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四維指環的內側，有九個三角形的印文。
每個印文，就是一個魔力池。一階開啓一個，現在楚城開啓了五個。每個魔力池，都相當於他自身魔力池的百分之二十大小。楚城進階，體內的魔力池擴張，四維指環上的魔力池也是跟着擴張的。
而灰燼之書本身，雖然沒有標註額外魔力池，但是楚城看四維數據的時候，他體內的魔力池表格後面，有大概百分之四十的額外魔力。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魔力總數，是他基礎魔力的2.4倍還多。
多出的那部分，是修行最終冥想帶來的，可能有百分之五左右，是技能增長。這個數據又是另外一個顏色現實，很模糊。
如果他基礎魔力值是100，實際可調動的魔力值就是245。
要是沒有這些特殊，他的龍炎之顱，威力也沒太離譜。這個技能，消耗是固定的，什麼降低魔力消耗的裝備，都沒法降低這個魔法的消耗。
這樣的便利，讓楚城不可能捨棄魔法師這個職業，再說他還有灰燼之書呢。
灰燼之書內，藏着太多魔法知識，很多都是涉及到法則層面的，楚城走下去，九階之內不會有任何的歧途。
反而是他的劍術方面，八階前雖然一片坦途，可是九階的時候是個大坎兒。
雖說有羅煙在，不會讓他卡在八階上，可羅煙畢竟是青城弟子，不可能把什麼都告訴他啊。就算告訴了，也有着隱患。
“不過你的劍術，和我們青城，還是不同的。”羅煙對楚城道。
“哪裡不同？”
“不夠純粹，所以你的劍意裡面，蘊含的東西亂七八糟，雖然也很厲害，但是……算了你是魔法師，會劍術也是個奇葩了。”
楚城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自己連一柄純粹的劍器都沒有。
杖劍灰燼，是因爲材料太好，自己怎麼折騰都行，能承受得起自己的劍意。可終究這是一柄法杖，沒那麼純粹。
劍意運轉的時候，的確有着額外的消耗啊。
“我應該打造一柄劍器？”楚城認真求教。
“至少能提升你戰鬥力，降低損耗。”
楚城心中有些膩歪，他之所以不打造劍器，是因爲他的知識裡，關於製造劍器的內容，都是從蜀山那邊搶來的。
造出來之後，自己怎麼解釋？
至於光明神劍？還是算了吧，一旦用了，立刻會引起光明神殿的注意，沒準兒光明神都會投下目光。那是真的作死啊。
楚城自己設計的劍術突破，卻發現沒有配合劍術用的劍器，這就尷尬了。
“養劍術不算什麼絕密，我可以傳授給你。”羅煙對楚城道：“只要你……”
“養劍的法子，我也會，你別問我怎麼來的，我不養劍，就是怕你沒法解釋。”楚城打斷羅煙，青城養劍和蜀山有所差別，不過是針對自身道術特點而設計的。都出身銀河宇宙，思維差距哪有那麼大。
加上一個崑崙，道術也好，劍術也罷，最早都是在超級計算機裡模擬的。
利用強大的運算能力，用一個星系的資源，來計算，甚至模擬出時間，模擬出進化過程等等。
所以四大宗門，所有技能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有着傳承感。
一個普通的劍招，可能就是超級計算機模擬了上萬年的演化過程而來的。
楚城要是說自己研究出了養劍的法子，鬼才信他。計算出養劍的法子，消耗掉的資源，把整個荊棘領賣掉都買不來。
“那你放心，儘管去做，青城自然有辦法分辨，是不是從我這裡傳出去的。”
“真的？”
“當然，也沒人敢質疑。但是我還是勸你，這種法子，不要擴散出去，否則你的問題就大了。”
楚城心說，我自己能摘出去就不錯了，我還傳授給別人？
“那行，讓我再想想，怎麼處理這劍器。”
楚城之前製造的武器，都是爲了魔法準備的，純粹爲了劍術的根本沒有。至於材料他是不缺的。他的劍術路子，是道法自然，什麼材料無所謂，只要材料足夠高級就行。
“不用想了，這個給你。”羅煙說着，取出一對鳥喙來。
這鳥喙足有一米多長，黑紅兩色，上面濃郁的邪惡和混亂氣息。
楚城驚訝，道：“沒階位的材料，強度可是達到六階以上了。”
“七階的強度都有了，就是材質好，沒什麼合適的屬性，你得會慢慢淨化，淨化之後再煉製成劍，用你自己的力量養着吧，這玩意肯定能用很久。”
楚城接在手裡，也不用說謝，當場使用魂煉術開始淨化。
魂絲上，原初雷火星星點點的炸裂，羅煙在旁邊看着楚城處理材料，聚精會神的樣子，心說，這就是男人最有吸引力的時候吧？可是我咋沒感覺呢？
還是喜歡和他聊聊天，做點小事情，而不是到處冒險，修行。
鳥喙裡的金屬比例非常低，楚城一邊用原初雷火淨化，一邊加入七度金，元素金幣，另外就是神血石。
因爲靈魂力量的消耗太大，中途他還服用了一回紫玉膏。
半日的光景，鳥喙就變成了一條黑紅相間的劍胚，四尺多長，毫無光華。劍胚也沒什麼裝飾，就是在劍格的位置上，有四個奇古的文字——龍蛇風雷。
劍格方正，四個古文在上面就像是活的一樣，爲樸素的劍器帶來靈動的元素。
劍胚消失在楚城的右手，轉眼又從他左手冒出來。楚城又鬆開手，這劍胚就繞着他的身體飛行，彷彿化身爲一頭黑紅相間的大鳥，鳥喙鋒銳，眼神靈動。
“不錯，自然兩個字，算是得到了一點真味。”羅煙表示肯定，心中卻是疑惑，這麼高深的技術，楚城是從哪裡學的？
怪不得他說，怕惹自己懷疑。
這樣煉劍的法子，還真是四大宗門層次的。
楚城重新握劍在手，稍微用了點力，劍鋒上就吐出三尺劍芒。這劍胚本來就有四尺，加上劍芒，就相當於一件長兵器了。
楚城動用死亡切割，那雪白的劍芒上，又有了一絲黑色細線。
楚城感覺滿意，如果死亡切割作用於劍器上，終歸消耗耐久，他這技能放在了劍芒之上就不存在耐久的問題。消耗略大，可是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死亡切割只要再進一階，就能進化爲灰燼裂解。
到時候後，管你什麼神兵利器，盾牌鎧甲，一劍斬下去，都要裂開。
楚城將劍胚收入四維指環裡，可以日夜溫養。他養劍無需收入體內，那會制約自身一部分的力量。
“顧康他們……都是什麼門派的？”楚城收起劍胚之後，第一次關心這些人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