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蒙,是不是應該讓你爸媽知道你的事?要不然他們肯定會着急的。”在回去病房的路上,陸一偉建議道。
“不了,等我出院後再說吧。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副囧樣。”蘇蒙面無表情道。
“那你以後怎麼辦?”陸一偉又問道。
“以後?”蘇蒙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須臾片刻,道:“以後再說吧。”
回到病房,安頓蘇蒙休息後,陸一偉走出病房思量着讓誰在照看蘇蒙。自己是個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很不方便。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前妻李淑曼,畢竟她生過孩子,有一定經驗,照顧起來也得心應手。可他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把所有認識的人排除了一遍,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陸玲。陸玲以前幹過護士,這方面應該沒問題。現在又回到了西江省,時間也相對充裕。可怎麼開口呢?管不了那麼多了,陸一偉拿出手機找到陸玲的電話,撥打過去。
趕巧了,陸玲正好在江東市辦事,晚上沒有回東州市。聽到哥哥要找她,爽快地就答應見面。
十分鐘後,陸玲來到西江省第二人民醫院。老遠就看見陸一偉站在大門口,不停地抽菸。陸玲把車停好,神色緊張地走了過來,問道:“哥,啥事啊,這麼着急?你在醫院幹什麼?”
陸一偉冷靜地把蘇蒙的情況告知陸玲,然而陸玲不冷靜了,大聲叫道:“哥,你腦子是不是缺根弦啊?都已經分手了,何況還結了婚,有了別人的孩子,現在她男人跑了,你卻屁顛屁顛過來照顧她,你覺得合適嗎?”
陸一偉繼續做陸玲的思想工作:“玲玲,你說的都有道理,可現在蘇蒙孤苦伶仃的,又不敢讓她家人知道,你就眼看着她自生自滅嗎?就算和我沒關係,你以前作爲護士也應該伸出援助之手吧?”
陸玲和陸一偉翻了個白眼,將雙臂交叉在胸前,乾脆利落地道:“我工作特別忙,沒那閒工夫。”
“工作再忙你也得給我放下!”陸一偉直接給陸玲下達命令,道:“你就當幫我一個忙,成不?哥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對峙了許久,陸玲才極其不情願地道:“我可說好了啊,我只伺候她這幾天,等出了院就讓她滾蛋!”說完,氣呼呼地往車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陸一偉見陸玲要走,急忙喊叫。
陸玲回過頭,沒好氣地道:“你總得讓我回趟家準備一下吧!”
“你在江東市有房子?”陸一偉好奇地道。
“鐘鳴他爸早些年就買了一套,一直對外出租,現在我們回來了,就騰出來讓我們住。和我一起回去吧,家裡沒人,你回去洗個澡。”陸玲關心地道。
“行了,你先回,我待會再去。”解決完這事,陸一偉又想起任東方這個喪心病狂的紈絝子弟。如果在年輕幾歲,他絕對把他約出來,狠狠地揍他一頓才能解恨。可現在不會了,也不喜歡用武力解決爭端了。他打算見任東方一面。
因爲蘇蒙的關
系,陸一偉和任東方彼此認識,不過相互都看不上誰。尤其是任東方,覺得自己家境優越,根本不把土包子陸一偉放在眼裡。在有錢就是爹的當下,任東方佔據了上風。
陸一偉打給任東方。任東方醉醺醺的追問了好幾次,才聽清對方是誰,這可是不請自來啊。他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斜躺在沙發上道:“喲呵!是陸一偉啊,真是稀罕啊,怎麼?又來找我媳婦來了?”
陸一偉耐着性子道:“你在哪?我要找你談談。”
“好啊!”任東方噌地站起來道:“正好我也要找你談談,怎麼談啊?”
“這樣,半個小時後在新世紀廣場見。”陸一偉道。
“別呀!”任東方痞氣十足地道:“去什麼廣場啊,那都是老頭老太太娛樂的地方,我在新東方娛樂城,我在這裡等你。”
陸一偉遲疑了片刻,還不等說話,任東方又叫囂道:“怎麼?不敢來啊?你他媽的敢泡我女人,就沒種滾過來啊。老子告訴你,要想解決問題,麻溜地滾過來,要是你孫子不過來,改天本大爺親自上門約你談談。”
“等着!”陸一偉被激怒了,掛掉電話跳上車就往新東方娛樂城趕去。
“兄弟們,精神起來!”任東方站在舞池中央拍了拍手道:“待會,陸一偉那孫子要過來找我,到時候都給我精神點,看我眼色行事,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算我的。”
“好嘞!”衆人呼應道。
十分鐘後,陸一偉趕到了新東方娛樂城。這家娛樂城屬於任東方的產業,是供他用來結交狐朋狗友的。除了這,他父親把兩座煤礦交給他打理,實力相當雄厚,而他的“朋友”正是看上了他的錢。
陸一偉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幾個馬仔看到陸一偉後,主動迎了上去,一邊一個,夾着將其送進了任東方的包廂。
“喲!稀客啊。”任東方見陸一偉進來了,陰陽怪氣地說道:“來來來,讓大傢伙認識一下,北州市南陽縣的政府官員,因犯了錯誤被貶到鄉下,老婆孩子給人跑了,一大把年紀勾引小姑娘,這可是有本事啊。”
被任東方一通奚落,陸一偉壓着火氣地道:“任東方,我是找你談一談的,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談啊,就在這裡談!”任東方雙手一攤,高聲叫道:“讓我兄弟們也聽聽,你是怎麼勾引我老婆的。”
“你嘴巴放乾淨點!”陸一偉嗔怒,大聲喝道。
“吆喝!嘖嘖!”任東方對着其他人道:“聽到了吧,他說我的嘴巴不乾淨,不乾淨嗎?”
“別和他廢話了,抽他丫的。”一個胳膊上紋有青龍的小弟喊道。
陸一偉來以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到要看看,任東方敢拿他怎麼樣。
小弟說完,有幾個人提着酒瓶已經站了起來,顫動着雙腿斜視着陸一偉。
陸一偉不怵,對着任東方道:“這就是你談話的方式?”
“對!”任東方突然拉下臉來,道:“
咱是粗人,不比你們文化人,說個事非要拽半天,麻煩!咱這簡單,也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是嗎?”陸一偉冷笑,道:“這種方式也不錯,不過就要看你怎麼解決了。”
“聽到了嗎?大傢伙!”任東方見陸一偉絲毫沒有膽怯,囂張地道:“還有不怕死的,那咱就不客氣了。”說完,幾個小弟把酒瓶在桌子上一磕,飛奔而來。
陸一偉在大學時學過跆拳道,雖然都過去七八年了,但功底還沒有丟。眼看一個小弟拿着殘缺的酒瓶刺了過來,身體輕盈地一閃,直接讓小弟摔了個馬趴哈。又向後擡腳直接踹到另一個小弟臉上,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任東方見陸一偉有兩下子,不敢怠慢,從沙發後拿出一根鐵棍親自上陣。陸一偉身手不凡,眼疾手快一躲閃,一隻手抓住身後衝上來小弟的手,用他手中的酒瓶直接逼向任東方的喉嚨。幸虧陸一偉的力度把握的精確,要不然就真穿喉而過了。
還沒打兩下子,任東方已經輸了。可他不感謝陸一偉手下留情,擡起腳就要往對方肚子上踹。陸一偉順勢掐住任東方的脖子頂到了牆上,氣洶洶地道:“你不要動,再動一下捏死你!”
任東方喘不上氣來,張大嘴巴拼命呼吸,眼珠子都泛出了白,手中的鐵棍掉到了地上。
“滾出去!”陸一偉用鋒利的眼神回頭對其他小弟吼道。見其他人傻愣在那裡,有的躍躍欲試,他又使勁一捏,任東方乾嘔起來,擡手擺了擺,其他人退了下去。
房間裡就剩下他倆人,陸一偉鬆開了手。任東方靠着牆壁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求生慾望極其強烈。
陸一偉起開桌子上所有的啤酒,道:“你要是個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以多欺少就算你贏了也不光彩。”說完,一把把瘦弱的任東方拎到沙發上。又道:“桌子上的酒,一人一半,誰不喝完誰是孫子。你已經喝了酒,我不佔你便宜,我先喝三瓶,好吧?”說完,一口氣將三瓶啤酒下肚。
空腹喝酒,最容易醉,陸一偉已經有些暈暈乎乎。對着任東方道:“說,你爲什麼不珍惜蘇蒙?”
任東方本身就是膽小如鼠的人,不過是覺得自己有倆錢,靠着人多壯膽。看到兇惡神煞的陸一偉,還有些驚魂未定。畢竟自己是東道主,任東方哆哆嗦嗦站起來,藉着膽子道:“我不珍惜蘇蒙?笑話!這句話應該老子問你,明明知道蘇蒙結婚了,你還要糾纏不放?”
“你覺得我陸一偉是那樣的人嗎?”陸一偉瞠目道:“你瞭解情況的經過嗎?”
“老子不管!”任東方無賴勁上來了,道:“蘇蒙她不守婦道,暗地裡還和你藕斷絲連,怪不得平時待我不冷不熱的,這都是你挑唆的吧?”
“放你孃的狗屁!”陸一偉道:“蘇蒙都嫁給你了,你還如此多疑。倒是我要問問你,蘇蒙懷孕期間你出軌,這是事實吧?”
“對!我不喜歡她了,我喜歡上別人了,不可以嗎?”任東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