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馬戶
老人一邊哭,一邊衝着地上就開始磕頭“咣,咣,咣“的三個響頭,老人的額頭明顯的腫了起來
“我真的求求你們了,不要打我的孫子啊,我求求你們!”
這個時候,他邊上的 那個男子衝着那邊使了一個眼色,接着,邊上的兩個馬仔樣子的人,抄起來自己手上的鞭子,照着那邊的皮條就開始抽“啪啪啪”的聲音,皮條坑都沒坑一聲,但是每一鞭子下去之後,鮮血就開始往出流。
老人像是瘋了一樣
“不要,不要打了!”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了皮條的邊上,上去就抱住了皮條,邊上的兩個人停手了,老人哭着抱着自己的孫子,一臉的無奈
“我求求你們,真的求求你們!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們,你們不要打我的孫子啊,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錢,你們的錢我給你們!”
“有錢就拿來,少廢話!老不死的!”
我們看不清楚馬戶的長相,只是知道那個人是馬戶,然後,他長得很黑,也不高
“快點!”
老人連忙跑到的邊上,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來了一個小手絹,她很緩慢的到了馬戶的邊上,把自己的手絹,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包裹着一張一百的,還有很多領錢,十塊,五毛,兩毛的。
“給你,給你!”
老太太的眼淚就往下流
“我還有錢,還有錢!”
老人一邊說,轉身就往邊上跑,剛跑了兩步,一個不留神,就摔了一跤,畢竟已經年邁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對面的皮條明顯的已經失去意識了,一點話都不說,老太太爬起來,到了家裡面的櫃子裡面,她一頓翻箱倒櫃,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幾十年代的小盒子。
老太太抱着小盒子,慢慢的走到了馬戶的邊上
“這是我小時候,給我兩個孫子的壓歲錢,他們現在都長大了,有事沒事來看我的時候,給我放的錢,我本來打算過年的時候,給他們倆買點線,一人織一件毛衣的,怪冷的,兩個孩子從來不穿厚衣服,我現在也是老眼昏花了。”
老人一邊說,一邊從牀邊上,拿出來了嘴古老的那種織毛衣用的針和線
“之前我買的線,都在這裡,我給恩賜和吳競買的都是最好的毛線。”
老人笑了笑,把盒子打開,一臉的捨不得,裡面還有幾張百元大鈔
“這剩下的錢,本來打算接着買毛線的,可是現在這情況,我再也給他們倆織不了毛衣了,這錢我也給你,只求你放過我的孫子,我老無所依,這一輩子,就這麼兩個孫子,求求你,行行好,還有我們這間土房,如果你要的話,我也給你,可是求求你,真的不要再打他了,我求求你們了。”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又跪了下來,跪在了馬戶的面前,破衣爛衫,充滿周圍的雙手,把那個盒子舉得老高
“求求你們了,繞了我們吧,你們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們了!真的求求你們了!我的孩子已經快被你們打死了,你們也是當老人,你們難道自己就沒有孩子嗎,求求你們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我以後天天給你們從菩薩面前燒香拜佛,祈求你們平安,我說話算話的,求求你們了。”
老人一邊哭,一邊四處看
“我家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說到這的時候,老人一咬牙,從兜裡面拿出來了一個黃金的轉運珠
“這是給我小孫子留的,他不知道去哪兒了,已經好幾個月沒來看我了,能留給我,讓我給他嗎,這是轉運珠,這孩子不聽話,老從外面打架,我從菩薩面前求得,希望可以保佑他平安的。”
老太太聲淚俱下,整個人都在顫抖,就跪在那裡,馬戶一點不爲所動,聲音冷酷
“行了,別從這和我廢話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嗎?就是這些,是嗎?”
“要麼你給我點時間,我等等我小孫子,我小孫子不知道去哪兒了,一直沒有回來,他每週都會來看我的,再讓他幫我湊點錢,你們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滾他媽蛋!”
馬戶大吼了一聲,一把就把老人手上的盒子給推翻了
“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知道嗎?老子他媽不管那麼多,給我打!”
馬戶吼完之後,邊上的兩個馬仔,抄起來傢伙,照着皮條的身上又開始抽,瞬間,鮮血橫飛,真是一點都不誇張,老人一下就急眼了
“不要打了,夠了!”
我都不知道這麼大年齡的老人,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來這樣嘶吼,她滿頭白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着那邊就要衝,後面的馬戶喪心病狂,照着老太太的的腰部,一腳就踹了上去,老人一大把年齡了,怎麼禁得住馬戶這樣踹。
老太太直接就摔倒再了地上,腦袋撞倒了一邊的牀頭,鮮血嘩嘩的就開始往下流,老人這一腳被踹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馬戶叼着煙,走到了皮條的邊上,也不管老人,拿着菸頭就衝着皮條的身上碾了下去。
老人往前爬了兩步,就爬不動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視頻裡面卻清清楚楚
“恩賜,恩賜,你再哪裡,快來救你哥哥啊,他們喪心病狂啊,你答應過奶奶長大了以後要保護奶奶的。”
老人哭了起來,突然之間也憤怒了,衝着那邊的馬戶叫罵
“你們這樣的人會遭報應的,老天爺會懲罰你們的,你們會遭報應的,放開我孫子!”
馬戶很是氣氛的轉頭,順手接過了邊上的一個人皮鞭,照着老人的身上一皮鞭就抽了下去,一邊抽,一邊大吼了起來
“老不死的,我今天打死你!”
“給我打!”
馬戶一邊大吼,周圍的兩個馬仔就開始抽已經失去意識的皮條,視頻這個時候就已經到尾聲了,我看見馬戶拎着鞭子,衝着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還在一下一下的往下招呼,老人趴在地上,蜷縮着身體,嘴裡面不停的喊着恩賜,對於他來說,恩賜就是他的依靠,也是他最後可以幻想的精神支柱。
魏葉的手機視頻播放完了,車裡面鴉雀無聲,沈恩賜出奇的平靜,不光沈恩賜平靜,我和胡昊,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