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京XX攝影公司-
“恩,不錯,繼續,保持這種狀態。”
臺下的拍攝人員對臺上的人兒讚不絕口,
“國際巨星就是不同。”
沒錯,臺上的正是祈一凌,這會正在拍下週雜誌的封面。祈一凌謙虛地笑笑。算是默認。
-半小時後,咖啡館-
“唷,我來晚了。”祈一凌剛剛拍完就急急來到樓下的咖啡館赴約。洛天撓了撓頭,皺了皺眉,頗爲不滿:“啊喂,來晚了也這麼興高采烈?”“喂喂喂,我剛拍完就下來,你以爲我的時間很夠啊?”祈一凌汗了汗,不言,坐下來,攪拌着面前已有些涼的咖啡。
祁一凌見氣氛有些沉重,打趣道:“昨天,我都快被淹死了,你還不救我啊?”洛天沉默了,不是他不救,而是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冥殉凡就比他快那麼一步,搶先救起了祁一凌,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慢冥殉凡一步,不管是愛情還是事業......
洛天看着面前的可人兒,眼神黯了黯,望着窗外陷入了回憶的洪流......
-七年前-
洛天還是個16歲的男孩,而今天正是他進入高中報名的第一天,在踏入大學校門的那一刻,他猛然發現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有幾個染着自以爲是潮流的綠毛,正圍成一個圓,圓的中心洛天並未看見,只看見了一絲飄動的黑髮,下意識地跑了過去,也許這就是他陷入無盡深淵的第一步吧。
那幾個不良少年似是察覺了那慌亂的腳步聲,紛紛扭頭,不懷好意地看着洛天,威脅道:“小子,這裡沒你的事,識趣的給我滾開,今天的事給我當作沒看見。”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爲了做一次的“英雄救美”挺了挺身,算是爲自己壯膽:“你,你,你們,讓開,放開那個女孩!”青澀的聲音微顯顫抖,彰顯恐懼的心理。
不良少年嘲諷地笑了笑,盯得洛天頭皮發麻,走過去就是對洛天的一頓胖揍......
“警察來啦!警察來啦!”就在洛天被打得差點殘廢的時候,一聲雖然喏喏的感覺卻底氣十足。不良少年慌了神飛速地逃離了現場。
洛天摸了摸有些發青的鼻樑,左看看右看看,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所謂的警察的身影,入眼的就是一張娟秀的臉龐,長長的睫毛輕顫,傲氣的紅眸裡散發着陣陣的得意。
少女蹲下來,裝作小大人似的掛了掛洛天的鼻樑,略顯青澀:“小娃娃,你都被揍成豬頭了誒,哼哼,還逞強。”這,便是洛天“豬頭”綽號的由來。
洛天拍掉了那隻手,頗爲不滿:“你纔是豬頭呢!”
那少女看了看手錶,像是有什麼事一樣,話也不說一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誒,你......”洛天朝着那背影擡起的手,頓了頓,隨即放下了手,默默道:“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垂下了頭卻看到了在陽光下反射着光芒的一張卡片,起身,撿起,這是那個少女的學生證,“她叫......祁一凌?把學生證還給她吧。”其實是想去看看她。
-高一三班教室-
當洛天到達祁一凌所在的班級時,門口已經立着一個冷峻的少年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祁一凌,兩人有說有笑的,很像是一對情侶。
“同學。”
洛天微笑着攔下一個女孩,女孩見是帥哥攔住,自然欣喜萬分。
“什麼事?”
“那個......這個學生證請你交給三班的祁一凌。”
“啊?就這事?噢,好吧。”
“謝謝。”
在後來,洛天才知道,祁一凌爲什麼匆匆離開,因爲那天就是祁凡審問祁一凌的那一天。
也就是那一天,祁一凌從此開始揹負起了“灰姑娘的姐姐”的惡毒名號,使她在高中的三年都不得安寧,但是命運神總是愛開玩笑。
-一年後-
“祁一凌!爲什麼祁凡會出國?這你應該很清楚吧?!”
洛天在那一天正好上完政治課下課,就碰見了在學校的停車場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的一個男孩和祁一凌,洛天覺得那男孩眼熟得很,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一年前在高中三班看到與祁一凌有說有笑的人嗎?
那男孩深邃的眼睛裡分明看見了憤怒,他狠狠地捏起了祁一凌的下巴渾身散發着冷意,而祁一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什麼話也沒說。
洛天在高中兩年聽到的流言蜚語也夠多了,從剛纔聽到的“祁凡、出國”大概就可以料到了事情,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冥殉凡?聽說,冥殉凡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中途出了國,並不知曉祁凡出國的事。
洛天頓下了腳步,他想過去救祁一凌卻因爲冥殉凡的身份而不得不停下,而這停下的也許就是他一生所遺憾的事吧。
其實洛天並不知道,祁一凌在洛天來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他,同樣也看到了洛天眼中的猶豫。
洛天從來不知道,自己陷入這個深淵有多深,他只知道,他大概從來沒有走進過祁一凌的心裡吧,從來沒有,並不是先天的,而是自己處處慢了冥殉凡一步,也導致了,這一生也只能做祁一凌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