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12
凌晨0點的鬧鐘響了,我不得不起牀。因爲在破陣之前,我的睡覺時間是中午十二點至夜裡十二點。
耀兒於昨晚九點半餵了白煞,還帶下樓去玩了一個多小時。十一點的時候再帶白煞回書房,然後刷牙睡覺。
我走進耀兒的房間,他已經睡熟。我給他掖好被子後退出,然後走進書房。
白煞竟然又掀開沙發墊撕咬海綿,我被氣得按住他,用力抽打他的屁股,可是他似乎沒有什麼感覺。
我的心情很糟糕,下樓走進小房間,只見肖在接聽電話,情緒有點激動。結合白煞剛纔的表現,我感覺是出大事了。
“先不要激動,大家都在努力,我們想想辦法。”肖掛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我問到。
“有幾十個道長的家人集體做噩夢,連續兩天了。道長們知道後便做了查詢,才知道是家人被放了降頭。
道長打電話的情緒很激動,說再辛苦都沒有關係,但是家人受到影響就無法接受,所以要求我們解決問題。”肖說到。
“道長的要求是合理的,可是咱們該怎麼解決?總要有個方向哦,那些降頭師很陰,你是否問了怎麼處理?”我問到。
“道長只是將情況告訴我,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肖作答。
“暈,肯定是有辦法的,就看找誰解決了。”我感到鬱悶。
我找手機打算聯繫李愔,卻發現手機沒帶,於是便趕緊上樓走進書房尋找。
“娘娘,有降頭師威脅多位道長的家人,現在需要降頭師所在地的佛家大師出面鎮壓,但是聯繫那邊沒有迴應。”廟祝已發來。
我拿着手機快步下樓。
“有方法了,以我的名義聯繫佛家大師。讓他們抓緊時間解決問題,不然會影響道長們的情緒,影響破陣進展。”我說到。
肖立刻聯繫了一位大師說明情況,對方表示馬上就聯繫降頭師所在地的佛家負責人,一有消息就馬上反饋給我們。
“抓緊時間,道長們因爲家人心思不定,會影響大局。”肖再次強調。
“知道的,已經在聯繫了。”大師回覆。
我有所放心,凡事總是有方法解決。
“降頭師怎麼也參與這些事?”我問到。
“他們本來就是供奉邪神的,收到指令就去做事。”肖作答。
“又是和印度教的手筆,齷齪的很。真真可恨,看來這些邪神很不是東西。”我說到。
肖點了點頭。
“印戰還在打嗎?”肖給道長髮出。
“還在打,畢竟對方在地球上已經有幾千年傳承的勢力。”道長回覆。
話雖這麼說,但是無論印度教有多長時間的傳承,他們是一種邪惡的存在。未來,他們和佛家之間只有一方可以立足,那就是佛家!
“廟祝,已經聯繫過佛家,需要點時間解決。”我回復。
“按李愔的說法,本源傳輸應該是昨天夜裡八點就可以結束,可是你的法事還在進行哦,是出了什麼問題嗎?”我問到。
“不清楚,沒有人聯繫我。”肖作答。
“廟祝,本源輸送結束了嗎?”我發出。
我和肖不再說話,他工作,我寫文。
所有發生的事情形成波浪狀,高低起伏不定。就算是表面平靜,底部卻是深不見底,暗不見光,醞釀着的各種危險一觸即發。
因爲昨晚睡了三個小時,我的精神狀態還算可以,沒有一直打哈欠。
耀兒爺爺和奶奶還在山上老家,估計下午才能返回。
“明天開始,我就不管樓下這些家務事了,不然都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樓上的事本來就很磨人。
耀兒奶奶如果再不擔起自己的責任,我真的是要翻臉了。現在是關鍵時候,所有道人和僧人都在付出,她做爲家人是要有擔當的。”我嚴肅的說到。
“嗯,好的。”肖應答。
“爲咱們煮兩頓飯就那麼難嗎?而她現在的任務也就是這個了,如果都做不好,那麼還有價值嗎?”我問到。
“你不要管那些了,該誰做的事就誰做。”肖作答。
凌晨四點,屋外突然颳起一陣妖風。不僅發出“嗚嗚”的聲音,而且直撞玻璃。
“好厲害的風,怎麼聽上去是要來抓我的呢?”我擡頭望着黑黝黝的窗外。
“嘿嘿,你說的極是。”肖說到。
“呃……我太重了。”我故意說到。
終於熬到早上六點半,肖的工作得以告一段落,我去廚房煮了兩碗粉。
“趕緊吃了去睡覺,我還得堅持到中午十二點。”我說到。
“好的。”肖應答。
肖吃完粉便直接睡在樓下的房間,我收拾好廚房又坐在小房間寫文,直到八點才放下手機。
上樓走進書房,打算忙活一下消除睏意。我先是讓白煞進入籠子裡呆着,然後開始做衛生。
清潔倉鼠籠的時候,看到它們鬼靈精怪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於是便逗它們玩了一會,而白煞在籠子裡站起來表示不滿。
閒暇時間養養小動物真的是很不錯,它們沒有人類複雜的思想,整天就是玩和吃,還有對主人的信任和依賴。
可是我現在的心境不太好,思慮過重,有時候看到白煞調皮,就忍不住要發火,責備不應該這個時候養寵物。
可是當白煞用那種無仇的眼神看着我,不停搖晃着尾巴,我又忍不住樓住他的脖子,想親親他。
唉,我一直都被複雜的情感束縛着,所以感到很累。
“愔,我現在很被動,如果再出事端,是不會原諒你們的!”我氣乎乎的發出郵件。
我提前煮了一鍋米飯,十一點的時候開始做火腿蛋炒飯,然後又做了一份番茄雞蛋湯,都是耀兒喜歡吃的。
十二點,我把肖叫醒,因爲他的睡眠時間是凌晨0點至中午十二點,和我是剛好相反的,屬於陰陽交換。
肖去上廁所。
“炒飯和雞蛋湯放在桌子上了,還是溫熱的,你抓緊時間出來吃了,我要去睡覺了,好睏。”我說到。
“好的,知道了。”肖作答。
我上樓推開書房門,看到白煞又在啃咬桌腿,因爲原先被咬的部位已經被我用膠布纏起來,所以他又在兩條桌腿的連接橫木上咬。
我知道白煞是被影響了,是爲了提醒破陣法事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但是當我看到滿地的木屑,便不由得感到煩躁。
白煞又被關入籠子,還不爽的吠叫了幾聲。
“不準叫,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瞪着白煞。
白煞看到我怒目以對,立刻趴在籠子裡,時不時的偷看我一眼。
“白煞又啃咬桌腿了,降頭師解決得如何?破陣進展如何?你分別問問。”我發出。
“好的。”肖回覆。
肖立刻聯繫大師。
“正在處理中。”大師回覆。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道長們的心不穩。”肖發出。
“現在無法確認需要多長時間,有結果就通知你。”大師回覆。
肖接着聯繫道長。
“破陣正在推進中,現在人心不齊,多少受到降頭師的影響。”道長回覆。
“正在解決。”肖發出。
“好的。”道長回覆。
我收拾好書房,把白煞放出籠子喝水,然後離開書房。
“寶貝,母親要睡覺了,你動作輕點,不然就會吵到我。”我說到。
“好的,母親。”耀兒應答。
我躺下很快就睡着了,直到下午五點才醒來。因爲想知道白煞在幹嗎,便打開手機攝像頭軟件。
只見白煞正在努力拱着那張攔隔桌腿的凳子,看來又是想啃咬桌腿,我頓時感到煩躁。
“寶貝,白煞要幹壞事了,趕緊去看看。”我躺着大喊。
“好的。”耀兒的聲音從樓下飄上來。
我一直在攝像頭裡看着,只見耀兒推門而入書房,白煞終止行爲,反而熱情的迎向耀兒。
“把沙發扶手的墊布蓋上。”我感到。
可能是攝像頭的傳音質量不佳,耀兒似乎沒有聽到,速度跑去扯按摩椅的蓋布。我無法偷懶了,只好起身走進書房。
“行了,你下樓吧。”我看着耀兒。
耀兒趕緊溜了,我把白煞吼了一頓,然後把他關入籠子裡。收拾好書房後,便把白煞留在書房,然後下樓。
“白煞又想啃咬桌腿,怕是又出事了。”我說到。
“已經出事了。”肖說到。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受驚了。
“怎麼說?”我問到。
“一個道長的家人全部走了,自殺,應該說是被蠱惑自殺。”肖作答。
“這些降頭師太陰了,修邪術是害人的。”我氣得咬牙。
肖點頭認同。
“那位道長退出破陣法事了吧?”我問到。
“是的,他接到通知後就當場崩潰了。”肖作答。
“你是幾點接到通知的?”我又問到。
“五點。”肖應答。
暈,是我剛好醒來的時候,也是白煞試圖啃咬桌腿的時候。
“那你是否聯繫大師問情況?”我問到。
“問了,大師回覆說這次參與作亂的降頭師超過一百個。不過大部分的都有家人,因爲家人都被警告,所以就收手了。”肖作答。
“這個解決方法不錯,以牙還牙。但還是有區別,降頭師的家人只是被警告,而道長的家人卻是失去了生命。如此邪惡之術不可修呀,一切都是源於印度教,不可留!”我努極而說。
肖點頭認同。
“那麼還有小部分降頭師是什麼情況?”我又問到。
“那小部分降頭師沒有家庭,所以比較放肆,還在隱蔽作亂。大師說現在只能是派人去和他們當面溝通。因爲人手不足,已經安排從臨近的國度借調。”肖作答。
“降頭師既然是隱蔽的,怎麼可以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呢?”我不解。
“佛家啓壇候着,只要降頭師施用法術,必然就會產生波動,就可以循跡找到他們。”肖作答。
“我原以爲雙方是啓壇鬥法,沒想到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和他們面對面溝通。那麼就辛苦大師們了,總共調動了多少大師?”我問到。
“二十多位,人數基本對等。”肖作答。
“那就好,咱們等消息吧。”我說到。
我讓肖在專賣店點了三個披薩,9寸一個,每人一個。
李愔一直都沒有給我回信,鼓自9日後就沒有再聯繫我,大家都在忙。
夜裡八點,我安排好一切,耀兒爺爺和奶奶剛好回來。
“寶貝,記得熱牛奶喝,十點準時睡覺。母親先去睡覺了。”我說到。
“母親,您這幾天怎麼睡得那麼早?”耀兒問到。
“因爲十二點後就不能睡了,所以現在得抓緊時間,你小聲點哦。”我囑咐到。
“好的。”耀兒應答。
“親,十點的時候檢查耀兒的睡覺情況,白煞可以等我醒了再喂。”我發給肖。
“好的。”肖回覆。
“大姐明天需要解決一些帳哦。”我發出。
“知道了,我在和一個客戶談,已經收了部分。”肖回覆。
“收到多少就先轉。”我再發出。
“嗯。”肖回覆。
我躺到牀上,聽到耀兒爺爺在樓下問耀兒明天吃什麼早餐。
“爺爺,我要吃麪條。”耀兒應答。
按理說這是耀兒奶奶的工作,不知爲何又丟給了耀兒爺爺。我的心裡犯疑惑,也不高興,奶奶似乎還要繼續折騰。
我迷迷糊糊躺着,十點的時候才徹底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