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10
我的腰部不僅僅是出現痠痛,而是支撐不住上半身的感覺,似乎有點麻煩。
“難道我也被下詛咒了?”我問到。
“怎麼可能,誰敢動你,也動不了。”肖作答。
“呃,肉體畢竟是地球上的肉體,沒有那麼強的。”我說到。
肖趕緊把我的情況反饋給道長,道長秒回。
“娘娘的作息時間不穩定,睡眠不足,腰肌勞損,有腎炎。可以用枸杞泡水喝,也可以吃點止痛藥。”
肖找出陳去年送的黑色枸杞,我燒水後泡了一大杯。
“你的香火替身還沒有製作好呀?估計又得熬到天亮了。”我說到。
“嗯,估計是。”肖應答。
我喝下整杯熱乎乎的枸杞水,感覺腰部痠痛感減少了一些,心情沒有太緊張了。
昨天下午就已經接到主持法事的道長,法事卻還是遲遲沒有啓動,也沒有人回答我的疑問。
凌晨兩點,我上樓睡覺,心裡感到極度鬱悶。只要法事拖延一天,就會多出一些危險。
“愔,到底要如何呀?你們讓我做的,都配合了,還要怎樣呀?”我發出。
過了好一陣,我才慢慢入睡。
夢到自己要回去某個地方,但是走到中途的時候找不到位置了。後來打聽了一下,說是要坐6號公交車可以直達。
我不想坐公交車,便給一閨蜜打電話,讓她安排人開車來過來接我,大概有兩個半小時路程。
閨蜜答應了,還親自和一個男人開車前來接我,我們三人很快就回到家裡。我跟閨蜜訴苦說是爲了解決那些事,搞得現在兩手空空了。
男人讓我不要說那些事,還說他根本不會相信。
我只好列舉了一些給他聽,還說我的媽媽去打印資料的時候,資料上莫名出現1970這些阿拉伯數字……而男人最後是相信了。
上午八點,我醒來先檢查手機郵箱,沒有新的郵件。便躺着回憶夢境,那個閨蜜以前也經常出現在夢裡,代表娘娘。
如此說來娘娘終於是要接到我了,只是那個男人不知道是誰。而夢境出現的數字6或許是代表6天。
今天是10日,往後數到第6天剛好是本月的15日,和上次在夢裡給媽媽打了15萬欠條似乎有所關聯……
肖推門而入。
“可以睡覺了嗎?睡到自然醒?”我問到。
“是的,可以睡覺啦!”肖開心的樣子。
“趕緊睡吧。”我拍了拍身邊的牀位。
肖躺下,又說悶熱,乾脆不蓋被子。
“破陣法事是怎麼回事呀?寫信問了都沒人回答哦。”我說到。
“你去睡覺後,道長回覆我說剛剛準備啓壇,就有二十多位道長出事,所以在查明真相之前不敢啓動。
主要是擔心會有更多道長出事,還特別交代暫時不要告訴你,待查明瞭再告訴你。”肖作答。
“啊!幾十位道長同時出事,肯定是被惡搞了。前日凌晨,我夢到自己呆在一個有很多人的空間。
一個男人主動說要給大家做飯吃,而我卻覺得那個男人會下毒,如此說來那個夢境是在提示這件事了。”我說到。
肖點頭認同。
“老婆,我好睏。”肖說到。
“睡吧,趕緊睡。”我給肖蓋上被子。
我也繼續睡到十點的鬧鐘響起。
後院的說話聲很大,來了幾個男人,是耀兒爺爺的朋友。他們在聊天,都是大嗓門。
十一點,耀兒爺爺上樓和我打招呼,讓我中午自己弄吃的,他要和朋友出去吃飯,還說耀兒奶奶已經去神婆那邊吃齋。
我帶白煞下樓去後院玩,然後返回樓上做衛生,收拾書房和耀兒的臥室,半個小時後帶白煞上樓。
我給自己煮了一碗粉,還泡了一壺枸杞水,感覺喝了對腰部確實是有一定的效果。
肖於十二點四十分醒來,下樓從冰箱裡拿冰水喝。
“你怎麼就醒了?是被叫醒的嗎?”我問到。
“是被尿憋醒的,現在沒有再限制我的睡覺時間。”肖作答。
“要是不餓就再睡一會吧。”我說法。
肖點頭,走進小房間直接睡在小沙發上。我上樓取了牀上的被褥放入洗衣機,選好洗滌程序,然後坐在小房間寫文。
耀兒奶奶突然回來了,外衣釦子全部解開了,說明她是感到熱了。
“你從神婆那邊走回來的嗎?”我問到。
“是的,因爲沒錢。”
耀兒奶奶的回答很刺耳,沒錢和忘記帶錢是兩個概念。看來她的腦子既清晰又正常,句句不忘挑釁。
“你平時不是用手機支付的嗎?”我故意問到。
耀兒奶奶一時語塞,被我問住了。所以不要總是隨時想拿捏別人,誰都不是傻瓜呀。
“從神婆那邊走到家裡,少說也有兩個公里,路口也多,下次還是坐車吧。”我說到。
“嗯。”耀兒奶奶應了一聲。
我們沒有再說話,怎麼說呀,耀兒奶奶句句找茬,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廢事上。
耀兒奶奶回臥室睡覺,我繼續寫文。
兩點,被褥洗好,我拿上樓晾在書房大陽臺上,然後回臥室睡覺。
睡了兩個小時,前面一個小時怎麼都睡不着,後面一個小時睡着後又做夢,只是記不住了。
下午四點,我如常醒來帶白煞下樓。肖已經在工作,耀兒爺爺也回來了。我看到後院地上的的枯葉不少,還有一些樹枝,便拿起掃把打掃。
耀兒奶奶走進後院,說她一會還要去吃齋,然後再去接耀兒。
“好的,你去吧。”我說完繼續打掃後院。
“算了,我在家吃糖拌飯也可以的。”耀兒奶奶說到。
我懶得理耀兒奶奶,她總是糾纏不休的感覺,讓你感到不勝其煩。
耀兒奶奶繼續用家鄉話喋喋不休的做解釋,好像是怕我不高興。而她的語速很快,我聽不懂也懶得聽。
“肖,奶奶在說什麼呀?”我感到不耐煩了。
“老媽,你不要總是和阿凌說家鄉話,她聽不懂,要說普通話,都說了多少回了?”肖也不耐煩了。
其實我們現在都害怕和耀兒奶奶相處,她總是變着花樣讓大家不舒服,甚至搞得不歡而散。
我一直低頭掃地,掃完就坐在小房間寫文,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耀兒奶奶離開家後,我們都舒了口氣。耀兒爺爺淘米用電飯煲煮飯,然後準備晚餐的菜。
“今晚我來炒菜,你不要管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中午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也樂得聽我的安排。
其實我是覺得耀兒爺爺挺辛苦,耀兒奶奶一直在折騰他。按家裡的分工,煮飯是奶奶的範疇。
其實而做這些活都不累,主要是太磨時間,而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下午六點二十分,我準備好要炒的菜,打算等耀兒回到家就開炒。然後上樓收拾書房,白煞挺乖,一直趴在大陽臺上睡覺,聽到聲音就伸着懶腰迎接我。
六點五十分,我估算着耀兒就快到家,便熱鍋下油,而耀兒就已經在敲門了。
我炒好兩個菜,加上耀兒爺爺已經煮好的一個菜,除了耀兒奶奶,我們四人坐在廚房裡吃飯。
吃完飯,耀兒上樓,我正準備收拾碗筷去洗,聽見耀兒在書房裡大聲喊。
“母親,您快點上樓看看,白煞幹壞事了。”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走進書房。只見茶几的木桌腿又有一隻遭殃了,被啃得滿地木屑。
之前被咬爛的沙發一直被寬大的沙發布全部罩住,但是也被掀開一角,裡面的海綿又被撕咬出來,掉落一地。
我頓時感到氣火攻心,又得忙上一陣了。白煞看着我露出緊張的表情,然後被趕進籠子裡。
其實白煞於兩日前就開始啃咬那隻桌腿,但是咬得並不兇。我當時看出白煞有點奇怪,便拿小板凳擋在桌腿的前面,而他也沒有再咬。
沒想他今天直接掀開小板凳下狠嘴了,肖被我喊上樓,他看到現場後覺得鬱悶。
“白煞是你們鬧着養的,但是沒有得到過你們的照顧一二,搞得像是在和我相依爲命。可是我就要死了,把他也帶走算了……”我絮叨着。
肖一聲不吭,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但是他瞪着白煞的眼神很兇。
“你瞪白煞幹嗎?狗狗是有靈性的,他無非是被什麼觸動了才變得這麼狂爆,或許說他是要給咱們傳遞點什麼信息。”我說到。
肖的眼神緩和了,白煞趴在籠子裡偷偷瞄着我們。
“總之是不會有好事。地府破陣的法事遲遲沒有啓動,是不是就啓動不了啦?”我不悅。
“應該不至於。”肖作答。
我揮動着掃把,先把那些碎塊狀海綿打掃乾淨,再打掃木屑,還要做吸塵。
肖低頭看手機,看得很認真,像是有事。
“怎麼啦?”我沒好氣問到。
肖把手機遞過來,讓我閱讀道長的來信。
“楚江大人,xx觀被滅。組織的四個道觀現在只剩下三個,現在由xxy道觀代替。告訴娘娘,十二點準時啓動,沒破陣之前讓娘娘不要睡覺,避免被印度教攻擊元神。”
我不由得盯着茶几的四條腿看,其中一條剛纔被白煞咬得傷痕累累,肖也順着我的目光看,我們都感到哭笑不得。
白煞其實就是一個傳信使者,只是方式有點粗暴。
只要法事啓動,一切就很快有結果。我高興的下樓告訴耀兒爺爺,他也很高興。
耀兒奶奶拉着臉在洗碗,身子僵硬的站着。我頓感無趣,覺得她很陌生,不明白她爲什麼可以懶到如此地步。
我先讓耀兒去洗澡,然後收髒衣服放入洗衣機選好洗滌程序。肖躺在沙發上想睡覺,我乾脆讓他也抓緊睡幾個小時,說好十二點一起醒來。
我安排好一切就已經是夜裡九點,交代耀兒不要吵我,記得準時睡覺。
我躺在牀上折騰了很久卻睡不着,確實也不習慣這麼就早睡覺。但是知道要熬到天亮,甚至更久,就只能強迫自己睡覺。
十點半,我終於還是放棄睡覺,乾脆靠起身子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