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1. 21
直到凌晨兩點多,我還在折騰着,睡不着,躺在身邊的耀兒倒是睡得沉沉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肖推門而入,我立刻睜開眼睛。
“怎麼啦?”我問到。
“我接到通知,可以睡到上午十點,道長說再熬一個晚上,法事就可以結束了。”肖作答。
“真的可以結束嗎?”我不太相信。
“道長是這麼說的。”肖應答。
“能結束最好了,不知爲何我總也睡不着,剛纔只是迷糊了一陣。”我說到。
“孫的妻子突然大出血,送去醫院了。”肖說到。
“怎麼會突然大出血呢?”我大驚。
“孫打來電話說他妻子妻子是意外懷孕,有兩個多月了,今天突然滑胎沒有止住血。
那天他借了些錢給咱們,似乎有些抱怨,我已經先還了一部分。”肖作答。
“嗯,白天再想辦法籌夠還給他吧,他也很難,家裡的老人都沒有了。”我說到。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肖應答。
肖想和我們一起擠在耀兒的牀上,被我趕走。
“去主臥躺着好好睡一覺。”我說到。
肖離開房間,我閉上眼睛睡覺,卻還是很難入睡。
上午十點的鬧鐘響了,我不得不起牀,但是耀兒說今天過年,還要再睡一會。
我走進主臥,肖已經醒了,但是頭痛,肚子痛全部到位。
“你沒有睡好嗎?”我問到。
“八點多的時候,孫又給我打來電話,說他的妻子無法止住血,只能做子宮切除手術,費用很高,咱們得想辦法把錢還給他。”肖說到。
“是的,必須要還,畢竟人家也落難了。這件事和耀兒爺爺有關,如果他昨日不扣留着錢,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後來我告訴過耀兒奶奶,說眼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不應該扣着錢,但是她無動於衷,覺得和她無關。
其實他們這樣做是違背常理的,也是自私的!孫的妻子知道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便只留下一點錢過年,其他的都給了咱們。
人不能太自私了,咱們家的事雖然很難,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是會解決的。他們的行爲是會遭因果報應的呀。”我說到氣梗。
“你說的沒錯。”肖說到。
我抱着髒被子下樓,去後院放入洗衣機,選好清洗程序,然後走進小房間坐下。
耀兒爺爺和奶奶得知孫的妻子要做子宮切除手術後,都一語未發,呆坐着。
“他們也很難。”我只說了一句。
我默默的上樓收拾書房,耀兒奶奶也上樓走進書房。
“我這裡有點現金,先存入卡里再轉給孫吧。”
“可以,現在有錢就不要扣着,這樣做是不對的。因爲爺爺的要求,我昨天就把錢扣留給了你們,甚至連我的欠款都還沒還上。”我冷漠的說到。
“呃,那你可以拿去還款呀。”耀兒奶奶的語氣挺不好。
“你們既然提出那樣的要求,我也只能先給你呀,但是無論如何都是要先解決燃眉之急的事呀。
你們明明知道眼前很需要錢,但卻只想留着解決自己的困難。因爲你們的做法不對,眼前就已經出事了。
孫的妻子就要做子宮了!她的命格比較弱,是被反噬了!”我不悅。
耀兒奶奶不再說話,趕緊下樓和耀兒爺爺出門去了。
每次收拾倉鼠籠的時候,我都會先把四隻小倉鼠挪到一個小籠子裡,然後蓋上有透氣孔的蓋子,今天也是如此。
可是等我從衛生間洗刷了籠子的底盤返回書房,只見白煞圍着大書桌跑來跑去。
而裝着四隻倉鼠的籠子蓋被掀翻掉在書桌上,籠子裡只剩下一隻小倉鼠,在拼命的往外爬。
有兩隻倉鼠在大書桌上到處亂闖,估計是書桌面離地板太高,不敢往下跳。有一隻小倉鼠是徹底沒了蹤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還在書房裡。
“笨白煞,你幹嗎吃的呀?連倉鼠都看不住。”我瞪了白煞一眼。
白煞更加興奮了,來回的圍着書桌奔跑。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先把書桌上的兩隻小倉鼠抓住放入籠子裡蓋好,然後打開手機電筒往每張沙發底下照,可是都沒有看到逃跑的小倉鼠。
小倉鼠估計就躲在大書櫃的後面,我挪開白煞的鐵籠子,看到通向大書櫃後面的小通道上落滿灰塵,便轉身去拿吸塵器。
吸塵器在小通道上來回運行,發出響聲,逃跑的小倉鼠可能是受驚了,便從側面冒出頭來往外跑。
我趕緊用吸塵器把側面的口堵住,小倉鼠緊張的在周邊轉圈圈。
小倉鼠最終被我逮住放回籠子裡,四隻小倉鼠又團聚了。
我們把孫的錢都還上了,肖的肚子也不痛了。
吃過午飯,我坐下寫符。
肖告訴我說他已經問過道長,南帝已經得以復原正在吸香火,晚點回來。
“你和耀兒爺爺做了溝通沒?他是否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不妥的?”我問到。
“跟他說了,應該是意識到了。”肖作答。
“唉,咱們遇到的事是外人無法想象的,因果牽連很大,於此事中提供過幫助的人都會獲得功德。
但是於生活中難免就會受到影響,凡事都是有利有弊。但是肖家如此絕情,他們會得到現世報的。”我說到。
“不用管他們。”肖說到。
“你的爺爺雲現在也被送入冥界了,對吧?回頭把他送去小世界生存,永遠都不要再回冥界了。”我說到。
“嗯,知道了。”肖應答。
“我會告訴南帝,讓他做好安排,你以後也不要和他們再有任何羈絆了。”我說到。
肖點了點頭。
“唉,於今世,一切都該做了結了。”我嘆了口氣。
“黑玄和三個小丫頭還在空間裡,四隻倉鼠拼命的想跑出籠子,是不是有所提示呀?”我問到。
“那你召喚他們試試。”肖作答。
我擺出召喚手勢,反覆念着黑玄和三個小丫頭的名字。
可是因爲肖沒有打開天眼,我們無法知道他們是否回來。
“溟魚,如果黑玄和三個丫頭都回來了,就給娘發郵件。”我說到。
溟魚自然是聽得見我說話,便很快發來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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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孃,他們都回來啦。”
“真好,可是溟魚該不是爲了哄我高興而說吧。”我說到。
“不至於呀,他們肯定是回來了。”肖說到。
“嘿嘿,他們估計都在我的肩膀上坐着呢。如果李愔出去辦事,黑玄就陪着去哦,記得帶小時間符。”我笑了。
“好的。”黑玄應答。
我一直寫符,直到中午兩點才歇筆,去後院把洗好的被子晾在書房的大陽臺上,便回臥室睡午覺。
依舊是睡不着,我閉目養神至四點,起牀喂白煞,然後下樓寫符。
耀兒奶奶在廚房準備年夜飯,因爲要給祖宗現飯,最少不能少於八個菜式,所以菜臺上被搞得一片零亂。
肖又聯繫了道長,說南帝再吸收半個小時香火便可離去,於是我們把開飯時間定在半個小時後。
今年的年夜飯顯得有點冷清,無法和去年相比,我讓黑玄去通知城隍和土地過來吃飯。
我的心裡極爲思念妹妹和孩子們,卻也只能給他們發郵件。
“過年啦,過年啦,過年啦!”我發給衆大神。
耀兒爺爺帶着耀兒在後院放了一掛長長的鞭炮,然後開飯。
我和耀兒爺爺都喝了點酒,是度數不低的白酒,儲存了很多年,酒味醇香,耀兒爺爺說是爲南帝纔開封的。
年夜飯很快就結束了,耀兒爺爺不甚酒力跑回房睡覺。我感到頭暈,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刷手機視頻,心裡牽掛着妹妹們和孩子們。
“大哥,一會陪我們看春節晚會。”愔發來。
“好的。”我回復。
我等酒勁消得差不多了纔去洗澡,然後讓耀兒也洗澡,八點準時帶白煞下樓看春晚。
今年的晚會舞臺背景比較簡單,燈光設備也不是很強大,恍然回到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感覺。
晚會節目無非就是唱歌,舞蹈,雜技和小品。
一些老藝術家都看不到影子了,而一些年輕明星的表演功力有待提高……
當倒計時開始,從10數到1,耀兒爺爺又在後院放了一掛長長的炮仗。
徹底告別去年,迎來了兔年,而我的迴歸倒計時進入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