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1. 20
昨日凌晨0點,耀兒竟然還沒有睡着,聽到我走進臥室的聲音,興奮的睜開眼睛。
“寶貝,你怎麼還沒睡呀?”我問到。
“等母親哦。”耀兒作答。
“嘿嘿,趕緊睡,小孩要早睡哦。”我笑了。
我擁着耀兒很快入睡。
上午十一點,我下樓寫符。
“法事那邊有什麼消息嗎?”我問到。
“沒有。”肖應答。
有時候,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說明一切都在正常進行。
“你的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現在感覺如何?”我看着肖。
“只是手腳發麻,肚子不痛,骨頭也不痛了。”肖作答。
耀兒爺爺也沒有再出現發燒,我安靜的坐着寫符,倒計時間進入第八天。
肖於下午三點去睡覺,五點醒來,雖然只能睡兩個小時,但是對於他來說是很寶貴的。
多日前,我爲南帝寫下的大時間恢復符還擺在櫃子裡。只要接到焚燒通知,南帝也就很快得以復原,希望他可以回來陪我過除夕。
大姐於前幾日聯繫過肖,從而得知一切在過年期間就會有結果,也知道南帝受傷嚴重,肖的身體也是糟糕透頂。
於是她便默默的解決了一些帳目,算是對我們的理解。
和七煞的兄弟姐妹相比,我覺得大姐非常好。
大姐雖然也時不時的跟我生氣,認爲我連累了她,但是這三年多以來,她一直在幫助我們。
所以說沒有對比,就不會有傷害。
可是大姐連着幾日沒有聯繫肖,我的心裡又開始牽掛她,擔心她感到壓力過大,難以承受。
肖安撫我,讓我不要想太多,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夜深人靜,我和肖坐在小房間烤火,白煞趴在沙發上打呼嚕。
我們的內心感到煎熬,但是都裝出一副表面平靜的樣子,耐心的過完每一天。
我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希望一切早日結束,讓一切靜悄悄的歸於平靜。
20日0點如約而至,,也進入倒計時的第七天。
天寒地凍,我擁着耀兒,我們隨意聊天。
“寶貝,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母親,你會怎樣?”我問到。
“呃……”耀兒瞪着眼睛看着我。
臥室裡只是開着調暗的檯燈,光線不是很強,耀兒轉移了話題。
耀兒今年就滿十二歲了,他懂得很多,但是也知道怎麼迴避一些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物。
“母親,要過年啦,我很興奮,可以吃很多東西。”耀兒說到。
“暈,你天天都在吃零食,每天都在過年。”我說到。
“呵呵,過年那天我還要吃更多。”耀兒有點亢奮。
“睡吧,寶貝,已經是凌晨0點三十分了。”我說到。
我從背後擁緊耀兒,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醒來,聽到白煞在書房裡狂吠,似乎是看到了令他感到害怕的東西。
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五十分,天氣寒冷,我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
“肖,白煞突然吠叫不停,你去看看。”我發出信息。
等了一分鐘,我沒有聽到肖又上樓的聲音。而白煞繼續狂叫,我只好起身披上厚外套,離開臥室快步走向書房。
或許是白煞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吠叫聲馬上停止了。我推門打開大燈,書房內一片光亮。
“白煞,怎麼啦?”我走近白煞。
白煞緊張的看着我,似乎看到了救星。
我取了掛在鐵欄上的水壺裝入一半溫水,然後給白煞吃了幾塊小餅乾。
“沒事,白煞乖乖睡哦。”
我安撫白煞,伸手摸摸他的頭,關門離去的時候把大燈關了,只留下夜燈。
正要回房睡覺,想着肖一直沒有動靜,我便下樓走向後院小房間,只見門簾拉得緊緊。
“肖,你睡了嗎?”我站在小房間門口。
“小凌,肖睡了,可以睡三個小時,五點半我會叫醒他。”耀兒爺爺在樓下臥室裡說到。
“好的。”我應答。
我重新躺到耀兒的身邊,沒過一會又聽到白煞的激烈吠叫聲。
我感到蹊蹺,便趕緊在手機上打開攝像頭軟件,書房裡的光線足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白煞,白煞,不要吵哦。”我按住對講機輕輕喊。
白煞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
正要關掉攝像頭,只見一團白色霧狀從鏡頭裡一掠而過。我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定睛觀看了幾分鐘。
白色霧狀或大,或小的成團掠過鏡頭,足足來回了十幾次,我確認自己並沒有看花眼。
而白煞爲何會受驚吠叫的原因也找到了,是因爲書房裡闖入了某些靈體。以前就聽說通過攝像頭可以看到漂浮的靈體,現在我是真的看到了。
可是這些靈體根本無法傷害到我們,不說他們本身不夠強大,家裡可是有大神和護法坐鎮守護着。
白煞沒有再吠叫,我放下手機睡覺。
上午十點,我醒來的時候,肖和耀兒爺爺已經出門辦事,是昨天就做了安排。
半個小時後,我接到肖的電話,他說是事情已經辦好,正準備趕回來。
“好的,路上小心。”我說到。
我收拾好書房,讓白煞獨自留在書房裡,然後去打掃兩間臥室。把所有的桌椅都擦拭乾淨,準備迎接大年三十。
我突然想起卡包放在書房上,擔心白煞會撕咬,便推開書房門走進去。白煞看到門洞大開,便奮起衝向門口。
我趕緊蹲下伸手想攔住白煞,可是他的衝勁太大,帶起一陣風直衝而過,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得往後退了幾步。
因爲擔心腰部會被扭傷,我趕緊平衡住自己,最終是後背撞到門口的一個小櫃子上,絲毫未傷。
耀兒在樓下彈鋼琴,幫我把白煞趕上樓。等白煞跑進書房後,我拿起蚊拍狠狠抽了他的屁股。
白煞瞪着滴溜溜的黑眼珠子看着我,整個狀態似乎還處在極度亢奮中。
我打掃過樓上的每個房間後,又下樓打掃客廳,用碧麗珠護理噴蠟擦拭鋼琴,然後再用溼布擦拭傢俱。
肖和耀兒爺爺還在回來的路上,我和耀兒奶奶、耀兒三人先吃了午飯。
明天就是除夕了,記得去年很熱鬧,所有孩子都回來陪我吃年夜飯。雖然有部分孩子吃過年夜飯就趕回戰場,但還有部分孩子陪在我的身邊。
我拿起手機編寫郵件發給娘娘,雖然她未必會收到。
“妹妹,你們在哪裡?明天就過年啦,現在就只有溟魚,小精衛,小黑白陪着我。也不知道南帝明天能否得以復原回來,冷冷清清的……”我發出。
中午兩點,我躺在牀上無聊的刷手機視頻,肖回來了。
“路上是不是不夠太平呀?”我問到。
“你怎麼知道的?”肖反問。
“我差點被白煞撞摔了,所以就覺得你在路上會有點小問題。”我說到。
“是的,先是選錯路線,多跑了六十公里。辦事的人不夠耐煩,差點沒辦好。回來的路上車油不足,
找了幾個加油站,要麼關門,要麼沒油。好在車油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及時加上了油。”肖詳細敘說。
“嗯,今天出門辦事還是受到諸多幹擾的。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如果今晚能夠焚燒大時間,李愔估計可以趕回來過年。”我說到。
“是的。”肖應答。
“不過有件事我不得不說一下,你今天匯給我的錢應該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但是耀兒爺爺卻想全部扣下,說是25日和28日要用。
但是他這樣做是不對的呀,畢竟眼前的事還等着錢去解決。不過我還是給他預留25日的,只是他真的不可以這要處理問題,不好。”我說到。
肖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下樓去了,我抓緊時間睡午覺。
下午四點半,我泡好咖啡,坐下開始寫符。肖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說是感到身體發冷,可是我只能默默的看看他,愛莫能助。
耀兒爺爺和奶奶坐着邊上看電視,我安靜的書寫小時間符,寫好的符很快就堆了起來。
“大時間還沒有焚燒呀。”耀兒爺爺說到。
“唉,我已經給娘娘寫信了,向她抱怨說去年的除夕夜熱熱鬧鬧的,今年卻是冷清得很。
如果說今晚能夠焚燒大時間符,南帝明天估計就可以回來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聽後直點頭。
我不停的寫符,突然感覺到心神不定,而且連續寫錯了兩張,只能作廢。
我覺得蹊蹺,便拿起手機,剛好接收到一個新郵件。
“娘,彌勒傳信,讓做籌備,晚上十點準時焚燒大時間恢復符。”溟魚發來。
“那是好事呀。”耀兒爺爺說到。
“是的,看來南帝明天可以回來過年了。”我說到。
我們又解決了籌備。
吃完晚飯的時候,肖的肚子不舒服,耀兒爺爺竟然要給他吃止瀉藥,還站起來找藥,但是被我阻攔了。
“既然不是拉肚子,就不要吃那麼猛的藥,吃幾顆藿香正氣丸調整一下就好了。”我說到。
肖上樓吃了八顆藿香正氣丸,然後走進樓下的臥室休息。
夜裡八點半左右,我把髒衣服放入後院的洗衣機裡攪洗,然後坐在小房間裡寫文。心情不知爲何變得很不好,不太想說話。
肖又開始出現渾身發軟,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
其實我們都明白是什麼原因,他的本源要麼是全部流失,要麼是在補充後又會被抽走。
我們也只能是聽之任之,畢竟雷神在運用元神之力支撐着天梯,消耗巨大,不得不隨時抽取白澤的本源以補充元神之力。
不一會,我開始感到胸悶氣壓,雙肩似乎被什麼壓迫着,又酸又痛,渾身都不得勁。
“溟魚兒子,什麼情況呀?我感覺到好壓,不舒服,雙肩也痠痛。”我發出郵件。
“還需要籌備,李愔那裡還差一點點。”溟魚發來。
我再次解決了籌備。
“肖,你聯繫下道長,問焚燒大時間恢復符的時間是否有改變。”我說到。
肖聯繫了道長,對方讓我們於十點準時焚燒。
十點,我親自焚燒了大時間恢復符,燃燒速度雖然有點慢,但是徹底化成灰燼,意味着法事會比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