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是鎮妖司玉狐??
妖魔很想仰天怒嚎,這究竟是個什麼運氣?
一出來碰上的人,便極有可能是鎮妖司的老仇家!
“你身上有鎮妖司的臭味啊,啊啊,是不是鎮妖司的?”妖魔眼裡泛着紅光,歇斯底里怒吼。
“一個下等妖魔,還要以啃食血肉爲基礎修煉,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玉琳琅手中繃直的絲帶化作一道戾氣,“唰唰”幾下把妖魔抽的皮開肉綻背後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得不放開爪下歪耷着腦袋的酒鬼,笨重地挪移身子想轉頭。
“爲什麼要妨礙我?”
玉琳琅根本不給他轉頭之機,衝着後腦殼一陣猛抽,抽的妖魔嗷嗷直吼。
“啊別抽了!就像你們人類要吃飯一樣。我也要吃飯,只不過剛巧你們人類的血肉是我的飯食而已!”
玉琳琅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確實!弱肉強食也沒什麼錯。就像人類屠宰雞鴨充飢,你屠宰人類食用一樣。我剛巧比你強那麼一點點,屠你也就剛剛好!”
“生物競爭本就無情,無論是人類抑或其他種族,都在爲生存而不懈努力。競爭令人不寒而慄,也會使人變得更強。自然法則你我都無法改變。”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妖魔被琳琅大人激怒的不要不要,整張臉扭曲着呲出一口獠牙。
“你在戲耍我?”
“沒有。”玉琳琅還十分好心情地回答他,“我只是順着你思路,完善你的P話而已。”
“既然你認爲弱肉強食下,人類應該作爲你口糧存活。那現在我比你稍強一些,你爲何不能成爲我砧板上的肉乖乖受屠?”
妖魔居然有些無言以對。
這人有毒吧??竟然試圖跟妖魔講道理?
而身爲妖魔,他居然說不過一個破人類!!
妖魔很想嚎叫,但他剛張嘴,背後細細長長的武器便甩上他後腦殼,無情擊打。
這種情況下,妖魔竟還能保持一定理智爲自己辯護,他都忍不住爲自己鼓掌。
“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他嘶啞的聲音挾着滔天怒火,“這酒鬼成天毆打自己媳婦,喝醉酒就發酒瘋。”
“就這樣的東西也配稱之爲人,你有這樣的同類不覺羞愧嗎?”
“我現在不過是替天行道,幫你們人類除掉禍害而已,你不應該感激我?現在你放我走,我倆之間就算扯平,我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你也不要找我麻煩。”
玉琳琅輕嗤,“所以這就是你近年來在城中吞食多人的理由?”
“不錯,我吃的有哪個不是壞東西?”妖魔振振有辭,“有個名爲李麻子的賭徒,賭到家破人亡賣兒賣女,爲何不能吃掉?”
“你們鎮妖司自詡正道之光,還要去護這種惡人嗎?”
玉琳琅有點想笑,“如此說來,人類還需感激你?”
“感激倒是不必,你好好放我離去即可。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都挨不着誰,如此一來不是很好?”
“根據佔妖盤指示,你在魏州府潛伏作惡恐怕長達一年之久。”玉琳琅冷笑揭穿,“前前後後估計不止吞食十人。”
“這十人莫非都是賭徒酒鬼?不是吧。據我們調查,大多都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乞丐,即便失蹤也不會有人想到報官。”
“而且你很謹慎,也隱藏足夠好。你應是感知到危險,故而足足隱匿一個多月。如今怕是實在餓的受不了,不得不出來覓食。”
“啊啊啊,吃幾個乞丐又無傷大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妖魔歇斯底里,“魏州城遍地乞丐流民,吃幾個能怎樣?我這是幫你們這些當官的,清掃城內外饑民殘廢。”
“對對對,還得感謝你幫忙修復市容市貌是吧?所以你遺言說完了嗎?”玉琳琅眯起的眸子內寒光乍現。
她懶得再跟這有想法的低等妖魔廢話下去。
大概是能真切感受到一絲死亡氣息逼近,妖魔隱隱有點慌。
啊可笑,都已經交談這麼久,他連對方正臉都沒瞧着。
就算下地府找人報仇,不清楚面貌也沒法對號入座吶。
“等等我可以幫你,幫你辦事當你小弟。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也配?”
這個心思不純的妖魔,只想利用她擺脫目前困境,像這種東西心思也極其好猜,保命而已不擇手段。
再者琳琅若需妖魔小弟,那呵呵,早些年小弟就已滿街跑了!
寒風颳過脖頸,妖魔雖沒回頭卻已遍體生寒。
這個人類,給他一種極其危險之感。
腦子不住給他釋放逃命信號,但腳卻拔都拔不開。
威,威壓?
後知後覺的低等妖魔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你,你,是誰啊?”
小小人類,僅憑威壓就能讓自己回不了頭,動彈不得。
玉琳琅挑眉,輕飄飄的絲帶繞上對方脖頸。
妖魔低頭看一眼,淺藍色細長綢緞,看着平平無奇,套在頸上竟摩擦生疼。
“你你,你究竟是誰??”妖魔尖銳低嚎。
“鎮妖司玉狐瞭解一下?”玉琳琅輕鬆答話,手指微微一扣,“看看,頭馬上要掉下來了。”
妖魔:???
她剛剛說了什麼?
啊?
“你是鎮妖司玉狐??”
前輩祖宗們經常掛在嘴邊,一拳一顆妖魔頭顱的玉狐大人。
他突然想起幾位老祖宗經常唸叨的話:
一觸玉狐勿猶豫,立即奔逃速遠離。
稍有耽擱非兒戲,嗚呼哀哉絕命矣……
他這什麼狗屎運,啊?
妖魔眼淚尚未淌出,就聽自己脖頸處傳來“喀”一聲脆響。
然後他的頭掉地上了。
頭掉下來瞬間,就挺想看清玉狐的臉。
但下一瞬,頭顱被人從中間劈開,分成兩半。
玉琳琅踢了一腳,容色淡淡,“別看,看就是日常上工臉。下去告御狀也沒用,閻王都沒見過我正臉。”
小姑娘默默從兜裡掏出個打火機,在黑夜裡點亮一束火花。
她站在牆角,冷眼望着低等妖魔的血肉被火舌捲入吞沒,神色始終未有任何變化。
事畢一聲呼哨,獨狼從陰暗角落迅速奔來,興高采烈載上它家小主子朝長街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