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狩是打算直接走的,但是當他聽到了毛猴這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的一愣,心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對了,當初和鬆贊一起的那幾個人中,不就是有毛猴麼?
於是乎,狩緩緩抽刀到跟前,冷下聲來:“毛猴!!!”
後者正是與木蓮出來苟且的毛猴,忽然間,聽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只是以爲自己被發現了,當時慌的撲通跪下:“這,這跟我都沒關係啊,這都是木蓮勾搭我的族長大人!”
喊叫着,毛猴忽然覺得不對勁,不對啊,這聲音聽着怎麼一點都不像是青峰那幾個高層的聲音呢?
他疑惑的擡頭,當看到了面前的狩時,狠狠的嚇了一大跳,撲通坐在了地上,口中結巴道:“是,是,是你!”
狩看清楚了毛猴,啊哈一聲:“真的是你這個混蛋,這一次,我看你往哪跑!”
說着,單手抓刀,摟頭就剁。
別看毛猴只會讒言魅語,但是他保命的手段那還是有點東西的。
以至於,狩的刀剛砍出來,毛猴就忙向後一仰。
刺啦一聲,狩的刀只是劃開了毛猴的皮膚,飄出來兩蓬血花出來。
當即,疼的毛猴扯嗓子大叫。
狩聞言目光猛地緊縮在一起:“該死的你!”
他肩膀上扛着一個昏迷的青峰族人,只能是拿着單刀去砍毛猴。
只是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外加上,有半邊的身子都使不出來力氣,狩的速度,終究是沒有往日那麼迅捷。
雖然他依舊是在毛猴身上割了好幾刀,但卻是沒有一處致命傷。
而且,因爲毛猴的喊叫,已經是驚動了許多休息的青峰族人。
狩知道,如果自己再耽擱下去的話,自己絕對跑不掉。
他一跺腳,哎呀一聲,用手中刀指着毛猴:“下次我再收拾你!”
說着,狩快步的沒入荒野之中。
他才離開沒多久,聽到了動靜的青峰族人就已經是趕到了跟前。
由布與豬牙兩個帶隊,當看到地上毛猴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時候,布驚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毛猴倒也是反應速度飛快,不顧身上傷勢,忙道:“族長大人,剛纔漓火部落的狩帶人偷襲,幸虧,嘶,幸虧和我木蓮發現了他們,攔住了那個傢伙。”
旁邊一直提心吊膽自己被發現的木蓮都傻了,不是,你剛纔被狩拿着刀像是被殺豬一樣的追着砍,怎麼這到你嘴裡直接就變了意思了?
毛猴臉不紅心不跳,哦不對,應該說臉是紅的,流血太多激動的了。
他顫顫巍巍的抖着雙手,忍着疼道:“只,只要族長大人安全,那,那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我死,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着,毛猴果真是因爲失血過多而躺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布皺眉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毛猴,衝豬牙道:“把他帶下去治傷。”
說着,布來到了木蓮身邊,上下的一打量木蓮,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對於毛猴,布心裡頭清楚,他的話,根本不能全信,所以,布要向木蓮確認一下才行。
除非木蓮是傻子,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把實情給說出來的,於是乎,便點頭道:“是這樣的族長大人,我,我半夜睡不着出來,正好碰上毛猴與狩在一起打,然後毛猴他一邊拖着狩,一邊喊叫通知您來支援。”
布這下納悶了:“那個廢物能攔得住狩?”
說着,布還各種的納悶:“連白石都打不過狩,毛猴是怎麼做到的?”
想了好半天,布也沒有想明白,最後索性是一揮手:“算了不管了,不過姬賊這個混蛋還真是,總是喜歡搞偷襲,看來,往後的每天巡邏還得加大一點人數才行啊。”
這樣想着,布也就沒往心裡去,只是以爲這次只是姬賊沒能成功的偷襲。
她很快的就回去休息了,也沒有想着派人去追擊狩什麼的。
正是因爲如此,狩才能扛着那個青峰族人,成功的脫離了危險,回到了接應他的醜等六人身邊。
將肩膀上那人放下,狩呼哧呼哧的直喘氣:“該死的,這個傢伙還真是重。”
醜他們圍上來把那青峰族人給接住了,然後用藤蔓細細的捆好了,問狩道:“狩大人,咱們是現在問還是怎麼?”
狩想了想:“先回去,剛纔我回來的時候被發現了···”
說到這裡,狩忽然停了下來,他想起來了自己剛纔在殺毛猴的時候,聽到了毛猴喊了木蓮兩個字。
因爲剛纔是在逃跑,所以狩一直都沒有去想這件事,現在回想一下,方纔覺得有些不對。
木蓮不是早就死了麼?
怎麼毛猴還在喊她的名字?
“狩大人,您怎麼了?”
正當是狩低頭沉思的時候,旁邊醜忍不住張口問道。
狩回過了神,搖頭道:“沒,沒有,先回去。”
說着,一行人回到了漓火部落,隨即,他們連夜找到了姬賊,把抓回來了俘虜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從狩出去到現在,姬賊一直都在擔心,甚至於,他都點齊了人手,做好了稍有不慎,便出去把狩救回來的準備。
現如今,聽到狩安全歸來不說,還成功的完成了任務時,當時就鬆了一口氣,拍着狩的肩膀道:“很好,很好,你能回來就好。”
狩得意的笑,衝着姬賊旁邊站着的土山炫耀的一挑眉。
後者懶得搭理狩,就悶哼了一聲。
狩可不管這些,轉身一揮手,醜他們把抓來的那個青峰族人給押了上來。
看着面前這個跟捆的一個糉子也似的青峰族人,姬賊搖頭:“狩,你這手藝跟誰學的?龜甲縛整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狩:“???”
姬賊蹲下來在那個裝昏迷的青峰族人跟前,輕輕道:“我這個人啊,其實可講理了,有功就賞,有過就罰。對朋友,我可以和太陽一般溫暖,對待敵人,我可以像是冰雪那樣嚴酷。”
狩不明白姬賊說這些幹什麼。
倒是姬賊,眼睛瞥了一下地上那個青峰族人,果不其然,後者睫毛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姬賊便站起來道:“土山,你去餐飲部,借來一些熱油過來,對,就是咱們前幾天用來對付青峰族人的時候往外潑的熱油。”
土山不明白姬賊要熱油有什麼用,便夯聲夯氣問道:“族長大人,要熱油幹什麼?”
姬賊哦了一聲,低頭笑道:“咱們這位朋友遠道而來,臉上髒兮兮的,當然是給他洗洗臉了。”
那青峰族人嗷嘮一嗓子就喊了出來:“不,不用,不用洗,我,我不怕髒。”
他這一嗓子,把土山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沒抓起來銅錘掄過去。
姬賊笑着看那青峰族人:“醒了?”
那青峰族人低着頭,吭哧了一聲:“嗯。”
姬賊拿了一條凳子坐在了他的對面,問道:“知道我把你綁過來幹什麼的麼?”
那青峰族人搖頭,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早知道自己今天會被綁過來,說啥那泡尿也要忍着不撒了。
姬賊嘖了嘖嘴:“沒事,不知道沒關係,我告訴你就行,我呢,只是想從你這裡知道一些事情,你應該會告訴我吧。”
那青峰族人嘴角直抽搐:“如,如果不說呢?”
姬賊攤開手:“不說也簡單啊,把你殺了就完事了,畢竟小爺我也不是什麼惡魔。”
“我說!”
姬賊挑了個大拇哥:“對嘛,我就說嘛,識時務者爲俊傑。”
“啥意思?”
“哦沒什麼,我問你,你們這些天爲什麼不對我們發動進攻?”姬賊胡亂的擺了擺手,然後手肘放在膝蓋上,身子向前探,盯緊了那青峰族人的眼睛,張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