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是霜谷的族人,爲什麼跟着我出來?”姬賊玩味的笑問道。
女巫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換句話說,說大家是霜谷的族人,那好,帶大家走吧,我倒是想看看,口中的霜谷族人,有多少個願意跟離開的。”姬賊冷笑道。
聞聽此言,女巫立刻轉頭看衆人。
然而凡是和她對視過的族人,要麼,轉過頭,要麼,就低下頭。
總之一句話,就是不看女巫一眼。
阿劫猛地站出來:“大家都是自願追隨勇士大人的,而不是追隨們的霜谷部落,三天後,我們就有自己的家園了。”
“對!我們有自己的家園!”
“我們有自己的家園!”
耳中層層聲浪,女巫一張臉變的鐵青。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這是。”正在這個時候,胖長老小跑過來,一臉慌張的問道。
衆人紛紛回頭看他,胖長老跑進圈中,下意識的把女巫護在身後,看姬賊道:“勇士,這是幹什麼?”
姬賊抿了抿嘴。
阿劫哼了一聲:“趕緊走,我們不歡迎們。”
胖長老的臉色瞬間變的和女巫一樣。
“走,走,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胖長老恢復過來,不斷的衝衆人說着好話,然後帶上鬆贊與阿屠在內的被關押的近五十人衆,飛快的離開了山谷。
再等到女巫與胖長老他們走後,阿劫舉手立刻就發出了歡呼。
下一秒,數百人的齊齊喊聲在山谷之中響起。
已經是出了山谷的女巫與胖長老兩個臉色更加的難看。
“老胖,勇士他真的就這麼恨我們麼?明明是他做錯了事情,襲擊了族長,按照規定,把他趕出部落怎麼了?”女巫十分不解的問胖長老。
胖長老嘆了一口氣,眼睛悄悄的瞄了一眼身背後的鬆贊,搖搖頭,心說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能是吧。”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胖長老回頭問鬆讚道:“鬆贊大人,您還好吧?”
被關押的這十多天,幾乎每天都要被拎出去捱打的鬆贊憋了一肚子的火,聽胖長老發問,猛地一聲咆哮:“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天才想起來我來!知道他們是怎麼折磨我的麼!”
胖長老心說就對勇士做出來的那些事,打死都不虧。
“鬆贊大人,我們每天都過來找勇士要打算救您,只是今天才成功了而已。”胖長老道。
鬆贊咬着牙:“以爲我會相信的鬼話麼?”
女巫也皺了皺眉,這一趟兩邊都不討好,讓她覺得有些不開心。
“鬆贊大哥,我們真的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來救您的。”女巫認真說道。
鬆贊哼了一聲,看着女巫終究還是沒有發起火來,一甩胳膊,拖着傷痕累累的身子,氣鼓鼓的就自己去了。
阿屠跟上經過了兩人時,鼻尖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時間,女巫感覺到滿腹委屈,回頭問胖長老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每個人都要針對我?勇士是這樣,鬆贊大哥也是這樣。”
胖長老不禁嘆了一口氣,事情的真相,怎能告訴女巫呢。
只是可惜的是,讓女巫吃苦了。
“可能鬆贊大人他這些天吃了不少苦,所以性子有些急躁吧,走吧巫師大人。”胖長老道。
女巫聞言眼睛裡有淚花閃動,心說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我就不能像雪那樣,依偎在勇士身邊?難道就因爲我是部落裡的巫師麼?
我也想像雪那樣,不管對錯,默默的支持勇士,幫助他,可惡,都是這個巫師的身份壓在我的頭上,把我拴在霜谷部落。
頭一次,女巫對自己身爲巫師的身份感到有些厭倦,甚至有些反感。
她低着頭,眼淚吧嗒吧嗒像是一條線一般的滾落。
爲什麼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在怪自己?
一方面是自己心裡思思念唸的人,另一方面,又是生自己養自己的部落。
兩者同樣難以割捨,是真的很難選擇啊。
望着女巫那前進略顯單薄的背影,胖長老是真的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女巫,包括老族長二次自殘的事情,但,爲了霜谷部落,他不能,也不敢這麼做。
他怕自己說了以後,霜谷部落會真的完蛋了。
姬賊帶走了大多數的族人與管理層,現如今,霜谷部落真的只靠着女巫,胖長老,還有巴布以及一些少數的族人在支撐着了。
木蓮搖身一變,族人最多的她,已經成爲了部落中最具備話語權的人。
部落八大部門,重組後的工程部,治安部,貿易部,木蓮全都一手抓,唯一還沒有落在木蓮手中的,就只有軍武部和資源部這兩個部門了。
若不是這兩個部門需要男性族人來擔任的話,胖長老完全相信,木蓮是真的會把這兩個部門也給帶過去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回去之後,還是有三十多個男性族人是木蓮當初的手下的,這麼看來,軍武部或者資源部,還是有一個要落到木蓮手中。
八大部門,木蓮一個人佔了四個,這到底是霜谷部落,還是木蓮部落?
想起來這事,老族長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希望鬆贊大人帶着阿屠回去之後,能挑起這兩個部門的擔子,順便,再讓阿虎慢慢的,慢慢的從木蓮手中拿走治安部,這樣一來,或許還能讓霜谷部落繼續發展下去。
想到此,胖長老握緊拳頭喃喃自語:“只是苦了巫師大人了···”
畫面一轉,山谷中,看着女巫與胖長老離開的阿劫還氣哼哼的嘴裡不閒着:“還讓勇士大人回霜谷部落,他們想什麼呢?”
土山跟着搭腔:“就是,讓勇士大人回去再害勇士大人一次麼?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呢。”
雪疑惑的問:“什麼害勇士?”
阿劫剛想要說,姬賊卻喝道:“閉嘴阿劫。”
土山倒是嘴快:“就是鬆贊那天襲擊了勇士大人,然後老族長那個傢伙爲了保護兒子,自己給自己來了一下,騙大家說是勇士大人襲擊了他。”
姬賊:“···”
雪大吃了一驚,回頭看姬賊:“真的麼勇士!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姬賊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不想讓擔心麼。”
雪搖搖頭,雙眼往下直落淚:“勇士,太傻了。”
阿劫一旁邊道:“勇士大人其實可聰明瞭。”
姬賊翻了個白眼:“阿劫有事沒事?沒事滾一邊去,咋還跟土山學會了。”
阿劫:“···”
土山:“???”
雪紅着臉,問姬賊道:“巫師大人知道麼?”
“她知道也裝作不知道。”阿劫道。
姬賊嘶了一聲,阿劫連忙閉上了嘴巴。
“行了,大家都別站着,先吃東西吧。”姬賊胡亂的擺手,多好的氣氛,多好的機會啊,一次讓電燈泡土山給破壞了,一次讓阿劫給破壞了,媽的,找機會一定要收拾收拾他倆。
姬賊心裡叨咕着,看向兩人的目光,充滿了警告。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倆人擡頭一看,正對着姬賊的目光,當時心裡忍不住一寒,心說自己難道又犯了什麼錯麼?
他倆咋可能知道,兩次啊,姬賊好不容易遇上的兩次機會,全讓他倆給破壞了。
“勇士,我給您包紮一下傷口吧。”恰在此時,阿七拿過來了包紮用的傷藥與清水,雪就衝着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姬賊點點頭,見衆人都看着自己,道:“們不吃東西都看着我幹什麼呢?”
衆人忙轉頭:“吃吃吃,這就吃,這就吃。”
掃了一眼山谷中五百多號大電燈泡,姬賊瞅了瞅鼻子,腦子裡開始回想起剛纔如果自己順勢親上雪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會不會很浪漫?
唔,應該不會,阿良那個夯貨很有可能問自己好好的爲什麼要感謝雪。
媽的一定是這樣的,老子太瞭解這些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