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姬賊一聲輕笑:“既然暗衛註定是一個以潛伏爲主的部門,當然是要提前考量一下他們的能力才行了,去吧,吩咐下去,不過要記住,別和他們說這件事,我想親眼看一下他們的能力。”
“誒,大王,這要是不說,大家也不知道會有考驗啊,這要是大家都不過關,那不就是全都給淘汰了麼。”
“沒事沒事,這個考驗就是隨便走走流程,不幹淘汰的事情,去吧,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吧。”
“好,好吧。”
說話功夫,狩和阿正離去了,返回大片山脈去通知胖鳥夜他們。
狩這邊走後,姬賊便吩咐下去,讓阿多備好馬車,孤身一人,除了暗處跟着的醜他們,誰也沒帶,準備往比武場而去。
平常情況下姬賊倒是會帶着土山和泰,可涉及到暗衛這的黑手套部門,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再說了,土山和泰兩個,這麼會正幫忙烏斯瑪一塊建學校呢。
出皇宮上馬車,姬賊要走沒走,應對過,風風火火闖來了阿霜。
阿霜來時還一臉的着急,一隻手捂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另一手甩動協調着奔跑中的身體,一溜煙來到了皇宮前,看到了姬賊往馬車上上的時候,吱呀一聲剎住了,左右來回不住的看:“大王,狩大人呢?狩大人呢?我聽說狩大人回來了,狩大人他在哪呢?”
姬賊呃了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阿霜,抱歉了啊,狩剛纔又走了。”
一聽這個,阿霜立刻耷拉下來了肩膀,一副失望的樣子。
姬賊見狀,連忙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狩馬上就回來,今天晚上,我保證把狩給你送家去,你看怎麼樣?”
阿霜嘴角扯了扯,沒什麼興趣的應了一聲,然後手捂着肚皮,道:“那,那大王,我,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着,阿霜轉身離去,離開之際,姬賊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了阿霜嘟囔了一句什麼還想給狩大人一個驚喜之類的話。
姬賊也不確定聽的是不是這句,這會的他,心裡有事掛着,就拋開了無所謂的事情,讓阿多驅車前往比武場。
比及到地方了之後,姬賊讓阿多先回去,等晚上再來接自己。
然後,他孤身一身進入比武場,八天前,阿茵率衆演的山祝現場遺落的痕跡還清晰可聞。
雖然散場之後有專人來收拾過,但是現場腳印卻還是留了下來。
姬賊一個人走上比武臺,四下裡瞧了瞧,張口道:“都出來吧。”
話音落下,火隊六人,從暗處竄出來,抱拳衝着姬賊:“大王。”
姬賊嗯了一聲,點名道:“醜,卯,辰,戌,出來。”
四人應了一聲,各自走出來一步抱拳衝姬賊單膝跪下口喊大王。
姬賊揹着手看四人道:“卯,戌,你們去神都西門守着,不求你們把所有來往的人都記住,但是,至少給我把經過西門的孩子模樣都記下來,另外注意別被人發現注意到了,明白麼?”
二人抱拳答是,轉身離去。
而後,姬賊又吩咐醜和辰:“你們去山谷西門等着,一樣的任務,同樣不能被發現,然後等晚上回來這裡覆命。”
“是,大王。”
把四人都安排了,姬賊又看向申亥二人,吩咐二人守住比武場,比武場方圓百步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二人領命離去。
待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姬賊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人無聊之下,便上了旁邊的看臺上,躺下小憩一會兒,反正按照最快的速度來算的話,狩他們回來,也是晚上,這會並不着急。
姬賊躺下閉着眼,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皇宮內,被雪拉着回來房間的小姬煥及其無聊的坐下來,心中跟被抓了癢癢似的,想要找藉口離開去找姬賊。
雪按着兒子不讓,反而是拿出來這些天阿愚送來的十餘份報告遞給兒子:“這些是後面要支援各個大公建設新的領地用的資源報告,你反正閒着沒事,來,你看着給審批一下。”
“不是母親大人,我要去找爹爹。”
“聽話啊你,不然的話,我就去喊你黎婭母親去了啊。”
一說這個,小姬煥慫了,低下頭來,嘆了一口氣,拿起來了桌上報告看了起來。
正看着呢,小姬煥忽然咦了一聲,拿手指着雪的身背後:“母親大人,您看那是什麼!”
雪原地不動:“行了你,別跟我玩這套,當初你爹爹玩這招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不是母親大人,我說真的,爹爹的權杖和您的項鍊發光了。”
雪聞言一愣,轉過頭去瞧,但看到,掛在牀頭上,姬賊的王者權杖,自己的項鍊這麼會兒俱都向外放射着的幽幽光芒。
雪嘶了一聲站了起來,走過去,將權杖和項鍊從牀頭摘了下來放在手中觀瞧,但瞧見,藍綠二色寶石向外閃爍着微光。
雪拿手一摸寶石,燙的她叫了一聲,寶石啪嗒落在地上。
掉在了地上,還不停的發着光呢。
小姬煥這會兒已經是跑到了雪的跟着,不停的眨着眼睛,問雪道:“母親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雪皺着眉蹲下來,看那發光的寶石,捏着下巴說道:“我之前記得你父親說過,這顆綠色的石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隕鐵裡面取出來的來,就是你爹爹用來做成軒轅劍的隕鐵。聽你爹爹說,當時那隕鐵可熱了。”
“可是這和這石頭有什麼關係啊?”
雪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手上剛纔被燙出來的泡子,嘶了一聲:“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得等你爹爹回來問問才知道。”
小姬煥眼珠子轉了轉:“那我去找爹爹問問去。”
小姬煥剛要向外跑,雪一伸手,薅住了他的脖領子就給拽了回來:“你那都不能去,好好的看那些報告。”
“啊,別啊母親大人。”
“別什麼別,聽話就是了。”
說着,雪把掉地上的權杖和綠寶石項鍊全都拿了起來,看發着光的寶石的時候,雪還忍不住納悶,心說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說這石頭髮着光很好看,不過光是好看也沒有什麼用啊,這燙的手都沒有辦法摸,連把玩的機會都沒有。
雪不由得納悶,搖搖頭,又把權杖和項鍊掛了回去。
掛回去的時候,雪心裡尚有些後怕,這要是自己戴着項鍊的時候項鍊發光了,那還不得把自己胸口給燙熟了?
不行,等勇士回來,自己得和勇士說說這件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項鍊給改造一下,改成一個戴在身上,就算是發光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被燙到的裝飾。
嗯,就這麼定了。
雪這邊心裡想着,壓榨着小姬煥的同時,比武場看臺上睡覺的姬賊,卻止不住冷汗從額頭顆顆往下滾落。
那黃豆一般大的汗珠,順着姬賊抖動的身軀落在地上,將姬賊身下打溼了一片。
這會你再去瞧姬賊,哪怕是在睡夢中,都是眉頭緊鎖。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姬賊這會兒做了噩夢。
往姬賊夢境中去瞧,但瞧見,熟悉的小島,熟悉的野人,熟悉的敵人,熟悉的巨人石像羣。
這不是別的啊,還是之前那個噩夢啊。
以至於,夢中姬賊都忍不住艹艹艹的大罵,以手指天,出口成髒:“賊老天,你玩我呢,連續三次一樣的噩夢,老子招你了惹你了,我都已經決定要外出找小島了,你還讓我做這這個夢?能不能讓我好好安生一段時間,是不是玩不起?”
姬賊罵的痛快,然而,在天空中,卻突兀的傳來了一片空洞的笑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