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大笑着,翻身下了巨狼,撿起來一具野狼屍體抓起來半空中,仔細打量的同時,口中更是嘖嘖不住:“吃的這麼肥,這下有口福了。”
阿良話剛說完,不遠阿晃就搖頭道:“阿良大人,怕是這野狼沒辦法吃了。”
阿良聞言一愣,轉頭來詫異神色:“爲什麼?”
阿晃道:“因爲這些野狼是吃人肉的。”
“啊?”
阿晃指着地上那具屍體:“看你,這人胸腔有被野狼啃過的樣子。”
阿良聽了這話,只是覺得頭皮發麻,由腳底直達頭頂深感一陣惡寒,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戰,連忙將手中狼屍給扔了,並抓起來地上一把泥土不住的擦手。
“咦,這也太噁心了。”
阿晃聳肩表示沒辦法。
阿良帶着滿手的泥土向回走,滿臉的鬱悶:“好不容易能有吃的了,結果誰知道碰上這玩意了,阿晃,這下怎麼辦?”
阿晃搖頭:“要不咱們就回去吧。”
阿良嘆了口氣:“哪有那個臉回去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良已經來到了阿晃旁邊,低頭瞧了一眼地上死屍:“這是太陽部落的族人?”
阿晃點點頭:“應該是吧,咱們族人穿的比這個···阿良大哥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阿晃就看到阿良蹲地上用太阿劍的劍鞘去戳地上死屍,當時就詫異的問。
阿良頭也不擡的迴應道:“阿晃,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阿晃聞言一愣:“奇怪?什麼地方奇怪了?”
“這人大半夜的跑外面幹嘛?等着野狼襲擊麼?”
“他也有可能是跑出來的太陽族人,落了單呢。”
阿良搖頭:“落單就更不可能在這了。”
“爲什麼?”
“你瞧,旁邊就是山坳,現在局勢對太陽部落來講,那就是不可挽回來形容,慌亂之下,他們只有趕緊跑出咱們勢力範圍纔對。”
“他這不是跑出來了麼。”
“這更不對了啊,大晚上的,你以爲他們跟咱們似的能看的到,跟咱們這樣有火把照明啊。”
阿晃呃了一聲。
阿良拿手向前指:“旁邊就有一個山坳,正常情況下,晚上看不清的太陽族人不應該是躲起來等天亮再趕路麼?”
“呃,會不會他再躲的時候被野狼撞上了?”
“不,天已經黑了有一段時間了,要躲起來,早就躲了。應該不是你說的這種。”
“那阿良大哥你的意思是。”
阿良笑着,臉上帶着自信:“我感覺,這人應該是放哨的。”
“放哨?”
阿良轉頭盯着山坳之中:“太陽部落跟咱們學的,也知道了安排放哨的族人,這個人,就是山坳裡,推出來的放哨族人。”
阿晃驚得站起:“不會吧,阿良大哥,您是說山坳裡還有人?”
阿良點頭:“沒錯!反正咱們現在沒事,進去看看又不浪費什麼。更別說,能用得起人來放哨,你覺得,山坳裡面的人地位會小了去?都是在逃亡的路上,誰願意冒險在外面放哨?裡面的人,至少也是負責人級別。”
阿良說出來這句話,跟在他身背後的族人們紛紛拔刀。
阿良拿手向前指,族人們全都舉着火把往山坳中去。
一番尋找,有族人靠近了一處枯草,正打算上前看呢,枯草之中,忽然起了動靜,跟着跳出來了幾個人,大聲呼喝的同時,對阿良手下族人發起進攻。
那族人一時沒注意,被兩杆木矛直接紮在了心口。
虧是他穿了藤甲沒有立刻斃命,但即便如此,木矛的撞擊還是讓他悶哼了一聲,口中噴着血就摔了回來。
阿良注意到了,猛的回頭哈哈大笑:“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山坳裡面,果然是藏了人!喲,還是熟人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良擡頭盯住了出來的四人。
青虎,阿垂,還有青虎的兩個心腹。
被揪了出來,青虎臉色及其難看,早在阿晃他們虐殺野狼的時候,青虎就聽到了動靜,只是沒藏敢出聲,後來阿良一通分析,進來尋找,這是無可奈何了,方纔跳了出來。
比及阿晃聽到了動靜跑來到了阿晃身邊時,青虎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要只是阿良的話,那阿垂努努力,己方還有逃跑的可能,但是阿晃也在,己方怕是徹底斷了生路。
阿晃他一隻手就可以吊打自己和阿垂了。
找到了青虎,阿良嘿嘿的笑:“我這三天果然不是白等的,讓我抓到了一條大魚,青虎!你往哪跑!”
說着,阿良一揮手,手下族人持刀而上。
青虎着急之下衝阿垂道:“阿垂,都已經到了這時候了,你還不努力!”
阿垂聞言稍微的愣了愣,隨後拿着木矛,直取阿晃。
他被阿晃所打傷,幾天下來,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治療,傷勢惡化,連動一下都如同萬箭穿心般疼痛。
可青虎一聲令下,阿垂依舊是敢對着自己夢魘阿晃發動進攻。
阿晃見阿垂衝來,正要摘下金鞭對敵,阿良從一邊擠上來,拔出太阿劍,有些沉阿垂狀態不在欺負他的意思道:“阿晃,不用你,我來!”
說着,阿良大喊了一聲,朝着阿垂攻去。
迎頭躲過阿垂刺過來的木矛,阿良躲避同時撇嘴不屑:“阿垂,你就這麼點實力嘛?也太差勁了一些。”
話落下,阿良反手一劍去撩阿垂肚皮。
阿垂本就有傷在身,這一劍沒有躲開,被阿良刺啦劃開了一道口子。
劇痛使的阿垂憤怒,不等一劍砍中的阿良炫耀,捏着拳頭,對着阿良面門就是一拳。
阿良正得瑟呢,根本就沒想到躲避,被阿垂一拳打了個正着,咔嚓一聲,滿臉是血的退了下來。
虧是阿晃把阿良扶住了,一金鞭掃開了追擊的阿垂,轉而問懷中阿良道:“阿良大哥,你沒事吧?”
阿良一張嘴,滿口血污,他呸一聲吐出來了被打斷的半截門牙,張口含糊不清,指着阿垂,嘰裡咕嚕:“阿光,個窩打,打西介鍋分丹。”
阿晃滿頭黑線:“阿良大哥您說什麼呢?”
阿良指着自己嘴巴,嗚嗚不住。
阿晃只覺的丟臉,喊人來把阿良扶住了,握着金鞭銀鐗,站起身朝着阿垂走去。
兩人相對而立,阿垂看到阿晃,先是恐懼,隨即憤怒無比。
他怒視着阿晃,咬牙切齒:“混蛋!之前和我單挑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用全力!你是看不起我麼!”
因爲激動,阿垂面目漲的通紅,都趕得上,周圍那亮起來的火把了。
阿晃默不作聲,有半天,方纔直言道:“我用全力的話,會打死你的。”
阿垂哇哇大叫,這一句話,可以說踐踏了他僅有的尊嚴。
一時間,阿垂不顧一切的朝着阿晃攻來。
阿晃也不躲避,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等到了阿垂到跟前了,方纔輕飄飄的一鞭打了出去。
阿垂是怎麼來的,就是怎麼飛回去的。
落地之後,阿垂面色潮紅,努力站起還要再戰,卻是擋不住身體虛弱,張口噗一聲噴出淤血出來,惡臭難當。
阿晃道:“看,我說了我會打死你的。”
阿垂搖搖晃晃身體站立不穩,被兩個漓火族人趕上來,一腳踢在手腕上踢去了木矛,跟着用青銅刀架在了其脖子上,拽着頭髮按着肩頭來到阿晃面前跪下。
再看阿垂,恨恨的瞪着阿晃,若是可以的話,他活吃阿晃的心都有了。
望着阿垂絕望與憎恨的目光,阿晃有些不忍心,下意識的將腦袋轉了過去。
阿良這麼會走上來,端着架子,得意洋洋,上前來先踹了阿垂一腳,口中含糊不清:“分丹,打窩啊,你偶滾西繼續打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