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聲,姬賊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嘛呢,幹嘛呢,你咋還追過來了?
怎麼,是覺得在烏斯瑪那人太多,不好意思懲罰我唄。
“巫,巫,巫師大人,您,您,您怎麼來了!”
因爲過於緊張,姬賊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女巫白了一眼姬賊:“這不是雪一個人拿不了這麼多食物麼,我就幫她一塊拿過來了。”
雪在一旁呆呆的看女巫,心說只是一碗肉湯,一塊烤肉,我完全可以拿的了啊,而且,不是巫師大人您自己要跟過來的麼?
“妹子,你也真是的,拿不了就不要拿麼,你拿的這麼多,我也吃不完啊。”
聽了女巫的話,姬賊回頭有些埋怨又有些責怪的衝雪道,言語之中,更是隱隱的透露出來那麼一絲的關懷在裡面。
雪張了張嘴,低下頭,諾諾道:“唔,對不起啊勇士。”
姬賊唉了一聲:“算了,下次別這樣了啊。”
雪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眼,本來普通的對話落在女巫的耳中,好像變了味道。
這種感覺,就好像姬賊和雪這小兩口一塊打情罵俏,自己一個加大號的電燈泡杵在旁邊,咋看咋彆扭。
頗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雪,女巫用力的咳了兩聲。
“勇士,你能不能先把湯接過去,拿在手裡可是很熱的啊。”女巫故作不滿道。
姬賊這才反應過來:“看我這腦袋。”
說着,姬賊就伸手過去接,只是剛接到手裡的時候,姬賊忽然停下,擡頭看着女巫,張口問道:“那個巫師大人,您,真的只是過來給我送吃的麼?”
話落下,女巫忍不住心裡一慌,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來的目的讓這傢伙發現了麼?
哎呀,那可怎麼辦啊,要羞死個人啊。
“啊,啊,我就是給你送吃的啊,不然呢?”女巫有些心虛的說。
而聽了女巫的話,姬賊那一口提起來的氣,終於鬆了下來。
還好,還好,還以爲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算賬的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只是,就在姬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女巫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都擡頭看了一眼對方:“咦?”
“我怎麼覺得,咱們說的不是一件事?”女巫與姬賊同時開口。
當一模一樣的話落下,兩人又忍不住楞了一下:“算了。”
姬賊女巫:“···”
雪一旁邊看着兩人,怯怯的問:“你們兩個是商量好的麼?”
“咳,那個,今天這烤肉味道不錯啊妹子,你烤的麼?”爲免尷尬,姬賊忙轉移話題道。
說起來這個,雪立刻來了精神:“是啊勇士,不過今天烤肉的時候我加了一些三葉果的粉末,巴布長老說加上它的話,烤肉會非常好吃的,嗯,他說這是勇士您說的。”
姬賊點點頭:“我說呢。”
雪眨眨眼睛看姬賊,忽然開口問道:“勇士,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啊?”
“噗!”
雪的話落,姬賊剛喝進去的湯直接噴了出來,虧是女巫躲得及時,不然的話,怕是女巫要被淋了個滿頭。
“你幹嘛!”女巫瞪眼氣呼呼的問姬賊道。
“沒,沒有。”說着話,姬賊就伸手抹去嘴角殘渣,與此同時,這傢伙心裡更是惴惴不安。
“難道我看到女巫自我發電的事情,雪她猜出來了?”姬賊心虛的想着。
不能夠啊,雪的智商啥時候這麼高了?
“那個妹子,我能有啥事瞞你啊,你知道的,平時我吃飯就差讓你餵我了,咱倆能有啥秘密不是。”姬賊蒼白的解釋道。
雪聞言,低着頭不說話。
她如此模樣,姬賊就更加的心虛了。
足有半天時間,雪忽然擡頭笑了,這一剎那,姬賊好似看到了春風化開冰雪的場景,看的他都不自覺的愣住了。
“嗯,我相信勇士你。”
雪甜甜笑道。
姬賊呆呆的點頭,一時間只顧癡了。
好半天時間,他方纔回過神來,不對啊,我爲啥要怕雪知道呢?
就算是看到了女巫自我發電的事情,自己也不應該和雪解釋啊,沒這個必要啊。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解釋,那也應該是女巫來解釋啊。
怎麼自己有一種面對正宮時,那種要擡頭仰望的感覺呢?
姬賊心裡如是想到。
他和雪在這邊聊的有來有回,一旁邊女巫卻不答應了。
怎麼着,我特意給你過來送湯喝,結果你這幹啥呢?把我當擺設呢?
哼了一聲,女巫挺胸擡頭,故意沒話找話道:“勇士啊,你這一下午都在忙什麼呢,怎麼連飯都沒工夫去吃啊。”
女巫的話,直接把姬賊從心虛狀態中給拉了回來,他轉過頭來看女巫,放下湯,伸手去拿那盛放了甘蔗汁的瓦罐:“說起來這個,我有必要讓你們見是一下,這是糖,可甜臥槽他麼的燙死老子了!”
就在姬賊手觸碰到瓦罐的時候,已經熬製了有好長時間的瓦罐立刻不滿意了。
滋滋一陣聲響,燙的姬賊嗷嘮嘮的直叫喚。
再看手中,已經是焦黑一片,隱隱約約的,自己的手掌上,還向外散發着焦糊味道。
“呀,勇士!你沒事吧!”
兩聲驚呼分別從女巫與雪的口中傳過來,緊跟着,兩人同時飛撲上來,搶着來抓姬賊的手。
雖說她倆同時動的,但是雪的速度,卻是比女巫快了不少。
啪的一聲,雪抱住了姬賊的手,放在胸前一臉心疼的看:“勇士,你還說我呢,你看你這也這麼不小心,疼麼?”
姬賊都快哭了,娘希匹的這絕對燙熟了,我都聞到肉香味了。
“我去拿傷藥去。”沒能搶到姬賊的手,女巫也學聰明瞭,直接說道。
話落下,不等姬賊說不,女巫轉身就跑了出去。
這邊廂,山洞裡只剩下了姬賊和雪。
想起來了剛纔雪逼問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姬賊總覺得有些心虛。
不過好在雪沒有注意到這點,捧着自己的手依舊關懷的問。
看着因爲着急,額頭鬢角都已經開始冒汗的雪,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那因爲燙傷而直想叫喚的姬賊,忽然平靜了下來。
“這肯定都燙壞了,勇士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
姬賊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他看着雪,呵呵的傻笑起來了。
他這一笑,雪都快哭了:“都燙成這樣了,怎麼辦啊。勇士,你要是真受不了的話,你就哭把,放心,雪絕對不笑你。”
雪越是着急,姬賊就笑的越是開心。
多少年了,除了母親與老師以外的異性,從來沒有一個女性像雪這樣關心自己。
“妹子啊,如果有一天我走的話,你會不會因爲我傷心啊。”
鬼使神差一般的,姬賊嘴裡突然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雪當時就疑惑了,擡頭來看姬賊:“走?勇士你要去哪?爲什麼要走啊?”
姬賊抿了抿嘴:“沒有爲什麼,就是離開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的那種。”
雪緊咬着下脣,忽然堅決擡頭:“如果勇士你離開的話,我就跟你一起!”
姬賊搖頭:“不行啊妹子,你不行的。”
雪有些着急道:“爲什麼啊勇士?你是不是嫌棄我笨?我絕對不拖你後腿的勇士,真的,你別丟下我啊。”
姬賊笑着搖頭:“怎麼會呢妹子。其實你很聰明,手腳也很麻利,怎麼會拖我後腿呢?”
雪賭氣問道:“那勇士您爲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走?還是因爲我笨的對不對!”
姬賊無語了,他看着雪,不由得心說怎麼這個時代的女人也跟後世一樣,都是不跟你講道理啊。
難道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基因麼?
“妹子,你誤會了,我不帶你走,是因爲我擔心你受不了PN值2.5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