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土山和阿虎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那軍武部頭目方纔搖了搖頭,搞不清楚這麼多人是要幹嘛去。
撇下關上後事不談,姬賊這邊,一路往西追擊,從清晨太陽初升起,直到是,到了中午日頭高照。
別說姬賊他們這些騎在虎背狼背上的人都累的手腳痠麻身子僵硬了,就是胯下虎狼,那都是累的吭吭直喘。
飛鹿見狀,提議姬賊要不先停下休息,不然的話,坐騎可是會累死了。
不說休息多長時間吧,休息個片刻,給坐騎喝點水緩口氣的事情總行?
姬賊猶豫了一下,下令所有人停下休息。
一聽說要停下,熊山最高興,連忙翻身下來,拿着竹筒就往嘴裡灌水。
姬賊他們一邊喂水虎狼,一邊擦着腦袋上的汗珠子。
休息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土山與阿虎方纔姍姍來遲,他們胯下的那頭巨狼,都累的要吐白沫了。
“哎呀,可累死我了。”
土山從狼背上下來道。
姬賊瞥了土山一眼,正要說話,阿石忽然驚呼一聲:“咦,這是什麼?”
阿石這一喊,姬賊忙把頭轉過去瞧。
就看到,阿石站在自己休息的一棵光禿禿的枯死樹幹旁邊,拿手指着樹幹道。
熊山旁邊抱怨:“阿石,你怎麼連樹都不認識了?咱們黑水山脈不多的是這個麼?”
阿石搖頭:“不是熊山大哥,我說的不是樹,我說的是這書上面刻的東西。”
聞言姬賊立刻站起來:“什麼?刻的東西?刻的什麼?”
說這些話的同時,姬賊快步趕上到跟前來查看。
阿石拿手一指樹幹上:“就是這個,看着有點像是大王你們的東西,我看飛鹿大人先前使用過,那種叫做字什麼的。”
姬賊到跟前了仔細一瞅,這一看,驚訝了。
光滑的樹幹上,刻着有一個正字,同時,正字前面,還有箭頭向前指。
姬賊嘶了一聲:“這是?”
飛鹿阿巨向前:“這會不會是阿正留下的信號?”
“有可能,阿良一上頭管不了這個,飛鳥和阿才又沒有這麼細心,更別說,這刻的還是阿正名字,看來,咱們追的這個方向沒錯!”
飛鹿道:“那大王咱們快追吧?”
姬賊點頭,轉頭問衆人:“大家都休息夠沒有?休息夠了準備出發。”
衆人都回應夠了,姬賊便提着軒轅劍,翻身跨上刃齒虎,向前追去。
土山都傻眼了,不是,我,我這纔過來坐下休息。
他看阿虎,阿虎一臉無語:“別看我,要不是你非要跟我騎一頭狼,我也不至於追不上。”
“那現在咋辦?”
“追啊。”
“這巨狼還沒休息好呢。”
“那我騎着它追,你在後面跑也行。”
“別啊,沒休息好就沒休息好吧,不算太大的事。”
剛喘兩口氣的巨狼立刻好似聽懂了人話一般回頭,滿是無助的眸子看阿虎。
···
夕陽西下,一處林間空地上,阿良躺在地上,手中太阿劍這麼會也不見了蹤影。
他躺在那,捂着膀子上的傷口,胸口處,有被踹出來的一個清晰的腳印。
這麼會的功夫,阿良正對着前方不遠處戰鬥的一羣人大罵。
他罵罵咧咧不止:“呸!混蛋東西,要不是你阿良大人不留神被你得手了,你以爲你能打得過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阿良那可是千決公!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
正罵着,空中忽然飛回來了一道黑影,落在地上,犁行了數尺和阿良躺在一處,滿臉無語的看阿良:“阿良大人,您真好意思,上來讓人家一下就給打翻了,就別放狠話了行麼?”
阿良有些尷尬,看吐槽自己的阿才;“你還說我呢,你這不也是上去被打回來了麼?”
阿才氣鼓鼓:“我那是同時對付好幾個人,那個叫阿垂的混蛋竟然會叫上好幾個同伴來打我一個,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你可拉倒吧,阿垂的手下都讓阿正和亥截住了,咱們剛纔是一塊圍攻的阿垂,你這被人踹下來,怎麼,還想騙我啊?”
阿才訕訕笑:“那不是阿垂太厲害了麼。”
話音剛落,又飛過來了一人。
阿良轉頭瞧他:“飛鳥,你也來了啊?”
飛鳥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捂着被阿垂一腳踹中的胸口,張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來了一口血來,跟着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阿良看阿才:“看來飛鳥比咱們兩個讓阿垂揍得更慘呢。”
阿才慘淡臉:“阿良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別比慘了,沒看都要攔不住阿垂了麼?”
阿良呀了一聲,一擡頭,可不是麼,己方領過來的那些狼騎,在阿垂一人壓迫之下,節節後退。
阿良訝然,學着姬賊的語氣:“靠!這貨這麼猛?不是說他餓了好幾天了麼?”
“關內還有腐肉給他們這些頭領提供啊,阿良大人,您能不能別在除了打仗的時候表現的這麼憨啊?”
阿良:“···”
幾名狼騎被阿垂打的節節後退。
負責與亥一塊,分割阿垂和他手下的阿正瞧見了,咬着牙,大聲喊道:“你們過來幫亥!我去對付阿垂!”
狼騎聞言答應一聲,紛紛後撤去幫助亥。阿正這撇下對手,直奔阿垂。
阿垂這麼會已經是打的殺心上來。
原本,他這麼會應該是已經跑出了荒巖山脈進入巨石山脈纔是,按照他的計劃,只要再小心一點出了巨石山脈,那自己就安全了。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才跑出來兩天,就被阿良他們追上來了。
本來沒有什麼鬥志的阿垂只顧着逃跑,可是阿良一再追擊,徹底讓阿垂怒了,做出了反打的決定。
嚴格意義上來講,就阿良他們這些人,能打的只有阿正飛鳥和亥。
阿良不行,有名的脾氣衝,戰鬥力差。阿才號稱小阿良,脾氣比阿良隨和一點,戰鬥力比阿良高一下。不過,他的能耐,對付正兒八經的對手還夠看,但是,對付阿垂這種,就不是阿才能力所能照顧得了的了。
這不麼,阿良,阿才,飛鳥,率領十多狼騎一起去圍攻阿垂,結果卻是,阿良上來讓阿垂一招幹翻,阿才還行,堅持了兩招。
飛鳥比他們兩個都要強,在狼騎的掩護下,堅持了十多招。
追殺阿垂計劃失敗不說,反而是成功的惹怒了阿垂,讓阿垂上了頭,紅了眼眶。
比及阿正撤回來與阿垂對陣,二人相聚約莫六七步相互瞧着,阿垂滿臉的狂暴與不屑,用銀鐗指着阿正:“你,給我滾開!”
阿正沉着冷靜,他這個年紀,早已經不是一兩句話所能激怒的了。
但瞧見,他一手提着姬賊賜給他的短劍淵虹,另一手,提着部落中制式青銅刀,大喊一聲,向阿垂主動進攻。
阿垂面帶着不屑,暴起一鐗打出。
這一鐗,速度好似風雷。
這一鐗,是直奔着阿正咽喉來的,而且,不只是速度極快,還及其具備技巧性,出手瞬間就不給阿正用技巧招架的空間,想要躲開,只能向後退。
可那樣,就會被阿垂將先機搶佔走。
只是這一招,阿正就判斷出來了,阿垂真正實力,可能比自己猜測的還要高。
自己,根本不是阿垂對手。
理性一點,現在自己應該是帶上大家趕快撤退,放阿垂逃走。
然而,阿正卻不是這樣的人。
本來他就是聽阿良說,阿垂從自己負責的包圍圈這邊逃走的話之後纔跟着追來的。
他覺得,自己沒看好包圍圈放走了阿垂是自己的失職,這是不能原諒的,除非,將阿垂抓住才能恕罪。
這種心態,又如何能輕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