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姬煥不怎麼會說話,但是卻能聽懂姬賊的意思,當即抱着腦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可憐的模樣。
見狀,姬賊撇了撇嘴巴,轉身拿出來了自己先前畫好的牀弩麻布圖紙,叫烏斯瑪到跟前,道:“來烏斯瑪你看,這是我之前畫好的牀弩。”
烏斯瑪把臉湊過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複雜圖形時,不由得腦袋都大了。
“大王,我怎麼看着這牀弩比投石機制造還要麻煩啊。”
姬賊道:“不麻煩的話威力能這麼大麼?跟你說啊老烏,這東西製作起來可麻煩了,上面扳機,弩臂,弩弦,基臺,弩箭,望山,都是特定的。稍微有一些的偏差,那就不能用了知道麼。”
烏斯瑪嘶一聲:“那這麼說來,製作的時候不是要很認真麼?”
姬賊點頭:“是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找時間開始做這弩箭,我想好了,弩臂的話,用之前工程部製作好,準備用來做弓的弓胎,弩弦的話,我想想哈。和弓不一樣,弩的動力要更大,所以一般的弓弦不成,這樣,咱們重新制作出來一副新的弩弦。”
烏斯瑪沒什麼意見,道:“都聽您的大王。”
姬賊又要說,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問烏斯瑪道:“話說烏斯瑪,帆船那邊製作怎麼樣了,你不跟着的話,有問題沒有?”
烏斯瑪直襬手:“沒事沒事,放心吧大王,我安排人盯着了,基本上,也就是帆船骨架不容易製作,剩下往骨架上面貼木板做密封的工作,大家能處理好的。”
姬賊點點頭:“那既然這樣的話,咱們準備一下,明天就開始製作車弩。”
“行,沒問題,不過大王···”
見烏斯瑪遲疑,姬賊嗯?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烏斯瑪拿手指着旁邊小姬煥:“您兒子好像去撕您的設計圖去了。”
姬賊回頭一瞅,當即臥槽一聲大罵,過去抓起來兒子在懷,對着屁股啪啪打了好幾下,都紅了。
小姬煥咬着下脣,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
剪斷截說,這邊,姬賊準備着車弩開始製作的細節問題,雪那邊負責招募新的女模特,二人都在忙,一天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一早,姬賊就領着土山去了工程部,二人着手開始製作牀弩。
第一步,自然是先將牀弩的基臺給造出來。
開始之前,姬賊給兒子腰上拴了一根繩子,給他綁在了一個樁子上面不讓他到處亂跑,讓土山旁邊照看着,然後,與烏斯瑪一道,開始研究製作牀弩基臺。
原本啊,姬賊想的是這麼捆着孩子孩子會不樂意呢,結果沒曾想,小傢伙異常乖巧的坐在地上,拿手拄着腦袋,一副思考者的模樣。
一開始被姬賊安排照看着孩子的土山沒事做了,蹲在那,和小姬煥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瞧。
到最後,姬賊看小姬煥也不搗亂了,就直接把土山叫過來幫忙了。
再看小姬煥,還是不哭也不鬧,坐在那老老實實的模樣。
見狀如此,姬賊心裡多少有一些欣慰,心說到底是我姬賊的兒子啊,還是挺懂事的嘛。
只要不鬧就行,坐地上就坐地上唄,大不了就是衣服髒了一些,自己找時間給他洗乾淨不就成了麼。
總之,沒有小姬煥在這鬧心,姬賊他們工程飛快。
只是一天時間,就把牀弩的基臺骨架材料就給湊齊了。
這不是麼,姬賊正和烏斯瑪抱着那材料要往一塊組裝的時候,姬賊一個沒注意腳踩空了,啪的一聲向前跌倒腦袋磕到了木料上面,蹭破了皮,額頭鮮血往下滴滴答答不住的流。
旁邊烏斯瑪和土山見狀哎呀一聲,紛紛來問姬賊怎麼了。
姬賊捂着腦門:“沒,沒事。”
說着沒事,但是鮮血還是從他腦門上往下流淌。
土山着急站起:“我去找白蓮過來!”
說着,土山甩開了兩條大長腿就往外跑。
烏斯瑪則刺啦一聲,撕開了身上衣服包裹姬賊的腦袋。
血流不止,滿面飄紅,姬賊手按着傷口處,一臉的心疼:“這麼多血,得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啊。”
正說着,小姬煥不知道怎麼回事,旁邊哇哇的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朝着姬賊這邊跑,口中不住地喊爸爸二字。
看到這一幕,姬賊心裡飄過一股子暖流。
看吧,父子連心,自己受傷了,小姬煥還是心疼啊。
別看只有兩歲,但是自己兒子懂事呀。
當即,姬賊過去解開了兒子腰間拴着的麻繩,把兒子抱起來在懷中,輕輕拍打不住的勸:“沒事沒事,兒賊別哭,爸爸沒事。”
姬賊勸是這麼勸,但是小姬煥依舊是哭的厲害。
這不是麼,姬賊一邊照顧腦門破開流血的地方,一邊安撫兒子情緒。
很快的,土山領着白蓮來了,看到姬賊腦門磕破時,白蓮呀了一聲,向前來讓姬賊坐下,爲他包紮傷口。
烏斯瑪從姬賊懷中接過來了小姬煥哄着,好給白蓮騰出來地方。
傷口很快包紮完畢,臉上的血污也被清理乾淨了,如果不是腦門上包裹的麻布太難看的話,那姬賊就是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這種情況下,小姬煥也停止了哭聲,眨巴眨巴雙眼看姬賊。
姬賊還咧嘴笑呢:“看吧兒賊,爸爸沒事。”
烏斯瑪旁邊弱弱問白蓮:“白蓮大姐,大王這傷···”
白蓮哦了一聲:“沒什麼,只是蹭破了點皮,血流的有些多了而已,不耽誤正常工作活動的。”
聽這麼說,衆人方纔鬆了口氣。
只是人羣之中,忽然一聲斬釘截鐵稚嫩的嗓音傳來:“埋!”
衆人都嗯?了一聲,順着聲音來源處看。
只看到,坐在烏斯瑪懷中的小姬煥又開口:“埋!”
大家都呃了一聲。
姬賊也納悶,問小姬煥道:“埋什麼?”
小姬煥拿手指着姬賊。
姬賊滿頭的問號。
白蓮旁邊咳嗽:“那什麼小姬煥,大王只是破了點皮。”
哪曾想,小姬煥依舊咬牙,重複剛纔那話:“埋!”
烏斯瑪和土山都憋着笑,行啊這小子,還記着姬賊對他的仇呢,還讓埋了姬賊。
姬賊:“···”
“曰你媽的小兔崽子,今天誰都別攔我,我非得收拾這小混蛋一頓不可!”
說話間姬賊就站起來,梗着脖子要打小姬煥。
後者一縮脖子,直接藏進了烏斯瑪的懷中。
在這矯情了好長時間,眼瞅着天黑了沒辦法繼續製作牀弩了,姬賊就一手夾着小姬煥,恨恨的瞪着他,跟着土山,往皇宮而去。
回來的時候,雪和榛已經在皇宮裡呆着了。
今兒個一天,雪終於是將模特的事情處理完了,正在房間裡喝着水呢,冷不丁的瞧見姬賊氣沖沖夾着小姬煥,腦袋上裹着麻布走進來的樣子時一愣,問道:“勇士,你這是怎麼了?”
姬賊把兒子往柔軟的地毯上一扔,氣呼呼的坐在那,抱着膀子,嘴一撇衝小姬煥:“還說呢,問你兒子去。”
雪很納悶,回頭看小姬煥,小傢伙呀呀學語,裝作是不會講話的樣子。
看到兒子蔫壞蔫壞的表現,姬賊無語了:“你可真是繼承了我的優良傳統了是唄,賣萌裝演戲可憐?”
雪拉着姬賊:“不是勇士,到底怎麼回事啊。”
姬賊無奈之下,就把今天在工程部的事情說了。
說到了小姬煥斬釘截鐵,語氣不容拒絕的說埋的時候,雪和榛都愣住了,有半天時間,二女捧腹大笑,指着姬賊,紛紛說小姬煥這麼壞,像你。
被雪與榛這麼一說,姬賊甭提有多鬱悶了,特麼的自己有這麼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