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冷不丁的趴倒在地,正好是腦門磕在了一塊石頭上,疼的哇哇大叫。
跟着他的族人都哎呀一聲喊,紛紛跑上來:“尋大人,您沒事吧?”
說着,就把尋給攙扶起來了。
再看尋,揉着磕出血紅腫的腦門直咧嘴,眼淚都要出來了:“該死,什麼東西啊,把我都給絆倒了?”
一個畜牧部族人忙跑過去看了一眼,待等看仔細了後呀一聲叫:“尋大人,是個人誒。”
正捂着腦門喊疼的尋聞言一愣:“人?”
那族人用力點頭,把敵人那人翻開了一看,忍不住楞了一下:“尋,尋大人啊,這個人好像受傷了,身上都是血。”
尋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喊疼了,也不說去用餐的地方吃飯了,連忙道:“快,快把人送到我房間去,我房間裡有傷藥,快給他治療一下。”
“是!”
答應聲中,一羣人擡着那不明身份的傷者往尋的住處跑。
來到了尋的住處,一羣人又是打水燒熱又是去翻找傷藥,忙的焦頭爛額。
尋拿着麻布沾了熱水擦乾淨了那傷者的臉上血污,當看清楚了模樣時,忍不住一聲詫異:“黑虎!”
圓谷山脈與灰巖山脈毗鄰,圓谷山脈又是畜牧部的地盤,尋長期在這呆着,自然是見過黑虎的樣子,這不,一下子認出來了黑虎的身份,瞬間跳了起來。
一個畜牧部族人靠過來,藉着房間裡燈光看清楚了黑虎模樣,咦了一聲,問道:“尋大人,這不是黑虎麼?他怎麼成這樣了?”
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下裡,尋深吸了一口氣:“傷藥找到了麼?快點拿過來。”
“來了,這就來了。”
一名畜牧部族人慌張的拿着傷藥跑了過來。
忙活着給黑虎身上獸皮脫下來,不曾想,那血污與獸皮已經粘在了一起,才一碰,疼的昏迷中的黑虎齜牙咧嘴不輕。
下意識的,更是一拳頭打出來砸在了尋的眼窩上,疼的尋喊一聲臥槽,翻身扔在了地上。
揉着眼窩站起來,尋發了狠,拿手一指黑虎:“按着他,我還不信了。”
說着,尋上前,愣是用溫水澆灌,一點一點的拿開了黑虎小腹上那與傷口處血污粘在了一起的獸皮。
忙完了這些,再看黑虎,疼的睜開眼睛後又生生的給疼昏了過去。
一個畜牧部族人呃了一聲,有些遲疑的問尋:“那什麼尋大人,咱們爲什麼不用麻藥呢?”
尋:“···”
“你不早說我怎麼想的起來!”
“···”
忙了有近半個小時,終於,是給黑虎處理完了傷口。
再看腳邊,扔的滿是沾染了血污的麻布與獸皮。
看到這一幕,尋不由得嘖嘖搖頭:“這麼多血,得用多少好吃的補啊。好傢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黑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沒有人可以給尋解答,因爲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尋思着,外面快步走進來了一名畜牧部族人,有些着急道:“尋大人,外面來人了。”
尋一愣:“來人了?誰?”
“灰巖山脈的人,這麼晚來了幹什麼?”
尋皺眉猶豫了一下,回頭瞧了一眼牀上呼吸逐漸平穩的黑虎:“看好他,跟我出去看看。”
“是!”
邁步走出來,就看到房間外面的空地上,篝火照耀之下,站着有十多名凶神惡煞的灰巖族人。
這些人看到了尋,也沒有過去那般客氣的低頭打招呼,而是上來就問:“黑虎是不是在這?”
尋年輕經驗不足,這要是換漓火部落隨便一個負責人,哪怕是年齡最小的小倉頡,怕是也會產生懷疑。
畢竟,小倉頡也是這麼多年在他人的冷眼下走過來的,對這種事情很是敏感。
但尋不行,在獸部落的時候有他父親姐姐還有奧加護着,來到漓火部落之後,大家又是異父異母一家人大家庭,也不會玩什麼花招。
而尋做上了畜牧部的負責人之後,又是誠心待人不搞欺凌什麼的,自然也不會有族人對他陽奉陰違。
正是這麼個原因下,導致了尋的社會經驗短缺,在這幾個灰巖族人的強勢逼問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下裡,面對詢問,尋還點點頭:“沒錯,是在我這,怎麼了?”
那幾個灰巖族人都鬆了口氣,一個看似領頭的向前一步來,把手一張:“把黑虎給我們。”
尋還沒說話,一個畜牧部族人就不爽了。
大家都知道,灰巖山脈是依附在大片山脈,依附在漓火部落方纔過活的,別說普通族人了,就是現在灰巖山脈的正副首領灰巖和蒼石看到尋的時候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尋大人,畢竟,作爲漓火部落二十三個部門負責人之一的尋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身份在這擺着呢。
可是現在,那灰巖山脈的族人竟然敢態度如此強硬的對尋?簡直是豈有此理!
當即,那畜牧部族人便冷哼一聲道:“注意你們說話的態度!這是尋大人!難道你們想找死麼?”
話落下,那灰巖族人面色一變,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族人,低聲商量。
“怎麼辦?黑虎就在這裡?”
“阿波大人說不管怎麼樣都要殺了黑虎,我看這裡算上尋也就幾個人,實在不行咱們就動手?”
“有道理,你會你們看我的手勢。”
說着,那領頭的灰巖族人便向前來一步,看着尋道:“黑虎背叛了灰巖山脈,我奉灰巖族長大人命令殺了他,快點把黑虎交出來。”
尋納悶:“背叛了灰巖山脈?什麼意思?他不就是灰巖山脈的人麼?”
“你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
這一下子,尋不爽了。
正所謂泥人還有三分土氣。
是,尋是沒有社會驚訝不假,但他不是傻子啊。
黑虎帶傷昏迷而來,這些追來的灰巖族人又是各個氣焰囂張的不行,明眼人但凡的一想就知道不對。
當下裡,尋拉下來了臉:“我要是不給呢?”
那灰巖族人中領頭的哼哼一聲:“不給?不給你就去死吧!”
說着,那小頭目突然暴起刁難,手中木矛直接扎向了尋。
尋吃了一驚,論身手,尋差着奧加遠呢。看着木矛刺過來竟然忘了反應。
電光火石之間,虧是一個畜牧部族人反應飛快,一把撞開了尋。
噗的一聲,尋摔倒在地,再看那名把他撞開的畜牧部族人,肩膀被木矛紮了個正着,疼的不住的倒吸冷氣。
“哎呀,你敢傷我的人!!!”
尋瞧見這一幕眼珠子都紅了,要知道,他與畜牧部族人每天朝夕相處,早已經超越了正常的上下級關係,那傢伙,根本就是沒有血緣的親兄弟。
看到族人因爲自己受傷,尋惱了。
那個灰巖山脈的小頭目眼看一擊不中,楞了一下,連忙一招手,剩下的灰巖族人們一窩蜂的全都衝了上來。
不等尋吩咐,在場的幾個畜牧部族人也都順手抓起來身邊可以作戰的東西來戰鬥。
因爲剛照顧獵物回來,他們身上並沒有挾帶武器,面對拿着木矛的灰巖族人們,被逼的節節潰退,一路退回到了木房中來,關上門,一羣人用力的抵着房門,絲毫不讓。
“趕快把黑虎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你們全都給燒死!”
那十多個灰巖族人圍住了木房叫。
一聽這個,房間中的幾個畜牧部族人都慌了,紛紛回頭看尋,張口慌張的問:“尋大人,怎麼辦啊?”
尋咬緊了牙關,用力的一跺腳啐了一口大罵:“特麼的一羣混蛋東西,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真以爲老子我是好欺負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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