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和狩他們在這交談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在白猿山脈中比較有身份的族人走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身背後還跟着好幾個拿着錫矛的男性族人。
這幾個人來到了易他們身前,還沒等說話呢,狩就像是表達自己決心似的道:“你們別想着招攬我們了,我們是不會投降的,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會投降。”
那個領頭的白猿族人愣了愣,把懷裡帶着的果子食物放在地上:“爲什麼要打死你們?你們不是說了麼這是誤會?”
狩瞧了一眼地上的食物,嘁了一聲,神情很是高傲。
那領頭的把食物往前推,很客氣的樣子:“吃點東西吧,現在的白猿山脈找點食物可不容易,那羣猴子厲害着呢。”
狩撇撇嘴:“吃不慣你們這些生肉。”
易在一旁心說之前你不總是說你沒有加入漓火流浪的時候連臭了的肉都吃過麼,那時候也是生肉啊。
狩和那四個戰鬥部門的族人拒絕,易不拒絕,而是堆笑道:“我餓了,給我吃吧。”
那領頭的倒也好說話,把食物推向易。
易故意瞧了瞧身上捆着的藤蔓:“老哥,我這身上綁着藤蔓呢,手動不了,要不,你給我解開,或者你餵給我吃。”
那領頭的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做出反應。
有可能是易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疤嚇住了他,讓他以爲易對他和善的笑,也帶着一絲不懷好意。
易察言觀色,笑了:“老哥,你看啊,你們把我捆的那麼結實,我動都動不了,沒辦法吃啊。”
終於,在易的微笑計劃攻略之下,那領頭的妥協了,拿起來食物餵給易吃。
易倒是好嘴皮子,一邊說食物好吃,一邊誇領頭的心善。
沒幾句,那領頭的羞澀了,一些話,也和易說開了,就像是聊家常那般二人竟然還閒聊了起來。
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聲音比較低,別人聽不到。
狩在不遠處看易吃生肉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差點就沒吐了。
不是說狩矯情了不吃生肉了,而是在姬賊的領導下,他的嘴巴被養刁了。
生肉那是多濃郁的血腥味啊,這吞下去多難受。
狩可以吃生肉,但是沒那個必要。
易與那領頭的說說笑笑,大概有十分鐘左右,那人離開了。
他走後,狩還問易呢:“那肉味道怎麼樣?”
易抽了抽鼻子:“跟咱們部落裡的竹筍小炒肉差一點,比烤肉也比不過。”
狩翻了個白眼:“廢話,那生肉能有味道麼。”
易道:“過去沒有加入漓火部落前不都是吃的生肉麼。”
“你也知道那是過去啊,反正我現在是不吃生肉了,除非餓死。”狩搖腦袋道。
易唉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你以爲我喜歡吃這個啊。”
“我看你剛纔吃的就挺香的。”
易抿抿嘴脣:“我吃東西是假,跟那個傢伙打聽他們的情況是真。”
狩看易問:“那你打聽出來了什麼?”
易沉吟一聲:“我打聽出來了他們的部落名字算麼?”
“這很重要麼?”
易搖頭:“不重要,不過我打聽出來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麼?”
“他們領頭的人好像受傷了。”
“廢話,昨天我一刀紮了過去,能不受傷麼。”
“不是這個,那個不是他們領頭的人。”
“他們都喊族長了啊。”
易沉吟一聲,跟着唔道:“怎麼和你說呢,雖然昨天你扎的那個人是族長吧,但是,他並不是這羣人的首領。這羣人的首領,是一個叫做祥的人。”
“祥?”狩不解問。
“對,就是祥。這個祥據說是白猿山脈最強部落的老族長兒子。山脈中其他部落族長,都認這個祥做頭領。”
狩眨眨眼睛:“爲什麼我覺得這個情況和咱們的大片山脈這麼像?”
易聳肩膀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打聽出來了這個。”
狩翻眼珠子問易:“那這個祥現在在哪?”
“你想幹什麼?”
狩嘿嘿一笑:“幹什麼?當然是詐降讓他們給我的藤蔓解開,然後我把這傢伙抓住咱們跑啊幹什麼,不然還能幹什麼?”
易聞言幽幽的看着狩:“那你這個辦法可能要失敗了。”
“爲什麼?”
“不爲什麼,因爲這個祥受傷了。”說着,易還轉頭看向阿白,道:“阿白,晚上他們來送食物的時候,你和我配合演一下戲。”
“演戲?”
易點頭:“對,如果咱們把祥治療好了,順便取的他們的信任,那麼,等族長大人來救咱們這段時間,咱們不就少受了很多苦頭麼?最重要的,他們全都是白猿山脈的本地人,如果能拉攏到他們,提前讓他們對咱們留一個好印象,等咱們征服了白猿山脈之後,那不是省了對他們收心的過程了麼?”
狩呵呵笑:“不是我說你易,你是真的能想,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咱們現在可是俘虜,俘虜啊,怎麼可能收他們的心!”
易眯眼笑:“怎麼不能?族長大人不是說過了麼,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狩:“···”
對易無語了,狩也不知道怎麼評價他了,只能是由着易來,不然的話,還能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易這個辦法能不能成還是兩說呢,反正狩是不相信有俘虜這個身份,這些白猿山脈的族人還會相信自己。
一下午無話,臨近到了傍晚的時候,中午那個首領又來了。
同時,中午那一番套近乎,易也知道了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白猿山脈中,一個叫做灰川部落的族長。
這不,見了面,易就灰川族長灰川族長的叫,叫的灰川心裡一陣的高興。
畢竟好話誰都喜歡聽不是。
這不,灰川再說要給易喂東西吃的時候,易一句不敢麻煩灰川族長了,那灰川竟然大手一揮,直接讓族人解開了易身上的藤蔓。
這一點,看的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也行啊!
易活動着痠麻的手腕,客客氣氣道:“灰川族長大人,有一件事我還想麻煩你。”
灰川倒是非常的大方:“你只管說,我全都答應了。”
易裝作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指着阿白道:“就是灰川族長大人您能給他的藤蔓也解開麼?”
灰川一愣,看向阿白,有些印象。
畢竟中午易套近乎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提過阿白,並且有意將灰川的注意力轉移到阿白身上,所以,對阿白,灰川纔會有一些的面熟。
當即,灰川問易:“他是你的家人麼?”
易點頭:“我們幾個都是家人。”
灰川點點頭:“那你們幾個長的是有點不像啊。”
易輕輕的笑:“灰川族長大人,那可以給他解開麼,之前我受了點傷,需要我這位兄弟給我治療一下。”
灰川納悶道:“山谷裡就有會治傷的族人啊,你等着,我給你找來。”
易一把拉住了灰川:“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了。”
灰川眨眨眼:“好吧,去給他解開。”
兩個族人答應一聲,上前去幫阿白藤蔓解開,後者沒有易這麼大的膽子,被解開了繩子,就唯唯諾諾的蹲在那,一雙眼不住地在易身上踅摸,那意思就赫然是再問怎麼辦。
易一個安心的眼神甩出去,然後走到阿白旁邊蹲下:“麻煩你了阿白。”
阿白很是爲難,壓低了聲音問:“不是易大人,要我怎麼做啊,我這沒傷藥啊,再說了,您也沒受傷啊。”
易微笑着衝灰川,同樣是低着聲音道:“沒事,你就是胡亂的裝裝樣子就行,就跟族長大人唬獸血族長他們的時候一樣,反正現在天色昏暗他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