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帶走了飛熊,姬賊目光往回掃,看獸血他們道:“幾位老哥,咱們進去坐坐?”
答應聲中,衆人進了中軍帳,醜帶人把帳篷裡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後便退了出去。
醜這邊剛走,雄鷹便張口問:“勇士,你真打算殺了飛熊麼?”
姬賊還沒等說話,獸血旁邊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啊,當然是殺了!不然留着他幹什麼!這混蛋還想殺勇士醫療部的族人,呸,該死!”
雄鷹沒搭理獸血,因爲他覺得以獸血的智商,自己不能和他說下去,不然的話,自己好不容易提上來的智商會被獸血給拉下來的。
這不,雄鷹看都不看獸血,一雙眼,只是在姬賊身上掃視。
被雄鷹盯着,姬賊樂呵呵的笑:“殺是肯定不會殺的,就嚇唬一下他罷了。”
“那勇士你剛纔還讓狩動手?”雄鷹詫異。
姬賊倒是很正常表情道:“就是不殺他才讓狩動手啊,這要是土山,直接就殺了。”
站在姬賊身後邊的土山:“···”
撇下姬賊這邊先不去說,狩這邊提着飛熊向外走。
好傢伙,別看飛熊體格比狩大了這麼多,但在狩手中,飛熊輕飄飄就好像是沒有似的。
大步走來到軍營空地上,狩一把將飛熊扔下來,吩咐左右先將飛熊綁了,然後喊過來一名族人,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
那族人詫異的看狩,忍不住還問:“狩大人,這樣可以麼?”
狩直揮手:“你放心,聽我的準沒錯,族長大人就是這個意思。當初我也是這麼被族長大人搞的。”
聽這話,那族人才快步的跑開了。
至於狩,則是蹲在飛熊面前,冷笑着看他:“知道麼,在漓火部落,有一種處罰叫做鑿頂。相信你們青谷平原也應該有這種刑罰。不過你這脫離青谷平原這麼長時間了,怕你忘了,我現在幫你回憶一下什麼叫做鑿頂。”
說着,狩便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具體就是拿一個大石頭,和你的腦袋碰碰,看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石頭硬。不過你放心,一般情況下,都是石頭比較硬,不過事情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萬一這一次挑的石頭比較脆,而你的腦袋有比較硬呢?你說對不對。”
飛熊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麼會功夫,先前那名族人已經去而復返。
他拿着一杆銅矛,銅矛一端,用繩子捆着有一塊小孩腦袋大小的石頭。
狩拿着矛杆,在手裡掂了掂重量,點點頭,看着飛熊嘿嘿的笑:“準備好了麼?這就開始了啊。”
飛熊張口直接急了:“別,別!”
他算是看出來了,狩是不會跟自己開玩笑的,當即就想求饒。
然而狩那給他求饒的時間,高舉着手中石頭過頭頂,大喊一聲:“小子,死前給你一個忠告,有下一次的話,惹誰都可以,千萬別惹到了我們族長大人明白麼!”
石頭破風砸下來,飛熊嚇得心裡一提,當時就閉上了眼睛。
噗的一聲響。
飛熊額頭滿是汗珠子往下滾落。
他等了有好長時間,渾身緊繃不比石頭軟和了多少。
“嗯?爲什麼不疼呢?”
有三五分鐘,飛熊心裡詫異道。
畏懼的睜開眼睛,只見到,那捆了繩子的石頭,正是落在了自己腳邊不遠處,地面上,都被狩這一下子砸出來了個大坑。
他瞪圓了一雙眼,眨啊眨個不停。
狩哎呀一聲,故作誇張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沒看準砸的歪了,來,咱們再來一次。”
不給飛熊說拒絕的機會,狩又一次的將石頭扛起來在肩膀上,晃了晃之後瞄準了,道:“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瞄準,你跪好了別亂動知道麼?”
飛熊剛想說你以爲我傻啊,狩手中石頭直接落了下來。
心裡一聲大罵,飛熊直接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他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嘭。
又是一聲響,飛熊渾身上下驚起來了一身的冷汗。
再次張開眼,狩這一下又砸在了自己身邊左側。
“體諒一下哈,我這準頭不怎麼好,來,咱們再來一次。”
石頭舉起,飛熊閉眼,心裡那根弦繃緊到了幾乎要斷的樣子。
噗,石頭落在飛熊腳邊。
飛熊睜開眼,一陣後怕加僥倖。
然後就是狩說什麼又砸歪了,咱們重來。
如此四五次,一次沒砸倒不說,倒是給飛熊腳邊的土地夯實了不少。
到最後,飛熊都快哭了:“你還是掐死我吧。這太嚇人了!”
你想啊,每一次都做好了被鑿頂的準備,結果次次都落不到腦袋上。
這要是被砸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關鍵是砸不死啊。
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次次都砸不中,光是冷汗,這麼會功夫就讓飛熊出了好幾身。
怕還能接受,最讓飛熊接受不了的,是後怕啊。
好幾次與死亡擦身而過,你讓飛熊如何淡定的了?
當即,便扯開嗓子要求狩掐死自己。
狩倒是淡定,看着飛熊一點動容的樣子都沒有。
他心說這就怕了?當初族長大人招攬自己的時候,用的招呼可比這下流多了。
“掐死你?怎麼可能。族長大人一直就教導我們要有始有終,跟你說你也不明白這幾個字什麼意思。就這樣跟你講吧,既然說了要鑿頂殺死你,那就要用鑿頂殺死你,用別的辦法,都算違反了我們的規矩。來,你跪好了別亂動,這一次一定能砸中。前幾次就是因爲你亂動,搞得我總是砸不中,你在這也一直害怕的,這次你乖乖的知道麼?”
說着,狩舉起來手中石頭,還風騷的扭了扭腰,擺出來了一個比較好發力的姿勢。
飛熊內心一聲哀嚎,心說還來?
狩高舉着手中石頭,大喊一聲:“小子,你納命來!”
看着石頭破風而來,飛熊心臟驟停,直接閉上了眼睛停住了呼吸,咬着牙,腦袋高頻率的抖啊抖的。
嘭。
再一次發出悶響聲,飛熊直接哭了:“別砸了,我錯了,我投降,我投降行麼?這太嚇人了。”
狩將銅矛到插在地上,下巴向前一挑:“幹嘛啊,我這還沒砸中你呢。”
飛熊哭的梨花帶雨:“別,別,只要不給我鑿頂,我什麼都答應你們。我可以帶着族人們投降你們,真的,只要別在給我鑿頂就成。”
狩樂了,一彈舌:“只要不鑿頂什麼都成?”
飛熊高頻率點頭,以至於,大白天的狩都看到了虛影。
“跟我來吧。”狩轉身道。
上來兩名族人將飛熊拽起來,跟着狩向中軍帳的方向走。
幾個人一路行,來到了中軍帳外停了下來。
“你先在這等着,我先進去稟告族長大人。”狩說道。
飛熊忙不迭點頭,對於狩的話,這麼會的他哪敢不聽?
也虧是昨天沒喝多少水,不然剛纔就嚇尿了。
瞧見飛熊這個慫樣,狩樂了,邁步走進了中軍帳。
進來的時候,姬賊正在和大家聊着天。
看到狩過來,姬賊停住了話頭,問狩道:“怎麼樣了?那傢伙怕沒怕?”
狩嘖嘖誇道:“族長大人,您那個辦法真是絕了,這傢伙那被嚇得,恨不得死去,這麼會已經答應投降了,正在外面站着。”
姬賊樂了:“那行,把他喊進來。”
狩答應一聲就往外走,他走後,獸血還納悶呢,問姬賊道:“勇士,狩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個傢伙投降的?那傢伙不是說很硬氣麼?”
姬賊抿抿嘴:“硬氣?只要我想收拾的人,沒有不成功的,至於辦法嘛···這個待會你們自己問狩吧。他之前經歷過,剛纔也執行了,應該很有經驗纔對。”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