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姬賊只覺的腰痠背痛,折騰到現在還沒睡的他,側頭瞧一眼,雪已經甜甜睡去,嘴角還盪漾着幸福。
姬賊搖頭而笑:“妹子,你這睡得香了,可憐我這開車的沒力氣了。”
揉着肚子,姬賊走下牀,雙腿根本控制不住。
就仿若是上學時圍着操場跳了兩圈蛙跳似的。
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坐在牀邊,姬賊拿着被褥爲雪遮蓋好了,卻看到,被褥下面,有一片紅。
回想起昨晚上的瘋狂,姬賊嘴角忍不住笑:“司機得去補充補充體力了。”
他扶着牀站起來,儘量的讓自己站穩了,然後邁步向外走。
剛出門,烏斯瑪一圈人就湊在哪,賤嗖嗖的笑:“族長大人,醒的這麼早啊。”
姬賊:“···”
姬賊不搭理烏斯瑪,叫上土山道:“走,去餐飲部。”
土山誒了一聲:“去餐飲部幹什麼?”
“找點吃的去,餓死我了。”
幾個負責人跟在後面嘟囔:“我還以爲族長大人今天要到晚上才能醒呢。”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族長大人是誰,精神小夥,根本不叫事。”
姬賊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八卦的負責人們,道:“我說,你們有事沒事?沒事的話趕快回去忙活去。不用工作了?”
衆人:“···”
趕走了碎嘴的衆人,姬賊與土山一路來到了餐飲部。
來的時候,餐飲部門正大開着,姬賊誒了一聲,擡頭瞧了瞧天,灰濛濛的還沒徹底亮堂起來,還不到族人們上班工作的時候。
見狀如此,姬賊忍不住問土山:“餐飲部每天都是起這麼早麼?”
土山道:“也有可能是昨天沒休息,您想啊族長大人,部落那麼大,不得他們收拾麼。”
“我真應該讓烏斯瑪他們幫着來收拾的。”
向前行,姬賊進了餐飲部,果真和土山說的一樣,大家都在忙活。
只是忙碌的人羣中,卻不見胖長老,可能回去休息了,畢竟年齡大了,不像年輕人能熬。
看到了姬賊,族人們都停下來衝姬賊打招呼:“族長大人,您這麼早就來了啊。”
姬賊點點頭:“沒事,不用管我,我就找點吃的就行。”
一個族人道:“那我把胖熊大人給您叫過來準備點吃的?”
“胖熊也在麼?”
“嗯,胖熊大人昨天一晚上都沒回去,這會胖熊大人正在裡面陪榛大人喝酒呢。”
“榛?榛姐姐也在這?”
“是啊,從您結婚開始,榛大人就來了餐飲部,一直在幫忙。也就剛剛不久才休息一會兒,吃點了東西,喝了點酒。”
姬賊呃了一聲,土山悄悄的問:“族長大人,要去麼?”
姬賊吸鼻子道:“算了,不用了,我隨便弄點東西吃吃就行了。”
土山點頭,剛要吩咐下去,胖長老卻忽然拿着一個空了的酒罐出現。
看到姬賊的時候,胖長老誒了一聲:“族長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話音落下,從胖長老出來的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吭吭嘈亂聲音。
緊跟着,榛滿眼通紅的跑出來,臉上還帶着醉態:“勇士。”
見狀姬賊心說得,這下算是跑不開了。
“咳咳,那個啥,這不是覺得有些餓了麼,就出來找點吃的,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胖長老道:“這正好啊族長大人,我剛準備好了吃的,過來一起吃點吧。”
胖長老有意想要給姬賊和榛湊相處的時間,姬賊不知道這個,只是以爲胖長老單純的熱情而已。
“那啥,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姬賊擺手道。
“嗨,沒事的族長大人,來吧,說真的,我們兩個也吃不了那麼多,您來吧。”
拉拉扯扯,姬賊被強行拽着進了房間。
房間桌子上,不過三個菜,還有兩個已經空了的酒碗。
“咳咳,那啥,這菜也不夠啊。”姬賊找藉口要開溜。
胖長老立刻道:“沒事,族長大人,您先坐會,馬上就好。”
說話功夫,胖長老就已經跑了出去,順帶着,還把土山給叫走了。
二人來到了外面,胖長老把酒罐交給土山,讓他取了些果酒,並叮囑酒放下之後一定不要在房間裡呆着,隨即,他便去準備飯菜去了。
鏡頭轉過來在房間裡,姬賊和榛兩個人在這坐着,相顧無言,都有些尷尬。
榛更是雙眼不眨的看着姬賊。
通紅的眼眶中,似乎有熒光閃爍。
“咳咳,那個榛姐姐,昨天還真是謝謝你了,這一天忙下來,我也忘了安排收拾的人手了。”姬賊道。
榛搖搖頭:“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得。”
“說笑了不是,榛姐姐您是人事部的,餐飲部的事情,也不該你管啊。”姬賊笑道。
榛咬着嘴脣,仿若是下定了莫大決心一般:“只要是和勇士你有關的事情,我,我都願意去管。”
姬賊誒了一聲。
榛羞紅臉,慌張道:“對,對不起,我,我胡說來着。”
說着,榛就伸手去拿酒碗,結果酒碗卻是空的。
姬賊伸手按住了榛的手腕,看着明顯醉醺醺的榛,皺眉問道:“榛姐姐,你到底喝了多少?”
榛直搖頭:“沒,沒有多少,就,就喝了一點。”
姬賊眼睛不住地瞧榛,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道:“有一瓦罐。”
姬賊刷一下站了起來:“這還不多啊?你這不胡鬧麼,這玩意喝醉了之後多難受你不知道?我沒和你說過麼?”
榛呆呆的看着姬賊,有半天時間,方纔道:“你騙人,勇士你騙人。”
姬賊直翻白眼:“我騙你什麼了?”
榛咬着嘴脣:“你說酒能喝醉,喝醉了之後什麼都不會想。可是爲什麼我喝了這麼多還沒有醉?你不是騙人是什麼?”
“我···”
“我想醉,勇士你知道麼?我現在想醉,很想和您說的那樣,喝醉了躺下去直接睡了,就什麼都不想了。可是我喝不醉!”
“那個族長大人···”
這麼會,土山拿着酒已經回來了,叩指敲門,弱弱的喊道。
姬賊迴轉頭來。
土山瞧了一眼梨花帶雨的榛,又瞧了瞧姬賊,不敢言語。
姬賊抿嘴道:“把酒放下,你走吧。”
“是。”
土山跑進來,放下酒,轉身而去。
姬賊則拿過來了一個乾淨的碗放在自己面前,打開了罐子,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給榛倒了一碗,道:“榛姐姐,來,我陪你一起喝。”
榛眨眼看着姬賊,忽地意氣風發,端起來碗道:“來,不喝醉誰也不準走!”
其實,榛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醉了,只不過,心裡頭的扣讓她還能在這站着與姬賊說話罷了。
姬賊深知此時不能與榛講道理,只是點頭:“好,不醉不休。”
二人一碗一碗的碰杯,姬賊還行,這點酒對他的量來說不算事。
但是榛已經是喝了一罐了,酒精早已經起了作用。
又與姬賊喝了這幾碗入肚,榛覺得,自己眼前都有些迷糊。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端着碗,似乎要敬酒姬賊的動作。
只是榛才站起來,便身子不穩,噗的一聲向前摔去。
咚,腦袋磕到了桌角,疼的榛直掉眼淚。
她捂着腦袋,用腳不斷的踹桌子:“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姬賊:“···”
“待會就把這張桌子劈了當柴燒,來榛姐姐,先別生氣了。”姬賊順着榛說。
榛回頭過來,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姬賊。
見狀姬賊呃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打鼓。
“怎麼了榛姐姐?我說錯什麼了麼?”姬賊心虛道。
榛指着桌子:“桌子欺負我了可以把它劈了當柴燒,那如果是有人欺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