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陳玉成的對手

“八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吉田松陰懊惱地大叫道.

他開始有點後悔沒有聽大保久利通的話,早點下令突圍了.

本來,按照當前的態勢,吉田松陰手下的三個師團頂住太平軍的二個軍團,雖然說有點吃力,但還不至於會馬上就崩潰,但現在身前身後卻突然又冒出了這麼人,粗略估算一下,怕也不下於兩個軍團的人馬,,這讓吉田松陰怎麼活呀!

吉田松陰說的不錯,這前截後包的人馬加起來,雖說不是兩個整軍團,但也離兩個軍團不遠了,除去這些人,如果再算上第六,七兩個軍團,中朝聯軍的總兵力已是接近日軍的三倍,雖然日軍的綜合戰鬥力比起中朝聯軍來是要強一些,但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完全無視雙方之間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

吉田松陰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將軍,敵軍剛剛開始合圍,暫還未形成默契,一定還有空子可鑽,還是儘快下令突圍吧,我們就從敵人的空隙當中突出去.”大保久利通已經對戰場上的形勢做了很仔細的分析,他認爲,還是得趁早突圍爲妙.

“那好,就按照你所說的意思辦,第一,二,三師團分兩邊突圍,另外,發消息,向其它兩路大軍以及司令官求救.”吉田松陰臉色陰沉地道.

將大軍帶入如此險境,吉田松陰感覺都沒臉再活了.

大保久利通得令,就欲轉身離開,突然,一道淡淡的嘆息聲在他背後響起: “既然已經來了,何必急着走呢?”

聽到這突然冒出的聲音,大保久利通背後一僵,感覺有點不妙,但還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他對面的吉田松陰已嚷開了: “八格,你的,什麼地幹活?”

“我的,來弄死你的幹活.”來人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上,只見他對着吉田松陰輕輕一笑,學着吉田松陰的語氣,非常乾脆地道.

“八格,你找死,是嗎?”來人那話就當吉田松陰是個死人,吉田松陰豈能忍受,他唰的一下,將手中的指揮刀拔了出來,指着那人道.

“呵呵,這找死的應該是你吧,吉田松陰將軍.”來人一語就喝破了吉田松陰的名字.

“你是誰?”吉田松陰條件反射似地問道.

“太平軍第八軍團,軍團長陳玉成.”來人緩緩地自報家門道.

原來是瘋狗陳玉成,這下子吉田松陰有麻煩了.

吉田松陰聽對方自稱是第八軍團的軍團長,臉色變了變,傻愣愣地道: “閣下到此有何貴幹?”

這吉田松陰着實傻的可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種傻不啦嘰的問題,他如果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給驢踢了,再就是急糊塗了,這樣逗比的問題也能問得出口,虧他還是什麼日本三傑之首,真是笑死個人呀.

果不其然,陳玉成一聽此話,馬上就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盯着吉田松陰,看得吉田松陰都懷疑自己是個大花臉,竟然下意識地去想找個鏡子來照一照,然後,陳玉成說了: “這樣傻叉的問題,你也能問得出口,爺爺此來,當然不是來陪你閒逛的,爺爺來此,是爲了取你狗命來的.”

說完,陳玉成哈哈大笑,笑得吉田松陰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就差一點馬上就要衝上去擰下陳玉成的腦袋.這陣言語之間的交鋒,吉田松陰明顯是吃了個暗虧.

“想打架嗎,我來陪你.”這個時候,大保久利通站了出來,他打算爲吉田松陰出頭。

說起打架,由大保久利通出手的確是要比吉田松陰更合適一點,因爲大保久利通的武藝比吉田陰高出不少,不僅他倆之間是這樣,其他二傑二虎也是這樣,虎比之傑,武藝都要高出很多,三傑是所謂的統帥型人物,而三虎則俱都擁有過人的勇力.

“大保久利通?”陳玉成似乎對大保久利通也不陌生.

大保久利通見陳玉成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也是一陣錯愕.

“不用吃驚,不僅是你與吉田松陰二人,就算是伊藤博文,阪本龍馬,高杉晉作,西鄉隆盛,木戶孝允這幾人,如果見了面,我也能叫出名字,你們小日本纔多大點地方,也就那麼幾個人,而且喜歡搞搞正的也就你們幾個,哪有不認識的道理,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會明白,好了,你不是要打架嗎,來呀.”陳玉成輕描淡寫地道.

他說這話時,給人的感覺就象是在念叨小貓小狗一樣,讓吉田松陰與大保久利通聽了很不爽.

“你說話的時候,可以放尊重點嗎?”大保久利通一時之間竟然找出不合適的話來反擊,吭哧吭哧了好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軟綿綿,似乎還有點低聲下氣的話,完全就不能表達清楚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懊惱啊,只能怪自己漢語沒有學好.

“哈哈,你這算是在求我嗎?”陳玉成哈哈一笑,得意地道.

“你…..八格牙路!”大保久利通惱羞成怒地道.

這陳玉成不在耍他玩嗎,大保久利通怎能不怒.

“唉,這狗啊,還只能說點狗話,想學人話嘛,那還差的遠啊.”陳玉成是極盡譏諷之能事.

這漢語不行,有些時候就只能吃啞巴虧,就象大保久利通這樣.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大保久利通被徹底激怒了.

只聽他狂吼一聲,接着便翻身上馬,揮舞着指揮刀,朝陳玉成殺來.

望着兇狠地朝自己衝過來的大保久利通,陳玉成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着,看着,仍是看着,時間似乎在他這裡已經靜止不動了,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大保久利通可不管這些,他的馬堪堪一到陳玉成的面前,手中的刀便朝陳玉成的頭頂直劈而下,凌厲的刀鋒破空而來,使得周遭的氣溫似乎一下子都下降了很多,隱隱有絲絲涼意襲人..

那一刀眼看就要劈到陳玉成的頭上,眼看着就要出現一分爲二,鮮血四濺的場面,可是,就在這當口,在這危急的關頭,只聽噹的一聲,然後只見火花四濺,戰馬長鳴,陳玉成與大保久利通坐下的戰馬都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了下來.

大保久利通拉住馬繮繩,接着舉起手中的指揮刀看了看,發現缺了一個口,頓時滿臉驚疑地看向陳玉成.

只見陳玉成穩穩地騎在馬背上,古井無波的臉上透出的只是平靜,是的,除了平靜,就仍然是平靜,死一般的平靜.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玉成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劍,劍不長不短,不寬不窄,但卻帶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可以想象得出,這無疑是一把不出世的寶劍,陳玉成將劍握在手裡,劍尖朝下,輕輕地垂在馬腹邊,仍是那麼平靜地看着大保久利通.

高手,絕對是高手,而善於用劍的高手,更是不可小覷.

大保久利通握了握手中的指揮刀,面色無比凝重地望着陳玉成,他心中明白,他今天遇到了勁敵,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勁敵,要過此關,絕非易事.

但是,再難也得過,於是,他再一次策馬舞刀,朝陳玉成奔襲而來.

這一次,大保久利通手中的刀揮得更急,坐下的馬跑得更快,他希望這一次的這一刀不要落空,可以直接擊倒對方,最好是一擊而殺.

靜,在兩人之間,似乎此時只能找到這樣的一個字來形容,,除了不斷傳出的馬蹄聲夾裹着大保久利通震人心絃的怒吼聲,陳玉成仍是冷面相對,他就如同是一座久經風雨的雕塑般靜立不動,任何外界的干擾都不能打破他營造出的這種寂靜.

大保久利通的刀仍是無情地斬下,似乎要將陳玉成一刀斬得粉碎,刀來的很快,但是,如同上次一樣,不見陳玉成手中有任何的動作,大保久利通手中的指揮刀卻已經飛向了天空,然後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接着轉頭向下,只聽噗的一聲,插入大保久利通坐下馬頭旁的地面,直沒到柄.

大保久利通的這一擊又落空了.

呆呆地望着面色平靜的陳玉成,大保久利通心中生出一絲駭然,自己的這兩刀,可謂是威力無匹,可是,連對方的皮毛都沒有摸到便已敗下陣來,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他大保久利通不是陳玉成的對手.

“我輸了.”大保久利通喪氣地道.

雖然這個結果讓大保久利通有點難以接受,但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士,他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告訴他,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就要敢於面對,輸了就要勇於承擔.

“那就束手就擒吧.”面對低下那顆高傲頭顱的大保久利通,陳玉成不無得意地道.

說這話的時候,陳玉成又恢復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這副樣子與剛纔那平靜如水的陳玉成,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可能.”大保久利通搖了搖頭道.

他是大日本的武士,絕不可以不戰而降,即使敗了,也只能是死,哪能投降呢.

“那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陳玉成嘆了口氣,幽幽地道.

“不到最後,一切都很難說.”大保久利通可不這樣認爲.

“我這就殺了你們兩個,只要你們一死,那你們手下的那些人,最後不就是羣龍無首,只能作鳥獸散了嗎.”陳玉成很直接地道.

“你,卑鄙.”大保久利通臉色一變,道.

“論卑鄙,與你們這些日本人相比,我們是拍馬都趕不上.”陳玉成又諷道.

“哼,你是非得要鬧個魚死網破嗎?”大保久利通反脣相譏道.

“不錯,不錯,你這個小日本還知道魚死網破這個詞,有進步.”陳玉成調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被陳玉成又刺了一下,大保久利通很不爽,他不由煩躁地道.

空有一番智謀,在陳玉成面前,大保久利通卻是有智使不出,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大草包.

“殺你們呀!”陳玉成理所當然地道.

“啊,老天爺,你救救我吧,我真是受不啦.”大保久利通抱住自己的頭,慘嚎道.

他真的快讓陳玉成給逼瘋了.

“哈,哈,遇上我,是你們命不好.”陳玉成到也不客氣,不,應該說,狂,自信.

“哼,如果你覺得吃定我們了,那你就錯了,實話告訴你,即使你殺了我與吉田將軍,那你也休想招降我們手下的這些忠心於天皇陛下的武士,而且,他們會更加同仇敵忋,直到戰至最後一人.”大保久利通輕輕哼了一聲,言語之中又變得自信起來.

他這話不假,小日本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一羣流氓兵痞.

陳玉成聽過此言,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大保久利通說的不假,日本人真的可能會戰至一兵一卒,如果真是到了這一步,對太平軍也沒好處,畢竟兩敗俱傷之局不是陳玉成想看到的.

“哦,要不試試?”陳玉成心中雖然已有定論,但口中卻不能隨意就軟下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試的好,不過,我到是有個辦法,可以做到兩全其美,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大保久利通似乎恢復了一點點才智.

“說來聽聽.”反正聽聽也不會死,就當是聽聽故事吧,陳玉成料定大保久利通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

“陳將軍,咱們以一天爲限,你們守,我們攻,如果一天之內,我們仍是無法突出你們的包圍圈,那我們就認輸,如你所願,率衆投降,如何?”大保久利通道.

“此話當真?”陳玉成心中一喜,但又似乎不太相信這日本人的話,日本人向來奸滑,陳玉成不得不處處小心.

“我可以立據爲憑.”大保久利通似乎明白陳玉成心中的擔心.

這到是個不錯的主意,日本向來對自己的信譽看的很重,如果立下了字據,一旦爾後他們不守信譽,那他們將很難再在日軍中立足,恐怕最後也只能一死以謝天皇了,再說了,太平軍這麼多人將日本人圍着,想必他們也不會長着翅膀飛出去,所以。不怕他們到時候不兌現承諾,而且,就算是他們真不兌現。到時候再來收拾他們也不遲,陳玉成想.

“你可以做得了主嗎,你們這幫人的老大可不是你,而是你後面那位.”陳玉成指了指大保久利通後面的吉田鬆**.

“我沒意見.”吉田松陰這一次到是很配合.

吉田松陰心中非常明白大保久利通想幹什麼。所以,他除了同意之外別無選擇。而且,他相信,只要大保久利通所謀劃之事最終得成,那他們必定可以逃出生天,重見天日。

“那好,就這麼辦.”陳玉成想了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就同意了。

於是,大保久利通依言立下憑證,陳玉成便放二人去指揮日軍突圍,而陳玉成在就此與第六,七軍團以及朝鮮近衛軍團溝通並徵得聯軍元帥田小二的同意之後。便指揮第八軍團與其它幾個軍團一起配合,鐵臂合圍,死死地困住日軍.

陳玉成就不相信了,中朝聯軍在佔據着如此大的優勢的情況下,還會奈何不了這區區三個師團的日本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陳玉成很有信心,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大保久利通與吉田松陰率衆來降。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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