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佛門之災

話說雷同奉命前來泉州後,泉州、溪場、海潭山以及翁山便開始漸漸地步入到另一個新的節奏。

只是,畢竟這種形式和傳統的激勵士氣的方式相差太大,王延興怕雷同壓住不場面,乾脆陪她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走。

說是去視察,實際,倒是更像是在爲文工團站臺。

不過,也虧了王延興的這番決心,軍歌和蹴鞠才能比較順利而快速地推廣開。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也只夠做一個個初步的推廣。

被逼着學唱軍歌的軍漢們,一個個荒腔走板地不着調,聽在耳中,只有一個字:吵。

不過,既然王延興逼着他們學,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唱。

倒是蹴鞠極受軍漢們歡迎。

當然,王延興要求推廣的鞠蹴,並非傳統的表演性質的鞠蹴,而是後世的對抗性的足球。

在九十步乘四十五步的場地兩頭,各立一個球門。

二十人分兩隊,展開攻守。

破門即可記分。

比賽時限半個時辰,時限到了之後,以得分高者爲勝!

而之所以是十人制,卻是因爲在軍中的最小編制單位是什隊。

剛好十個人,最是方便組織。

當然,現在的比賽水平就不要說了,個人的球技更加不要提。

還處於比爛的階段。

轉了一圈下來,定下調子,再回到泉州。

船隻正準備靠岸,王延興正準備要出艙,突然,四下一陣寂靜。

這卻又是那位高人要現身了嗎?

王延興安然坐下,看着艙門口。

不多時,竟然是智廣和尚的身影,忽然模模糊糊地出現在了眼前。

他又想幹什麼?王延興心裡一陣警覺。還想玩一次刺殺不成?

可仔細一看,卻發現智廣和尚竟然一臉萎靡,而且,他一見王延興便屈身行禮道:“還請刺史放開元寺一條生路!”

王延興冷笑一聲:“大和尚!你這話說得蹊蹺,某何時不給你生路了?”

智廣見王延興茫然不清的模樣,一臉悽苦道:“刺史若是想讓老和尚醫治孟參軍,老衲拼了性命也要一試,卻爲何出此下策?”

王延興更奇怪了:“下策?某何曾出過什麼下策了?某雖然不喜歡大和尚,卻也不屑於用什麼下策!”

“那陰使軍士,暗助開元觀的道士來寺中鬧事的,不是刺史之意?”智廣和尚見王延興的神色,不似作僞。

再回想一下王延興以往的行事原則,還當真沒有過類似的先例,登時也迷惑了。

難道是王延興屬下,乘着王延興不在泉州,自作主張使得壞?

而王延興聽了,也是一陣奇怪,陰使軍士、暗助開元觀的道士,去開元寺鬧事?沒有自己的許可,誰會這麼胡鬧?

王延興剛要對智廣出聲駁斥,卻突然想到一個名字:王秀兒!

也只有她了!

這小丫頭倒是把自己想做,卻不便做的事給辦了。

只是,不知道那邊具體的詳情如何,王延興也不好直接給結論,只是臉色一寒:“某若要動手,便不會是去鬧事!何必將你那寺廟留在世上?”

“一會,某去你寺裡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智廣聽言,又是躬身一禮,身影慢慢地散開,只留下一聲:“老衲謝過刺史大恩……”

智廣身影消失後,一切又回覆到正常,不一會,船隻靠了岸。

下了船,王延興問了問前來接自己的劉伴興。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果然是秀兒在策劃的。

原來王延興前腳才離開泉州。

她就去了開元觀,找到觀主清源道長,說要他發動信道的信衆去開元寺鬧事。

那清源道人一聽,一張老臉立即就愁成滿臉的皺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這種事,他如何肯答應?

“哼……不答應?”秀兒小眉毛一蹙,就要發怒,“你不怕某拆了你的破道觀?”

“小娘子何必相逼?老道雖然看不慣哪些和尚,可無禮滋事之事,卻是做不出來!”清源道長絲毫不受秀兒威脅,不可置疑地否定道。

“臭道士!當心某將你家三清拆了去當柴燒!某雖是一女子,卻也說到做到!”秀兒兇巴巴地嚷嚷道。

就在此時,一個銀鬚童顏老道士,突然過來勸道:“小娘子何苦動氣?”

那道士快步走過來,對着秀兒稽首道:“冤有頭、債有主,要去開元寺鬧事的,不是貧道這些道士,而是另有其人吶!”

“哦?誰?”

“小娘子可知,這開元寺爲何如此富足?”那道士循循誘導道。

秀兒卻不喜歡這語氣,不滿道:“不知……你有話直說,不要繞彎子好嗎?”

“開元寺此前吸納寄田不知凡幾,他便是靠了從寄戶身上吸血,那些和尚,才養出一身身的肥膘啊!”

“寄戶……”秀兒蹙着眉頭想了一會,心裡有了思路,“某要到何處去找這些寄戶?”

“小娘子如此聰慧,難道還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願意去寺廟鬧事的寄戶?”那道士微微地笑道,手上捏着鬍鬚,輕輕地點着頭,一幅不可侵犯的高人模樣。

什麼叫到哪裡去找願意鬧事的寄戶?秀兒也是聰明人,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若是當真去找寄戶做苦主,斷然是不會去寺廟裡鬧事。

要去鬧事,只能是打着寄戶的名義,另找他人。

找些潑皮、無賴顯然更合適!

而且,開元寺壓榨寄戶本就是事實,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當然,比潑皮無賴來,秀兒還有更好的選擇。

只是如此一來,這開元觀便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了。

“哼……”秀兒冷冷地一哼,“你這賊道士,倒是知道坐收漁利!”

那道士卻毫無詭計被識破的尷尬,臉不紅,心不跳地又是一稽首,呵呵笑道:“小娘子要去開元寺玩兒,本就與貧道無干,卻爲何如此編排貧道?”

見這道士臉皮居然這麼厚,秀兒反倒來了興致:“你這道人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那道人也沒多想,便直言答道:“貧道,朱思遠,道號無憂子,自南洋遠遊至此……”

誰知還沒說完,秀兒就噗哧一笑:“原來是你這個老騙子!難怪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主意!”

這道人,正是老騙子朱思遠,他配合王延興演了一出雙簧後,便在泉州這開元觀住了下來。

借了王延興給編造的身份,時不時去哪個大家族裡坐一坐,收個三五兩的黃金,在泉州的日子過得可不要太滋潤。

只是,他的老底,秀兒確實知道得一清二楚。

見老底被揭,朱思遠臉上終於是掛不住了,馬上放下了那副高人模樣,卑謙地說道:“原來小娘子是刺史坐前之人,貧道有眼無珠,還請贖罪!”

秀兒卻得理不饒人:“某現在要做的事,也是刺史之事,你必須出面!”

被抓住小尾巴的朱思遠,登時變得無比順從:“小娘子有吩咐,貧道斷然不會說一個不字!”

“好!那某去尋些苦主來,你領着苦主去開元寺講道理!”

“啊……”朱思遠一聽,一張高人臉,頃刻變成了苦瓜臉,“那開元寺蓄養有寺兵,平素的潑皮、無賴可不是敵手!”

“嘿嘿,就怕他沒有寺兵!放心好了!會有人護住你,不會讓你捱打的!”

秀兒說完,嘿嘿地一笑,轉瞬,臉色又是一寒:“老騙子!某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不出全力,你在泉州的安身日子,可就要過到頭了!”

朱思遠卻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老道士記住了!小娘子儘管放心!”

只是,朱思遠面上放心,心裡卻在想着,開元寺的寺兵,就算沒有五百,也有兩三百,這潑皮無賴如何是敵手?

許久不曾用過的跌打損傷的藥,又要派上用場了……

唉……

他卻不知道,秀兒所說的護得他周全,並非虛言,而是祭出了一記殺招!

第五十七章 棄城東逃第七章 絕命漫道第八章 想念泉州第四十八章 被俘爲奴第五十八章 軍令如山第一百八十九章 新舊對比第七十五章 何來錢糧第十五章 血色黃昏(第一更)第二十九章 遙遠的路第九十六章 濫殺無辜第六十七章 同船義士第二百零三章 搪塞使者第十一章 海試(第一更)第十八章 意外之喜第九十章 不世功勳第一百八十一章 豎立權威第一百四十九章 強襲潼關第三十五章 驗收第三十章 近海捕撈(第一更)第七十八章 寶安擴產第二百一十七章 平推江南第一十二章 劉郎妙計第四十九章 縱馬濟州第八十五章 水戰之謎第一十八章 天魔亂舞(第一更)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朝戰記第六十四章 染指百越第六十章 計定翁山(第三更)第三十章 王家家宴第一百一十五章 重開市場第十七章 分期付款(第二更)第四章 終得賞識第五十四章 考試第三十三章 趕盡殺絕(第二更)第七十四章 蠻首古滿第八十八章 喋血越州(第四更)第九十二章 借兵之策第十六章 接手(第二更)第六十六章 探得消息第三十章 重賞之下(第二更)第三十八章 寧死不降第五十二章 臨危掌局第八十一章 狼窩虎穴第一百九十八章 決勝之所第四十一章 鋼臂弩第四十六章 有買有賣第一百六十四章 商議北伐第六十四章 豐收季節第二十六章 無盡路程(第二更)第四十一章 緩兵之計第八十六章 保全之策第八十一章 狼窩虎穴第一百五十三章 相煎何急第一十九章 斥候問路第一百一十八章 美女野獸第九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七十八章 金蟬脫殼第一百五十九章 倉促渡河第一百四十章 快郵帆船第九十五章 雙喜臨門第三十四章 討價還價(第五更)第四十章 新羅急變第六十二章 戰火再起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火之力第一百三十二章 小兒胡吹第九十六章 洞房夜話(第二更)第九十一章 窮途末路(第三更)第二十二章 鐵水第一百五十二章 蕭牆之禍第七十二章 帛書言和第一百九十一章 分化之策第十八章 棋局中原第一百三十一章 定裝子彈第三十章 一夜暫歇第五十七章 血染海灘(第五更)第三十一章 再造新船第八十八章 蠻人春心第一百四十二章 外通藩鎮第五十四章 倭奴性惡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表獻降第一百一十四章 寶庫疑雲第八十六章 試射火槍第二十章 勿忘初心(第三更)第九十八章 另闢蹊徑第三十二章 奇恥大辱第五章 人生如戲(第一更)第二十二章 被逐離家第四十一章 緩兵之計第一百六十章 進軍長安第七十九章 自稱屠小第三十四章 私兵前途第二百一十八章 棄守揚州第九十五章 非我族類第二十六章 越娘第六十五章 會議(第三更)第三十九章 寶安相會第十章 年少無知第三十七章 賜名繼虎(第一更)第一百七十八章 務實之道第八十八章 久候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