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齡大點的男子道:“我叫李君軒,這是舍弟,李瓊,敢問卦師如何稱呼?”
陸小青見李君軒說的有禮,忙抱拳道:“不才陸小。”
李瓊在旁邊撲哧一聲笑出來道:“雖說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但我們可不是那江湖人物,用不着你抱拳行禮,再說你字號什麼賽神仙,乃一卦師,怎麼又是不才了。”
陸小青聞言便知自己搞錯禮節了,到也不臉紅,錯就錯,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是對,見李瓊取笑自己,知道遇上難纏的主兒了,便哈哈一笑道:“世間禮節我到真弄不清楚,叫倆位見笑了。”
那李君軒微微一笑,不理陸小青吹牛道:“前程,未來自有定數,我到不想問,我只想賽神仙能用那伏羲七七四十九卦給我看看面相。”聞言,李瓊一臉嬉笑的望着陸小青。
陸小青見李瓊笑容又是奸詐,又是取笑,心中快速轉着念頭道:“難道我說錯了,伏羲四十九卦,難道不對?恩,多半是少了,那我在加點。”打定主意後陸小青輕搖羽扇,微笑的看着李君軒道:“看公子一表人才,必是人中龍鳳,那伏羲四十九卦是粗魯之人算的,對公子這樣的人,怎麼着也要用到伏羲九九八十一卦。”
“哈哈哈,哥,八十一卦,你要用八十一卦,哈哈哈,哥。”
李君軒拍拍爬在自己身上笑的喘不上氣來的李瓊,臉色漲紅,咬牙堅持,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用這八十一卦給我算算。”
陸小青又不是傻子,見李瓊笑成這副模樣,肯定是自己錯了,不由皺眉心道:“難道又錯了?這伏羲真是的,到底是多少卦嗎?我依稀記得是上了五十卦,具體是多少卦到還弄不清楚,神啊,你這不是要我斷了財路啊。SHIT,不管了,八十一多了,四十九少了,那就取中間,我還不信弄不對。”
“賽神仙,你可是算啊。”李瓊眼角還流着淚水,卻擡頭催促着陸小青,滿臉都是笑意。
陸小青輕咳一聲道:“這四十九,八十一都是對付不懂之人的,既然倆位是大行家,我也就不獻醜了,這伏羲八八六十四卦我也就不能藏拙了,免得兩位以爲我賽神仙是浪得虛名。”
那李君軒看得真切,陸小青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面色如常,那雙眼睛卻是滴溜溜亂轉,顯然是想從倆人身上看出對錯,當下微微一笑,面色不動,穩如泰山。
可那李瓊就年紀尚輕,頓時驚訝道:“原來你知道,搞了半天是胡弄人的。”
陸小青當即一挺腰,神氣道:“那是自然,我賽神仙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卦師,出了名的準,要知道在京城,那多少達官貴人想請我還請不到,我說沒空吧,他們寧願排隊等候,也要我去給他們瞧上一眼。唉,你是不知道啊,那叫一個盛情難卻,每日裡都是八臺大轎接來送往,見了我一口一個神仙,那時候的陣勢,估計你都還沒出生呢。”
眼尖的看着李瓊要插口,陸小青忙接着道:“不過,我畢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能待在一個地方,我信仰的可是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天大地大,任我來往的逍遙日子,所以雲遊到此處來了。”
邊暗笑:我可是人精,這耍嘴皮子的功夫當年可是自己的成名絕技,衆多客戶無不甘拜下風被耍的團團轉,該停該吹的那是一拿一個準,起程轉折那使的是出神入化,想捏我的錯處,你再活一百年吧。
李瓊不信道:“你就吹吧,你纔多大年紀,敢說我還沒出生。”
陸小青輕摸鬍鬚道:“那是本人保養的好,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
李瓊嘟起嘴,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從何處下口,一時間模樣又是靈動又是嫵媚,陸小青暗叫一聲:“乖,乖,這還是不是男人啊,我滴神,多半是個人妖。”一想到此,頓覺好奇的往李瓊身邊坐了坐。
李君軒看見陸小青舉動,咳嗽一聲道:“卦師還沒有看相啊。”
這有什麼問題,看你打扮穿着,肯定家世好的不得了,我隨口捧你幾句,那還不是現成。
李君軒神態從容的端起桌上酒杯,搶在陸小青開口之前又道:“這伏羲六十四卦乃是神物,想精也不可多得,我看卦師就用這其中的第十四卦來爲我等二人解惑就好。”
陸小青一楞,該死的,這第十四卦是什麼東東,不好,是來砸場子的,快溜。眼珠一轉,收了笑容,冷冷的看着李君軒道:“搞了半天,看卦是假,拆臺面是真,小子,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壞人名聲,擋人財路可是壞了江湖上的道義。”江湖上的道兒那是一口一個的甩了出去,標準一江湖賣藝的把勢。
李瓊見陸小青變了臉,不屑道:“誰叫你招搖撞騙。”李君軒倒是一臉微笑,既不說話,也不動怒。陸小青交代了兩句場面話,正想逃之夭夭,身後酒樓上突然一行人罵罵咧咧走上來,四五人氣勢洶洶,如狼似虎,滿臉淤青,狼狽不堪。身後緊接着又上來一夥人,也是五個左右,一臉傷痕,神色間又氣又怒,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
陸小青一眼看見當頭的倆人,眼光一亮,羽扇一搖遮住面頰,快速的轉過臉來,嘿嘿直笑暗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碧雲軒裡的嫖客,一百五十兩買了個頭排座位的人,呵呵,我可是對兩位記憶猶新,出手大方,豪爽,我喜歡。不過瞧這面相,嘿嘿嘿,劇烈運動過的,哈哈哈。”李君軒似乎沒有注意上來的兩幫人,帶笑的看着一臉鬼祟的陸小青,陸小青擡起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李君軒反而笑的裂開了嘴。
“少爺,來,喝口酒,消消火氣。”
“滾,少爺我消的了這口氣嗎?媽的,好好的花魁連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還被揍成這樣,哎喲,痛。”
“少爺,你別生氣,那碧雲軒不也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了,等會我們去找小金舞,我們蘇州幣樂坊的花魁也不差他京城花魁多少。”乾瘦的少爺旁,一眉清目秀的下人一臉討好的笑着。
“說的也對,哎喲,我的傷口只有小金舞的溫柔才能夠撫平,喔,我的小金舞。”乾瘦少爺一臉扭曲,淫笑的滴着口水。
“楊盧平,你個什麼東西,敢跟我爭小金舞,媽的,想找死是不是。”當先進來的那批人中一已經胖成圓球狀的男子,正眼眶烏黑的怒視着先前開口的乾瘦少爺。
“就是,那小金舞是我家少爺的人,你個幹扁貨,想跟我家少爺爭,門都沒有。”胖男子身邊站立的一模樣醜陋的小廝跟着叫囂道。
“放屁,華木,你不要老子讓着你,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那碧雲軒的花魁要不是你跟本少爺爭,我會弄不到手,現在還想跟我爭小金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楊盧平桌子一拍,唰的站了起來。
華木也不示弱,手中酒杯當頭就向楊盧平扔過去叫囂道:“還敢說碧雲軒的花魁,要不是你本少爺會成現在這樣。不說還好,說起來都是氣,別以爲你家開了個米店,老子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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