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而在這期間李孟嘗那邊也有了消息,說他已經順利的到達了安全地點,而李恪又從張公謹和杜君綽處,還有從劉仁軌處等都得到了他們準備妥當的回覆。至此,李恪針對突厥設定的戰術已經全部部署完畢,就等他下達最後的攻擊命令,一場大唐自李世民登基以來的最爲龐大的戰役從此拉開帷幕。
作爲邊關重鎮,幽州城因爲戰爭的臨近氣氛變得很蕭殺。不管是在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之中還是在軍營中都能感受到大戰帶來的濃烈的戰爭氣味,那就是十分殺意,一份恐懼,還有似有似無的冷漠。
似乎幽州城的百姓意見適應了戰爭帶給他們的所以的影響,或者是他們相信漢王李恪能夠創造奇蹟,或者……即便是大戰前諸多不和諧的氣氛也沒有影響到幽州百姓的正常生活。
幽州都督府,李恪召集所以的領軍將領,開始向下達最後的命令。
其實,作戰戰術早已安排妥當,今天李恪將大家聚聚到都督府,目的就是要給諸將信心,要給他們創造濃烈的戰意。
畢竟,大唐跟突厥在長期的戰爭中都處於弱勢。
而且,像李恪這樣敢拿河東道和河北道兩道人馬力戰整個突厥鐵騎的計劃還是第一次執行。不說李恪身邊的將領,因爲他們相信李恪,他們親眼見識過李恪的智謀。但就其他各地抽調過來的將領只聽說過李恪的威名和智謀,沒有親眼見識過,心裡總是會存在疑惑。
所以,李恪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消除諸將心中的疑惑,給他們信心,給他們戰爭突厥人的信心。
都督府的大廳中站滿了幷州各州府的將領,其中尤以李恪身邊的心腹將領爲主,他們都手握實權,站在諸將的最面前。像蘇定方、孫貳朗、陳其、郭侍封、許敬宗和孟山等人。
“諸位,我們等了很久——很久,今天終於等到了我們最爲期盼的日子,那就是要洗刷我們大唐軍人的恥辱日子。怎麼要洗刷作爲大唐軍人的恥辱呢?那就是殲滅幽北草原的這股突厥鐵騎。”李恪說道這裡,大聲吼道,“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諸將大聲回答道,被李恪一句洗刷大唐軍人的恥辱就激起了他們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還有那份血腥。
“既然你們有信心,既然你們決定要洗刷作爲大唐軍人的自己受到的恥辱,那本王就給你們機會,出發,兵法幽北!”李恪下令道。
“諾——”諸將齊聲喊道,給李恪讓出了一條道,跟隨李恪出了都督府。
都督府外李恪的親衛軍,一千鷹衛和三千狼騎早已整裝待發。李恪從王中長手中接過馬繮繩,翻身上馬,第一個衝了出去,身後諸將緊緊跟隨,他們的身後則是訓練有素的鷹衛和殺氣騰騰的狼騎營。
衆人在李恪是率領下出了幽州城,就見城外十一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分別是四萬幽州軍,五萬的幷州軍和一萬的幷州馬步軍右營的騎兵,還有五千的鬼面騎及五千的重騎。其中,還有李恪身邊親衛軍以前的狼騎則分散在了孫貳朗的幷州馬步軍右營和鬼面騎當中。
浩浩蕩蕩的十一萬大軍出了幽州城直奔突厥的駐地,這個動靜可不小,即便是分散在幽州城中的突厥和頡利的探子想不知道也難。所以,等到李恪大軍到下午申時時分到達離突厥駐地還有十里外的地方時,突厥已經領兵等候李恪多時了。
突利也沒有想到李恪會率領這麼多大軍,特別的看到有將近一半的騎兵的時候,突厥臉色露出了驚訝之色。但是,當他看到李恪身邊的精銳的像一柄利劍的狼騎營,死氣瀰漫的像一把鎖魂刀一樣的鬼面騎還有殺氣騰騰的重騎營時,他再也掩飾不住臉色的吃驚的神情,同時心裡對李恪跟他說的他的目的是頡利這個話深信不疑。
確實,智謀如李恪者,只要身邊能有這麼三支精騎,要想跟頡利決一雌雄不是說不可能,是絕對有可能,而且贏面還很大。
李恪遠遠就看到了對面數千騎中央的突利,給身邊的蘇定方下令,讓他減緩行軍速度,而李恪在諸將和一千鷹衛的護衛下緩緩來到了突厥面前。
“讓突利二汗再次等候本王,本王心裡深感不安啊!”李恪笑着對李恪拱手道。
“阿史那部能夠得到殿下的相助,殿下便是我突利最爲尊重的客人,殿下又何須客氣呢?”突利也笑着拱手道。
“今天本王帶來了十萬雄兵,目的就是要跟突利二汗一起聯手殲滅眼前的敵人——伏真和執失思力的十萬鐵騎。”李恪嚴肅道,“只要這草原上的戰爭,我大唐軍隊還是要仰仗突利二汗。”
作爲十一萬大軍的統帥,李恪自然要先將醜話說到前面。
“那是一定的,還請漢王殿下請放心,大唐的軍隊到了我突利的駐地,我突利一定會安排妥當!”突利一遍賠笑道,但心裡也欣賞李恪這種身爲主帥的嚴謹態度。
隨即,兩人並肩而行,大軍開始緩緩的移動朝突利的駐地而來。
有了李恪見面時說的話,突利將李恪的十一萬大軍的營地安排的很妥當,再加上行軍副帥蘇定方的統兵能力,到了晚上酉時,整個唐軍的營地已經搭建好,士兵的帳篷已經搭好,而且士兵們已經吃上了晚飯。
而這個時候,突利派人來相邀蘇定方和唐軍諸將到他的王帳中商議軍情。
因爲,李恪提前已經早突利的王帳中,蘇定方、孫貳朗、陳其和許敬宗等諸將便不敢怠慢,急忙跟隨突利的使者來到了突利二汗的王帳。
當諸將走進突利的王帳時發現李恪和突利就坐在王帳的正中央的位置,突利這一方坐滿了不少將領,而李恪這邊的一排座位都是空的,明顯是給蘇定方等人留的。
蘇定方、孫貳朗、許敬宗和陳其還有郭侍封等諸將先是給李恪和突利施禮,這才緩緩的坐在了旁邊空出來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