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離魂之症
張紫蘇急忙的擠進人羣,一下攔住了,那個賣包子的掌櫃。怒聲問道“他怎麼的你了?你竟然如此的毒打與他。”?說罷,將李雲來扶了起來。又給其親手的,擦拭着身上的泥水。
李雲來朝着張紫蘇,笑了一笑,含糊不清的對其言道“沒事的,我只是餓了,你吃不吃包子?”李雲來說着,將適才捱打之時,緊緊護於胸前的,那半拉包子拿了出來。遞給張紫蘇。張紫蘇看了看那半拉包子,早已經沾滿了泥水。
張紫蘇的眼睛一紅,不禁對着李雲來,搖了搖頭。輕聲柔語的說道“我不吃,我不餓的。你也別吃了,包子都髒了。”李雲來一聽張紫蘇,說她不吃,剛把包子放到嘴邊,正欲張口去咬,卻又聽到說包子髒了,便笑了一笑,說道“不髒的,擦擦就可以吃了,不信你看,紫蘇姑娘。”說罷,將包子在自己,已經滾滿了泥水的衣服上,來來回回的擦了兩遍。便又送到了嘴邊,一口咬了下去。可包子裡還有泥水,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張紫蘇實在受不了了,淚水一下便流了出來。伸過手,一把奪過包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又用腳,狠狠地踩了兩腳。一把拉着李雲來,往前邊走,邊走邊說“咱們不稀罕吃這包子,我帶你去吃,你喜歡吃的東西。”說着便拉着李雲來的手,往前邊走。
“我說呢,原來,感情是一個傻子呀。得了算我倒黴。”那個賣包子的老闆,兀自不依不饒的,在李雲來和張紫蘇的身後嘀咕着。
張紫蘇的腳步,略微停了一下。卻馬上又拉着李雲來,往前邊走。一直拉着李雲來,到了一間生藥鋪門前,這才停了下來。又擡起頭來,看了看那高高的匾額。便轉頭,對着李雲來笑了一笑,輕風細雨的對其說道“阿水,我帶你去看一下,你爲何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一會可要乖乖的呀。”說完便拉着李雲來的手,走到了裡面。
“薛神醫在麼?我把他領來了,麻煩你給他看看?”張紫蘇進了藥鋪,並沒有看到那個,他上午來找過的郎中。便對着裡間屋,高聲的說道。
“來了來了,這回人帶來了麼?我看看,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玄乎?要不是的話?我可是不管的。”隨着話音,一個一身黑衣的老者,徐步踱出了裡間屋。朝着張紫蘇和李雲來看了過來。
“就是他麼?過來,到桌案這來。我先給你把把脈。先看看你的內裡,是否有什麼邪火?”說罷,是走到了旁邊的桌案之後。整衣坐了下來。一隻手伸出來,對着李雲來招了招手。
張紫蘇在李雲來身後,推擁着李雲來走到了桌案前,坐了下來。李雲來猶豫着伸出了左手。薛神醫一把將其手抓住,便將三隻手指,放在李雲來的寸關之上。摸了老半天的脈,薛神醫最後卻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沉默了許久,不曾開口說話 。
“薛神醫你倒是說話呀,阿水的病到底怎麼樣呀?”張紫蘇焦急的對其問道。李雲來卻走到了一邊,去看街上的風景,和那些往來的人羣。
“他這個病不好治呀;他肯定是頭部受了外傷。才導致他這樣的。我這到有一套金針渡厄的針法,也許對他,能起到一點作用。其餘的就得靠他,自己本身的努力了。他好像是在躲着什麼?又似乎是在竭力的忘掉什麼?又似乎是將自己,給單獨封在了一個空間。我們一般將這種病症,叫做離魂症。是指病人,失去了一大段的記憶。並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也忘記了一些生活的本能。這就得靠你,常常地關心他,提醒他。別的只能寄希望於他自己了。不過我有一個師兄,叫袁天罡,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他會一種搜魂法,能幫人,把以前忘掉的東西都找回來。可是,如今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薛神醫說罷,又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便迴轉身,在一個格子裡,拿出一個布包來。打開來,裡面赫然是十二枚銀針。且有長有短。
張紫蘇將李雲來,給推到了薛神醫的跟前。“你讓他躺到那個木板牀上,把上衣脫掉,仰面躺着,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我好施針了。我這套針法,一旦施展開來,半路便不能停。你要好言安慰他,讓他全身放鬆,好能行鍼,也使氣血能夠貫通,這種治法,只能連着針五天。多了便失去了效力。以後的四天,我可到你家去鍼灸。去吧,躺好了。”薛神醫說罷,便將針在一個蠟燭上,烤了一下。
張紫蘇推着李雲來到牀邊,又親手爲其脫下來上衣。扶着李雲來躺到了牀上面。並衝着李雲來笑了一下,輕聲對其說道“把眼睛閉上吧,可能一會稍微有些疼,你可要忍住了。這樣你就會想起來,你是誰。乖閉上眼睛。”張紫蘇說罷,便用手輕柔的,爲其合上眼睛。
“紫蘇你笑得時候真還看。以後你每天,都要對我笑上一下可以麼?”李雲來兀自不肯把眼睛閉上,還是把眼睛,睜開來看着紫蘇,便傻傻的看着她笑着,邊對其開口懇求道。
“好好,我每天都對你笑一下,只求你不要對我的笑,厭煩了就好。也不要有那麼一天,當你想起來一切之時,便不辭而別。阿水,你給我的感覺,你就像一個很大的迷。你肯定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閉上眼睛吧,阿水”張紫蘇說着,又給李雲來,把眼睛輕輕地合上。
李雲來把眼睛閉上了,可手,還是緊緊地握着張紫蘇的手。張紫蘇往回抽了一下,卻沒有抽回來,便任由着他,就那麼的握着了。
李雲來感覺到身上,微微的一陣的刺痛。而後便感覺到一陣的麻癢。緊接着又感到了一股子熱流,從小腹往外流出,一直走遍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和一陣的暖意。頭一歪,便就此睡了過去。
“薛神醫他好像睡着了?”張紫蘇有些奇怪的問道。“是我用金針,使他睡着的。他的身體裡很奇怪,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只是一直沒被喚醒。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一切還得靠他自己。”薛神醫說罷,便又走進裡間屋中,竟對李雲來是不聞不問了。
李雲來不知睡了多久?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張紫蘇正在一邊坐着,還是握着自己的手。兩隻好看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便不由得衝她笑了一笑。
“好了,你帶他回去吧。明日我上門,去給他鍼灸。你們就不用來回跑了。”薛神醫說罷,便將拔下來的針都收好了。
“薛神醫需要多少兩紋銀?我這裡只有二兩紋銀,也不知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明天再給你。”張紫蘇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薛神醫言道。
“不用了,此人之病症,我也是試着醫治。還不知成與不成呢。銀子就不用了。你帶他回去吧。”說罷又回了裡間屋。
張紫蘇爲李雲來穿好了衣服,便帶着他出了生藥鋪子。到了大街之上。就這麼一直的在前面走着,而李雲來也很聽話的,在後面跟着。
“走吧,咱們就上這家來吃點飯吧。你也早餓了吧。快進來。”張紫蘇說着,便拉着李雲來,走近了一間小飯館中。這裡面並不算太大,座位上坐着高談闊論的,都是一些腳伕和轎伕們。還有一些,明顯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人。一看見張紫蘇和李雲來走了進來,眼睛便都如蒼蠅叮肉似的,惡狠狠地盯着張紫蘇的臉看着,彷彿想把她,連骨頭帶肉的一口吃掉。看來這只是一間,專門給這些苦哈哈的人,吃飯喝酒吹牛的地方,這裡沒有,那些大富大貴的人。他們也不願自降身份,到此地尋歡作樂。這裡只是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再此飲着酸酒,吃着小菜。
可張紫蘇,平常連這種地方,都不捨得來的。今日看見李雲來,因爲一口包子而被打,在看其,這般悽苦的模樣。便一狠心,要帶着李雲來到這來,好好吃上一頓飯。
“姑娘你們要吃點什麼”?一個店小二滿臉堆笑的,走到了跟前。先用胳膊上搭着的抹布,在李雲來和張紫蘇坐着的桌子上,打掃了一下。便拿眼睛盯着二人看,等着點菜。
“小二哥,我們不常下飯館,你就把你們這好吃的菜,點上兩個吧。酒就不用了,給我們再來兩張餅,就可以了。”張紫蘇有些拘謹的說道。“好的姑娘,你們慢慢坐着。我這就下去,給你們傳菜去。”小二說這邊手腳麻利的,給他們將杯碗都放到了桌子上。轉身便下去告訴做菜。
一會工夫,便上來兩道小菜。一盤韭黃炒雞蛋,一盤花生米。都是在尋常不過的菜。一會又拿上來兩張餅。張紫蘇招呼着李雲來“阿水,吃飯了,吃完飯,我們還得去買絲線,好回家把錢掌櫃讓我做的那幾套衣服,縫製出來。快點了。”說罷便將餅,塞到李雲來的手裡。
兩個人一會便吃完了飯。大多數時候,都是張紫蘇注視着李雲來,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的吃着。自己總是給李雲來不斷的夾着菜。給過了銀子,這頓飯纔不過是五錢銀子,便宜得很。二人便出了這個小飯館,張紫蘇帶着李雲來,要去買那些絲線等物。一直的沿着大街,走到了李記綢緞莊。
“李掌櫃的,這次給我拿些紅色和栗色的絲線,對了還那些襯裡布。”張紫蘇說着看着李掌櫃的,給她將所有貨物,都準備好了。包在一個包裡遞給了她。張紫蘇付過了帳,便帶着李雲來出了店鋪,往家裡走。
紫蘇的家,得出了鎮子往河邊走,中途路過一片的竹林,還有一座小小的木橋。李雲來一出了綢緞鋪子,便將張紫蘇身上的包裹,拿了過來,背在自己的身上。
張紫蘇望着前邊,李雲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心裡不由得,涌流出一股子甜蜜出來。也加快了腳步。可卻沒料到,身後,自從他們一出了那個酒館,便綴上了幾個人。這些人,便是那幾個行腳的腳伕,和兩個本鎮的流氓地痞。這幾個人,一直遠遠的墜在其身後,眼看着李雲來和張紫蘇,要經過那片竹林,幾個人便追了上來。
“站住,把銀兩留下來,那個傻子,你可以走了。我們跟你娘子玩一會就放她走。你要識相就快滾,否則可別說我們,不給你做人的機會。”這個人說罷,便從袖筒裡,取出一把解腕的尖刀。在手裡掂弄着。
張紫蘇有些害怕起來,可卻又怕李雲來受到傷害,緊緊地護在李雲來的身前。雙眼哀求的,望着幾個人,希翼幾個人能放過他們。
“哥幾個動手。”那個領頭的說着,一把將張紫蘇便給抓住,同時鄙夷的看了一眼李雲來,目光之中全是不屑。那幾個人也將李雲來,給直接的無視了。是紛紛的圍上了張紫蘇,這邊要將其拖進竹林,張紫蘇拼了命的喊叫着反抗着,可有哪弄的過,這幾個粗手粗腳的腳伕們。眼看便要被拖進竹林中去。
李雲來一下便撲了上來,用手裡的包裹狠狠地砸了過去,同時一拳,向一個人的臉上打過去。那個人很輕鬆的躲了過去,可卻是被把火給激了起來,正要一腳,把李雲來踢倒在地。李雲來卻是先發制人,一伸手便抓住其腳脖子,一抖摟手便給扔到了地上。
那幾個人見狀,把張紫蘇往地上一扔,紛紛的撲了上來。李雲來的腦海之中,不斷地劃過一幅幅的畫面。有一些人,有一些砍殺,一切是那麼的混亂。李雲來下意識的,抵擋着這些人的拳腳。不時地有人,被李雲來一腳給踢翻在地。可李雲來有的時候,卻稍稍的反應慢一下。身上便被人就給踹上幾腳,打上幾拳。一羣人正在圍攻着李雲來,李雲來終於一個不留神,被人在背後一棒子,給打翻在地。幾隻腳,狠狠地踢着地上的李雲來。 李雲來在地上蜷縮着身子,拼命地護着頭部。
“不要打他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傻子。”張紫蘇哭着,撲到了李雲來的身上。爲他擋着拳腳。“不打他也可以,你得把我們伺候舒服了。”一個人滿臉**的,看着張紫蘇淫笑着對其說道。並伸過手來,摸向張紫蘇的臉。身旁的幾個人,早就隱忍不住了,是丟下李雲來,過來抓住張紫蘇,便往竹林裡拖。
“住手,朗朗乾坤,爾等竟做此等事情。都是該死之輩。”說話間,一個美少年,帶着幾個隨從趕到了此處。是對幾個腳伕,怒目而視。而隨從們,紛紛的抽出來肋下的腰刀。看向了自己的主子。那幾個人一見事態不對,是丟下張紫蘇便要溜走。
“ 人都與我處理乾淨了,我先去看看這位姑娘去。”這個美少年說罷,便走到了張紫蘇的身邊。低俯下身去,將張紫蘇給拉了起來。可當張紫蘇一起來之時,這個美少年看到了張紫蘇的臉,就是一愣,旋即又恢復了正常,笑了一下,對着張紫蘇問道“小可,姓柴名紹,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見告?”說話間,竹林深處傳過來幾聲的慘叫,一會那幾個隨從,便走了回來。無疑,那幾個人均已被殺掉。
張紫蘇見其談笑之間,便要了幾個人的命。情知其,也是一個不好惹之人。先看了一眼李雲來,這纔對着柴紹行過一禮,燕語鶯聲的對其言道“小女子,張紫蘇,多謝公子搭救之恩。公子如無其他的事,小女子便要同夫婿回家。”
柴紹聽了,看了一眼李雲來。見其正在往起爬着,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的譏諷。心說,好好的一個美人,可惜料了。一朵鮮花插在狗屎之上。但還是風度翩翩的,對着張紫蘇回了一禮,笑着對其言道“姑娘請便,路見不平人人可爲,沒什麼可謝的。對了姑娘看你容貌不俗,後日我們要舉辦一個詩會。柴某還缺一個女伴,不知姑娘,可有時間屈駕前來呢?”說罷便淡淡的笑着,望向了張紫蘇。
張紫蘇猶豫了一下,可人家剛剛救了自己,也不便就這樣,一口回絕與人。先是奔到了李雲來的身邊,將其扶了起來,又拿出一方手帕,給李雲來擦拭着額頭上和嘴角的血絲。又望了一眼柴紹,低聲言道“我這幾日正在趕製衣服,恐辜負了公子的好意了。多謝公子了。我們這就告辭了。”說罷便拿起包裹,扶着李雲來往家走。
“公子,你這次前來,老爺可是吩咐您,是要結交山東的好漢來的。已爲,將來老爺的大事。可不是在此與這村姑卿卿我我的。還請公子早日起程吧。”一個僕從,低聲對着柴紹言道。
“我心裡早有定數,此事不用你等操心。走吧。”柴紹說着,又望了一眼,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嘆了一口氣。便帶着人轉身離開。
張紫蘇與李雲來回到了家中。親手爲其擦上藥。便開始琢磨,成衣鋪王掌櫃的,要求做的那幾件衣服。因這次王掌櫃突然心血來潮,非要讓張紫蘇做幾件,胡人的衣服出來。張紫蘇雖針線活好,可並沒有見過胡人的衣服,是何樣子的?此時是一陣的頭疼。有些後悔答應接了這個活,可一看李雲來,正坐在那裡發着呆的,望着自己。心裡最柔弱之處,被輕輕的撥動。咬了一下牙,爲了將李雲來的離魂症治好,這次怎麼的,也的做出來,這些胡人的衣服。因爲王掌櫃可說這些衣服,一旦做了出來,可比平時要多些錢的。實際張紫蘇心裡也明白,這個王掌櫃的,只是讓自己爲其設計出來衣服,再由其他人,照着自己的這個樣式,大批的仿製。最終王掌櫃的獲取高額的利潤,可自己,只獲得有限的幾兩銀子 。可這已經不錯了。尤其現在還多了一口人。
李雲來看着張紫蘇,坐在那裡半天了,手裡拿着一根毛筆。懸在半空之中,卻始終沒有落下去,便奇怪的站起身來,走到跟前。也低頭看過去。
“阿水,你不懂的。快去睡吧。王老闆讓我設計出,幾件胡人的衣服出來。我得忙一夜的,你莫要跟我熬夜了,明日薛神醫還要給你來施針呢。”張紫蘇一臉溫柔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失去記憶的男人,緩聲對其說道。
“我不困,我等你。”李雲來說着,便盯着桌上的那一摞子,原先張紫蘇所畫的一幅幅草圖出神。過了一會,一把搶過來張紫蘇手裡的毛筆,在紙上便畫了起來。
張紫蘇初始一驚,正待要去阻攔李雲來,可一看李雲來所畫出的東西,卻又滿臉驚喜的停住了。並且站起了身,讓李雲來坐了下來,好好的畫着 。
李雲來腦海之中,不時地閃現出來,一些不知是那個時代的東西和服裝。他只將那些,一閃而過的服裝,都給畫了下來。這裡面有中國的旗袍,有那些奇異的裙子,還有那些李雲來經常看到的,肯德基服務員的服裝。更可笑的是李雲來,將上面的標徽,都給細細的畫了出來。這倒惹得張紫蘇,是越發的敬佩起來。連帶着看向李雲來的眼神之中,滿是一種火辣辣的神情。
李雲來轉眼,便一口氣畫了十幾張,這才停下筆來。滿意的站起身。看向身後,正一臉驚異的,望着自己的張紫蘇,笑了一笑問道“紫蘇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在想想。”
張紫蘇拿起那十幾張草圖,逐個細細的看着,端詳着。嘴中不時地讚歎着,忽然開口問道“阿水,你從哪知道這些的?這些服裝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也不知道,只是剛纔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些東西。我便按這樣子,都畫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從何處知道的?這些可以麼?紫蘇?”李雲來望着張紫蘇,有些焦急地問道。
“當然行了,有了這些圖,我就可以照着樣子做出來。實在是太好了。阿水你是一個天才。”張紫蘇說罷。便在李雲來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記。後者一臉莫名其妙的,摸着臉上的那個被吻過的地方,正一臉不解的望着張紫蘇。張紫蘇的俏臉一紅,可隨即便去開始準備布匹,開始行剪,丈量。
等早上李雲來醒來的時候,桌案之上,已然擺好了一摞子的現代衣服。張紫蘇此時正伏在桌案之上,香甜的睡着。李雲來輕手輕腳的下了地,將自己的衣服給張紫蘇披在身上,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何在這裡,可是對於眼前,這關心自己,照顧自己的人。李雲來的心中也是對其,有着情誼。
“張紫蘇姑娘在家麼?我是柴紹。今日特意前來,邀請姑娘前去福海樓,參加詩會去的。”柴紹站在院門前,不住地往裡窺視着。並對着屋裡大聲的說道。
此時已經被驚醒的張紫蘇,看了看李雲來,不禁的甜甜的對其一笑。便馬上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這方走出屋門,來到院裡,將門打開,請柴紹進來。
柴紹一看見張紫蘇,正待要對其說些什麼。可隨即又看見了李雲來,正傻笑着走了出來。便有馬上收住了話頭。想了一下,這方言道“姑娘可莫要忘了,你昨日已應約了。還請姑娘踐約前往。”柴紹說罷,笑滋滋的,看着張紫蘇。
張紫蘇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李雲來。心中思付,人家昨日才救了自己。這要是一口回絕,恐是不好。便有些猶疑的說道“我可不可以帶阿水一起去/”?
柴紹聞言,稍稍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笑着言道“那有何不可。一起去吧,還熱鬧些。現在就走吧。”說着話,便帶着隨從轉身出了小院。
等張紫蘇他們出來一看,就看見門口,聽着一輛華麗異常的馬車。不用說是給自己準備的。再看柴紹等人,紛紛的跳上了坐騎。就等着自己了。張紫蘇拉着李雲來的手,一起坐進了車中。馬上的柴紹,一見此景便是一皺眉頭,可馬上又恢復了狀態 。對着手下一努嘴,馬車便馬上動了起來。
張紫蘇在車裡搖晃着,看着面前的李雲來。心裡便不由得,感到很是滿足。也許這就是自己,苦苦追尋着的吧。可要是有朝一日,阿水要是恢復了記憶。他會不會離開自己呢?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李雲來先下了車,又接着張紫蘇下了車子。兩個人便手挽着手,跟着柴紹進了福海樓,到了這裡,張紫蘇便有些驚呆住了。就見到處都是人,有不少的華服公子,還有不少的大家閨秀。正互相的,跟着自己認識的人攀談着。此時的大隋,還不像後來的大宋朝,那麼注重男女之大防。什麼女子不得拋頭落面。這使得人們崇尚自然隨意。
柴紹一進來,便有一羣的公子哥,將其拉到一邊,並不時地對着這邊看上幾眼。可每個公子哥,當看到張紫蘇的時候,都是色迷迷的眼光注視過來。可一看到李雲來侍候,便是用嫉妒和憤恨的目光盯着他。可李雲來對這些,是根本不注意。只是盯着,擺在牆角的那些桌案上的點心。
“大家靜一靜了。今天這個詩會,是由柴公子舉辦的。並且禮金豐厚。只要其在規定的時間裡,做出一首公認的好詩。那這三百兩紋銀,便盡都歸其。題目自選。現在就開始吧。那位先開始作詩?”一個白衣公子說罷,便掃視了一眼全場。
“我先來做。諸位聽着呀。這可是我過年時候,所做的一首好詩。你們今天,可算是飽了耳福了。都聽着,一個西瓜大又圓,中間切開分兩邊。你吃這邊沒有子,我吃那邊真是甜。”這個人剛說完,滿場轟的一聲,衆人無不是鼓掌大笑。
全場的人,便開始輪着做起詩來。一首首的詩,被高聲的朗誦着。聽得李雲來是一陣陣的犯困,好在張紫蘇是半步不肯,離開李雲來。柴紹連着過來,請了她兩次,都被其婉言拒絕了。可旁邊此時便有人,要爲柴紹出這口氣。
“這位公子是誰呀?怎麼柴公子,也不肯給介紹一下呢?一看這位相貌堂堂,就知道端的是好詩學。就請這位公子,也作一首出來吧。你可莫要落了柴公子的面子呀?”旁邊一個臉色陰鬱的年輕人,冷言對着李雲來言道。
張紫蘇正要上前攔阻,可柴紹卻也笑着言道“這位可是一肚子的好學問,就是不輕易的做詩。大家給她鼓鼓掌吧,鼓勵一下他。”說罷便看向李雲來,緊接着柴紹又說道“阿水,這可是給紫蘇姑娘長面子呀。可莫要讓紫蘇姑娘下不來臺呀?”
李雲來此時,已被逼到牆角里。是做也的做,不做也的做。李雲來苦苦的想着。可那些散斷的記憶,怎麼也串聯不起來。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又怎能做出詩來呢。李雲來的頭腦都快炸開了。可就這時,忽然一個畫面闖進他的頭腦中。接着又變成了一首詩,那是他小時候讀過的。李雲來張口吟誦道“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從今若許閒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李雲來吟誦完了之後,全場是一片的沉寂無聲,人們都用一種懷疑不解的眼光,看着李雲來。
良久,才爆發出來一片喊好聲。衆人皆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李雲來,張紫蘇也跟着看向李雲來,目光中是欣喜,更有說不出的一種意味,蘊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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