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衙內和我看見完顏惜月沐浴過後盛裝而出的時候,我們兩個的眼睛都直了。只不過高衙內是因爲驚豔完顏惜月的美色,而我卻是因爲在這裡見到了當日的惜月。完顏惜月看見我吃驚的模樣,心裡着實有些受用和得意,巧笑嫣然地問道:“今夜不知是那位貴客居然捨得花如此巨資,就爲了見賤妾一面呢?”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脫口而出道:“惜……”。完顏惜月擔心我說出自己的名字而讓高衙內看出我們相識,便故意打斷我的話語,說道:“原來是這位公子啊,莫非是心疼你的錢財而覺得可惜了?”我看着完顏惜月這個樣子,雖然奇怪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可是看她的意思似乎不願和我相認,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靈,裝作不認識她一般地說道:“呵呵,在下宋江來自窮鄉僻壤,聽我的朋友說這裡是一個京城玩樂的好去處,我們就來了,沒辦法啊,在下主要是想見識一下,剛纔聽我的朋友高兄說這裡的頭牌是歐陽惜月小姐,在下雖然粗鄙,可是卻也羨慕這京城的繁華,既然惜月是這裡的頭牌,那說什麼也要看看的,所以這就來了。至於惜月小姐說的這錢財一事,這你可說錯了,在下雖然見識淺陋,可家裡着實有些富裕,什麼都缺,可唯獨就是不缺這銀子,所以惜月小姐萬不可再說出如此煞風景的話語來。”爲了顯得自己沒有見過世面,我故意語無倫次地這樣說道。
完顏惜月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語,心裡在佩服我的急智的時候,也有些責怪我故意如此粗鄙,聞言不由笑道:“哦,如此說來,倒是惜月的不是了?”我還沒有說話,高衙內和樸舍敬不答應了,自打這完顏惜月出來,一直就是和我在這裡插科打諢,似乎對他們完全不見,這下子這兩個小子可就有點臉上掛不住了。此時看見這完顏惜月似乎是受了我的委屈,頓時興起一種英雄救美的念頭來。高衙內有些不懷好意地看着我,淫淫地笑道:“宋兄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知道像惜月小姐這般的女子,那可真是呵護體貼都來不及呢,怎麼還敢如你這般出言責怪呢?所以我提議,該罰你喝上一大杯,以爲惜月姑娘賠罪,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看着一臉得意的完顏惜月,我就明白是這女子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爭鬥,不過對於高衙內提議喝酒一事,我卻根本不在乎,因爲我自從修煉了天書上的內容之後,這酒量也是大增不說,而且我發現隨着我意念心動,這酒精竟可以隨着我出汗和排泄而自然地流出體外。這個秘密還是我在梁山水泊和他們慶祝打敗祝家莊後發現的,經過我這幾天的演練,現在可以說是運用的爐火純青了。想到這裡,我故意傻傻地說道:“既然高兄這樣提議了,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情願喝下一罈這上好的女兒紅,不知如此惜月小姐是否滿意呢?”完顏惜月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樸舍敬這小子可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大聲起鬨道:“很好,宋兄這個意見好,來,這裡有一罈還沒有開封的上好女兒紅,你把它喝了吧。”說完示意一旁陪酒的女郎給我遞了過來。
看着高衙內和樸舍敬一臉的壞笑,我就知道這兩個傢伙巴不得我喝倒了甚至是喝死了纔好,這樣他們就可以和完顏惜月一起喝酒談心了。奶奶的,真是交友不慎啊,沒有想到老子居然眼下競和這兩個傢伙一起稱兄道弟,怪不得這惜月要裝作不認識我呢。完顏惜月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樣,芳心中不禁有一些慌亂,聞言吃驚地詢問道:“這位公子你沒有糊塗吧?這一罈下去怕是你可要醉倒在我這裡了。你要是沒有這個本事,可不敢逞能啊。”老子聽着這完顏惜月充滿關切的話語,心裡頓時感覺如吃了蜜一般的甜,奶奶的,老子還以爲你真的和老子形同陌路呢?現在看來,你還是記得老子的。既然這樣,老子就讓你瞧瞧,今天的宋江可是今非昔比了。別說是這一罈女兒紅,就是再來十罈女兒紅,估計都沒有什麼問題。
樸舍敬和高衙內又不高興了,他們不敢對着完顏惜月這個絕色美人發怒,聞言可是全將自己心中的妒火撒在了我的身上。更爲離譜的是,這高衙內居然親自打開了這女兒紅的泥封,在樸舍敬的協助下,直接就給我灌了進來。老子一個沒有防備,可是大大地咳嗽了起來。“你們怎麼這樣呢?……嗚嗚……”我的嘴裡滿是這女兒紅的芬芳,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燕青看着完顏惜月有些擔心的看着我,眼睛裡滿是綿綿情意,心裡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一定與這品冠樓的頭牌熟識,而且單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我們之間也許還有什麼更深的關係。
要說高衙內和樸舍敬,這兩個傢伙還真他媽的是幹這種事情的好手,兩人這般配合下,整整一罈女兒紅除了不小心灑了出來的部分,其餘的可全是到了我的肚子裡。要是老子沒有修煉天書,可真的是就要倒下了。看着完顏惜月關切的眼神,我忽然起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假裝自己已經不勝酒力,我故意地在喝完這一大壇酒就軟軟地倒了下去。燕青看到我這樣,着實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大人,大人,你怎麼了?”言語中滿是關切之意。因爲我爲了這欺騙的效果看起來更好一些,故意地沒有和燕青說明情形,此時聽到燕青這般着急,我心裡還是覺得十分安慰的。奶奶的,這燕青還真是一個忠心的隨從和部下啊。
“兩位兄長,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你看,我家大人一介書生,本來就不勝酒力,現在如此下去,真要出了什麼差錯,可着實有些不好。”聽着燕青對高衙內和樸舍敬發火,我的心裡不由讚了一句,奶奶的,燕青,好樣的,就衝你這份爲了老爺我而不懼權貴的膽色,老子將來也會大大地重用你的。
高衙內也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同樣驚愕的樸舍敬,低聲說道:“這下好了,我們也不知道宋兄是怎麼樣了?”完顏惜月同樣有些花容失色,也覺得今夜和我開得玩笑有些大了,芳心中不禁有些着急。我在桌子下看見她那雙可愛的玉足,頓時爬了過去,狠狠地親吻了一口。完顏惜月沒有想到突然會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湊在自己的玉足上,頓時驚得跳了起來。我心裡嘿嘿一笑,明白該是自己捉弄一下他們的時候了。輕輕地一用勁力,我將桌子上的紅燭全部震滅了。頓時,整個房間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高衙內這小子的虧心事估計是做多了,此時看見這房間的燭光突然熄滅了,頓時嚇得不清,言語間都有些顫抖了,呵斥道:“樸舍敬,是不是你他媽的弄滅了紅燭?”樸舍敬也正驚異不定,忽然我用自己刻意弄冰涼的右手握住了他的小腿,陰陰一笑地湊在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可以聽得到得聲音說道:“樸舍敬,還我命來。”我邊說邊向這小子的脖子裡吹氣,弄得這傢伙的頭髮都立了起來。這小子聞言不由顫抖地說道:“你是誰?誰在和我說話?”
蠟燭吹滅的時候,完顏惜月也是心裡一驚,可是她先天修煉的武藝着實高強,憑着逐漸適應的目力,她已經看清楚是我在搞怪,心裡雖然奇怪可是卻並不點破,因爲她忽然發現我似乎身上也有了太多的秘密。爲了探究我的用意,她選擇了沉默。
樸舍敬見沒有人應答,一時間房間裡黑漆漆的,頓時覺得一種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有些喉嚨發緊地說道:“衙內,衙內,你在那裡,莫不是這宋江死了變成鬼混來作弄我們來了?”這小子邊說邊四處摸索,一不小心抓住了高衙內的右手。高衙內心裡更是害怕,此時忽然覺得自己的右手被抓住,不由變聲罵道:“樸舍敬,你他媽的真是沒有用,這世上那裡有什麼鬼混不成?你可不要胡思亂想……”這傢伙正說着,忽然覺得自己的衣領被什麼捉住了,緊接着脖子裡又是一陣陰風,耳邊也適時地響起了我的聲音:“高衙內,還我的命來,我是潘秀雲,你害的我好苦啊。”高衙內聽到我刻意變聲地聲音,終於嚇得尿了褲子,大喊道:“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