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展昭回過身來,發現老人和章靈都不見了,只有章孝義還躺在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吐了吐口中的土,他說道:“好個章堂生,如今卑鄙,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他。”
“就算他把章靈帶走也沒用,沒有我的解藥,章靈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這個時候張文出現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展昭很驚訝地望着張文說道:“張護衛,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因爲啞兒啊,是她叫我來幫你們的。”張文無奈地指着身後那個戴着黑斗笠的姑娘說道。
展昭望着張文身後的那個黑衣人說道:“她叫啞兒?”
張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別看她不會說話,但是功夫特別厲害。對了,展捕頭,這個人怎麼處理?”他走到了章孝義的身邊,望着他,這個少年長得還挺俊秀的,可惜了,爲什麼要跟着那個遼王爲非作歹呢?
展昭望着啞兒說道:“啞兒,你爲什麼要戴着黑紗斗笠?難道你相貌醜陋,無法見人嗎?”他此刻真的有衝動,想掀開這個斗笠,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安寧公主。
“展捕頭,這個啞兒長得是斜眼歪嘴,又一臉麻子,很害怕見人,你就別這樣問她了。”張文說道。
展昭望着啞兒,此刻啞兒竟然低下了頭。他一把抓住啞兒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安寧公主?你是不是蘭蘭?”
“展大人,你幹什麼?你這樣會嚇到啞兒的。”張文見狀趕緊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拉開展昭說道。
此刻啞兒果然很害怕地躲到了張文的身後,她拉着張文的手不放,全身都在發抖。真是可憐。
“你騙我,張文,她根本就是安寧公主。蘭蘭,你是蘭蘭對不對?”展昭不由分說地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啞兒的手,然後掀開了她的黑紗斗笠。
他原以爲呈現在他面前的會是公主,誰知道,竟然是一個皮膚黝黑,歪嘴斜眼,滿臉麻子的姑娘。展昭頓時驚住了,他說道:“對不起,展某失態了。”
那個啞兒被人揭開了紗帽,趕緊把臉轉了過去,用雙手捂住臉,然後轉身就跑。
張文生氣地說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把啞兒嚇成這個摸樣。”他說完就去追啞兒了。
展昭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在身後說道:“展某無狀,請啞兒姑娘見諒……”
展昭擡起頭望着天空說道:“她真的死了……啞兒不是安寧,安寧真的死了,她怎麼可以讓自己就這麼死了……”他說完流淚了。
話說張文追啞兒追到山邊,啞兒才停了下來,她對張文說道:“喂,你叫我演的戲我都演完了,我的錢呢?”
張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她說道:“你拿着錢回鄉下去吧!好好生活,別再做乞丐了。”
啞兒聽了點了點頭,然後跪了下來說道:“多謝恩公!”她磕頭完站起來,拿着銀票就走了。
這個時候張文的身邊出現了一位和啞兒穿得一模一樣的黑紗笠女子。她說道:“這樣就沒人懷疑啞兒了。張文,謝謝你。”
“公主,屬下不明白,你爲什麼不向展昭說明真相?”張文馬上問道。原來這個黑紗斗笠女子真的是安寧公主,她一直在幫開封府的人。
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們首要的事情就是揭發耶律斌的罪狀,我不想多生事端。對了,張大叔,你說,要是耶律斌見章靈沒有回府,他會做什麼事情呢?”
“他肯定認爲章靈落到了開封府的手裡。只怕他會派人來劫牢。”張文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張文,你和展昭回開封府,盡你的能力幫開封府的人,我要去遼王府看看情況,也許有什麼新的發現。”
“公主,只怕王府裡守衛森嚴,你要進去,不是那麼容易的。公主,這些毒藥,毒鏢你帶着防身。”張文知道無法勸阻這個任性的公主,他把身上的毒藥和毒鏢都拿了出來,遞給了公主。然後把身上的玉佩也解了下來,就是上次他借給公主的那塊可以解百毒的玉佩。
我心想,張文的武功不怎麼樣,這玉佩留在他身上比留在我身上有用多了,我見狀怎麼也不收,我說道:“我會小心的,玉你留着防身。”我說完躍身而起,來了幾個前空翻,就走了。
張文望着遠去的公主,不由地嘆氣地說道:“公主還是那麼喜歡管閒事。”他說完就轉身運輕功去追展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