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五鼠在公主府等了公主一天,不見公主會來,突然聽到人說公主爲了救太后,跌落懸崖,頓時找到了府中的護衛,讓他們帶着去迦葉寺去。
五鼠來到了公主跌落懸崖的地方,望着從下面攀爬上來的搜救人員說道:“怎麼樣?找到安寧公主了嗎?”
搜救的護衛搖了搖頭,說道:“下面霧氣實在太大了,根本看不到路,我們無法打撈。要到天明纔可以了。”
白玉堂一聽馬上說道:“不行,要是公主沒死的話,下面那麼冷,也會被凍死。”他說完拉着繩子,就攀爬下去了。
“五弟,你……”蔣平想叫着白玉堂,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白玉堂已經下去了。
盧芳說道:“我們也去找多些繩子,一起下去找。”
他們攀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們才下到崖底。原來在崖底下面竟然是一個寒氣逼人的水潭。
蔣平突然發現在冰潭邊上一棵樹的樹枝上掛着公主的腰牌,他馬上走了過去,拿起腰牌說道:“大哥,你看,公主的腰牌……”
“公主不會掉進這寒冷的冰潭裡面了吧?”韓章說道。
白玉堂聽了頓時跌倒在地說道:“一定不會的,她怎麼會跌進這冰潭裡面呢!”
“大哥,這水實在太冷了,我沒辦法下去打撈。我們四處看看,也許公主並沒有掉進去呢!”蔣平見大家都望着他,他頓時毛骨悚然,因爲他雖然是翻江鼠,水性好,但是他面對如此寒冷的冰潭水,他也膽戰心驚起來。
盧芳聽了點了點頭。他們四處尋,但是就只發現一具血肉模糊的男性屍體,就是找不到公主的屍體。盧芳見白玉堂失魂落魄的樣子,只好哄着他說道:“找不到屍體是好事啊!沒準她還能活着呢!”
“怎麼可能,大哥,這水那麼冰,她又從那麼高地方摔下來,不可能的了……”徐慶一聽馬上說道。
盧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說兩句不行啊?沒人以爲你是啞巴。”
“大哥,這裡好冷,我們上去吧!”蔣平說道。他害怕如果他在不上去,肯定要被白玉堂逼着下冰潭去打撈屍體不可。
盧芳點了點頭,他見白玉堂望着那個冰潭水,不肯離開,馬上拉着他的手說道:“先上去吧!如果公主沒死的話,她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在酒館裡,白玉堂喝酒,他的腦子裡盡是安寧公主的一顰一笑,還有她那雙眼睛,她真的死了嗎?她怎麼會這樣就死了?不一會,他已經喝了三十多瓶酒。一連幾天,他都醉臥酒館。
可憐的小白因爲公主的死,傷心得日漸消瘦,他的四個兄弟輪流勸他都沒用。最後衆人都嘆氣地說不勸他了。
“大哥,五弟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公主了?”蔣平問道。
“瞎子都看得出。”韓章說道。
“可是公主已經死了,喜歡也沒辦法啊。奇怪了,公主活着的時候,他爲什麼不向公主表白呢?”徐慶一臉不明白地說道。
盧芳瞪了衆人一眼,然後說道:“明日我們五鼠先回陷空島。等五弟心情好了,再說。”
包拯和展昭聽說公主爲救太后跌落懸崖都頓時驚住了。展昭好久才說道:“大人,我要去找找看,也許我能找得到公主,就算她死了,也該找到她的屍體好好安葬。”他說完就轉身出門去了。
展昭下到了懸崖地下,望着冰冷的潭水,頓時心都涼了,他伸手進水,刺骨的寒冷啊。他身邊大內侍衛說道:“展捕頭,沒用的,我們幾個都試過了。這樣冰冷的水,下去打撈的話,肯定會死的。我們撒網,就找到了公主的鞋子,找不到公主的屍體。”
“也許她沒死,也許她沒死……”展昭自己對自己說道。可是他知道,這根本是自己在騙自己,這麼寒冷的冰潭,這麼高的懸崖,掉下來哪能不死呢。
太后聽來人報,說公主的屍體找不到了,可能掉進寒冷的冰潭裡,讓水給沖走了,只找到公主的腰牌和鞋子。
太后傷心啊,皇上安慰了她好幾天。其實皇上也傷心,雖然他和公主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他很喜歡這個活潑好動,聰明可人的妹妹。
“來人,把這鞋和令牌拿下去,好好安葬,公主是爲了太后死的,公主的陵墓要安葬在王陵裡,賜封號爲德孝安寧公主。”
太后望着皇上說道:“皇兒,也許公主沒有死,我們不是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嗎?這賜封號之事,還是等找到她屍體再說吧!”
“太后,公主她……她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就算不死,掉進那千年寒潭裡,只怕也活不成了。”包拯跪下來傷心地說道,“太后,你還要節哀順變,不要太過難過,公主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難過的。”
皇上讓包拯起來,說道:“包卿,安寧公主是你給朕帶進宮來的,當初朕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歡,沒想到她自她進宮後,她經歷的災難重重,多次救朕和母后,又幫朕平了叛亂,朕真的捨不得她。朕……”
“皇上,請節哀!”包拯說道。他想起安寧公主的種種就忍不住嘆息,這個丫頭實在太招人喜歡了。
白玉堂回到了陷空島,還是每日與酒爲伍,天天在酒罈子裡醉生夢死。他喝醉的時候,總是喃喃地說道:“你怎麼會死?爲什麼你會死?”
盧芳望着白玉堂一臉無奈,他這樣下去怎麼行?但是他也試過了很多種方法來勸他,但是基本上沒什麼用處。
“蘭蘭,我喜歡你……”白玉堂喃喃地說道。他又喝醉了。他趴在桌上,手把桌上的酒瓶擠掉到地上了。頓時酒瓶碎了一地。
蔣平望着盧芳說道:“大哥,五弟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大哥,我聽人說,祁縣的縣太爺的女兒長得很像安寧公主,不如我們把她抓來,緩解一下五弟的相思之苦怎麼樣?”徐慶摸着頭望着盧芳說道。
蔣平一聽馬上贊同,他說道:“這辦法好!走,我們一起去。”
“二弟,四弟,不許胡鬧。抓一個不相關的人來,五弟難道看不出來嗎?”盧芳見狀趕緊攔住他的兩個兄弟,他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韓章這個時候發起火來了,他望着盧芳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要讓五弟如此消沉下去嗎?”
“你去把祁縣的縣令之女抓來,這樣就有用嗎?我們五鼠一直是俠義著稱,若是貿然去綁別人的女兒,豈不是成了綁匪了,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盧芳望着韓章不高興地說道。他這個兄弟就是隻有一身蠻力,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大哥說得對,別人長得像蘭蘭,並不是罪,我們不應該如此做。大哥,五弟這個樣子,心病還要心藥醫。我看我們五個還是去打劫一下不義之財,五弟有事情做,自然會慢慢的把公主淡忘了。”蔣平思索了一會說道。
頓時他們三個兄弟達成協議,一致認爲蔣平的意見是對的。
這天開封包拯接到刑部發來的通緝公文,竟然是通緝五鼠的,因爲五鼠最近太倉惶了,連續打劫了二十幾個大戶,雖然都是爲富不仁的,還劫了十幾個縣官的家儘管都是貪贓枉法的,但是他們五個這樣做已經觸犯了刑法。
包拯拿着通緝文書,遞給展昭說道:“看來這次五鼠惹的麻煩還真不小。連刑部都出面干預了。”
展昭望着那張通緝文書,一臉的不高興地說道:“大人,五鼠所做作爲都是替天行道,大人難道真要通緝他們不成?”若他還在江湖,恐怕也和他們一樣。他沒覺得五鼠所作是錯的。
包拯搖了搖頭說道:“儘管本府知道他們所作所爲都是替天行道,但是畢竟朝廷有明文律法,又豈能讓他們如此胡作非爲呢?!若是每個人都打着替天行道的旗號去打家劫舍,那還用朝廷律法做什麼?”
展昭知道說不過包大人,但是他心裡還是暗暗偏向五鼠的。他拿着文書出去粘貼,但是在粘貼之前,他隨便給鑽天鼠盧芳的右臉加了一顆大大的痣,給徹地鼠韓章加了大鬍子,給搬山鼠徐慶來了兩顆小暴牙,給翻江鼠蔣平來了一個獨眼罩弄成了海盜,給錦毛鼠白玉堂來了一把強盜專用的絡腮鬍子。頓時五鼠的相貌全非,他才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