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剛起來洗臉刷牙,還沒有更衣,突然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我吃驚望門口,只見一個年輕的公子站在外面。我吃驚地望着他說道:“大膽!何人?”
他望着我說道:“不過是個醜丫頭,竟敢對本王大喊大叫!”
竟然叫我醜丫頭?我可是皇上說的俊秀端莊活潑可人,現在竟然被人說是醜丫頭…我忍!我望着他,怒而不言。
他對身後的人說道:“來人,把這個醜丫頭拉回府裡!”
“什麼?拉我進府裡?進什麼府?”我馬上問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兩個手下抓住了我。該死的手。
“襄陽王府!”
“你是襄陽王的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大膽?”我一聽忍不住發火了,指着他的鼻子說道。
“本王就是襄陽王之子,趙科!”他傲氣地說道。
我一聽馬上說道:“就算你是小王爺,你憑什麼抓我?”
“就憑我是小王爺!本王,愛抓誰就抓誰!來人,還不拉走!”趙科一臉傲氣地說道。其實若是平日他還真看不上這樣的一個普通的貨色,但是最近襄陽城內的美女越來越少了。他只得將就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飛他們進來了,他們兩三下就把小王爺的手下給打趴下了,李飛還用劍架在小王爺的脖子上,問我:“公主,此人該如何處置?”
“我聽說他在開封府有案子,今日又對本宮如此無禮。本宮,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張文,給他吃點東西。”我笑着說道。我說完把他的手下睡穴全部都點上,頓時他們都昏睡過去了。
張文知道我的意思,馬上從口袋裡拿出一顆yao,扔進了小王爺的嘴裡,然後點了他的穴,他馬上吞了進去。他冷笑着望着他說:“小子,現在開始,你就好好享受吧!”
趙科不一會就奇癢難忍,猛地用手亂抓。他邊抓邊說:“你們是何人?竟然敢這樣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是包大人不會放過你吧!徐海,他就交給你了,你務必幫我把這個人送到開封府。”我說道。我把公主府的令牌交給他。
他得令馬上點了那個趙科的昏睡穴,扛起他就走。
張文望着地上的那幾個人,問道:“公主,他們怎麼辦?”
“先讓他們躺會,等徐海他們出了襄陽地界,再說。”我說道。
李飛望着我,冷冷地說了一句:“在這之前,你是不要先把衣服給穿上?”
我一聽愣住了,纔想起現在只是穿着睡衣,我用殺人似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兩秒,然後拿起衣服就走到屏風後面去更換了。
待我出屏風後面出來的時候,我可是一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了。我坐在凳子上,望着地上那幾個人。我對張文說:“把他們捆在一起,我們出去走走。”
我三個付了三天的房錢,還吩咐店小二,不讓他去打掃房間。因爲房間的牀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堆人。那些傢伙要睡到天黑才能醒過來。
“公主,我們現在去那裡?”張文問道。
我搖頭說道:“不知道,隨便逛逛,看看。”
白玉堂這個時候也在街上,他遠遠的跟着安寧公主,這個丫頭如此任性妄爲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說也奇怪,看到她的時候,會忍不住和她吵嘴,但是看不到她,心裡總是想着她。
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昨天那個在字畫攤上蠻橫無理的王爺,他竟然也在望着安寧公主,莫非他要對她下手?
我站在大街上,說道:“我們現在身上的錢還夠不夠住店?”
張文搖了搖頭說道:“只夠要一間客房。”
我一聽皺了皺眉頭,神啊,我成了落難的公主了。我說道:“我們怎麼樣才能弄到錢?此時出門在外,身無分文可不行。”我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一臉賊笑地望着張文他們說道:“要不我們去化緣吧!”
張文等人一聽頓時一臉疑惑,化緣?那不是和尚和尼姑才用的嗎?莫非公主讓我們幾個把頭髮剃光了,做和尚去化緣?張文想到這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可不想成光頭。而徐海也一樣想着,若是成了光頭,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倒是李飛一臉冷漠,他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我擡頭剛好發現李昌,他正站在街頭的一角望着我。頓時我們四目對視。他幹嘛如此看我?莫非是我身邊帶着三大高手,引起他的注意了?
李昌望着那個少年,他的年紀不大,而且長得文文弱弱的,但是卻有一雙令人着迷的大眼睛,看他的衣着打扮應該是有錢人家。他身邊的兩個手下應該都是習武之人。
他發現我在回望他,他頓時招呼手下讓他的手下過來。
張文等人見狀都陷入警備狀態,隨時聽我的命令把來人拿下。
來人看到我就作揖拘禮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家老爺想請公子到那邊一敘。”
我點了點頭,此刻他就是我第一個打劫的對象。我說道:“如此,請吧!”
我們四人走了過去,我看到李昌就作禮說道:“不知道閣下有何事找李某?”因爲此刻我的身份是江南富商李萬才的公子。
“你也姓李?”李昌一聽頓時吃驚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裝出吃驚的樣子說道:“莫非閣下也姓李?”
“正是。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真是他鄉遇親人。”李昌一聽馬上高興地說道。
我也馬上拱手說道:“是啊!對了,在下李小龍!不知道李兄怎麼稱呼!”李小龍,這名字很耳熟,借來用用。
李昌笑着說道:“在下李昌,西夏人,來這裡做皮毛生意的。”
“可是襄陽地處江南,應該很少人用得上皮毛,而今又是盛夏時節,李大哥來這裡做皮毛生意,只怕天時地利都不佔,會虧本哦!”我一聽馬上笑着說道。
李昌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龍兄弟說得沒錯,爲兄確實虧本了。對了,小龍兄剛纔和手下談話面露難色,莫非遇到了什麼難辦的事情不成?”
我趕緊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家事。”這個傢伙看來觀察了我們四個人很久。
他請我們四個到酒館裡吃飯,此時已經是正午了,確實是該好好吃一頓了,反正有人請,那就進去吃一頓吧!
白玉堂望着安寧公主等人進入洪福客棧,他也跟着進去了。
這個李昌果然是財大氣粗,他帶着我們來到了雅間,還要了一桌有一百零八道菜的酒席。我心裡不由地想,在公主府裡,本宮一餐就只吃三菜一湯,你倒是挺會享受的。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在西夏那種苦寒的地方,確實很難吃得中原如此美味的菜。
“請!”李昌笑着對我說道。
我對他說道:“請!”
三杯下肚後,李昌等人頓時覺得暈乎乎的,他指着我們說道:“你們!這酒有…”他的話沒說完就暈過來了。他的手下一個兩個也暈過去了。
我望着身邊的張文笑着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化緣法。看看他的身上有多少銀兩。”
張文點了點頭,他走了過去,就搜起了李昌的身,就在這個時候,李昌突然擡起頭來,猛地用手指點了張文的穴道,我們大吃一驚。
“沒想到相貌堂堂的小龍兄弟竟然是一個竊賊!”李昌望着我一臉不屑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李昌的身後給他兩個悶棍,他頓時覺得火星撞地球,眼冒金星,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我仔細一看,給李昌悶棍的竟然是白玉堂。
白玉堂望着我無奈地說道:“蘭蘭,你怎麼又輕敵了?”
我白了白玉堂一眼,心裡很不高興地說道:“誰說我輕敵了。就算他沒被蒙汗yao迷暈過去,本宮一樣有辦法對付他!”
白玉堂把張文的穴道解開,他親自搜那個李昌的身,從他的身上拿出一大打的銀票,然後遞給我說道:“給你,對了你幹嘛要打劫他的銀票?”
我一把抓過銀票遞給張文,然後回頭對白玉堂說道:“什麼打劫,是化緣。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我說完就轉身帶着兩個手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