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無天苦笑,“我真的不想在今日殺人啊……”
許夫人很是沒好氣,“打殘了,等下我去了結他們。”
“嘿嘿!”
洪無天很爽快地笑,“好咧!”
而後兩人分開,洪無天殺向車輦,許夫人衝向褚長勞而去。
“擋住他!”
伯顏在車輦內暴喝。
他和也速兒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慌亂不已。
四個大元境高手帶着數十綠林營高手連忙向着洪無天攔去。
他們也是沒辦法,知道洪無天很強,但現在,不出手只能坐以待斃。且不說洪無天會不會放過他們,要是伯顏和也速兒任何哪個死了,他們也都沒得活。綠林營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假,但他們的命,也不是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上了。
“哈哈,來得好!”
洪無天放聲長笑,豁然伸手拔出背後長劍。陽光下,登時劍光如瀑,折射出道道精光。
數十人攔在他近前,竟是沒法欺身攻到他面前去,全部被他劍意和劍招所攝。
那些箇中元境高手面色稍微潮紅,光是抵擋如潮劍意,就已需得運轉全身內氣。
洪無天處在數十高手包圍之中,竟好似如入無人之境。
真武境中期高手,真的太強了。
那邊,許夫人迎上姓丁的長老。蛇杖、長劍看不清行跡,只聽得密密麻麻的叮叮聲響。
許夫人大開大合,招招都似拼命。這讓得姓丁的臉色有些難看,“用醉劍的都是瘋子,瘋子。”
江湖中,最讓人覺得難纏的大概就是用醉劍法的高手了,因爲他們打起來好似不要命,全然像是醉酒之人似的。
丁長老劍走偏鋒,劍招陰狠至極,但遇到許夫人這樣的,也是覺得很憋屈。
這就好似毒蛇和獵人,毒蛇雖然厲害,可遇到拿着匕首不斷揮舞的不怕死的獵人,怕也得心頭髮怵。
是以,兩人交手,本就實力稍處下風的丁長老完全被壓制,攻招少,守招多。
而鐵離斷和褚長勞,則差不多是勢均力敵。真要較真起來,褚長勞還要佔點兒上風。
鐵離斷萬鈞劍太過沉重龐大,論速度,自是不及使判官筆的褚長勞。
只是,有這大門板護着,褚長勞臉色也是難看。因爲他想要攻破鐵離斷的防禦也是極爲不易。
縱觀全局,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高手都佔着上風,等他們解決姓丁的和那些雜魚,自己不也得死在這?
褚長勞面上雖沒有什麼變化,但心頭難免有幾分焦急。
時間悄然流逝。
真武境高手要分出勝負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那些綠林營高手卻在洪無天手下損失慘重。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折損在洪無天手下的中元境高手已有十餘人之多,還有個大元境高手受到重創,胸前被劃出偌大傷口,鮮血淋漓,雖然以內氣強封住豁口,但已然沒有再戰之力。這讓得綠林營一方形勢看起來更爲不堪。
車輦內,伯顏、也速兒兩人面色有些難看。
伯顏道:“這裡怎會出現如此多的真武境高手?”
也速兒稍微沉吟,“你覺得,這兩人是不是有點像傳聞中的丐幫幫主洪無天和畲民許夫人?”
雖然元朝中並無兩人畫像,但還是探得些兩人情報的。對實力、容貌、過往等資料多少有些瞭解。
而他們作爲武鼎堂的最強者,在探得資料後,伯顏和也速兒當然也會過目。
越看,伯顏和也速兒便愈發覺得洪無天、許夫人就是和資料中的描述相似起來。
洪無天灑脫豪放,許夫人徐娘半老。特別是蛇杖,這種很好有人用的武器,更是符合情報中對許夫人的描述。
“咱們先撤吧!”
又細細端量了幾眼後,伯顏率先說道。
也速兒沒有反對。
“我們先撤!”
伯顏對着車外下令,拱衛在車輦旁的數十最爲精銳的親衛便馳馬護着車輦忽然往前跑去。
車軲轆滾滾。
伯顏和也速兒兩人在車輦內都是若有所思。
洪無天和許夫人還有鐵離斷見得車輦離開,都是眼神微凝,但是,一時間卻也沒法突破綠林營的阻截。
饒是洪無天極爲強悍,那數十綠林營高手團團將他圍住,還有數百士卒不斷向他放箭,也大爲拖延他的步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根本追不上車輦。
洪無天心裡如此想着,索性不再蠻力突圍,又和那些綠林營高手廝殺起來。
先斬掉這些傢伙,再去追車輦也不遲。
誰都沒有注意到,柳飄絮這個時候也已經從後頭追上來,在林子裡,見得車輦繼續西撤,絕色麗影在林中迅速掠過。
“快點!”
伯顏、也速兒兩人在車輦內,還不忘對着外頭士卒呼和。
認出洪無天、許夫人兩人身份後,這讓他們也都感受到濃濃的死亡威脅。
這可是宋帝身旁最爲厲害的兩人。
很快又是數分鐘過去。
這個時候車輦離着廝殺的地方已經頗遠了。
伯顏對也速兒道:“也速兒元帥,洪無天、許夫人兩人怎會在這裡?莫不是宋帝親至?”
“很有這種可能。”
也速兒面色凝重,眼中卻是有精芒爆閃。
他們前來龍虎山乃是突然起意,和誰都沒有說及過。洪無天、許夫人還有那個持大劍的真武境高手不可能是事先知道他們行蹤,特意在此埋伏。只可能,是他們在來的路上或是在龍虎山上被恰好遇到,他們才突然興起刺殺的念頭。
可洪無天、許夫人作爲宋帝身邊最爲強大的兩個高手,怎會無緣無故深入敵後,來到這龍虎山?
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執行極爲重要的任務,要麼,就是宋帝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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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宋帝,宋朝內其餘任何人,都不可能驚動這兩位最強高手護送。
忽然,也速兒又道:“不管是與不是,立刻大軍兵圍龍虎山。”
“這……”
伯顏有些遲疑,“那福建那邊?”
也速兒道:“寧殺錯,勿放過。若是宋帝在此,能殺他,豈不比福建大捷還要有用得多?”